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不知道唐思和薛丹談話內容的宋慈正在緊鑼密鼓的跟聶楓商議著。()
「宋所長,這樣不太好吧。畢竟!」聶楓聽完宋慈的安排之後,有些為難的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相信我,只有這樣才能辦成事。而且沒人會指責你什麼,如果有人指責,我一力承擔。」宋慈說完,拍著胸脯保證到。
「那好,就依宋所長的意思辦。」見宋慈胸有成竹的模樣,聶楓也不好在說什麼了。
二人商議完畢之後都走出了偵探所,不過行進的方向卻完全不一致。聶楓做什麼去不,沒人知道,不過宋慈卻去了衙門。
「小哥,勞煩替我通傳宋大人一聲,就說宋慈求見。」來到衙門門口,見守門的是一個不熟悉的衙役,宋慈趕緊客氣的說道。
「宋所長請稍作等待。」衙役也和宋慈想法一樣,不熟,也沒必要裝熟。
很快,衙役就折返回來,示意宋慈進去。
感謝了一下衙役,宋慈徑直走了進去。
這次,宋翊沒有待在書房,而是坐在了大堂之上。
宋慈進到衙門,看到宋翊之後立刻拜見一聲,隨後便走到宋翊身前,附在耳邊小聲說起來。
片刻之後!
「好,就依宋所長的意思辦。」宋翊點了點說道。
「多謝大人。」宋慈笑著謝到。
「不用,我也不希望冤枉無辜的人,當然也不能放過有罪的人。」宋翊含笑答道。
「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到時候見。」說著宋慈就拱手告退了。
到時候見?宋慈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為什麼宋翊會說就照宋慈的意思辦,為什麼宋慈會說到時候見呢?
回到偵探所,宋慈將薛丹又叫了過去,也沒說什麼。()只是告訴薛丹今晚不要走了,留下來有事。至於唐思,她隨時走宋慈的不會說什麼。
做完準備,宋慈這才半躺在太師椅上,休息起來。
「希望聶楓那邊順順利利。」躺在太師椅上,不免開口念叨了一句。
傍晚時分。
「宋所長,唐思收工走了」薛丹不好問宋慈叫他留下到底做什麼,於是便對宋慈說唐思收工了。
「哦?那你去準備準備,打好紙筆。」宋慈知曉薛丹的心思,不過也不道破,直接吩咐起來不是更好嗎?
片刻後,薛丹收拾東西站在宋慈身前。
抬頭看了看門外的天色,見天色還沒有黑盡,宋慈順手一指,對著薛丹說道:「先去那邊休息一會,我們還要等會時間在出發。」
「哦,」不明情況的薛丹,順著宋慈的指引去到大堂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也沒看書的心思了,就那樣發著呆。
漸漸地,夜深了。
「走吧,出發。」半躺在太師椅上的宋慈,突然站起身來,走到薛丹身前,拍了拍薛丹說道。
「哦!」還在發呆的薛丹被宋慈拍回神來,應答了一聲便跟了上去。
「宋所長,我們這是去衙門?」路上,薛丹還是沒能忍住,看著行進的方向好奇的問道。
「嗯,去衙門找宋大人。然後再去別的地方。」難得宋慈今天沒有斥責薛丹,還耐心的解釋起來。
「哦。」薛丹知曉不要在多問了,不然還會跟以前一個樣。答了一聲,默默的跟在了身後。
「大人,聶捕頭。」片刻之後,宋慈帶著薛丹在衙門門口匯合了宋大人和聶捕頭,還有其他幾個衙役,一行眾人這才開始向著真正的目的地出發。
「宋所長,聽大人說你找到真兇了?」走在一旁的聶捕頭,也是找機會湊到宋慈身旁低聲問道。
「是啊,聶捕頭,我都說了兇手不會是南叔的,有時候一些事情不能看表面,應該仔細將事情查看清楚才會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的,我說的不錯吧。」宋慈咧嘴一笑,看著聶捕頭說道。
「是是是,宋所長說的是,」聶捕頭不好說什麼,畢竟之前他是一口咬定兇手就是南叔的,當然處在聶捕頭的角度來看也沒錯,畢竟有聶捕頭在內的人證在。
一刻鐘之後,眾人終於是來到了義莊,宋慈示意眾人先躲在停屍間的底角處,千萬不要發出聲響,然後便開始靜靜的等待起來。
沒有讓宋慈等人多等,時間不長,吵雜聲就在義莊院落響了起來。
「大俠,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只要你肯放過我,我把我的錢財全部都給你。」
「哼,誰在乎你的臭錢,給我進去。」說完一腳踢在那求饒之人的屁股上,將他直接踹進了停屍間。
「大俠,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無緣無故抓我做什麼啊?」顫抖的聲音持續的響起。
