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得知新聞裡說,四川又鬧洪災了,已經死了10多人了,還被沖走了幾輛車。唉,上天為何不憐憫一下多災多難的四川人呢,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四川人,我只能在心裡一直為受災地區祈禱,祈禱他們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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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偵探所剛剛開門,昨天來過的二人就一步跨進了偵探所。
看著眼前的宋慈,中年男人率先開口說道:「宋所長,昨日老夫已經去官府報官了,官府也應允了將這件案子委託給你,今日前來就是將查案所需的錢交予宋所長的。」說完從衣袖裡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宋慈手中。
「這?」精神恢復過來的宋慈看著手中的一百兩銀票有些不解的問道:「二位,昨日我已說過5兩銀子便是了。怎麼現在是100兩呢?」
「宋所長,你就收下吧,對於老夫來說,錢已經不重要了,我唯一的女兒都。都已經」說著中年男人眼中就泛起了淚花,一旁的婦人早已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
「二位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不過在下保證將兇手找出來,讓兇手受到應有的制裁。不過昨日在下沒什麼精神,忘了問問令女的事情,不知今日能否跟二位聊聊呢。」
「宋所長,想知道什麼儘管問便是,只要能抓到兇手。」中年男人到不計較,積極的說道。
「那好,不知稱呼您一聲王員外可否?」宋慈指引著二人入座,開口問道。從昨天丫鬟的嘴中宋慈想起了王家是做布莊生意的富商家庭,自然家主都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胡亂叫喊的。
「宋所長不必客氣,隨便怎麼叫我都行。」王員外客套的答道。
「那在下便叫您王員外了。王員外,不知王小姐以前有沒有和誰人發生過什麼過節呢?或者說王員外和誰有過過節呢?」宋慈也坐到了椅子上,吩咐唐思去倒茶,緩緩的開口問道。
「宋所長,老夫一向和氣待人,在生意上也沒和誰發生過爭執,小女更是待字閨中,從來沒有出去和誰發生過爭執,老夫也不知道兇手為什麼會殘害我家小女啊。」王員外緩緩的說道。
宋慈隨即點了點頭,不過他不打算相信王員外的片面之詞,畢竟有可能王員外自己因為什麼事得罪了別人都有可能不知道。
「這樣,如果我查到什麼線索會及時告知王員外的。還請王員外耐心等待。」宋慈見沒什麼好問的了,決定自己去查,開口說道。
「那就等著宋所長的消息了。」王員外說完帶著妻子起身走了。
等王員外出門,宋慈便出聲對著聶楓說道:「聶楓,你馬上去查找關於王員外的所有線索,包括他做的生意,有沒有在生意上和誰有過糾紛,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
「好。」聶楓答完轉身出門了。
「唐思,入賬上!」將一百兩銀票遞給唐思,示意記賬。
「薛丹,你也別閒著,你去王員外的鋪子裡問下那些員工,看看平時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可疑的事情。」
「知道了。」薛丹也起身出門了。
「宋所長,你要去哪裡?」唐思見宋慈將聶楓和薛丹都派了出去,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我去裡屋思考線索。」說完宋慈雙手附在後背,逕直往裡屋走去了。
「切,進屋思考線索。不如說進屋休息!作為所長都這麼懶,只知道指揮我們。」唐思看著遠去的宋慈的背影,嘟囔著說道。
這話,唐思當然不是在污蔑宋慈了,宋慈說是說進屋思考線索,其實也沒什麼可以思考的。確實是進屋休息去了,只等著聶楓和薛丹帶回線索後,展開調查!
傍晚,外出找尋線索的聶楓同薛丹都回到了偵探所裡。
此時,宋慈正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看著身前的二人,沒說一句話。
「所長,之前你叫我去查探王員外是否與人發生過過節,我走訪了同王員外有過生意來往的人,從他們口中得知王員外為人一向和藹,事事都會按照程序走,從沒有過和誰爭執的情況,就算是王員外在怎麼生氣都沒爆發過脾氣。」聶楓率先開口說道。
「所長,我去王員外開的布莊同那裡的員工接觸後,得到的也是同聶探長一樣的答案。」薛丹附和著聶楓的話說道。
「嗯,辛苦了。」宋慈點了點頭說道。說完又起身往裡屋走了,不過快走到裡屋門口時,轉頭對著眾人說道:「你們先走吧,記得鎖好大門,我有事要想。」
宋慈這番如此嚴謹的態度到和之前相差甚遠,三人都不知道宋慈是怎麼了,也知道就算問宋慈,宋慈不願意說的話,還是沒什麼用的。全都鑽到一起小聲議論了小會才關門離去。
宋慈怎麼了?當然是有壓力了。聶楓和薛丹也沒帶回任何一絲線索,而死者身上也沒有留下兇手的線索,就連衣物都被兇手撕扯破損,想要找出線索看來就只有再一次去查驗死者的屍體了,南叔曾經說過,線索是在不斷的查驗中出來的。
宋慈在心裡做出了下一步的打算,就是明日一大早去義莊,再重新查驗一番死者的屍體,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思索完這些,宋慈便走到床邊,順勢躺了下去,嘴裡還低聲念叨:「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要養好精神才能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睡覺睡覺!」
「啊~」
難得睡的很沉,一晚到亮沒有被驚醒過,翌日天亮,宋慈這才伸著懶腰起床了。
洗漱一番,換好衣衫就往義莊出發了。途中還去悅來樓買了一隻燒雞,畢竟空手回義莊多少有些不妥!
