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有點發愣,沒想到雷北捷會在這麼個時點上在她房門口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他白天才幫過她,她要是現在拒絕了這麼個小要求,保不準還要被以為小氣。
「進來吧。」白洛語氣不是很熱情,側開身子,讓出個空,雷北捷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走了進來,進來後很自來熟的走到沙發旁坐下,蹬掉拖鞋,雙腿便盤在沙發上,筆記本放在雙腿間,開始認真工作了起來。
雷北捷已經洗完了澡,穿的是一套男式睡衣,說真的,以這麼個方式來到一個女人的房間裡,是有那麼一點,很不適宜。
白洛見他那樣,也就讓他一個人在客廳裡坐著,她自己則進了臥房,也不打算招待他,而且還將臥房的門給關上了,順帶也上了倒鎖,怕出什麼事。
畢竟兩個人還不是一般的男女,還是上過一次床的,而且,這事兒還就發生在不久之前,再加上白洛對雷北捷還就心動過,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在遇到雷北捷的時候就會變得不正常,但是,好歹她也是個孩子的媽,她不能太過隨便。
雷北捷又豈是真的為了工作才進來這邊的,在拉著侄子回到房間後,他就從侄子的口中得知了天大的秘密,激動得他在房間裡蹦蹦跳跳了好一會兒,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還被侄子好好的鄙視了一番。
他能不激動麼?原本以為一念是已婚女士,沒想到,一念竟然是個單親媽媽,至於那個說幫久久找親爹的事兒他就權當沒聽見,別的男人配當久久她爹麼!這個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他來做比較好。
如此,他就不能不主動出擊了,更何況侄子也很給力,晚上藉機拉走久久,讓他有了和一念單獨相處的機會,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又都是沐浴過的,想不激情點都不行。
只是,奈何一念是個好母親,把雷北捷放進來之後就不管他了,不過,沒關係,他雷北捷自有辦法。
白洛躺在床上想看書,過了好一會兒,卻是一頁都沒翻過,腦海中想著的是雷北捷在這麼個時點過來到底是故意的呢?還是真的只是過來借坐?
就在她打破腦子也想不明白的時候,房間外傳來了雷北捷的喊聲,「一小姐,你的浴室可以借我一用嗎?」
吼!
一聽到這句話,白洛登時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浴室!這雖然是在酒店,但是,這也是她定下的房間,一個大男人,穿著一身睡衣大晚上來她這裡借坐,如今,又提到了浴室,她很想衝出去將雷北捷趕出去,但是,想了想,還是強忍住了這心思,畢竟自家閨女在他的房間裡玩耍,小孩子玩耍確實是很鬧騰,這點她明白,所以,她只能停住了腳步,穩住情緒,淡淡的回了聲,「請便。」
雷北捷很陰險的一笑,便進了浴室。
白洛覺得,自從雷北捷進來她的房間後,房間裡的整個磁場都發生了變化,而且,她也發現了,雷北捷是個多事的傢伙!
你看,這不就來事了。
「一小姐,我忘記把衣服帶進來了,你可以幫我遞下嗎?」考慮到一念在房間裡,雷北捷喊的聲音挺大的。
白洛忍不住了,打開房門,不耐煩的吼道:「雷北捷,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剛才也沒仔細的猜他借用她家浴室幹嘛,以為他是想上個廁所,但是,現在,怎麼變成讓她遞衣服了!
「洗澡啊,剛才喝茶的時候不小心倒了一身,所以……」雷北捷很羞澀的答道。
白洛很想吼聲,『你不知道回你房間裡洗澡啊!』但是又想到自家閨女在他房間裡,而且自家閨女從小就喜歡帥哥,要是真讓雷北捷回到他自己的房間裡洗澡,又委實不好,她咬了咬唇,純當是自己在自找麻煩,早就不該讓雷北捷進房間裡來!
「你衣服在哪裡?」白洛只想他趕緊洗完澡,穿好衣服趕緊走人。
「在我房間裡的櫃子裡掛著,從左邊數,第二套。」雷北捷心情很happy,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說話的聲音還是帶著歉意的,「真是麻煩一小姐了。」
白洛很想說一聲『不想麻煩我的話,就趕緊給老子滾!』,當然這只是想說的,她並沒有真的說出來,她還是去了隔壁房間,進去後,看到雷奕陽竟然帶著她家寶貝閨女在玩電腦遊戲,兩個人玩得十分的happy,尖叫聲神馬的都是常事,就連白洛進來了,兩人也渾然不覺,這一點,白洛很無語,不過也正合了她的意,她還真沒想好待會兒該怎麼解釋雷北捷讓她過來幫他拿睡衣的事。
悄悄然的進了臥室,而剛才還玩得熱乎的兩個小朋友卻停止了尖叫,互相對視一眼,久久一邊瞅著臥室,一邊湊到雷奕陽旁邊咬耳朵,「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媽咪進了你家二叔的房間?」
「待會看看不就不知道了。」雷奕陽也很好奇呢。
於是乎兩個小朋友繼續裝瘋玩,等白洛找到雷北捷的睡衣,帶著出來的時候,掃了一眼電視機前的兩個小朋友,見他們玩得還是很沉醉,於是乎,她不打招呼的直接走人。
走掉後,小久久瞪大了眼睛,摀住嘴巴驚呼,「你二叔到底對我媽咪做了什麼!」
因為早就知道她家媽咪和雷奕陽的二叔有過那啥,所以,小久久不是很擔心自家媽咪被雷北捷吃干抹盡了,但是,她還是要問下雷奕陽,畢竟和她想的計劃不一樣好不,她是想借助雷北捷的勢力幫她找到她家親爹地的,可不是再想要個雷北捷爹地!
「還能做什麼,不就是讓一阿姨過來幫他拿件睡衣嗎?好啦,久久姐姐,我們繼續玩好不好?我還好想玩啊。」雷奕陽再次化身小正太,纏著小久久玩,不讓小久久去打擾他家二叔追老婆,所以,他必須得讓小久久玩到累了睡過去為止,嘿嘿,二叔,你侄子這麼的為你泡妞出力,你造嗎?
這邊,白洛拿了睡衣過來,走到浴室門前,側著身子,眼睛盯著牆壁,伸出拿著睡衣的右手,「拿來了。」
「真是麻煩了。」雷北捷很『歉意』的道著謝,將浴室的玻璃門打開一個口子,看到搖晃在眼前的手,又看到一念側過的身子,他的身子也是一側,探出右手,在門外面抓了一陣兒,「咦,一小姐,衣服在哪裡?我怎麼沒抓到?」
絕對的故意的!
白洛也不想去看玻璃門,聽到雷北捷這話,她的臉微微的紅了紅,都是成年人,搞這麼一出,她能說她腦海中此時都浮現出來了那晚雷北捷在她身上的模樣麼!真是作孽!
「抓到沒!」白洛的手也在門外晃了晃,還真沒碰到過他的手,一咬牙,乾脆就將身子往玻璃門又挪近了一分,右手一頓亂找,終於找到了雷北捷的手,而此時雷北捷的手也激動的抓到了白洛的手,他壓根是故意的,所以,在抓到白洛手的瞬間,他猛地一用力,門開,白洛整個人也被帶了浴室。
白洛就在這麼個情況下,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應該說早就看過了,但是,那會兒他不是喝醉了麼,所以她就當他不知道,現在兩人都是清醒狀態,看到這麼個情況,白洛竟然忘記了尖叫!
tmd,白洛恨死自己的眼睛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挪不開!
