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直對鋪子裡接的案子並不怎麼關心的唐思,今日卻突然看著宋慈認真的問了起來:「宋所長,昨日那客人來委託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查?唐思妹妹怎麼突然問起這事?」宋慈自是有些不適應,一臉好奇的看著唐思問道。
看著宋慈好奇的模樣,唐思老實的說道:「我只是關心鋪子的事兒而已,現在我們剛在京城扎根,這第一筆生意很是重要,所以才出此一問的。」
聽完唐思的話,宋慈輕輕笑了笑說道:「別擔心,一定會辦好的。去準備早餐吧。」
說完這話,宋慈邁步向著鋪子外走去了,唐思自然是去到廚房準備早餐去了,薛丹和聶楓聳了聳肩,也各自散開了。
「大娘,你有沒有見過長得……」出了鋪子,宋慈隨意的走在街頭,見到一個賣東西的婦人,便開口敘述著人樣,同這些個百姓打聽起來。
「沒見過。」大娘耐心的聽完宋慈的敘述之後,擺了擺手說道。
「多謝大娘。」失敗乃成功之母,不過禮數不能丟了,沒有打聽到消息,宋慈還是笑著道了謝,這才繼續打聽起來。
沿著鋪子門口的一條街,宋慈是挨個打聽了一遍,不過讓宋慈十分失望的是沒有打聽出什麼信息來,見時辰差不多了,肚子也餓了,這才返回偵探所去。不過腦子裡似乎又有了什麼注意一般。表情相比昨日的迷惘,更有了絲自信!
沉默中進行的早餐時間,沒有持續多久就結束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宋慈,在眾人準備起身的一刻開口了。「聶楓,薛丹,你們2個等一下。」
剛起身的二人聽到宋慈吩咐,帶著一臉的疑惑又重新坐了回來,到是唐思,本分的收拾著碗筷。
「昨夜我也想了很久,坐以待斃,肯定是不行的。既然客人沒留下任何資料,那麼我們就自己去找出這些資料,當然時間很是緊湊,所以要辛苦你們二人了。」看著好奇望向自己的薛丹和聶楓,宋慈緩緩說道。
「我們該怎麼做?」薛丹開口回到,當然這也是聶楓好奇的。
看了看二人,宋慈稍加思索了一番之後,才低聲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客人的信息來,只有找出了客人的信息,才能對案子有幫助,昨夜我想了很久,你們之前都見過那位青年公子吧,按照青年公子的相貌,去街頭四處打聽打聽。」
聶楓和薛丹一邊聽著,一邊不停的點頭。示意宋慈說的,自己等人都已經瞭解了。
「好了,暫時先做這些,記住,我們時間緊迫,所以越快打聽到,越好。」說完宋慈衝著二人點了點頭。轉身上二樓去了。
「走吧。」聶楓也跟著起身,對著身旁的薛丹說道。
很快,薛丹和聶楓就出門打聽客人的消息去了,當然宋慈也沒有乾坐著,上到二樓,換了一套衣衫之後,跟唐思打了個招呼,宋慈也出門了。
「這衣衫,是不是該在買一套新的?」出了偵探所,在陽光的照射下,宋慈有些糾結的抬起衣袖,聞了一聞。隨即緩緩念到。
說什麼就做什麼,這便是宋慈的性格。既然認為該買套新衣衫,當然就要去綢緞莊看看了。
京城的綢緞莊何止一家?走在街頭,向百姓打聽出了綢緞莊的位置之後,又一次讓宋慈震驚了。因為這綢緞莊就同妓院相差無幾,整整一條街都是開綢緞莊的。
帶著滿腹的疑惑,宋慈邁步走進了第一家叫做「王氏綢緞」的鋪子。
「歡迎光臨」剛進到鋪子,綢緞莊的掌櫃就笑著招呼起宋慈來。
「公子隨便看,我們這裡有很多種類的綢緞,顏色也很齊全。不知公子是自己買還是買給家人的?」宋慈一句話都還沒有說,掌櫃的就已經辟里啪啦的說了一長串了。
「想買套自己穿的衣衫。」歸根結底,掌櫃的問話就是想得到宋慈這樣的回答,宋慈自然也不繞彎子說了。
「公子,你看這套衣衫如何?」帶著宋慈走到一處,指著掛在牆上的一套上等絲綢衫笑著問道。
順著掌櫃的指引,宋慈伸手摸了摸衣衫的材質,果然是上等的絲綢,入手順滑且柔軟。
「掌櫃的,這套衣衫多少錢?」
「200兩」掌櫃的伸出二根手指說道。
「就這套。」宋慈也不猶豫,開口說道。
「公子稍等。」掌櫃的聽完,笑瞇瞇的去準備衣衫去了。
片刻之後,「掌櫃的,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宋慈接過掌櫃遞來的衣衫,將銀票遞過去的同時,開始跟掌櫃的打聽起客人的信息來。
「公子,你說的這人,我從來沒見過。」掌櫃的答案又一次打擊了宋慈。
「多謝掌櫃的,我再去別處打聽打聽。」說完宋慈就要轉身離開。
「誒,公子請留步。」就在宋慈要走出門的一瞬間,掌櫃的又從後面追上來喊道。
「掌櫃的有事?」