「虛!」宋慈示意眾人都別出聲。
「哼,你是沒有得罪我,但是你殺了我的義妹就是你不該。別以為衙門的人不知道我就不會發現。」說著,一個全身夜行衣,摸著面罩拿著大刀的人影跟著走進了停屍間。
「我沒有殺大俠的義妹啊,大俠的義妹是誰我都不知道啊。」再看求饒那人,,滿頭束髮黑白相間,在油燈的映照下,一副長滿皺紋老臉的中年人,帶著眼淚,鼻涕,皺著眉頭,大聲訴說起來。
「你再說沒有?那這是什麼。」說著蒙面人支開手中武器,一挑挑開了停屍間裡一塊木板上遮掩屍體的白布,指著屍體說道。
「我不知道啊。」
「我告訴你,你現在如果肯承認的話,或許我還不會殺你。我義妹宋欣,就是被你殺的,我從不會亂殺無辜,也不會錯殺好人。至於為什麼我會如此肯定,那是我的事。你只需承認與否認。當然你否認的話,我會……」說著亮出大刀,慢慢逼近跌坐在地的中年人。
「大俠,我說我說。」看著大刀不斷的靠近自己,跌坐在地的男人再也承受不了了,大聲點喊道。
「哼,算你識相,說吧。」蒙面人冷聲說道。
「不錯,大俠的義妹確實是我殺的。只不過我也不想啊。」中年男人說著就開始狡辯起來。
「繼續說,別給我繞圈子。」蒙面人有些不滿中年男人的表現,提起大刀呵斥到。
「大俠,您的義妹宋欣,平日裡就不是一個好人,除了我之外,很多街坊鄰里都知曉的。那日,我在綢緞莊想跟妻子買塊好的綢緞料子,做套新衣衫穿穿。」
可是……
「繼續說。」蒙面人毫不留情的喊道。
可是那日,我不小心同大俠的義妹發生的摩擦,大俠的義妹便咄咄逼人,開口咒罵我,起初我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罵人的話誰都知曉,雖然難聽,但是別在意就可以了,可是罵著罵著卻說出了讓我不能接受的話。
「說,我義妹說了什麼?」蒙面人又出聲呵斥道。
「那天,你義妹罵著罵著突然開口說道:虧你還是衙門的仵作,你那個在海縣的弟弟,聽說也是衙門仵作,不過之前因為謀財害命被宋氏偵探所的宋所長識破了,現在就等著掉腦袋,身為人家大哥的你,竟然無動於衷,也不幫著自己弟弟說情,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親生的,你弟弟都一把年紀了,就因為為了娶媳婦才這樣的,作為大哥的你,過的日子比弟弟好,也不幫襯自己弟弟一把。」
你到時成婚了,兒子也有了。你弟弟卻獨孤終老。要是我是你弟弟,我一定不會殺那個師爺,而是殺你。你這種人活在世上簡直就是有辱家門。
「大俠,要不是你義妹如此說,我怎麼可能會怒氣殺死她呢。」中年男人哭訴這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在我義妹嘴裡灌入漿糊。」
「灌入漿糊只是因為大俠的義妹一張嘴太可惡了,想讓大俠的義妹下唄在也開不了口,順便發洩心中的憤怒才那樣做的。」中年男人老老實實的答道。
「那為什麼會殺死其他二個女子,還要嫁禍給別人?」蒙面人在得知自己義妹被殺的詳細經過之後,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指著一旁的屍體繼續問道。
而此刻,躲在角落的宋慈,卻緊張到了極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大俠,我沒有殺其他人啊!」中年男人一聽,立即喊冤到。
「都說了,我不是衙門那些人,你說的這些話我不會相信的,我能查出是你殺了我義妹,自然也能查出其他二人也是你殺的,還嫁禍給他人,你不交代也行,本想只卸去你一隻耳朵作為教訓,留你一條狗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我成全你。」說著蒙面人突然發作,提著大刀直奔中年人身前,單手揚起大刀,作勢就要一刀劈下去。
「我說,我說。」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蒙面人的大刀快要落到中年人頸部的時候,中年人終於崩潰了,也相信了蒙面人會一刀結果了他。
「呼,差點就失敗了。」蒙面人在中年人終於妥協之後,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說吧,說完了卸掉你一隻耳朵後,你就可以滾了,我也算是為我義妹找回公道了。」蒙面人依舊用刀指著中年人說道。
其實整件事情是這樣的。
聽到這裡,角落裡的一群人都緊張起來了,尤其是宋慈。心裡不斷的念叨著:「交代,老實交代,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