心理和身體的意志想違背,這得多痛苦,白洛此回是生生的經歷了。
而且,她的臉都快紅的滴血了,但是她的眼睛卻是閃出了瘋狂和驚訝。
雷北捷趕緊拿過衣服遮住下半身,萬分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沒注意力道,就把你給拉進來了,那個……你……」
好吧,雷北捷自己都有點不知所措了,被她火辣辣的眼神這般的盯著!
「啊……哦……」白洛這才獲得了控制身體的主動權,趕緊別開臉,往一邊走,卻不料走錯了方向,走向了牆壁那邊,當機的大腦差點讓她直接撞上了牆壁,還是雷北捷眼疾手快,這次他是真的擔心她撞上牆,所以,這次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拽,直接將她帶進回來,真的不是他故意的!
他眼見著她要撞牆的時候,心也驚了,也顧不得手裡還拿著睡衣,直接扔掉睡衣,抓住白洛就把她拽進了懷裡,親密的抱住了她,責備的道:「怎麼不看路,差點就撞上牆了!」
白洛倒是想回話,但是,她的大腦還處於嚴重當機狀態,尤其是此時!此時被他這般親密的抱著,她更能夠深切的感受到他的異樣!
也不知為何,身體竟然在這麼個時候被燙軟了!
「我……」白洛的聲音嬌羞得低若蚊吟,雷北捷這才感受到兩人此時的狀況太過曖昧。
他倒是很想紳士的放開她,可是,自家小夥伴可不是這麼想的,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低頭看到白洛那羞澀的表情,那嬌弱的聲音,那嫣紅的臉頰,他腦部一充血,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就吻上了那張讓他這些日子裡都日思夜想輾轉難眠的紅唇。
白洛也犯了傻,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雷北捷給強吻了,而她,竟然還不想推開他,果然是在作死!
等她意識到這樣不對的時候,她已經被雷北捷強壓到了牆壁上,雙手抱住他埋在她胸口的腦袋,一咬牙,用力的推開,「不要這樣!」
雷北捷被推開,身子也有點不穩,雙眼就這麼的死盯著白洛的眼睛,白洛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得渾身發軟,牆壁上瓷磚,又因為雷北捷在這裡洗過澡的緣故而沾了水,很滑,白洛雙腿一軟,身子就止不住的往下滑。
雷北捷單臂一伸,又將她撈入了懷裡,輕咬著她的小耳垂,散著**而嘶啞的聲音透著誘惑,「一念,我想你。」
「你……你認出我了?」白洛心驚。
「你說呢?」雷北捷懲罰性的在她精緻的小耳垂上咬了一口。
白洛軟得厲害,大腦還是無法一時之間就轉過來,只知道,他認出了她!
她就覺得奇怪,他家妹妹都來找她了,而他,在見到她之後還表示出一幅陌生的樣子,原來,厚!他是在耍她!
想到這裡,她身子也不軟了,用力的推開雷北捷,雷北捷一個不防備就被推了個正著,地面滑,還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白洛見自己貌似用力過猛了點,但是,想到他耍她,她就一點兒的自責都沒了,將衣領弄好,惡狠狠的道:「限你五分之內滾出我的房間!我不要再看到你!」
說完,白洛就怒火沖天的衝出去了。
雷北捷趕緊追了出去,衣服也顧不得穿,就從白洛背後抱住了她,「不要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牴觸我,才想和你先接觸下,讓你對我有個好印象,自從那晚過後,我就一直很想你,想到心都疼了,身體也疼了,這裡也疼了。」
說著,也不管白洛怎麼的反抗,抓著她的手就到了地方,讓她知道這些日子裡他對她的相思。
白洛心顫,心一狠,「你認錯人了。」
「不會,就算你燒成灰我也認識,那晚,我沒醉。」雷北捷繼續攻陷她的城堡。
「你沒醉!」這次白洛還就真的驚訝了,轉過頭,狠狠的瞪著他,「你沒醉,那你喊我白洛!」
那天晚上,對她來說真的記憶深刻的,但是,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很羞恥的事,因為雷北捷這貨和她滾床單的時候口中喊著的還是白洛的名字,她以為他喝醉了,也就沒計較,但是,現在雷北捷來和她說他那晚沒喝醉!
那她就怒了!他是把她當初了白洛的替身麼!
連帶著被他強行拉著的手也猛地一用力,痛得雷北捷立馬鬆開了白洛,抱住身子痛嚎,「一念,你,你這可是要毀掉你的性福!」
「滾!我有老公!那晚的事,既然你記起了,那麼,現在我們就說清楚,我們都是成年人,那天晚上我們都錯了,就權當是一夜情,今後誰也不准再提!」白洛冷冷的道。
「一念……」雷北捷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晚他雖然沒喝醉酒,但是也是個半醉半醒的狀態,管不住心,就那麼的喚了,現在仔細想想,確實對一念來說也是個傷害。
可是,他知道,不管她是不是白洛,他沒有將她當成別人的替身,真正讓他心動的那個人是她!而不是那個白洛!
只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的故事太長,太多,如果說給一念聽,一念也會認為他應該愛白洛,應該和白洛結婚,到時候,受苦的那個人還是他自己。
「那我先走了,那晚的事,我不會忘記,不管對你來說算什麼,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我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一件事,而且,我也不會放棄你,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女人!」雷北捷說完後,穿好衣服,就出了房門。
白洛聽到關門的聲音之後,身子一軟,便坐在了沙發上。
到底是怎麼了!事情怎麼會這樣!
她只是想出來帶著閨女看看這個世界,來古夏國也是因為那份來自心靈的召喚,可是,卻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雷北捷走了沒多久,小久久也回來了,打開門看到她家媽咪坐在沙發上失神,她很乖巧的沒去打擾,自個兒進了房間,她猜想,應該是雷奕陽的二叔和她家媽咪吵架了,因為剛剛在隔壁,她見到雷奕陽的叔叔一臉的黑色,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又像是很糾結,所以,她什麼都不玩了,就跑了回來,生怕自家媽咪是不是也受了委屈,但是,看到自家媽咪的樣子,又不像是受了委屈。
大人的世界她還是不懂,算了,只要她家媽咪開心,她不找她親爹地也行,還是早點回到島上去吧,至少,在島上她家媽咪是很快樂的,她就不怕小帥哥了,比起小帥哥,自然是她家媽咪重要的,很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的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洛就帶著還沒睡醒的小久久退了客棧的房間,趕往機場。
昨晚白洛便想好了,要趕緊離開酈城,所以,在昨晚她就定了前往維西帝國的早班機票。
「媽咪,我還好睏,我們這是要回去嗎?」小久久半睜著眼,嘟噥的問道。
「嗯,回家,我們出來大半個月了,你一凡叔叔怕是也很擔心我們。」白洛摸著自家閨女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心裡又欣慰了,就算沒有男人,她也有個小棉襖在身邊。
「我也想一凡叔叔了。」小久久抱著白洛的脖子,又繼續睡了過去。
的士開往機場,大清早還沒多少人出行,所以,車路也不堵,速度很快。
白洛坐在後車座裡,想到如果雷北捷知道她離開了會不會又追過來?
該死的,她竟然希望雷北捷追過來!她真是在作死,人家都只是把她當個替身看,她竟然還這樣犯賤的去想他,她的腦袋瓜子是不是被豬給啃了!
