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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都知道王二的慘事?難道這個王二真是老實人,一點嫌疑都沒有?」宋慈心裡不斷的思索著。
「老闆,那你見過王二發火嗎?」宋慈換了一個方向問道。
「宋所長,都說了這個王二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傻了,隨便誰罵他都不會還口,更別說生氣了。」老闆有些鄙夷的說道。
「這樣啊。老闆,那我先走了,你繼續忙。下次有機會我再來捧場。」見沒什麼消息可套了,宋慈也出聲告別了。
「誒,宋所長別走啊。難得來一趟,不打算和我們頭牌花魁語嫣聊聊天嗎?」見宋慈要走,老闆立刻出聲挽留到。
「語嫣?對哦,來了一個只陪聊天喝酒的新花魁,而且還是形象氣質佳的那種、不過……」
「老闆,我現在有急事,改天再來,至於語嫣姑娘,我早晚都會同她聊上一聊的。只是不是現在。」在老闆拋出語嫣之後,宋慈還是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出了!
看了看天色,估計唐思他們也差不多關鋪子走了。宋慈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中間還去酒樓吃了點東西。
第二天晌午。
宋慈拖著疲憊的身子起了床,抬手伸了一個大懶腰,竟然讓全身幾十根骨頭咚咚作響。
知道時間不早了,宋慈洗漱完便來到了大堂。
見唐思三人都圍坐在飯桌旁吃飯了,宋慈這才不滿的說道:「為什麼不叫醒我一起吃飯。」
「為什麼我的胭脂水粉還沒有買來。」負責掌勺的唐思在宋慈問出一句之後。立刻出聲將宋慈的話抵了回去。
「額……」
唐思妹妹,我這不是打算吃了午飯就去買嗎?
「哼!」
「什麼態度。」宋慈心裡嘟囔了一下,也不糾結為什麼不叫自己起床了,自己跑去廚房盛了一大碗飯出來,坐在薛丹旁邊開始猛吃起來。
飯後,宋慈還是打算去給唐思買胭脂水粉去。走到偵探所門口的時候,還故意大聲說道:「我現在出門就是去買胭脂水粉,不然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飯吃。」
「唐思妹妹,宋所長在說你呢。」聶楓聽完這話趕緊湊到唐思身邊說道。
「說就說,說了我又不掉二兩肉。」唐思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出了偵探所,逕直往王二的胭脂鋪子走去。不過,快到胭脂鋪子的時候,宋慈卻發現昨天在小巷裡跟蹤追查的聶捕頭等人今日沒來了。
「趙老闆,我又來了。」進到胭脂鋪子,宋慈一眼便看到了趙丹和王二。
「薛公子,歡迎歡迎,又來幫妻子買胭脂水粉嗎?」趙丹見宋慈又來了,心裡高興啊,昨天沒敲到竹槓,今天必敲啊。
「不是不是!」宋慈擺手說道。
「不是?」趙丹一聽,心裡有些不開心了。
「是啊,並不是幫妻子買胭脂水粉。而是幫妾氏買的,昨天我那妻子一回家就開始炫耀,這不。妾氏不答應了,非要我也買一盒送她。所以……」宋慈有些無奈的說道。
「呵呵,薛公子,我這也不幫你了,一碗水的端平才對嘛。妻子妾氏都是你的娘子,應當一視同仁。」趙老闆又恢復了好心情,一邊說著宋慈一邊伸手去拿胭脂水粉。
「薛公子,看這盒。昨天你給妻子買的是桃花香味的,而這盒是梨花香味的。買回家以後,你那二位夫人往臉上一圖,保管香透整座宅院啊!」說著就將一盒胭脂水粉遞到宋慈身前。
宋慈不懂這些啊。只能打開盒子聞了聞味道。味道也確實是梨花香。當下決定買下這盒。
「趙老闆,這盒是不是也是5兩銀子啊?」宋慈滿心以為這應該和昨天買的價錢一樣吧。
「不不不,薛公子,這盒梨花香的胭脂水粉要10兩銀子才行。」趙丹搖著手說道。
「10兩?價錢翻了一倍?」宋慈心裡詫異了。
「趙老闆,你不是說這個和昨天的那盒一樣的嗎?怎麼會是10兩銀子呢。雖然我有錢,但是我可不喜歡被人當傻子,敲竹槓哦。」宋慈一副看穿趙丹心裡所想的模樣說道。
「嗨,薛公子不要誤會,這盒之所以賣10兩,那是因為這梨花非普通梨花。這個梨花乃是城郊梨花亭裡的梨花研磨而成的,而且還是用的最嫩的枝葉,所以數量有限,才賣10兩的。」趙丹強裝鎮定的說道。
「好吧,就這個。」宋慈不想和趙丹多聊,反正多了5兩也就自己知道而已,回去以後就說5兩買的就行了唄。主要是他現在要急著去衙門,問一下宋大人為什麼聶捕頭他們沒繼續跟蹤追查了。
