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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討個說法 文 / 醉舞清風

    更新時間:2013-12-21

    第五十五章討個說法

    花武氏在地上使勁地撒潑打滾,哭天搶地,嘴裡還不停的辱罵花大海和白氏,把那些市井潑婦的不入流手段是使了個徹底。

    那花大河心疼地看著花武氏,確切的說看著花武氏的肚子,幾次欲去拉花武氏,都被花武氏幾巴掌無情的拍開。

    花武氏邊哭邊瞄著花老太和花老太的動靜,見二老毫無動靜,沒有大的動作,就更加變本加厲,音兒都提高了八度。

    花大海冷冷的看著他大嫂如此地蠻不講理,顛倒黑白,對她的無賴行徑是深惡痛絕,這就是他的親人?大哥的漠不關心,毫無立場,。這個所謂大嫂的卑鄙無恥,還有那爹娘的袖手旁觀,這就是他曾經是為一切的家,這就是就算他搬了出來時,還很惦記的家?花大海此時面無表情,只是靜靜地冷眼看著花武氏自己導演的這出鬧劇。

    白氏至今還都難以相信,這一切居然與這位自己的大嫂有關。她雖平時常欺負她,尖酸刻薄,愛佔小便宜,可是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親人啊,怎麼能下這麼狠地手,來害他們家,來傷害韻兒呢?

    白氏淚眼迷離,心裡傷感萬千,這幾年的憂思愁緒一股腦地湧了出來,想著曾經的委屈,想著韻兒遭到的傷害,不甘浮在心頭,一直難以消逝。

    白氏緊緊地咬著雙唇,倔強地擦乾了眼淚,小手往下利落的整理下衣角,向前一步,和花大海平肩而立,弱如浮柳之身,卻透著一股子剛毅和堅強,兩眼冒出冷冷地精光,直直地射向了花武氏。

    花韻兒,花好兒抱著年哥兒也緊跟其後,與自己爹娘站成一排,冷眼看著大伯娘這場精彩的鬧劇。

    花大河被花大海全家人的氣勢,可是唬的夠嗆,磕磕巴巴地說道,「三弟,三弟妹,你們這是幹啥?難道你們還要興師問罪?這事本身就是三弟你帶人捉的奸,你也顧念你大嫂的面子上,還能親手抓了俺舅兄,再咋說那也是親戚里道的,你這不是打俺的臉嗎?」花大河越說越順溜,完全忘記了那花大海是因為啥,才來問罪的。

    花大海一聽這位大哥的說辭,差點冷笑出聲來,就知道這花武氏是沒少吹枕邊風。這大哥耳根子軟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花大海挑了挑眉毛,譏諷地說道,」大哥,也知道咱們是親戚。俺和武家兄弟一無怨二無仇,俺沒事幹嘛和他過不去。再說了,俺又不是事先知道那跟人通姦,害俺家韻兒的人就是他?」

    花大河聽到自己舅兄和別人通姦,也是羞得是無地自容,還是埋怨的說道,」韻兒又沒事,再說了,你本可以這事告知俺一聲,怎能弄得人盡皆知,你這讓俺出門咋見人啊?」

    花韻兒聽著那花大河的理論差點笑出來。聽那意思這他們倒還成了受害者了,花大海和她花韻兒就活該被人謀害。

    花韻兒緊皺著雙眉,盯著地上洋洋得意的花武氏,想必花武氏這樣的一番鬧,就是想讓花大河替她出頭吧,現在目的達到了,自然是開心的不行。

    花韻兒冷哼了一聲,不管咋樣,今兒個肯定要討一個說法。花韻兒收整情緒,腦子裡快速的旋轉著,搜羅著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花大海諷刺地笑了笑,對著花大河說道,「說到親戚,俺們和大嫂和武家兄弟也是親戚。那俺倒是要問問大哥,問問大嫂,那武家兄弟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親戚?一定要來謀害俺家韻兒?也請你們今兒個給俺們你全家一個說法。」

    花大河頓時傻了眼,是呀,人家沒找你沒惹你,你就要謀人家錢財,還要虐待死人家閨女,換誰都是要追究到底的。花大河一陣詞窮,也真的覺得此事真是丟臉,聽了花大海的話,就又等著地上的花武氏。

    花屏兒看著自己爹爹,又聽信了花大海的話,真是焦急不已。恨不得自己能上去說幾句,可是這裡哪有小輩說話的分,只有給她娘親花武氏一個勁地遞眼色。

    花武氏心領神會,在地上又開始哭天喊地,不停地捶著自己的肚子。花大河一看就又開始心疼,猶猶豫豫地說道,「要不要不那個,大海啊,這事就算了,你看俺舅兄也得到了報應了,而且現在還不知結果會如何,那何家會咋樣處置他,,你就別在這個時候添亂了。」