「咦,司機,這不是去機場的路。」白洛察覺到了有點不對,她的記性很好,這條路和她來酈城的那條路不一樣。
「這走的是近路,很快就會到的。」司機微笑著解釋道。
白洛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對酈城又不瞭解,只能拿手機出來,gps直接定位下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當即,她就怒了,這哪裡是去機場的路,這壓根就是和機場相反的方向。
她也沒立即就發作,而是說道:「司機,你看哪個地方可以停一下嗎?我女兒想尿尿了。」
小久久原本還是半睡半醒的,聽到自家媽咪這話就覺得蹊蹺,立馬就睜開了眼睛,收到自家媽咪一個眼神,她也十分配合的撒著嬌,「媽咪,小久久快憋不住了。」
「好心司機,你可不可以停在路邊下,反正這路邊也沒人。」白洛說道。
司機想了想,快到目的地了,看那個小孩子是真的想尿尿,總不能在這個時點上出點差錯,否則就是得不償失了,在路邊停下了車,「快點吧。」
這裡是郊外,旁邊也是多山水,沒有人家。
白洛抱著女兒下車,在女兒耳朵邊咬了一陣兒,小久久很乖巧的點頭,跑到一邊獨自去尿尿,而白洛則走向了司機。
她和自家閨女在這邊也沒和人結怨,如果真說到結怨的話,那也只有剛來的那晚的那場鬧劇。
還以為雷北捷擺平了,如今看來,那家人還是小肚雞腸,心胸狹窄,找人專門來堵她們了!
司機看到白洛走過來,心裡是有點慌張的,畢竟是在壞事,而且,從白洛那鎮定的眼神裡,他總是感覺倒映出了他的慌張。
「怎麼?有事?」司機主動開口問話,心裡卻在想應該還沒被這對母女倆懷疑上吧?
「嗯,確實是有件事。」白洛此時已經走到了司機的面前,莞爾一笑,白洛本來就生得漂亮,就算是生了孩子,也沒對她的身材有什麼影響,在司機的面前,白洛確實是如仙子一般的存在。
「什麼事?」司機看白洛看得有點發呆。
只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的脖子上已經纏了一條冰涼的手臂,如毒蛇的一般。
「說!誰派你來的!」白洛還是想確認下。
「啊……」司機一驚,她竟然發現了,而且,她竟然還先發制人,他想反抗,但是,他僅僅只是個司機,只有正常男人的力氣,這些力氣在白洛的面前卻是提不起來的。
「不說的話,就讓渾身發癢!」剛剛還在假裝尿尿的小久久也跑了過來,小手一揚,笑得讓司機心顫。
司機是不怕這個小孩子的,到時真的怕這個美人,在他打算招供的時候,忽然,白洛和小久久兩人的肩膀各種一槍,白洛趕緊鬆手,抱住小久久,可是還不待她詢問小久久的情況,她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
雷北捷醒來,帶著小侄子去下面吃早餐,剛走到樓下,樓下的前台看到他,就說:「雷先生,一小姐今天退房了,你們也是今天退嗎?」
先前她看他們兩家人玩得不錯,以為是朋友,以為他們會一起退房,便就隨口問了。
雷北捷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雷奕陽當然知道他家二叔的表情變化,當即就問道:「她們什麼時候走的?」
「挺早的,兩個小時以前。」前台說道。
「二叔……」雷奕陽拉了拉雷北捷的衣擺,而此時,又有人進來,在雷北捷的耳邊附語了幾句,雷北捷的臉色大變,將雷奕陽塞給保鏢,「看好他。」
語畢,他快速的走了出去,雷奕陽還想問情況,都看不到他家二叔的背影了。
雷北捷的臉色很黑。
「少爺,一小姐和小久都被那批人抓走了。」邢遠連忙打開後車座的車門。
「敢抓我保的人,真是膽子肥了!」雷北捷鷹鳩的眸子一斂,渾身冷氣爆發。
邢遠上了車,趕緊開車。
酈城位於古夏國的西南地帶,而西南地帶有一股頑抗勢力,自從世界大戰之後一直都沒有被打壓下來,這股勢力是一個姓唐的世家在把持,不僅佔據了古夏國,還在世界大戰期間,趁機掌控了古夏國西南部鄰近的幾個小國,雖然沒有直接建立國家政權,但是,這股勢力卻是掌控著這幾個國家,甚至包括古夏國的西南方的一個大省。
古夏國不是不想除掉這顆毒瘤,只是,因為世界大戰已經耗費了古夏國眾多的兵力和人力,又因為這裡被唐家慢慢的侵蝕了三十多年,也不是那麼好拔掉的。
而前天晚上和白洛有矛盾的那個婦女,便是唐家的人!
原本他出面,那家人也表示不再計較,但是,卻沒想到,他們會私底下來報復!
唐家。
白洛緩緩轉醒,醒來就看向四周,尋找她的寶貝女兒,可是,掃了一遍,房間裡都只有她一個人。
白洛都想發瘋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發瘋,她必須冷靜下來。
就算現在自責也沒用。
她打量著四周,這間房,四面都是牆壁,只有一條鐵門,鐵門此時是關著的,房間高三十米,在靠近房頂的部位有一個小小的天窗,光線則是從那個小天窗裡透進來的。
「鐵門被鎖了,想出去看來只能靠那個天窗。」白洛在心中做了判斷。
三十米的高度,對她來說,還真不是很大的問題,可是,在她動手的時候,才發現,tmd,這真是個大問題,她渾身無力了!
「這些混蛋!」現在出不去,她更加的擔心小久久了。
雷北捷直接來到唐家總部。
「不知道雷少前來,真是有失遠迎。」唐家的現任家主唐飛狐一雙狐狸眼笑得都有點抖。
「我過來到底為何,想來唐老也知道,說吧,你們打算怎樣才肯放人!」雷北捷對唐飛狐也不笑,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
「賢侄既然來了,那就多在這裡住幾天,我們也得盡盡我們的地主之誼。」唐飛狐就是不接話。
「我沒那麼多的時間來和你們耗,抓個女人和孩子,看來,唐家真的是越來越長進了。」雷北捷諷刺道。
「雷少,老夫還真是聽不懂你話裡的意思。」唐飛狐繼續打啞謎。
「聽不懂?好,這話可是你說的,要是到時候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還請你不要見怪,告辭!」語畢,雷北捷轉身就走。
唐飛狐眼睛劃過一道光,連忙往前走了兩步,「賢侄,請留步,老夫好像是想起來小女好像是帶回來過一對母女。」
這個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得了,太狂傲了,真是一點兒都不退讓。
還別說,他還真的有點怕雷北捷亂來,上次的大戰,雷北捷可是出了名了,將維西帝國的國王和聖德帝國的國王都擒住,然後拍下兩人的不雅照片,直接公佈到了互聯網上,這讓兩國受到巨大的恥辱,除此之外,他還帶領世界各地的統領和兩國大戰了好幾回,逼得聖德帝國都要發原子彈轟炸全世界了,還是被雷北捷給阻止了下來,至於雷北捷到底是如何阻止下來的,作為唐氏的家主,他也不知內情,只知道,從那天之後,維西帝國和聖德帝國投降了,簽了停戰協議還有各種戰敗協議。
「說吧,你的條件。」雷北捷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冷冷的盯著唐飛狐。
「以我們的關係,怎麼會有條件呢,只是想請賢侄在我們唐家住上些日子,也好讓我們準備準備下讓那對母女見你,你說是吧。」唐飛狐五十多歲,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一雙狐狸眼賊光閃閃。
「最好是別給我搞什麼花樣,三天,我要見到她們!」雷北捷心中顧及著一念母女倆,多多少少是有點顧忌了。
「這個肯定是沒問題的,而且,老夫會給你個驚喜哦。」唐飛狐笑得有點蕩,拍了拍手,不多久,就有一個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當雷北捷看到來人時,鷹眸深深的皺了起來。
「洛兒見過乾爹。」白薇趨步進來,進來的時候,也沒去看雷北捷,直接看的是唐飛狐。
「洛兒,來,雷少知道你來了乾爹這裡,所以故意過來看你了,瞧他對你多上心,乾爹有些累了,你帶雷少去逛逛吧。」唐飛狐說著揉了揉太陽穴,剛剛還是一副老狐狸的模樣,現在就變成了乏困了的樣子。
白薇這才看向雷北捷,羞中帶怯,點了點頭。
雷北捷心裡疑惑不斷,什麼時候白洛成了唐飛狐的乾女兒了?這件事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最主要的是,他是來救一念母女倆的,不是來看白洛的!
