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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聶楓帶著李剛出來了。衝著宋慈點了點頭,這才將李剛鬆開,而被聶楓鬆開的李剛,疑惑的看了一眼宋慈後,便走到如煙身前激動的指著如煙說道:「大人,宋所長,就是她,就是她害死金鳳的,當時還有一個同夥。」
李剛說完這話,便被聶楓帶到一邊去了,心裡滿是疑惑,為什麼聶楓進來告訴自己,出去之後指著跪在地上的人說她就是兇手,而且還有一個同夥,重點還是自己親眼看見了。
李剛說這些話的時候,如煙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啪!」
宋翊也在實時的時候拍響了驚堂木,大聲喝道:「如煙,事到如今你還不老實交代。」
「嗚嗚~」
抽蓄了幾聲,如煙突然抬起頭,面色一轉,凶神惡煞的看著宋慈,狠狠的說道:「沒錯,依依就是我殺的,我是看不慣她為什麼就能成為的頭牌花魁而不是我。為什麼老闆和那些有錢大爺的眼光都那麼差。」
哈哈哈,殺了依依,我也有機會做頭牌了。而且那些原本喜歡依依的有錢大爺,也開始寵幸我了。依依該死,她本就該死。
如煙終於開口了,被宋慈騙著開口的,不過宋慈心裡也沒有高興,反而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麼殺死周老闆,還有你的同夥是誰。」
「周老闆?哼,那個老男人,仗著自己有錢,就對我說三道四,還說我不配做頭牌,只有依依才配。我就是不服,所以他必須死。」如煙這下到時冷靜了,冷冷的說道。
「如煙,你的同夥是誰,你一個人是不肯能殺死周老闆的,也不可能殺死依依。還割下她的頭顱。」宋慈見如煙一直不肯說同夥是誰,在一旁一直問到。
「沒有同夥,就是我殺的。」
那天晚上,我同樣被客人帶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正巧聽到小巷子裡有爭執聲,而且從聲音來看,我便知道裡面的人就是依依,當時我只是想看看依依到底和誰在爭執,於是我便躲在一旁偷偷的觀察起來。
當看到依依被人打暈再地的時候,我本想過去叫醒依依的,不過當我看到依依那張讓我憎恨的臉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把她殺了,當然了,我割下她的頭顱是因為我不喜歡她的臉。
至於那個周老闆,我是故意跟在他身後的,見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趁他喝醉了,將他殺了。
「他們二個都該死!」說道這裡,如煙的表情已經變得猙獰起來了,不過臉上依舊躺著淚水。
「如煙,你不覺的你的話很有問題嗎?你說你沒有同夥,是自己殺死二人的,那我問你,你是用什麼將二人殺死的。」宋慈皺著眉問道。
「用什麼?哼~我用短刀將他們殺死的,而且還在依依身上插了很多刀。」如煙依舊冷冷的說道。
「你作為一個青樓女子,為什麼會隨身攜帶小刀,而且還是跟客人出去的時候。」宋慈不肯放過如煙。依舊纏著這個線索問道。
「我都說了就是我殺的,既然我都交代了,你們還有什麼好問的。」如煙最終還是沒有交代她的同夥到底是誰。
「如煙,你殺了依依和周老闆沒有後悔過嗎、」宋翊坐在堂上,皺著眉開口問道。
「後悔?哈哈哈,殺了依依我起碼做了一段時間的頭牌。我為什麼要後悔。而且我也想好會被發現的。不就是一命償一命嗎,我早就想明白了。」
「唉,就因為妒忌,就能讓你殺害二個無辜的人。」宋翊歎了口氣說道。
而堂下的宋慈卻一直皺著眉頭,終於又想到了什麼,對著如煙開口說道:「如煙,你不要以為你不交代出你的同夥,他就會逍遙法外,在周老闆的衣物上,你的同夥留有一個鞋印,根據這個鞋印我依然能夠找出你的同夥的,如果你坦白交代的話,我可以替你的同夥向大人求情,畢竟他是被你慫恿的。不是主謀。」
這話,宋慈說來只是為了套取線索的,真要是如煙交代了,他的同夥一樣會死。
如煙彷彿也知道宋慈是為了得到線索才這樣問的,撇了宋慈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大聲說道:「宋所長,既然你能查出我就是兇手,當然也能查出你口中那個我的同夥是誰了。你這麼大的本事,還問我做什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哈哈哈哈!」
宋慈無奈了,如煙不肯交代自己也沒辦法。看向宋翊,同宋翊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宋慈這才退到一旁不說話了。
而宋翊在接到宋慈遞來的眼神後,立刻沉聲喊道:「聶捕頭,將犯人如煙壓進大牢,明日開堂受審。公告天下。」
聶捕頭上前帶著如煙走了。堂上的宋翊也走了下來,看著宋慈說出了感謝。聶楓和薛丹被宋慈這一番推斷折服了。李剛終於是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帶著哭腔也在感謝宋慈。
宋慈腦海裡此時還有很多疑點沒想明白,在跟宋翊客氣了一番便提出先告辭了,眼看著帶著薛丹和聶楓走出幾步,宋慈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李剛,對著宋翊說道:「大人,李剛同樣犯了罪,劫持金鳳,搶劫金鳳財產。他必須受到懲罰。」說完轉回頭,大步往外走去了。
還跌坐在地上的李剛在聽完宋慈的話後,並沒有喊出半句冤枉,而是看著身前是宋慈,用力站起身來,主動伸出了雙手。宋翊也示意一旁值班的衙役將李剛壓進大牢。
至此,依依慘死連同周老闆遭人殺害的案件告一段落了。兇手如煙落網。可是真的兇手只有如煙一個弱質女流嗎?
