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唐思妹妹,你這話說道就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在斥責宋所長一般,我記得之前有人說宋所長,流氓,無恥,下流,混蛋。」
「好了,好了,聶楓姐姐,我們別說了。這次出去查案,你一定要盯緊宋所長,我覺得宋所長跟那個漂亮姑娘沒有說的那樣簡單。」唐思最終還是選擇跟聶楓聯合起來了。
按照唐思的想法就是,現在大敵當前,首先要內部團結,一直對外才行。
一場小風波,到是把眾人的心思都看清楚了,尤其是聶楓和唐思,去到書房的宋慈,冷靜下來之後,不禁傻笑起來。感情這二個丫頭都喜歡自己,正因為這樣,當聽到自己說要帶小珠姑娘去查案的時候,醋罈子打翻了才這樣大吵大鬧的。
「哈哈,哈哈哈!」
想著想著,書房裡的宋慈笑的更甚了。樓下坐著的聶楓和唐思聽到宋慈的笑聲,不禁都紅透了臉頰,二女心裡好像也明白過來剛才過激的激動,讓宋慈猜到了二女的心思了。
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裡,宋慈總是笑笑停停,樓下的聶楓和唐思也是一會臉紅,一會將頭埋到身下。
晚飯時間,宋慈更是故意挑釁二女,時而看著唐思,當唐思嚼著飯瞟向自己的時候,宋慈便出聲大笑。一會又看著聶楓,同樣聶楓瞟向自己的時候,宋慈也是一陣大笑。
到最後,桌上只剩下一直悶頭吃飯的薛丹和大笑的宋慈,聶楓和唐思二女,早就害羞的坐不下去了。
吃飽飯的薛丹,這才關心起來,開口問向宋慈:「宋所長,你這是怎麼了?一會傻笑,一會傻笑的。」
「薛丹,二哥,我的好二哥。難道你沒察覺到什麼嗎?」宋慈依舊笑著說道。
「察覺什麼?」薛丹不解的問道。
「就是唐思和聶楓這二個丫頭啊,哈哈哈。他們二個好像都很喜歡我。哈哈哈哈!」宋慈一說起這事,笑的是彎下了腰。
「就這?我老早就知道了。」薛丹撇撇嘴,一臉無趣的說道,說完,起身離開了。
「額」聽完薛丹的話,宋慈這才止住了笑聲,有些尷尬的吃起飯菜來。
翌日一早。
宋氏偵探所門口。二男,三女站在門口細說著什麼,湊近一聽才發現原來是宋慈在交代事情:「薛丹,你跟唐思妹妹收好鋪子,要是有什麼事你們能解決的就解決,不能解決的就留著我回來再說,如果刑典司派人來巡,你就說我去查案去了,除了刑典司,其餘人問起,你一概告訴他們我回老家祭祖去了。」
交代完這些,宋慈這才帶著聶楓和收拾好包袱的小珠出發了。
當然,出發前,宋慈帶著二女先到了租馬車的地方,「驛站宋慈可沒那待遇,那是朝廷官員才可以使用的。」平頭百姓要不就依靠鏢局,要不就自己買馬,或者租輛馬車出發。
買馬不實際,宋慈不會騎馬,而且騎馬多累。不小心胯下就受傷了,那更尷尬。馬車雖然貴些,但起碼坐的舒服些啊。不用花錢買罪受。
租了一輛馬車,小珠告知了目的地,宋慈這才知曉原來山紋的老家位於建寧府,在建寧府的一個叫做珙縣的地方。
馬車順著臨安府的方向一直南下,宋慈這才真正明白建寧府的大概位置。福建一帶嘛。怪不得富人多了,沿著大海,到處都是寶藏!