暫且先和白洛出去,到了外面,他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不是來看我的嗎?」白薇問這話的時候臉上有過僵硬的笑。
雷北捷仔細看了會白洛,卻沒說話。
「我帶你去走走,這裡的風景很好,還有很多罕見的花草。」白薇見他不說話了,也不想撕破,趕緊轉移了話題。
她也是才接到消息過來的,過來的時候也並不知道雷北捷會來,但是,方才大廳裡面雷北捷和唐飛狐的對話,她是聽見了的,也知道雷北捷過來並不是真的為了找她。
親耳聽到她對另外一個女人關心,真的讓她很心痛,和他相處了五年,五年裡,他從未主動的關心過她,就算有時候關心她,也是迫於雷家人施加的壓力,但是,前些天,雷北捷和雷家人決裂,她也在其中或多或少的知道了點事,雷家人的開始轉向了,雖然她曾經是雷北捷的最愛,但是,如今,雷北捷喜歡的女人卻不是她,而雷北捷卻還是雷家人,雷家人在她和雷北捷之間做選擇,自然是選擇了雷北捷。
這讓她對雷家人的感情降到了冰點,她一直以為他們都是會站到她這邊的,但是,最後,卻還是沒有。
她為雷北捷付出了她所有的青春年華和愛戀,換來的卻是雷北捷愛上別的女人,不肯和她結婚。
如果他早就不想和她結婚,幹嘛要耽誤她!幹嘛不讓她在失憶之後就不搭理她!
算了,想再多也枉然,她心裡是不甘的,好在主上還是沒改變態度,還是支持她,讓她盡早的嫁給雷北捷。
而她之所以成了唐飛狐的乾女兒,也是主上的意思,沒想到,主上算計得這麼精準,竟讓她在這裡遇到了雷北捷,而且,雷北捷喜歡的人還在唐家手裡!
這給她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她就不信,這次還搞不定雷北捷!
這一次,她什麼都不管了,就算是用藥,她也要先得到他的身體,得到他的人,得到這段婚姻!
「小洛,我有話想和你說。」雷北捷下定了決心,看向身邊的白洛。
「不,我不要聽,北哥哥,你陪我去看花草好不好?我們什麼都不要說。」白薇害怕了,心裡雖然想好了計謀,但是,還是怕從他的口中聽到她不想聽到的那些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只會讓我覺得對不起你。」雷北捷卻是下了狠心要說了,從他和家人決裂的那天開始,他就想好了再次見到白洛,他就要說開了。
「求你了,不要說,我真的什麼都不想聽。」白薇雙眼含了淚,乞求的仰望著雷北捷,花容月色的她,又加上這幅柔弱的身子和淒絕的神色,是男人都會心軟不忍傷害她,可惜,雷北捷不是一般的男人。
「我不喜歡你,我心裡另有他人,至於以前,我們都忘了吧。」
「不!不!我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聽見。」白薇雙手摀住耳朵,直搖頭,她是真沒想到,那個和他才見過一面的女人,竟然勝過了和他相處了五年的女人。
她是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失敗的。
或許只是雷北捷的心被一時給迷惑了。
她要去找那個女人!
如此,她直接捂著耳朵掉頭就跑,雷北捷以為她需要時間冷靜,也就沒追上去,獨自一人走在花園裡,想著的是一念此時的情況到底好不好。
白薇找到唐飛狐,「乾爹,我想見那個女人。」
「不行,他不准你見她。」唐飛狐拒絕道,見白薇的臉色不好,又緩和了語氣道,「放心,我不會把她們放出來,也不會讓雷北捷的人找到她們,而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趕緊得到雷北捷,其他的東西,你現在想就是傻!你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會把她交給雷北捷,我們現在還不宜和古夏國硬碰硬。」
古夏國經過這一次的大戰,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除掉了一大批的代戰的餘黨,空缺了大量的職位,雷子楓這次將傅、雷兩家的人全部扶持上,其他的家族,他是不敢再委以重任,傅雷兩家才是他們的根本,在很大程度上來說,古夏國已經是雷家在掌控,和雷北捷作對,就是和古夏國直接對抗上,雙方又有西南地區的邊界摩擦,不宜在此時鬧出太僵硬的矛盾。
「他愛那個女人,乾爹,我就是想親自去看看那個女人,倒是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他們才見過幾次面,就發展到這樣的程度,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白薇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唐飛狐直接一巴掌就扇在白薇的臉上,用的力道很大,打得白薇傻了眼,「他不在這裡,那我就代他教訓你,你要時刻的記住,你不是一個人,那不是你和雷北捷的愛情,那是你要完成的任務!你的任務就要嫁給雷北捷,至於愛情,你能夠得到,便是幸運,得不到,那也是你的命!否則,到時候不止是你得不到人,連你自己也要死!自己好好的想清楚!是一時之間的愛情重要,還是你一輩子的婚姻或者你的命重要!」
罵完,唐飛狐甩手直接走了出去,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派了個這麼傻逼的女人去接觸雷北捷,完全沉浸在愛情裡的女人都是傻逼,傻逼!
要是壞了計劃,那可就不怪是他不配合了!
白薇被打、被罵得完全無招架之力,整個人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她從來都沒想過和雷北捷結婚是個任務,她只知道,她是白洛,她是雷北捷失憶前愛的人,她只要好好打待在雷北捷的身邊,做她自己,這就夠了,但是,現在,來一句,她和雷北捷結婚只是個任務,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很大,但是,她也知道唐飛狐說的不是假。
她的確是差點忘記剛醒來時的那段痛苦記憶了,以為不去想,那段痛苦記憶就不會存在,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在這麼個時候,那段痛苦的記憶又浮現出來,很清楚明白的告訴她,她的主上是個不近人情、冷血無情的殘酷魔王。
她確實是做錯了,她是太冒失了,她是太傻了,原來這個世界上,沉浸在感情裡的人,只有她,而雷北捷,早就脫了出來,投進了新感情裡,只有她,還傻傻的守在原地,以為只要真心真意的待他,終有一天會讓他看到她的好。
可是,一切都沒有朝著她想的方向發展,無論她怎麼努力,雷北捷還是放棄了她,愛上了別的女人,而一直都支持她的雷家人也開始轉變,漸漸不再支持她。
就連自己這邊的人,也冷血無情的告訴她,她的愛情不值錢,將她安排在雷北捷的身邊,只是想讓她嫁給雷北捷,完成這個任務!
世界都是這樣的,都是叛變的,大家都變了,她不變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她,還不甘心死,她不甘心,不甘心雷北捷為什麼不再愛她了!
她一定要找到原因,同樣,她也要得到雷北捷!
剎那間,她的眼中迸射出一道狠戾的光芒。
雷北捷很小心,住在唐家,又在唐家見到白薇,他就更小心,可是,就算他再怎麼小心,也有失足的時候,尤其是在看到一念的背影追上去時,一個不留神,就中了對方的陷阱,暈了!