走出縣衙的宋慈腦海裡就在思考這事。周老闆衣服上那道鮮明的腳印分明證明了兇手不止如煙一人,因為那腳印要比如煙的大很多。
思緒有些混亂的宋慈,讓聶楓和薛丹先走了,自行慢慢的往偵探所走去。
一晚上,宋慈都在思索這個疑點,直到支撐不住疲憊感,這才漸漸入睡。
翌日,宋慈還在床上躺著休息的時候,就被門外的吵雜聲鬧醒了。拍了拍有些渾濁的腦袋,走到鋪子門口,打開了大門,見大街上人頭湧動,不免有些好奇,拉住一個百姓便問出什麼事了?
不曾想那百姓卻說,今日衙門要宣判殺死依依和周老闆的兇手,他們是去看熱鬧的。畢竟這件事在桃源鎮是件大事。
宋慈有些無奈的看著眾人相繼跑去衙門,這才折身進到裡屋洗漱起來。等洗完出來以後,還是不見唐思他們來偵探所,念叨了一句,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敢遲到。突然靈機一動。又碎念叨:不會吧,不可能這麼八卦吧。
念叨完,關上鋪子大門,也朝著衙門方向走去了,他靈機一動想到的就是唐思他們可能也跟大家一樣,怕是去衙門看熱鬧去了。為了證實一下自己想的是不是事實,這才關了鋪子門,朝著衙門去了。
「麻煩讓讓」
當宋慈來到縣衙的時候,縣衙大門早已經被聞訊趕來的百姓圍的是水洩不通了。宋慈這副瘦弱的身板想要輕鬆走到前面去那是很困難的,沒辦法只好出聲示意大家讓讓他。
可是看熱鬧的人都想佔個好位置,誰也沒有鳥宋慈的喊話。
「讓一讓嘛,我是進去辦案的。」
沒辦法,宋慈只好硬著頭皮開口說自己是辦案的了。
這句話,也讓一些個百姓回頭過來看了一眼宋慈,這一看有見過宋慈的也自動讓開了一條道。宋慈心裡驟然生氣一股驕傲來,畢竟自己還是被大家熟識的。
剛走了幾步,又被擋了道路,宋慈又一次開口說道:「麻煩讓讓,我是進去辦案的!」
不過這句話,並沒有再次起到效果。
擋住宋慈道路的人,雖然背對著宋慈,不過當聽到宋慈這話之後,也出口說道:「我也是進去辦案的,沒事不要在後面擠兌。」
「額」宋慈有些尷尬了。稍微楞了一下神,不過宋慈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好像這說話之人的聲音自己特別熟悉。
將身子湊向前,將頭繞過身前,定睛一看。宋慈頓時暴跳如雷。
「薛丹,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不去鋪子開工嗎?」
「嗯?」
被宋慈這麼一叫嚷,前面擋住宋慈的人立時有些冒虛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後面傳來的聲音仔細一聽還真是自己老闆宋慈的。
心裡有些忐忑,慢慢的扭過頭去。當對上身後宋慈眼神的一瞬間,薛丹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呵呵,宋所長,早上好。」咧嘴一笑,打著圓場說道。
「早上好?薛丹,為什麼你不去鋪子開工反而來這裡了。」宋慈假意生意,嚴肅著表情冷冷的問道。
「這」
這不是為了看一下宋大人如何斷案子嗎。再說了,這案子是我們偵探所破的,來這裡看下結果也是一種成就感嘛!
「薛丹,我命令你即刻去鋪子開工。」宋慈可不管這些,誰叫薛丹擋了自己前行的道路。
薛丹心裡鬱悶了,見宋慈不似開玩笑的,心裡一橫,一人死不如眾人死。伸手指著比自己還靠前的人影,對著宋慈說道:「所長,唐思和聶楓也在,他們還在最前排呢,如果要我去開工,那麼她們也要去開工。不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