驅車四日,終於是跨進了建寧府的地界,在從建寧府趕往珙縣,又花了一天的時間,總共五天。這趟原路才結束了奔波。在小珠的帶領下,先是去到小珠和她姐姐以前住的房子,但時隔十年,房子已經不能住人了,只好又來到城裡找了一間客棧暫時住下。
積極的小珠,到達客棧放下行禮之後,打算拉著宋慈立刻開始調查的,但宋慈有些吃不住了,告訴小珠先休息一日,明日在開始查也不遲,這才安撫住了小珠。
躺在客棧的床上,宋慈半響都沒有睡著,平躺下去就覺得有些隔人,這也不能怪宋慈,主要是珙縣這個客棧,確實跟京城還有其他地方的客棧有些區別,這裡的床都是硬邦邦的。
臨近酉時的時候,宋慈這才出了房門,把聶楓和小珠都叫了出來,打算先去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只是來到聶楓和小珠的房門口時,宋慈才拍著腦袋後悔,之前還沒覺得,就安排聶楓和小珠住一個房間了,這時宋慈才有些擔心,擔心聶楓找小珠說些有的沒的。
不過見二女並沒發生什麼事的模樣,走出房門,宋慈也稍微放鬆下來。
跟著宋慈來到客棧大堂,點了一些飯菜,這才開始吃起東西來。可就在這時,客棧的掌櫃卻突然叫住了小珠:「你是阮玉珠?」
「嗯?」宋慈和聶楓的視線立馬就集中到了小珠身上。
「吳嬸,是我。想不到您還記得我。」小珠的身子,隨著掌櫃的叫喊,先是一僵,隨後放下碗筷,帶著淚花說道。
「丫頭,吳嬸還以為你,唉!」掌櫃的顯然是再次見到小珠之後,有些激動。
「吳嬸」小珠起身,走到掌櫃的身前,一把撲進了掌櫃的懷裡,放開了哭了起來。聶楓滿臉不解的看著宋慈,宋慈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畢竟宋慈還沒有將小珠的身世告訴聶楓,聶楓自然不知道了。
「丫頭,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鬆開懷中的小珠,吳嬸一臉關切的問道。
「吳嬸,我,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京城,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將那個殺害我姐姐的畜生抓起來。」小珠想了想,還是如實告訴了吳嬸實情。
「丫頭,你這是何苦呢,山家你是鬥不過的,十年前尚且如此,十年後,也沒有什麼改變。山家現在是珙縣乃至建寧府的頭號富商,山家老爺更是同朝廷裡的那些官員走的很近,唉。」
「吳嬸不用擔心,我今生的目標就是將那畜生抓住,不管代價如何。」小珠見吳嬸十分擔心自己,反倒是換上笑容,豁然的說道。
「這麼多年你都沒回家了,家裡怕是不能住了吧,以後就在嬸這裡住,順道在嬸鋪子裡幫忙,這輩子就跟著嬸過了。」
「謝謝吳嬸,只是……」說道這裡,小珠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宋慈和聶楓,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吳嬸自然也注意到了宋慈和聶楓二人,二人同小珠一道來的,應該是小珠都是小珠的朋友。
這頓飯,宋慈結賬,吳嬸沒要,說什麼是為了跟小珠接風洗塵。也沒什麼好招待的。
吃完晚飯,宋慈將兒女叫到了自己廂房內,打算商議一下,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二女一男圍坐在廂房裡的桌子前,宋慈先給二女到了一杯茶水,這才進入正題說道:「好了,我們現在要商議一下,明日開始應該如何著手調查。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二女一聽,沒有著急這說話,都仔細的思索起來。
對查案熟悉的聶楓想了一會之後,率先開口說道:「宋所長,我認為應該從十年前見過山紋和小珠姐姐的那些街坊開始查起,畢竟案件已經過了十年了,只有瞭解到十年前案發當天,發生些什麼事情才能接著調查」
宋慈聽完聶楓的分析,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小珠,你有什麼看法嗎?」
一旁的小珠聽宋慈問話,先是一驚,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十年前我去問過哪些街坊,知道街坊看到了什麼,我到覺得可以從山紋那邊開始調查,只要找到十年前跟著山紋的那些人,若那些人願意說出實情,那事情就很簡單了。」
一聽小珠的話,宋慈突然覺得事情好像變簡單了一般,只要找到十年前,跟著山紋的那些個手下,讓他們交代就行了。
「這樣,明日聶楓去走訪那些街坊,小珠今晚告訴聶楓大概在什麼位置。小珠則跟著我去調查那些十年前跟著山紋的人,晚上回客棧之後,我們在碰頭討論,沒有問題吧,」宋慈簡單的總結了一下明日的行動,看向二女問道。
「沒問題」小珠點點頭應道。
「聶楓,你有問題?」見聶楓沒做表示,宋慈不解的問道。同時心裡也猜到聶楓估計是有些擔心自己單獨跟小珠在一起。
「有什麼問題,沒問題」聶楓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就好,你們先回房休息,明日一早出發」說完,宋慈起身,示意二女趕緊出去。
回到廂房的聶楓同小珠聊了起來,除了聊那些街坊的位置之外,還有沒有聊什麼就不可而知了。宋慈到沒去思考那些,躺在床上,靜靜的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翌日一早
來到大堂吃了早點之後,三人分開行動起來,聶楓臨走時蹬了宋慈一眼,好像是在警告宋慈,不要做出什麼不應該做的事一般,這一眼小珠也看到了,轉頭看向宋慈,宋慈只得打著哈哈,應付了過去。
出了客棧,走到街上的宋慈這才想起什麼,轉頭問向小珠道:「小珠,你知道十年前那些跟著山紋的人,是哪裡人,叫什麼,住在哪裡嗎?」
被宋慈這一問,小珠有些發愣了,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那,怎麼查?」宋慈一驚,本能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找出這些人就可以知道山紋的犯罪,不是最簡單直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