白薇從旁邊的盆景後走出來,而她的站著的是唐飛狐。
「現在就看你的本事了。」唐飛狐有些許滿意的笑道,拍了拍手,便讓人將暈倒在地的雷北捷抗進了旁邊的房間。
白薇走了進去,其他的人走了出來。
在白薇走進去之前,唐飛狐交給了她一包小東西,並笑得曖昧的道:「這東西可讓他只想相好,今晚你自己好好的把握。」
此時,白薇手裡拿著的便是這東西,放進水杯裡,倒上熱水,看著藥丸一點點的在熱水中散了個乾淨,她頓了頓神,心一狠,拿起杯子變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仍然還處於暈厥狀態的雷北捷。
她自己先喝了一口杯中水,然後俯身,那藥丸,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類似媚藥之類的東西。
在她的唇要碰到雷北捷的唇的那剎那,雷北捷忽的睜開眼,雙手用一推,便將白薇猛地推開,他也坐了起來。
白薇嚇得驚了一跳,一個沒防,就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杯子也掉落在地,杯中的液體自然也是傾灑在了地上。
「你……你醒了?」怎麼可能,她們對他用的是強性迷藥,他怎麼會醒來?
「很驚訝嗎?我也很驚訝,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為了不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以前你送上門來也就算了,如今我和你已經無瓜葛,你竟然還這樣!真是下賤!看來我失憶前是真的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我很慶幸,如今我不喜歡你!」雷北捷從床上走了下來,眼神冷冽,啐著蝕骨的寒。
他對女人有潔癖,以往允許她接近,全然是因為大家都在說他是愛白洛的,但是,當他明白了他的心意之後,他就再也不願意讓她靠近半分了,真是沒想到,她竟然開始對他使用這般卑劣的手段。
失憶之前的他,肯定是瞎了眼了,竟然會愛上這麼個醜陋女人。
「不要,北哥哥,不要走,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麼辦?」白薇意識到了不好,趕緊就要去抱住雷北捷,雷北捷身子一側,躲開了她。
而白薇體內的媚藥已經開始發作,她渾身開始發熱,她知道雷北捷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前她以為他喝醉了,脫光了進了他的房間,卻還是被他給掃地出門,而如今,她吃了媚藥,又被他發現了她的目的,就算她真的脫光了,怕是也會被雷北捷給掃地出門的,她再也受不得這樣的侮辱了!
「北哥哥,求你了,求你不要走,我知道我錯了,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我跟你了五年,我愛你至深,我不能失去你。」白薇整個人已經軟縮在地上,沒了力氣,太熱,開始脫衣服。
雷北捷陰險的一笑,「放心,我會給你個交代。」
語畢,無論白薇再怎麼懇求,再怎麼發騷,再怎麼發浪,再怎麼脫光,雷北捷看都沒看一眼,打開房門,直接走了出去。
唐飛狐以為這次白薇能夠自己搞定,便撤退了這裡所有的人,只是,他沒料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轉折。
「青龍。」雷北捷的聲音很冷。
這聲音剛發出來,便有一道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君上。」
原本皇權榜的高層是不知道他們的君上就是雷家的二少爺雷北捷的,是在世界大戰那段時間,雷北捷動用了皇權榜來抵抗外來侵略者,才在皇權榜的高層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公佈了身份。
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只有四人,青龍、白虎、玄武、朱雀,這都是跟隨了雷北捷十多年的人,也都是忠臣於他,更是在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對他更加的崇拜了,當然,他們也終於弄明白為何白洛會跟雷北捷訂婚,丫的,雷北捷和他們的君上就是同一個人,他們先前真的是大大的誤會了白洛了,只是,等他們想去道歉的時候,卻沒了機會,因為白洛已經不見了,後來,白洛回來了,他們也想去道歉,但是,又聽說白洛失憶了,他們便就不去了,而且,更慘的是,他們的君上也失憶了。
「剛才怎麼不阻止!」雷北捷冷聲問。
「那……君上和白小姐的事,是好事,我怎麼好阻止。」青龍的臉一紅,以往,他可早就知道雷北捷和白洛就上過床的了,這次再上一次,也沒啥啊,而且,那都是君上和白小姐的私事,他要是敢阻止,君上還不得直接殺了他。
「胡扯!」雷北捷怒斥,「記住,我喜歡的人不是她,而是一念!以後,不准她再接近我!」
青龍一愣,雖然知道雷北捷最近對那個叫一念很上心,但是,也沒想到,會讓雷北捷直接鍾情於一念,再也不准白洛接近了,這……他還真沒想到,他們家君上移情別戀這麼快,他是怎麼也不明白的,但是,君上的命令就是指令,他只管聽從就是,至於八卦神馬的等在四聖皇群裡再聊吧!
「是。」青龍僵硬的點頭。
「過來。」雷北捷朝青龍勾了勾手指,青龍小心的湊上去,雷北捷在青龍耳邊低語了幾句,青龍聽之,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向雷北捷,顫抖的道:「君上,這……這不太好吧?」
媽呀,君上是不是瘋了,竟然讓他去做這樣的事!
那可是白小姐,那可是君上以前很寵很寵的女人!
君上難道就不覺得心疼嗎?
即使不愛了,也不能這樣對白小姐啊!
他還覺得白小姐可憐呢,沒想到君上這下更狠了。
「有什麼不好的!她敢這麼對我,就應該想到我會怎麼對她!」雷北捷冷冷的道,鷹眸中劃過滯血的冷凝。
「這個我真不敢去做,我怕君上恢復記憶後會弄死我。」青龍直搖頭,這些話以往他是不敢在雷北捷面前說的,但是,剛才雷北捷對他說的話,卻是讓他想死。
「打算違抗我了?」
「不敢。」青龍渾身發抖,媽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敢的話,那還不趕緊去做!」雷北捷呵斥道。
青龍真的很想去死,他怎麼這麼倒霉,接了這差事,「君上,你剛才那句話,我可是錄下音了,要是以後你恢復了記憶,後悔讓我去做的事,你可不能殺了我!」
「少廢話!」雷北捷不耐的道。
青龍捂著脖子走了,深深的為白小姐點了一根蠟燭,他真的不是自願的,他是被逼的,以後可別來找他!
君上失憶後,真的是變了好多,哎,出了今晚的事之後,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了,孽緣啊,真是孽緣!
青龍迅速的出動,唐家的地形,他們依靠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已經摸透,青龍很快就找到了唐飛狐,唐飛狐對雷北捷用了什麼手段,青龍也還給了唐飛狐,只是,他對白洛覺得很那啥,君上這做法,是不是太過了點啊?
他倒是很想不聽君上的命令,但是,他又沒那個膽子,於是,只能扛著昏過去的唐飛狐回到了白洛的房間,將唐飛狐丟了進去,而後關上房門,在外面守著。
不久之後,聽到房間裡面傳來的靡靡之音,他給了自己一巴掌,也不敢上四聖皇的群裡八卦了,這些事,做都做了,說出去的話,只會對白洛的名聲更加的不好,要知道,現在唐飛狐可是白洛的乾爹!
他是真的不知道君上是怎麼想的,白洛到底是怎麼對不起君上了,竟然讓君上下達了這樣的命令,讓他將唐飛狐擄來,喂以媚藥,再扔進白洛的房間裡。
唐飛狐的年紀都可以做白洛的爹了,哦,不,原本就是白洛的乾爹。
而最主要的是,白洛曾經可是他家君上最寵愛的女人,和君上也是滾過不少次床單的,君上怎麼就忍心將白洛給唐飛狐那個老男人給糟蹋了呢?