三下五除二的交易完,宋慈便帶著胭脂水粉走了。趙老闆也是熱情的歡送著,直到宋慈走後,王二才從裡屋出來,剛想開口說話,趙丹就沉聲喝道:「看見沒,這才叫做生意,你這沒用的男人,還不如老娘厲害。」
王二也不反駁,耷拉著腦袋又重新回到了裡屋去了。
「宋大人,我想問問為什麼聶捕頭他們不在胭脂鋪旁邊監視趙丹和王二了?」進到衙門,宋慈直奔書房,興許是十分焦急,沒有敲門,推門進去就張口說道。
「宋所長?」書房裡的人被宋慈的突然闖入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
「宋大人,聶捕頭,你們都在啊。」宋慈進到屋內,見宋翊沒回答自己,這才抬眼掃了過去,這一看,竟然發現此時宋翊正和聶捕頭等人都在書房內,好像還在研究什麼。
「宋所長,正好你來了,我還打算讓聶捕頭去偵探所找你呢,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樣啊。」宋翊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先下去,隨即對著宋慈開口說道。
「哦?難道那個王二等人沒有任何嫌疑?」宋慈有些好奇的問道。
「正是如此。」
「大人,這才跟蹤調查一天多時間,怎麼就肯定王二等人沒有可疑了呢?」宋慈有些不服氣的問道,(這麼短時間就下決定是不對的。)
「宋所長聽我把話說完!」似乎是預料到宋慈會這樣問自己,宋翊並沒有很慌張,反而淡定的安撫著宋慈。
「大人請說!」
「是這樣的,之前聶捕頭帶人在胭脂鋪跟蹤監視趙丹和王二,在這過程中聶捕頭還去調查了一下王二和趙丹的身份。結果……」
「結果如何?」宋慈好奇的問道。
「宋所長,那個被稱為王二的人,其實全名叫王資,而且並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個王資竟然是我們桃源鎮的秀才,而且還是十年前考中的秀才,至於為什麼沒有繼續去進行會考,我也不清楚了。」
「秀才又如何?」宋慈心裡歎道。
「這個王資在考取秀才之後,不知是什麼原因並沒有繼續進行深造,沒有去參加會試和殿試。反而留在了桃源鎮整日無所事事,本來之前官府打算聘請這個王資去衙門做師爺的,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讓王資去做師爺。」
就在王資快要走投無路的時候,便認識了這個趙丹,說起趙丹,以前乃是隔壁縣一大戶人家的丫鬟,由於在大戶人家哪裡闖了些禍端,好像是因為和那家的少爺有點曖昧什麼的,那家大夫人為了阻止這事,就給了趙丹一些錢財讓她走了。
趙丹這人也沒什麼缺點,就是脾氣有點不好。當時王資和趙丹碰巧遇到了,最後還成了婚。成婚後,王資更是沒有忤逆過趙丹的一句話,二人平時就靠胭脂鋪子維持生計。
趙丹在得知王資是秀才之後,本打算支持王資繼續會考的,王資不敢拒絕趙丹,又不願參加考試,所以這個王資每次秋後說是上京赴考去了,但每次都落榜,直到前年,趙丹放棄了讓王資繼續深造的打算,讓王資去胭脂鋪幫忙為止。
綜合這些查回來的線索。我想這個趙丹和王資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宋所長,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這句話怎麼有點熟悉啊,好像之前聽過的一句紅遍天朝的台詞一樣。」
「這個,大人,照你說的這些事情來看的話,王二和趙丹確實沒有任何嫌疑。但是這個甘小姐在死前確實出言幫著趙丹斥責過王二,所以如果連這條線索也斷了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從哪裡查起來了。」
「宋所長,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過我們必須接受事實。事實就是這個王二一直都是聽命趙丹安排的一個人,而趙丹雖然很凶,但是也只對王二凶,平時二人都很守規矩。所以……」
「大人,我想我知道你說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那也沒必要繼續讓人監視趙丹和王二了。」宋慈緩了緩說道。
「嗯,之前還想讓聶捕頭給你帶個信來,既然宋所長親自來了,我這也跟你交代一下。」
「知曉了,那麼,大人,我就先走了。鋪子裡還有事等著我去辦。」宋慈出聲告別到。
「行,宋所長去忙吧!」宋翊也不多留,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