    花大海面無表情,直直的逼視花武氏,「還請大嫂,明確告知一二,小弟和你弟妹都想知道,俺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武家兄弟,能讓他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不但要得了錢,還要毀了人。俺家韻兒這才幾歲啊,怎會與武家兄弟有過節,那就肯定是咱們大人的問題了,還請大嫂給俺們解解惑,」

    花武氏一聽人家根本沒理花大河,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她,一下就傻那了,不知該如何答好。花武氏無言以對,頻頻回頭瞟著花屏兒。

    花屏兒也急的是滿頭大汗,撩裙上前就扶起她娘花武氏,「娘,您快起來吧。這地上多涼啊,您這胎還不太穩,這可要是肚子裡的弟弟出點啥事可咋整?」說著就衝著花武氏眨了眨眼睛。

    可真不愧是母女,花武氏立馬心領神會,虛弱地靠在花屏兒身上,緊緊地捂著肚子,咿咿呀呀地喊疼,這可嚇壞了花大河,立刻抱起花武氏,就跑回了屋子,那還管你啥問題不問題的?

    花大海一家人看著這花武氏自導自演的鬧劇,都沒有出聲。花大海回頭轉向了花老頭和花老太,「爹娘,就這件事情,事關俺家韻兒的名聲,俺不能就這麼算了,還請爹娘做主。」

    花老頭一臉的窘迫,猶豫不決,只是低著頭啪嗒啪嗒的抽著旱煙,一聲不吭。

    花老太可是一臉的嫌棄,斷聲說道,「這有啥好說的,這都是那個畜生玩意自己見利起意,心腸歹毒跟咱家有啥關係?你還是嫌咱家現如今不夠黑,還想再抹上兩把咋的?」

    花大海一向知道花武氏的習性,沒有吭聲,而是直直地看著他爹花老頭。花老頭慚愧地低下了頭,說道,「老三,這事就算了吧,你大嫂還有身子,你說能咋辦?再說了,你要是真想要個啥說法,那咱們花家以後可就真的不能在這個村裡立足了。難道你還想看著你爹到死了,也進不了自己的祖墳?」

    花老頭真是無可奈何,最近一段時日,花家出的醜事真的是太多了,都已經成了花家村人人的談資,現在又出了這麼一件事,雖是姻親,可是細究起來,都知道這事跟他們家脫不了干係,真是天大的一件醜聞啊。他只有昧著良心,偏向另一方了。

    花大海滿臉的失望,滿心滿意的希望花老頭能夠主持公道,可是他爹又一次讓他失望了。為啥每一次都要讓他妥協,讓他們家吃虧?他們全家都已經躲出去很遠了,可有人還是不放過他們。

    花大海現在是徹底的失望了,不再對這個家曾經的家抱有任何的幻想。花大海滿臉的頹敗,堂堂七尺男兒,滿眼轉動著淚花,緊緊攥著拳頭,寂寥地站在那,好不孤單。白氏虛扶了花大海一把,關切的注視自己的夫君。

    花韻兒早就知曉這一次來,根本不會有啥公平或者公正而言,這人只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犧牲掉他們。可是花韻兒可不會束手就擒。

    花韻兒低下頭醞釀了一下情緒,再一抬頭就滿眼噙淚,一張小臉楚楚憐人,對著花老頭哽咽說道,「爺爺,韻兒差點都看不到您了。您不知道,那三狗子說了,等把俺去回家以後,他娘讓他使勁揍俺,打死最好」

    花老頭一聽那心肝就是一顫,饒是誰聽了這慘絕人寰的事都受不了,更何況這還自己的親孫女?,花老頭狠抽了兩口旱煙,滿臉通紅地說道,「韻兒啊,不會的啊。爺爺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爺爺跟你保證。」

    韻兒聞言馬上破涕為笑,天真地說道,「爺爺,真的嗎?那太好了。可是要是再有這種事發生呢?比如說,下回俺家又有啥錢啊,或者舅舅又給俺啥東西,讓別人惦記上,那俺給還是不給?」

    花老頭義正言辭地說道,「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誰要也不給。」

    花韻兒立刻點了點頭,甜甜地答道,「爺爺,那俺們你知道了。俺家的東西就是俺家的,不管是誰覷覦俺家的東西,俺都不給。就算是爺爺奶奶,或者大伯大伯娘都不給,是吧?」花韻兒歪著小腦袋,甜甜地笑著。

    花老頭滿臉地莫名其妙,心說你家一窮二白地,還住著那麼個破房子有啥別人惦記的,好笑的說道,「誰也不給,就是咱家人也不給。本來你們也分出去了,你們賺的就是自己的。不用管別人,這一次,爺爺愧對你們,以後絕不會此類事情的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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