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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緣起何時 文 / 醉舞清風

    更新時間:2014-01-30

    第九十六章緣起何時

    高高的皎月懸空而掛,皓潔的月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遍灑甘霖,地上閃著清冷的白光,月光融融,滌盡了凡事鉛華,一切都歸於平靜,只剩下那月影婆娑中的白衣男子。

    那男子手拿長笛,微微轉過身,輕甩笛子被在背後,那笛子上的紅紅的穗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那無雙的俊臉在皚皚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微光更加顯得妖媚無倫。男子站在原地未動,一言不眨地看著手扶廊柱的花韻兒,忽地俊冷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仿似看到了相熟的好友,剛剛的不羈一瞬就不見了。

    花韻兒看得有些呆怔,還真是他?怎麼每次看見他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難道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他?每次都透過他那妖媚不羈的淺笑,看到了一種孤寂一種悲傷。花韻兒懊惱的搖了搖頭,管他呢,與她有沒有多大關係。

    「喂,你怎麼偷聽?這不是君子之舉。」花韻兒仰起小下巴,雙手抱肩,頤指氣使地質問道。

    男子抿嘴一笑,那雙眸映著盈盈月光更加明媚妖嬈,男子向著韻兒走進了幾步,一邊歪著腦袋,無謂地說道,「好像是有人在偷聽我的,看來她也不是個君子?哦,對了,她是個小女子。」

    花韻兒聽見此言,是氣的鼓鼓地,撅著小腮幫子,狠狠地瞪著男子,一隻小手顫抖地指著那小人說道,」無恥小人,那明明是我我」花韻兒支吾了半天,紅著小臉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男子笑容更大,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忽地彷彿夜間盛開的花朵,又似天空爆開的煙花,璀璨而明亮。花韻兒一時間不由得癡了去,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美男,差點流出口水來。

    那男子又見到花韻兒癡迷著自己的容貌,心裡甚是受用。一手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壞壞地說道,「我什麼?難道誰會相信這麼一個大家閨秀,在無人時那麼歡快的唱歌?其實有啥不好意思的,這歌真好聽。我吹的怎麼樣?要不咱倆合奏一個?」

    花韻兒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忍著沒讓自己衝過去揍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哼,偷聽狂,討人厭,再也不要看到你。」說著轉身就要走。

    男子一見花韻兒要走,眸光閃動,連連地說道,「我不是偷聽的,是恰好在附近,光明正大的聽。看不看得到我,好像得挺老天的安排。如果再見到我,就證明了咱們真有緣分。」

    花韻兒撇了撇小嘴,冷哼了一聲,說道,「不可能,再也不要看到你,無聊。」說完轉身就走了。

    那男子一眼不眨地看著回身起步蹣跚的小女子,雖被人家搶白,卻滿臉濃濃的笑意,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小小的身影,才又拿起了笛子,吹起了悠揚歡快地曲子來。

    花韻兒聽著這曲子,暗歎聽了一遍就能把曲子整個記下來,這人還是真的造詣不凡啊。可是又想到當時自己的光顧歌唱,竟被這個登徒子聽了去,不禁小臉一紅,恨得牙根癢癢。

    「小姐,您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腳疼不疼?」丁香拿著大氅,急急地朝著花韻兒跑了過來。

    花韻兒笑著說道,「不疼。好多了,活動活動有好處。咦,你拿那大氅做什麼,這天多熱啊。」說著就往回走。

    丁香拿著衣裳當時就傻在了那,難道不是小姐說冷才讓我拿去的嗎?難道我幻聽了?轉身就追韻兒去。耳邊悠揚的曲子還在婉轉地飄蕩著,丁香回頭望望,小姐是從那個方向來的,也不知看沒看到是誰吹的?

    算一算在清音寺裡也呆了幾天了,韻兒花費心力抄了好幾卷的經書,閒下來時就和杜月凝閒話家常,兩人彼此有了更好的瞭解。花韻兒歪著頭,拿著絲線打絡子,說道,「姐姐說你表哥來了,那我怎麼沒見到?」

    杜月凝說起這個來,可是眉飛色舞地,「我表哥說怕打草驚蛇,萬一那車伕看到表哥跑了怎麼辦?所以我表哥就潛伏起來了。」

    花韻兒看著杜月凝那賊眉鼠眼鬼祟祟地樣子,好似怕別人聽到一樣,捂著肚子笑得不行。「姐姐你說的好像那表哥像特務一樣,豈不是也要像戲文裡說的那樣,弄個易容術什麼的?」

    杜月凝忽地眸光一閃,笑著說道,「恆表哥沒準還真的會,嘻嘻。下次我問問。」

    花韻兒呵呵一笑,又想到了那詭異的車伕,花韻兒微皺眉頭,婉轉地問道,「姐姐,恕我直言,是誰和你有仇嗎?要這麼狠毒地害你?」

    杜月凝小臉露出了難色,有點驚恐有點迷惑的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從不出門,也沒和人結下仇怨。」

    花韻兒拄著下巴,思量開了。一個深閨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和人結什麼仇怨啊?難道那人是她們家裡的?這個設想簡直是讓人難以相信。」

    花韻兒看了眼同樣迷糊的杜月凝,這杜月凝單純而貌美,門第好又是嫡出,那身份地位自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難道是有人嫉妒?這個理由能讓殺人嗎?

