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04
第七十章粉墨登場
白文瑞一看白胡氏還和以前一樣,甚至更加囂張,公然來他家擺譜,自是不用再客氣。一通話搶白的白胡氏是啞口無言。
畢竟當年之事,她家做得過分了些。大伯過身,弟媳和侄兒們一面未露,當時都已經成了白家村的一大醜聞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件事是不管啥原因,都無法辯駁的,鐵錚錚的事實。白文瑞也是無法原諒他們當年的惡行,包括還想坑害他唯一的妹子。
可是只要他們以後不過分,白文瑞也沒想過打擊報復誰,可那不等於就要再一次挨欺負。要是那樣,白文瑞會毫不留情地還擊的。
屋裡是一陣尷尬,屋裡人都直直地盯著白胡氏看,白胡氏是張了張嘴巴,卻不知該說些啥。
就在這時忽聽院裡又是一陣喧嘩,白氏心裡簡直是沒一刻安寧,抻長了脖子向窗外,想要瞧個究竟。
這時白文瑞已經站起身,向外走去,畢竟是一家之主,咋說也有待客之道。白氏又跟著出去迎接。
花韻兒站在角落裡,看著那白胡氏是紋絲未動,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雖然身未動,可也是支起了耳朵,留心著外面的動靜。
花韻兒心裡合計著,這白胡氏可是真的沉得住氣,看樣子所來之人,一定是白胡氏熟悉之人,並且還是白胡氏這次來的幫兇。只是這白胡氏十年未登門,這一次來到底所為何事?難道又是打了啥壞主意?
白文瑞和白水心一起來到院裡一看,只見一乾瘦矮小,滿臉溝壑,平淡無奇的老婦人站在院裡,身上穿著略有些肥大的藍褂短襖,走起來衣裳逛來逛去的,看上去特別的滑稽。
只是那婦人滿眼透著股子巴結奉承,讓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文瑞啊,俺這是聽說水心回來了,特地帶著文靜過來看看她姐姐。」說完就朝身後招了招手,只見一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扭扭捏捏地走了出來。
這小姑娘模樣倒算得上是周正,只是那雙丹鳳眼炯炯有神,凌波微動,含羞帶怯地,假裝無意地瞟了一眼白文瑞。
白水心一看,這不就是隔壁的鄰居劉啟平老娘和他妹子嗎?他們這一家人最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她們這回上門是來幹啥的?難道又和前幾年一樣,上門來辱罵的嗎?
白氏不自主地向白文瑞身後靠了靠,怯生生地看著劉嬸子。白文瑞自是覺察到了,自家妹子對這姓劉的一家的抗拒。
白文瑞心裡十分地心疼,挑了挑眉,微瞇著雙眼,身上湧出了股子戾氣,直直地盯著向他們走來的劉家母女。
那劉嬸子自從幾年前言辭激烈的羞辱了白水心後,就再未登過白家的大門。白文瑞中了秀才後,劉家人更是惶惶終日,就怕白文瑞平步青雲後打擊報復,偶爾見到白文瑞,點頭哈腰地阿諛奉承,只可惜白文瑞根本不予搭理。
劉家就想方設法的討好,總想著能借點光,以後也能當個官,發個財啥的。
劉嬸子這一次上門可是做好了功夫,死皮賴臉地也得達到目的。所以看著白家兄妹未咋搭理她,甚至都沒請她進門的意思,劉嬸子就當沒看見。
劉嬸子可是不管不顧,厚著臉皮拉著閨女走到近前,使勁地向前推了推閨女,「快點,你不是說想你水心姐姐了嗎?還不趕緊地和你姐姐打個招呼?」
那小姑娘覺察到白家兄妹的不熱絡,紅著眼眶,怯怯地不敢開口。
白氏畢竟心善,那劉氏和劉啟平固然是可惡,可是這劉文靜卻是白水心看著長大的,當年她也只是個小娃娃,兩人再是熟悉不過。
白氏看著小姑娘可憐,就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柔柔的說道,「文靜,都長這麼大了,俺都快認不出來了。」
劉文靜緩緩地抬起頭來一看,白水心還是和以前一樣,正看著她笑,於是,就大著膽子俏生生地朝著白氏一笑,還露出了兩個小酒窩,甜甜地說道,「俺也好想姐姐,都有好幾年不見姐姐了。」
白氏看著當年的小妹妹已成為娉娉婷婷的姑娘了,也是喜歡的不行,一個就地拉著手。
雖無人搭理劉嬸子,可是這劉嬸子很明顯用對了招數,帶著閨女來就對了。再說這麼俊的閨女帶出來,就不信那毛頭小子不動心?
