更新時間:2014-04-19
聽完這劉二強的哭訴,花大海痛心疾首,大罵道,「這武老二還不長記性,當年就放他一馬,這麼些年過去了,還變本加厲,真是難以忍受。」
大柱上前來安慰說道,「哎,也怪他自己心術不正,現在關鍵是趕緊找到他,這樣才能追回那幾件物件來啊。」
花大海歎了口氣,趕緊加派人手去找武老二,根據那劉二強的證詞,那武老二拿了物件就跑去了雲城。這可就增大了找他的難度,畢竟花家在雲城沒啥根基,就這樣找一個人簡直難如登天。
屏風後的花韻兒,微皺這雙眉,很是苦惱。這樣的事情最好有那根基比較深的人伸出援手,可是她家怎麼會認識那樣的人。看來只有求助於她舅舅白文瑞了。
等著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花大海垂頭喪氣地坐在上座上,一手拄著額頭不停地歎著氣。花韻兒輕輕地繞出了屏風,緩緩踱步到花大海身邊,伸出小手摸著爹爹的大手,心裡很是心疼。
花大海感受到了閨女的關心和擔心,趕忙收拾心情,滿臉堆著笑,看著閨女,說道,「韻兒,這麼早就起來了?趕快回去睡會,這裡你也幫不上忙,回去還得瞞著點你娘。」
花韻兒看著那花大海強擠出來的笑容,很是心酸。花韻兒暗下決心,以後一定好好保護自己的家人,絕不讓他們再像現在這樣,受苦受累,勞心勞力。可是如今這個坎一定得過去。
「爹爹,不行。咱們就去求求舅舅吧。舅舅知道了一定會幫忙的。」
「哎,只是這樣的話,那武老二可就真的要坐牢了。你舅舅是不會手下留情的。那麼你大伯母哎,我是可憐那幾個孩子。你大哥大明多好一孩子,踏實本分,樸實肯幹,雖不是讀書的材料,但是也從未叫過苦,而且先生對他評價很好。你說你大伯母咋生出這麼個好兒子。」
花韻兒低下頭,低垂著眼臉,細細地想著。如果這事出了,真的對於大明哥來說不是啥好事,還有可能會影響了他的前途。唉,都怪那武老二,自己不想好好活著,還拉著墊背的。
花大海還真的就戳到了花韻兒的軟肋,要說別人花韻兒沒啥可惜的。可這花啟明確實不一樣,這事這家裡唯一沒欺負過她,還對她十分友好的哥哥。如果不報官能換來哥哥的前途,她當然願意。
真的是一點也幫不上忙,再著急也沒用,花韻兒再登天亮些,也坐著馬車回家去安撫白水心去了。但是叮囑聞叔有個風吹草動一定要支會她一聲。
聞叔心想,當然得告訴小姐,這二小姐那是一般人嗎?三言兩語就能找到始作俑者,沒準這回還會逢凶化吉。
那白水心也是聽到了風聲,擔心得不得了,花韻兒一進客廳,就見幾個姐弟正圍著白水心,在那寬慰她。大家一看到花韻兒走了進來,就為了上來。花好兒焦急地問道,「韻兒,到底咋回事啊?咱娘都急死了。」
年哥兒也滿臉焦慮眼巴巴地看著姐姐,滿臉地急迫,又有不能夠幫忙的失落。
花韻兒當然注意到自己弟弟的小動作,走上前摸著年哥兒的小腦袋,笑著說道,「沒大事。只不過一個夥計監守自盜,這不已經抓到他了,也交代了事情始末,沒大事了。看把你們嚇的。」
白水心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可還是有些患得患失地嘮叨著,「你爹咋不回來啊?不是沒事嘛?」
花韻兒微笑著說道,「娘,您看。都出了這樣的事,爹爹當然得多照應著,再多派人手了。商行本來事情就多,這回更忙了。很有可能爹爹這幾天就住在那了,這樣也放心不是?」
白水心一聽也有道理,挺著微顯的肚子,倆眼皮就有點打架了,就讓好兒扶著她回去補眠去了。
花韻兒暗暗吐了口氣,稍稍安下心來,可是眉頭不禁又微凝起來。花韻兒一轉身剛想離去,卻發現年哥兒正瞪著倆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看著花韻兒,滿眼地質疑,不一會兩大眼鏡就聚滿了淚水。
花韻兒這可是嚇壞了,不知曉自己這總是很懂事的弟弟,到底咋了。「年哥兒,你咋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快告訴二姐。」
年哥兒一聽韻兒還這樣關心他,更是難過。哽咽著說道,「二姐,您和我說實話,是不是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你不告訴娘親,總得告訴我吧,我是家里長子,我不是小孩子,我要為家裡分憂,我不能看著什麼事情都讓二姐去操心。」