    「姐姐,來給祖母祈福嗎?你來時家裡人都知曉?」花韻兒假裝無意地問道。

    「嗯,祖母大壽,家裡姐妹都恰巧病的病,傷的傷,我就獨自來了。大家都知道,姐妹姨娘們還給我送行呢。」杜月凝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對啊,大方地答道。

    花韻兒哦了一聲暗自思索著。「姐姐這幾天還是不要大意,我猜那人估計要出手了。」

    月黑風高夜,烏漆麻黑的窗欞下悄悄的伸進了一隻小竹管,戳破那窗欞紙,俏然探進了窗內,一股濃煙順著竹管子,裊裊擴散。待了一會,一個黑影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慢慢地走了屋子。

    這人邊走邊脫自己的衣裳,看著床上月朦朧鳥朦朧的身影,發出了一陣浪笑。輕紗漂浮,唰唰的劃過那人的臉龐。

    那人瞬間就已經**著上身,滿臉淫笑,壞壞地說道,「六小姐,我可是肖想您好久了,今兒個得讓大爺好好嘗嘗您的滋味,伺候好我了,沒準讓您做個妾。」說著就朝著床上那身影摸去。

    那髒手剛要碰到被子,正巧被子一下子被掀開,從裡面蹦出一個黑臉大漢,再一瞧不正是那聞叔還有哪個。那賊人早已嚇得滿臉鐵青,冷汗直冒,一直沒弄明白到底咋回事。這嬌滴滴的六小姐房間咋會冒出個大老爺們來。

    難道自己的動作早已經被洞悉?想到這更是驚恐不已,實在是沒想到就幾個較弱的小丫頭們還有這等本事?這賊人轉身就要跑,剛要奪門而出,只見一風流倜儻,絕美絕倫的男子手拿折扇站在門口,正邪邪的笑著,雙眸流光閃動,冒出兩道寒光,直直地朝著那人而來。

    「王二,還不摘下你的面罩來,我們早已經知曉你是誰,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聞叔從床下一躍而下,冷冷地看著那人沒開口說道。

    王二嚇得是往後一縮,猛地向窗戶跑去,打算跳窗而逃,不想那絕美的男子一步上前,拽住他的衣領,使勁摔其在地,又臨門補上一腳。

    聞叔拿著繩子過來將其五花大綁。這時幾位小姑娘聽見響動全都趕過來看看。那精靈活剝的劉小姐剛一冒頭,就看到了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王二,瞬間大聲尖叫起來,快速地轉了過去。隨之而來地幾位姑娘也全都急急地轉過身去。

    「快給他穿件衣裳啊。」杜月凝說道。

    絕美男子一笑,聞叔就趕快拿起王二剛剛脫在地上的衣服,給他穿上了。

    姑娘們覺得差不多了,才敢悄悄轉身看看。見沒啥妨礙風華之物,就大方的走了進去。

    杜月凝看著嚇得渾身哆嗦的王二,冷哼了一聲,轉身坐到了椅子上。

    那花韻兒也跟著來了,剛想進屋,就看那英俊挺拔的身影,毅然立在屋子,也正抬起眼皮來看著她,那眼神好比一團火焰,熊熊燃燒著。花韻兒心裡一沉,怎麼會是他?花韻兒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被盯的是羞愧不已,輕咳了一聲緩緩地走進了屋子來。

    花韻兒坐在座位上不時地瞄上一眼那男子,只見他再未看她一眼,而是摸著腰間的絡子,低低的笑著。

    花韻兒看著奇怪,那絡子怎麼那麼眼熟?再定睛一瞧,那不正是那天纏繞在一起,後來自己摘下來卻被他帶走的那個嗎?

    這可是把韻兒氣的夠嗆,說好了還給她,不但沒歸還,還不搖大擺的戴在身上?這人就是個土匪。韻兒氣鼓鼓地瞪著男子,小銀牙咬的嘎吱吱的。那男子頭也沒抬,卻好像感覺到了那炙熱的視線,嘴角微微勾起,竟差點笑出聲來。

    花韻兒看著男人無賴的樣子,根本就是裝糊塗,深呼了幾口氣,暗暗告誡自己,我忍了,你等著。

    只聽玉簪指著那地上的王二,氣哼哼地問道,「王二,我家小姐和你無怨無仇,你為啥要這樣害他?」

    王二微抬起頭來,張了張嘴巴,看了眼威嚴而坐的不羈男子,最總還是一句話沒講。

    杜月凝也不再看他,而轉過頭來,對著男子說道,「還好有恆表哥來得及時。還有也多謝聞叔和韻兒妹妹的幫忙。今兒個有你們我才躲過了劫難。」

    花韻兒很是驚詫,吃驚地看著那男子,心裡暗道原來這就是杜月凝的恆表哥,怪不得那日恰巧在山中得見,又在寺中巧遇,他既然悄悄見過了杜月凝而潛伏下來,沒準早已經見過她了,那麼他是早已經知曉她是誰了?

    花韻兒狠狠地瞪著微微笑著的妖媚男子,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那男子神態慵懶,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瞟了眼花韻兒,不羈的一笑,說道,「我只是堵在了門口而已。要不是你這位韻兒妹妹的精妙安排,今兒個也不會這樣抓個正著。」說完,輕啄了一口清茶,緩緩地放下杯子,盯著花韻兒燦然一笑。

    花韻兒瞬間就被這世上少有的微笑給攝住了。呆呆的看著他,越來越覺得這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緣起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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