「南叔,南叔!」一腳跨入義莊,宋慈以往扯著嗓子大喊南叔的氣勢又恢復了,沒得到南叔的回應宋慈也不擔心,提著燒雞往廚房走去,等將燒雞放好之後,這才向著停屍間走去。
「嘿嘿,南叔,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這裡。」進門就看見正在燒香燭冥紙的南叔,宋慈咧嘴笑著說道。
「怎麼來了?」南叔淡淡的說道。
「南叔,我是來看下王小姐身上還有沒有什麼線索的,昨天我想了一天,也讓薛丹和聶楓去搜尋了關於王家的線索,可是都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這才想起南叔說的,驗屍多驗幾次才會發現疏漏的證據,所以今天我便來了。」
「嗯,看來你還記得我的話。」南叔依舊蹲在地上,嘴裡小聲說道。
「南叔,一會幫我把把關。」宋慈一臉求助的看著南叔說道。
南叔都也沒有回,從宋慈的語氣就可以猜出宋慈的表情,不由說了一句:「幫你把關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會幫你驗屍!」
「南叔,只要你答應幫我把關就行了。呵呵。」宋慈高興的點頭說道。
「開始吧。」說完這話,南叔起身往王小姐屍體走去。宋慈趕緊跟了上去!
「開始啊,你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南叔看著站在自己身旁有些傻愣愣的宋慈,有些不滿的說道。
「哦,開始,開始。」宋慈吐吐舌頭,有些尷尬的說道。
南叔,我昨天在事發現場檢驗過一次死者的屍體了,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來看,我推斷死者應該是被人用手活活掐死的,而且死者在死前還遭到了侵犯。全身上下也沒其他傷痕,最重要的死者身上竟然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這點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一個被人掐住脖子的人,怎麼可能在死前不做任何掙扎呢?
指著躺在木板上的王小姐,宋慈滔滔不絕的說道。
南叔站在一旁,一邊聽宋慈的敘述,一邊用眼睛檢查起死者的屍體來。等宋慈說完,南叔也大致把死者看了一遍了。點了點頭,看著宋慈說道:「如你剛才所說那樣,死者如果真的是被人掐死的話,是不肯能不做掙扎的,為什麼死者不做掙扎呢。是不是死者來不及做掙扎?又或者說死者不想掙扎呢。兇手是不是和死者認識呢。我覺得你應該從這三點出發來思考思考。」
「南叔,死者會在什麼情況下做不出掙扎呢?」宋慈被南叔提出的三個疑問給提點了。頓時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之前只想著王小姐有沒有仇人什麼的,完全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啊。
「宋慈,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可以讓人做不出半點掙扎。比如毒藥,又比如迷藥。」南叔看似輕描淡寫的說著,實則是積累的大量的生活經驗才有這樣的見識的。
「迷藥?毒藥?南叔,你的意思是死者有可能是被兇手迷暈後在殺害的?」宋慈突然來了靈感。
「我也只是猜測,想要證明兇手是否用過迷藥,就看你的本事了。」南叔淡淡的說道。
「我的本事?宋慈一愣。南叔,我有什麼本事?」
「驗屍啊,宋慈你傻了?」南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宋慈說道。
「額,呵呵,一時忘了。」宋慈傻呵呵的笑了笑緊接著問道:「南叔,怎麼驗?」
「通常來說,迷藥一般會成水狀,而兇手一般都是將迷藥圖撒在手絹或者布條上,然後突然摀住死者的鼻子讓死者吸入迷藥,造成昏迷,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南叔話音剛落,宋慈就積極的說道:「哦,我知道了,所以要查驗死者的鼻孔,看看有沒有迷藥的殘留物,對吧?」
「嗯,孺子可教!」南叔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