他是不明白,或許,這就是男人吧,男人都是無情的,只是,他家君上更無情了點。
雷北捷按照地圖,找到了白洛。
白洛正在想著怎麼逃出去,就見鐵門被人打開,以為是對方的人,先前磨好的銀針真想出手,卻不料,見到雷北捷的臉,讓她的手停頓了半秒。
「一念,別怕,我來了。」雷北捷一看到一念,就衝了過去,將她抱進懷裡,抱得極緊,抱得白洛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喂,鬆開點,我快喘不過氣了。」白洛抓了抓雷北捷的後背,倒是沒想到他會來救她。
雷北捷放開了一念,牽起一念的手,沉穩的道:「跟我走。」
「雷北捷,你可不可以再幫我個忙,你知道久久被關在哪裡了嗎?」白洛擔心的問道。
在這裡,她也不是沒有仔細的想過這批劫持了他們的人到底是誰,畢竟,她和她家閨女從島之後還是很乖的,沒有主動的招惹過誰,只有那晚上在廣場那兒,和那個彪悍的女人發生過爭執,想來也是那個彪悍的女人的人。
而那個女人將她和她家閨女分開關押,怕是要分別對她們母女倆,她真的很怕她家閨女被欺負了。
「不知道。」說實話,雷北捷對一念的閨女還真的不想關心,只是,在來救一念的時候,他還是讓人去救久久。
「那你先走,我去救久久。」白洛鄭重的道。
「不行!」雷北捷當場否決。
「你來救我,我很感激,但是久久是我女兒,她是我的生命,我要去救她!請你放開我。」白洛冷聲道。
「你現在怎麼去救她?」雷北捷不答反問道。
「關你屁事!」對於不想去救她閨女的人,她直接不想和他多說話。
雷北捷心靈受到小小的傷害,冷哼了聲,抓著她的手也越緊,就是不讓她從他的手掌心中逃掉。
「喂,你再不放開我,就不要怪我以怨報德了!」白洛怒了,這個人不肯幫她去救她女兒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死死的拽著她不准她去救她家閨女,真是讓她惱怒。
「不准你去。」雷北捷怒轟轟的道。
「那你就試試。」白洛仰頭,一口就咬在雷北捷的下巴上,她雖然使不上太大的力氣,但是,咬人的力氣還是有的。
雷北捷被白洛挑得起了火,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牙齒生生的扣住,讓她不能再啃咬,而白洛卻在此時趁機動了腳,一腳直接踩在雷北捷腳面的穴位上,疼得雷北捷立馬送了手,跳了起來。
白洛趁機溜開,「活該!」
說完,就逃。
雷北捷捂著腳在原地跳,想追上去,但是腳疼得厲害,只能吩咐跟隨的暗衛,「跟上去,抓住她,外面回合。」
「是,少爺。」
而雷北捷此時也收到了信息,自己的人已經將小久久救了出來,大罵了一聲,「混女人」之後,他才捂著腳往外走。
唐家監獄的守衛情況也是很牢固的,只是,今天唐飛狐被擄走和白薇去做床上運動了,而雷北捷又已經摸清了唐家的佈局,很輕巧的,便出了唐家,而白洛也被雷北捷的人強制性的帶出了唐家,白洛再次見到雷北捷,被氣得咬牙裂齒,正想破口大罵,就看到她家閨女被人帶了過來。
她一愣,然後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往她家閨女奔去,蹲下身,緊緊的抱住小久久,又連忙鬆開小久久,像只小狗一樣的仔細的給小久久全身做檢查,一邊檢查,一邊問,「哪裡受傷了沒?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媽咪,他們怎麼欺負你了?這次的仇,我們一定要報!」
小久久摀住嘴巴,大大的眼睛看了不遠處的雷北捷一眼,而後才低頭看自家媽咪,捉住自家媽咪亂動的手,「媽咪,我沒事,多虧了雷叔叔派人來救我,要不然,我真的會被那個死婆娘給撕了。」
母女倆又溫存了一下,白洛才走到雷北捷面前,看到雷北捷還在捂著腳,她挺尷尬的,但是想到這都是雷北捷自己不說清楚,他要是說他派人去救她家閨女了,她會踩他的腳麼!所以,就是活該!
於是,白洛牽著閨女的手,原本是想道歉的,直接改為狠狠的刮了雷北捷一眼,丟下兩個字『活該!』,而後,便牽著閨女的手,轉身瀟灑的就要去計劃如何報仇!
雷北捷卻痛聲哀嚎。
白洛頓了頓腳步,但是,還是沒轉身,繼續往前走,雷北捷又痛嗷一聲,白洛這回連腳步都不停了,非但沒緩下步子,反而走得更快,像是要逃一般。
小久久悄悄的轉過臉來,回頭看向捂著腳痛嚎的雷北捷,扮了個鬼臉,就喜滋滋的跟著自家媽咪走了。
雷北捷胡亂的踢了周邊的草木發洩一通,「果真是個以怨報德的狠女人!」
「少爺,你不跟上去的話,她們就走遠了。」邢遠在一邊小聲的笑道。
說老實話,他是支持白洛的,他見識過白洛的狠辣和機智,也見過自家少爺對白洛的那份深情,但是,時間久了,他跟在雷北捷的身邊久了,也看到這些年來雷北捷的不高興,雷北捷的壓抑,而重新回來的白洛,不知為何,卻也讓他開始有些不喜了,加上雷北捷對白洛的各種排斥,連帶著的,他也受到了影響,開始不待見白洛了。
如今,見到雷北捷又愛上了一個女人,怎麼說呢,他是高興的,沒有愛上人的雷北捷真的很難伺候,他都感覺這些年來,一直都處於低氣壓狀態,唯獨雷北捷見到一念之後,籠罩在他頭頂上的那層低氣壓才開始漸漸的回暖。
他作為局外人,倒是看得明白,白洛不像白洛,倒是這個一念和以前白洛的脾性對等,氣質也對等,讓他也漸漸的偏向了一念,也是希望雷北捷幸福的。
「讓你說!」雷北捷斥責一聲,就跳著腳追了上去。
邢遠呵呵的在原地傻笑,多久沒見到自家少爺這樣一副小孩子脾性了,久得他都快有點忘記了。
「媽咪,他追來了。」小久久一邊往後看,一邊對身邊的白洛說道。
「別管他!」白洛哼了聲。
「可是,他是跳著跑來了的耶。」小久久故意拖長聲音道。
白洛的臉微微的一變,「追上再說。」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步子還是慢了下來,小久久捂著小嘴偷笑。
雷北捷看到她的步子變慢了,心一喜,也忘記捂著腳了,趕緊的追了上去,拉住白洛的手臂,死活不肯撒手了。
「媽咪,我看到小太陽了,我和小太陽去玩啦。」小久久很識趣的趕緊跑人。
雷奕陽確實也在這個時候被人帶了過來,雷奕陽看到完好的小久久,也很激動,朝著小久久歡奔過去。
白洛這邊,「幹嘛?還不放手!」
「不放。」雷北捷將臉偏向一邊。
「放不放呢,再踩你一腳。」白洛小小的威脅道。
「喏,給你踩,剛好兩隻腳都踩了,我就不用走路了。」雷北捷耍諢,將右腳直接伸到白洛右腳旁邊,更方便她踩。
白洛瞪了他一眼,「犯賤!」
「我就是!」雷北捷瞪了回去。
白洛額頭冒黑線,不想和這個無賴再繼續下去,又不想再踩他的腳,只能這般的僵持著。
「腳疼。」雷北捷見一念不說話了,又開了口,聲音中還帶著委屈,像極了小孩子受了委屈找媽咪撒嬌的樣子。
「活該!」白洛又碎了一句,只是眼睛卻忍不住往雷北捷的左腳望去,那會兒,她用力確實是挺大的,應該不會把他的腳背給踩斷了吧!心裡又劃過不忍,但是,就是不肯先低頭認錯。
「你給我揉揉。」雷北捷提要求了。
「過分了!」白洛抬眼瞪他。
「你弄的,當然得你來。」雷北捷很無辜的道。
「那你自己活該,我讓你放開我,你不放開!」白洛據理力爭。
「我說不讓你去,你非要去,要是被人抓回去了怎麼辦?」雷北捷惱怒。
兩人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開始動手了,白洛先動的手,對雷北捷開打,雷北捷也不是個紳士,也還了手。
眼見著兩個大人打起來了,小久久很想衝過來給雷北捷下毒,毒死他,但是,卻被雷奕陽死死的拉著,「久久姐姐,打是親,罵是愛,我二叔和你媽咪打架其實是很喜歡對方,我們就不要在這裡當小燈泡了,是不是?」
二叔,我又為你泡妞出力了,你造嗎!