「公子,不是我說大話,我在這條街做生意也有30來個年頭了,還真沒見過公子剛剛所描述的人,至於這條街上的其他人,自然不可能比我還清楚了,所以想告訴公子,要打聽也去別的地方打聽,以免誤了公子的事情。」
再者,照剛才公子所描述的情況,想必公子要找的人,應該是在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畢竟身旁帶著下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這鋪子裡也經常接觸有錢人家的下人,可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也都不是公子你所描述的那樣,所以我想公子要找的人,應該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多謝掌櫃的提醒。」宋慈拱手對著掌櫃的拜謝到。
「這沒什麼,公子慢走。」掌櫃的客套的回了一句,這才返回了鋪子。
「不像京城本地人?有頭有臉的人物裡沒有相似的。」走在街頭,拿著新買的衣衫,腦子裡不停的想著剛才掌櫃話中的意思。
「宋所長,你手裡拿的是?」不知不覺,宋慈已經走回偵探所了。精神集中的宋慈還沒有聽清唐思在一旁的問話,逕直朝著二樓書房走去了。
「哼,竟然不理會我。」嘟著小嘴,抱怨了一句,唐思滿臉不爽的重新坐在了櫃檯裡面。
夕陽西下。
「宋所長,下樓吃晚飯了。」長長的吆喝聲響起,打斷了宋慈發呆的思緒。
打開書房房門,下到樓來,看著桌前孤零零坐著的唐思,開口問道:「薛丹和聶楓還沒有回來?」
「嗯,還沒有回來。」回答完宋慈的話,唐思便埋下頭繼續吃起飯來。
還沒有察覺唐思有什麼不同的宋慈,腦子裡還想著薛丹和聶楓。看來,真是辛苦他們了,都這時候了還沒回來。
飯後一個時辰,薛丹率先回來了。
托著疲憊的身子,應付了唐思二句,直接上到二樓找到宋慈,告訴了宋慈今天的搜尋結果,完了許多人,都沒有一個見過客人的。
緊接著聶楓也回來了,想必薛丹,聶楓要好的多,雖然也很疲憊,但還在承受範圍之內。不過結果也跟薛丹一樣,沒有人見過或者知道客人信息的。
安撫了二人,宋慈也有些糾結了,難道真如那掌櫃的所說那般,京城裡根本就沒有這號人,哪位青年公子是外鄉來的。但為什麼要來自己鋪子委託自己辦事呢?或者說那公子有心找茬?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
綜合眼下的情況來看,宋慈又開始在腦子裡推斷起來,目前的情況,宋慈別說找玉珮的下落了,就連客人的信息都是一無所知,要想查出客人是在什麼地方掉落的,更不可能了。因為客人去過哪裡,接觸過什麼人,愛在什麼地方逗留。宋慈根本就不知道。
緊鎖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第二日,薛丹和聶楓沒有宋慈的吩咐又一次出門打聽去了。早出晚歸的辛勤也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得到回報。眼看著日子飛逝,轉眼已經是第三天了。宋慈正和眾人坐在大堂裡吃著早飯。那客人帶著下人又一次出現在了鋪子裡了。
帶著一絲玩味的口氣,直盯著坐在一旁的宋慈,開口便奔向主題問道:「掌櫃的,還沒查出玉珮的下落嗎?」
見客人來了,宋慈等人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起身站到一起,宋慈更是跨前一步,看著客人的雙眼,絲毫不閃躲的盯著,同時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公子,這才第三日,在公子沒有給出任何信息的情況下,想要查出玉珮的下落,實屬不易。」
笑了,那公子突然笑了,笑的讓宋慈感到有些不爽,「掌櫃的,還以為你多有能力,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要是交給官府,頂多也就三五七天的事情,既然你開了這個鋪子,就應該比官府辦事能力強不是嗎?要不然誰會付錢讓你辦事?倒不如交給官府去辦!」
「你是來找茬的吧。」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唐思。這一刻突然暴走起來,開口狠狠的說道。
「唐思。」
「唐思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