花韻兒聽了年哥兒一席話是又驚訝又感動,她也著實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一眼看出事實真相,看來這洞察力可見一般啊。作為家中長子,這麼小就這樣有責任感,還心疼家人,這怎麼不讓花韻兒感動和欣慰呢。
花韻兒坐在椅子上,和年哥兒一個高度,憐愛的摸著年哥兒的腦袋說道,「我的弟弟長大了,知道為家裡分憂了。姐姐真高興。從今以後,年哥兒就是男子漢了,知道愛護家人,保護咱們這個家了。」
年哥兒被姐姐誇讚地有些不好意思,小臉紅紅的,但仍是堅定地仰著小腦袋,等著花韻兒給出答案。
花韻兒無奈地勾起嘴角,戳了下年哥兒的小額頭,說道,「你這臭小子,一點也糊弄不了你。好吧,和你說實話,但是前提是不能太著急,知道吧。那夥計是被大伯娘兄弟武老二慫恿的,可那物件和武老二還沒抓到。只知道他去了雲城。只是這雲城太大,恐怕不太好找。」
年哥兒稚嫩的小臉一下子就變得很凝重,嚴肅地說道,「姐姐,怎麼會這樣?那武老二咋說也是親戚,看在大明哥哥的份上,我們也不能報官。只是這樣就不能讓舅舅知曉,那麼誰會幫助我們呢?」
花韻兒很是驚訝,沒想到這些這個不到十歲的娃娃都懂得了,心裡很是欣慰,「這不用你管了。年哥兒你操心家裡的事,姐姐和爹爹都很欣慰,只是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溫書,目前你好好讀書就是對家裡最大的幫助,懂嗎?」
「姐姐,我懂的。我會好好讀書。只是我也想力所能及地為家裡貢獻,看著總是姐姐去操心,我很心疼姐姐。」
花韻兒這個感動啊,眼淚含著眼圈,抱著年哥兒一通稀罕。「年哥兒,別告訴娘親,知道嗎?何必讓他們擔心呢?你也好好讀書,跟著著急沒有用。」
年哥兒點了點頭,看著花韻兒轉身離去的背影,眸光閃了閃,一個念頭忽地冒出腦海,於是急急地跑回屋子裡去,提起筆來快遞寫了封書信。
這一天對於花家人來說是難熬的,花大海在商行中忙得是焦頭爛額,很多慈善晚會的事宜要處理,可是這物件沒找回來,暫時也沒敢聲張。花大海一天的臉色都很不好,一天就彷彿蒼老了很多。
就在傍晚的時候,忽然外面聞叔焦急地小跑進來,大喊道,「大海啊,抓到了。那武老二還有幾個物件都被送回來了。」
花大海簡直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著聞叔又問了一遍,「你再說一遍,你說了啥?」
「哎呀,大海啊。是真的,那武老二被一位長得像天仙一樣的公子,給綁回來的。你快點去看看。」
花大海這回可真是聽清了,趕忙地也不管啥禮儀了,撩起衣擺就和聞叔急急奔著大廳而來。
花大海一進大廳,就看見一身著佛頭青素面杭綢長袍,一根精緻的玉簪束著頭髮的高大挺拔的男子,正背著手背對著他們在哪裡欣賞懸掛高閣的一副畫作。
花大海這樣一看,雖沒有看到容貌,可這氣勢這衣著,這哪裡是誰一般人啊,這分明是非富即貴啊?可是自己驕傲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呢?可是人家幫了自己的大忙,這是毋庸置疑的。
花大海對著那男子一抱拳,恭敬地說道,「真的是有勞恩公伸出援手,我花某人都不知該如何來報答了。」
那男子一聽,趕忙轉過身來,看著花大海莞爾一笑,也跟著深深一鞠躬,尊敬地說道,「花伯父,您這是見外了,雖然咱們從未見過面,可是我對您家可是很熟悉的。」
花大海一件這小伙子真是帥氣,濃眉大眼,俊秀非常,那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其渾然天成,那真摯的雙眸中滿滿的真誠。
本來就一看這小伙子和自己就不是一路人,可是這滿眼伙子的真摯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花大海也很是納悶自己和這小有啥淵源?
花大海趕忙上前,扶起小伙子一起坐下,哈哈大笑說道,「花某還真不知啥時候與恩公有淵源?能否提醒一二?」
那男子又是呵呵一笑,花大海只覺得星辰的璀璨也不過如此,滿屋子都被這小伙的帥氣給點燃了。那那男子說道,「伯父,我叫顧允恆。伯父叫我允恆就行。」
花大海和顧允恆寒暄了幾句,忽地想起那買了自家山頭,還有送壽禮的人也姓「顧」難道就是這人?花大海不禁皺著眉頭,審視地看著顧允恆。顧允恆多精明一人,就知道花大海已經懷疑了,於是勾起嘴角,對著花大海很真摯地說道,「伯父,看來我不得不和你坦白幾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