「打是親,罵是愛?」小久久和難以理解這句話,但是,覺得小太陽說的是對的,變就點點頭,和小太陽走了,以後她把這句話發揮到了極致。
小朋友們都自覺的不當電燈泡了,其他的保鏢們誰還敢當高壓電燈泡,於是乎,一咕嚕的全溜了。
小院裡只剩下了雷北捷和白洛在掐架。
其實也沒動手得太厲害,雷北捷都在讓著白洛,而原本武力值很高的白洛因為被下了軟骨散,渾身都沒多大的力氣,說文雅點叫掐架,說浪蕩點叫打情罵俏。
白洛一推,也不知怎麼就把雷北捷給推倒草地上了,雷北捷順勢一拉,就把白洛給拉了下來,一起在草地上滾,而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個陡坡,兩人就這麼的往下滾,雷北捷這回倒是紳士了,抱住白洛,將她的腦袋護在懷裡。
滾到下方的草坪上,才停止了滾勢,而此時白洛正壓在雷北捷的身上。
在往下滾的過程中,雷北捷是將白洛的臉按在他的胸口的,所以,白洛聽了他一路的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因為被他護著,她也就沒怎麼受傷,一滾下來,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太曖昧了,想從他身上翻下來,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鷹眸如密佈的網一般的絲絲繞繞的纏著她,「我錯了。」
「錯在哪了?」白洛將臉一偏,脖子有點紅,有被雷北捷這般盯著看的羞澀,也有自己以怨報德的愧疚感,還有被他護著滾下來的感動。
「不該不告訴你我已經派人去救小久久了。」
鑒於雷北捷同志很誠懇認錯的份上,白洛同志很大度的原諒了他,「腳還疼嗎?」
這聲音說得就有點小了,沒辦法,接受了道歉之後,心裡的愧疚感就冒騰上來了。
所以說,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疼,你給我揉揉不。」雷北捷同志順桿上爬,開始撒嬌。
白洛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雷北捷同志也不搞曖昧了,從白洛身上翻下來,將白洛拉起來,兩人面對面的坐下,白洛才看到雷北捷的白西裝都被染了綠色,滾下來的擠壓綠草形成的。
又看到雷北捷的頭髮上還有幾根青草,模樣兒看起來有幾分搞笑,白洛就噗嗤笑了。
雷北捷見她笑話他,抓了一把草,就往她頭髮裡撓。
「雞窩,哈哈。」雷北捷看著白洛亂糟糟的頭頂,也笑了。
白洛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也不去處理草,一把拿過他的腿,脫掉他的鞋,拇指和食指就往他青了一塊的腳背上狠狠的按了一把,痛得雷北捷齒牙咧嘴,「你報復我!」
「那不給你揉了。」白洛說著就要鬆手,雷北捷趕緊按住她的手,「嘿嘿,還是揉吧。」
白洛就展開了她的報復行動,雷北捷的喊叫聲,高低有致,起起伏伏,在這春天奏響了一曲『愛我,你就揉揉我』的別緻曲調……
★◇
而白薇這邊。
翻雲覆雨之後,兩人都清醒了過來。
尖叫聲衝破屋頂,撕碎虛空,直衝蒼穹。
引得守衛們紛紛趕來,這是提前做好的,為的就是要抓雷北捷和白薇的現行,好借此機會讓雷北捷娶了白薇,但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推開房門後,看到的卻是他們的家主和白薇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大家都沒有料到會是這麼個結果,早知道的話,他們就不會衝進來了。
一時之間,大家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還是其中一個保鏢率先的背過身去,「我什麼都沒看到」,然後就衝出了門外,其餘的保鏢見狀,紛紛效仿。
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還是如此八卦的事,再加上這又是雷北捷故意所為,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
白薇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真的不想承認這是雷北捷所為,可是,如果不是雷北捷的話,她又怎麼會和……會和唐飛狐做了這樣的事!
「小洛,這……」唐飛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清醒過來了,也知道不對,可是……
如果沒有那人的話,對於就這般的睡了白薇,他倒是歡喜的,畢竟白薇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他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比白薇還漂亮的女人。
只是,如今,白薇是要嫁給雷北捷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白薇捂著小腦袋,她真的快要被他們給玩死了,「這件事不能讓人知道,不能讓人知道!」
「好,我就去辦。」唐飛狐趕緊穿好衣服,他也不想壞了白薇和雷北捷的好事,但是,如今,卻已經這樣,只能去堵住那些保鏢們的嘴巴。
不過,說實在的,此時渾身都佈滿他痕跡的白薇,讓他看得慾火難滅,但是,想到正事,他也只能趕緊離開。
白薇撲倒在床上,將被子緊緊的裹著身子,淚水早依舊如斷線的風箏般源源不斷的流出來,酸味一股股的從左胸口湧出,口中儘是苦澀。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為什麼?
北哥哥,你真的就這麼絕情了嗎?就算你不愛我了,你也不能用唐飛狐這樣的男人來這般的侮辱我!
到底為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你們各個都要這樣的對我!
她不是沒看到唐飛狐剛才望著她時那色瞇瞇的眼睛,看得她都想將他的眼珠子給挖掉,噁心,太噁心了!
她竟然和唐飛狐這樣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做了這樣的事!
她最恨的還是雷北捷和那個女人,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雷北捷也不會如此的和她劃清界限,更加不會用這樣殘忍的方式來對待她。
雷北捷,你狠!
你真是一點兒都不顧及我們的情意,我就算是死,也不想就這樣的被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奪走了貞潔!
可是,她現在卻不能死,她現在死了,就應了雷北捷的心意,那樣,雷北捷就可以肆無忌憚,不用受到良心譴責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而她,不准!
堅決不准!
沒有一個人來體諒她,全世界都背叛了她,她要報復!要報復!
唐飛狐重新走了回來,看到的便是一臉陰沉的白薇。
「小洛,這件事,怕是瞞不住了。」唐飛狐也有點害怕了,那人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也是體會過的,如果不是畏懼著那人,他就將白薇給養著了。
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他也喜歡的。
「瞞不住了嗎?」白薇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死了,果然是雷北捷,他是真的一點兒都不顧及她的感受,她的委屈了,就算沒有情分在,她以前也是他深愛的女人,她也無怨無悔的陪伴了他五年,就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他就要這樣殘忍的對她,果然,男人,是最無情的!