劉嬸子想著,就往白文瑞身上瞄,忽地被白文瑞銳利的視線捉住,劉嬸子嚇了一跳,訕訕地咧開嘴角笑了笑。
「這來了客人,咋還不請進來呢?咋還站在門口聊上了呢?」忽聽那尖利的公鴨嗓從屋裡傳了出來。
白文瑞皺了皺眉頭很是不願,但也無法,只得礙於情面請了這劉家母女進了主屋。
劉嬸子倒是難得的客氣,見了白胡氏也沒有多驚訝,只是禮貌的打了招呼。
白文瑞審視了下白胡氏,又看了看劉嬸子,他們之間總覺得怪怪的?難道今兒個真的是只是巧合,碰到一塊了?還是,她們合計好了,有啥陰謀?
白文瑞更是嚴陣以待,倒是要看看這又是要出啥ど蛾子?「今兒個倒是湊巧了,二嬸子和劉嬸子倒是先後腳到的我家,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是商量好的呢?」
白文瑞此話一出,就時刻地注意著兩邊的舉動。那劉嬸子甚是尷尬,抬手摸了摸額邊的髮髻,假作無意地瞟了眼正在錯愕的白胡氏。那白胡氏一看劉嬸子看她,立刻瞪了她一眼,順便使了個眼色。
這一系列舉動,自是沒有逃出白文瑞的法眼。白文瑞暗道,看來還真是商量好一起來的,只是不知道這回又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白胡氏訕訕地說道,「大侄子啊,你這可多心了,這俺都在鎮上住,咋和劉嬸子一起來啊?」
白文瑞「哦」了一聲,隨即問道,「那二嬸子這次來,是不是真有難言之隱?是不是有啥事要讓文瑞效勞的,嬸子又不好開口?雖然文瑞考試在即,正在用功溫書,可是能幫的文瑞還是會盡力的。」
白胡氏臉上更是有些掛不住了,不禁有些惱怒地說道,「文瑞啊,現在成了秀才了,咱們這些親戚包括街坊鄰居,你可不能不放在眼裡啊?沒事還就不能來坐坐了。」
白文瑞不但沒與惱怒,還呵呵的笑了起來,「二嬸子沒事情最好。那就晚上一起吃個便飯吧,正好我妹婿去買菜了。也十年沒見二嬸子了,咋地也得給俺爹上柱香,告知一聲啊。」
白胡氏一聽就傻眼了,想著白家老爹要是知曉自己來了,還不得從墳裡爬出來找自己。頓時,白胡氏的冷汗都下來了,可是一想到剛剛和人家密謀的事情,想著那麼大筆的銀子,只有擦了擦冷汗,尷尬的笑著。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白文瑞一看白胡氏沒那麼囂張了,差點大笑出聲,遂又轉過頭去,衝著坐在一旁的劉嬸子說道,「劉嬸子今兒個倒也是稀客。還依稀記著小時候劉嬸子也常來坐坐,可真是奇怪這一晃也十年了,這也是劉嬸子第一次登門呢。」
劉嬸子厚著臉皮地笑了笑,說道,「可不是嗎?這不是,一聽心兒回來了,俺就帶著文靜過來看看。」
白文瑞又「哦」了一聲,歪著頭嘴角往上勾了勾,說道,「劉嬸子都是關心我家心兒,以前也受了您的諸多照顧,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沒報答您呢。」白文瑞說的當當做響,擲地有聲,尤其在「報答」二字上,別有深意地咬得特別的重。
那劉嬸子嚇得是身子一軟,差點坐到地上,幸好劉文靜扶了下,才沒有摔倒。劉嬸子哆哆嗦嗦地說道,「文瑞啊,都是街坊鄰居的,照顧心兒那是應該的。嬸子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多海涵啊。」
白文瑞撩起眼皮,冷哼了一聲,悠哉地說道,「嬸子,這是說啥呢?嬸子咋會有對不住俺們的地方,您說是吧?」
劉嬸子被懾的是一激靈,忽地覺得今兒的事是八成沒那麼順利了。
「看你們這鄰里鄰居的,咋還這麼地客氣呢?俺看啊,劉嬸子家的閨女可是不錯。劉嬸子,俺聽說你這閨女讓清音寺的慧淵大師給算了一卦,說是大富大貴的旺夫之命?可有此事?」
「恩那。」一說到此事,就看那劉嬸子哪還有剛剛的尷尬,可是敞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
「你可真別說,俺家這閨女模樣甚是出挑,脾氣秉性更是百里挑一。家務女紅樣樣拿得出手。前一陣子那慧淵大師給俺閨女批了一卦,說俺閨女是九天仙女的命格,旺夫旺家,旺財旺運,有命中注定的誥命夫人。」說完不時地用餘光看著白文瑞。
旁邊的劉文靜可是臊得不行,小臉蛋紅撲撲的,微微低垂地眼斂,不自覺地動了動,稍稍抬起速地看了眼白文瑞。
白文瑞正無聊的擺弄好兒做的小老虎,一聽劉嬸子的自吹自擂,不禁抬起了頭,看了眼那羞愧不已的劉文靜,雙目相對,一股子說不清的東西,正在這個屋子裡悄悄地發芽,漸漸地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