「要不要我去幫你和雷北捷解釋下?」唐飛狐小心的問道。
「不用。」白薇抬起精緻的小臉,小臉上還有淚痕,看得唐飛狐的心一緊,這樣的女人雷北捷不喜歡,真的是糟蹋了。
「既然瞞不住了,那就別瞞了吧,乾爹,你……你願意娶我嗎?」白薇楚楚可憐的望向唐飛狐,這一個眼神,幾乎傾盡了她所有的感情,她所有的悲憐。
看得唐飛狐一愣,也聽得他一怔。
這又是哪出?
他的妻子確實已經去世多年,他這些年裡也玩過不少的女人,只是,卻也未曾再娶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
「這件事,我看還是等等他怎麼說吧,你的任務是要嫁給雷北捷……」其實說心裡話,唐飛狐在這一刻是動了心了,只是,他卻知道,這個女人漂亮是漂亮,身體的滋味也很**,但是,她卻不是愛他,而且,就算他有娶她的心思,在那人還沒發話之前,他也沒有那個膽量。
「我打電話給主上將這邊的情況如實的匯報,但是,乾爹,你真的不喜歡我嗎?你如果不肯保我的話,我這次怕是要死了,你捨得看我死嗎?」白薇黑化了,如果說先前的她,還有一點點的小良心,那麼,在這次的事件發生之後,她那點小良心也被狗吃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扯掉了身上的被子,赤腳赤身的下了床,纏上唐飛狐。
五十多歲的唐飛狐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還只有四十來歲,而且,平時也勤於鍛煉身體,身體的肌肉還是很發達的,身材也很不錯,魁梧。
被這麼具佈滿他犯罪痕跡的尤物勾引,唐飛狐要是還能忍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他探手抓住了那勾他魂魄的,將嬌軟身子攬入懷裡,如果可以將她圈養起來,怕是極為美妙的,「我考慮考慮。」
白薇極盡勾引,再一次的翻雲覆雨過後,她躺在唐飛狐的懷裡,拿過手機,撥了高飛的電話。
她是沒資格和一凡直接通電話的。
她件事情的原原本本的和高飛說了一遍,末了,她哭求著道:「高飛,我求你了,雖然我不能嫁給雷北捷,但是,我保證我會盡力的去破壞他和別人的婚姻,不會讓別的女人嫁給他!」
「你太沒本事了!」高飛丟下這句話,便掛了電話,而後去見了一凡,這件事早已經傳到了一凡的耳邊。
「主上,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置?看來雷北捷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愛的還是白小姐,也不管白小姐是不是改變了容貌。」高飛忐忑的說道,這次將白洛抓到唐家,是主上授意的,為的也是要讓剛對雷北捷動了心的白洛看到雷北捷和白薇的事,只是,可惜,雷北捷竟然反將了他們一軍,不僅將白洛救了出去,還直接毀了他們的棋子,讓白薇和唐飛狐做了那事,最主要的是還宣揚了出去!
「或許,雷北捷已經恢復了記憶。」高飛皺眉說道。
否則,他真的很難以理解,雷北捷怎麼會這樣的對白薇。
「不會,這件事給白薇一點處分,讓她記住任務失敗的後果,不想死,她就給我阻止雷北捷和小洛的事!」一凡手中的毛筆直接被他捏斷。
「是,主上,那白小姐,我們要不要帶她回來?」高飛問道。
「先不用,久久沒死。」一凡將捏斷了的毛筆扔進旁邊的紙簍裡,此時的他,深陷下去的無眼眼窩裡已經有一對錚亮的眸子。
「主上,真的要對久久動手嗎?她還是個孩子,畢竟……」高飛還想說點什麼,久久是他看著長大的,怎麼說,或多或少也有點感情,但是,主上這次沒有立即將白洛和久久接回來,是想借此機會弄掉久久,在島上的話,主上怕白洛懷疑,只能選擇在外面動手,但是,這次,唐飛狐的人卻沒有殺掉久久。
「做好你自己的事!」一凡呵斥了一聲。
高飛沉默。
「怎麼?捨不得?」一凡的聲音更冷了。
高飛立馬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我知道了,計劃會繼續施行。」
以前,主上要弄死那個男孩,他多多少少還能理解點,但是,主上要弄死久久,他是真的一點兒都猜不透了。
★◇
白薇和唐飛狐的消息傳得很快,很快,便傳入了雷家人的耳裡,當然,這裡面,也有白薇自己炒作的緣故。
「你說什麼?小洛和唐……唐飛狐?唐飛狐是誰?」雷娉婷滿眼不信的登時就站了起來。
「你自己看吧。」傅雅將雜誌扔在茶几上,臉色也極為的不好看。
雖然她是支持自己的兒子尋找幸福,但是,說真的,一下子,見到這麼一條大報道說白洛和唐飛狐上了床,而且,唐飛狐還揚言說要娶白洛,而白洛竟然也答應了,這……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不管小北是不是非要和那個女人結婚,但是,如今,小北和白洛還處於訂婚狀態,還沒解除婚約,白洛就鬧出了這麼大的事,還上了雜誌,這,簡直就是在他們雷家的臉。
而且,對方竟然還是唐家的人!
這次,她是真的怒了。
雷娉婷仔細的將雜誌上的內容從頭看到尾,震驚得嘴巴都張大成了o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都亂套了?
先是她家大哥和另外一個女人滾了床單,現在,又是白洛和本國相鄰的敵對勢力唐家的家主唐飛狐傳出這樣的事,他們兩人,難道真的完了?
「媽,這……會不會是造謠啊?我知道很多的娛樂新聞有很大造謠的成分的,或許,這是小洛想要刺激下二哥,讓二哥回想起他們以前的恩愛呢?」雷娉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站到哪邊去了,其實,說實話,她也是覺得白洛是個可憐人,可是,可是,雷北捷畢竟是她二哥啊。
「不會,剛才你爸接到了唐飛狐的秘書打來的電話,隱晦的說了這件事。」傅雅咬著牙說道。
雷娉婷更是驚訝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過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神啦,唐飛狐看這照片都有四十多歲了,小洛和這麼大年紀的人結婚,難道,難道就不會覺得那啥嗎?」
「哎,這件事,你去問問你二哥,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越搞越亂了!」傅雅也氣惱。
「好,我馬上去問。」雷娉婷趕緊打電話給雷北捷。
而坐在沙發上的皇甫娃娃還一直處於回不過魂的狀態,白洛喜歡雷北捷,她都看在眼裡,這五年,她都看在眼裡,這麼深愛著雷北捷的白洛怎麼會突然要嫁給唐飛狐呢?而且,雜誌上面還拍下了白洛和唐飛狐的接吻照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整個人都懵了,什麼都搞不明白了,家裡的是她也和雷君銘說過,而雷君銘從醫門回來,也說得到的消息不多,周可煙的女兒白洛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如今出現在雷北捷身邊的那個女人並不是周可煙的女兒,只是和周可煙的女人長得很像而已。
而且,周可煙還問了白洛和雷北捷到底何時成婚,顯然已經對雷北捷這樣拖延著婚姻有些不耐煩了,雷君銘當時也不能說什麼,只說快了。
但是,卻沒想到,如今,鬧出了這樣的戲碼。
雷娉婷掛了電話,臉很難看。
「你二哥怎麼說?」傅雅見雷娉婷的臉不好看,心裡也大概猜到點什麼。
「二哥……二哥說,這樣最好,等他回國後會親自去白家登門請罪,解除雙方的婚約。」雷娉婷僵著臉說道。
她也沒想到,短短幾天,事情卻已經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傅雅沉默了。
皇甫娃娃卻抓著雷娉婷的手,說道:「我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洛那麼的愛小北,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傅雅沒說話,雷娉婷歎了一口氣,拉住娃娃的手,「哎,大嫂,我聽二哥的口氣,好像是真的對小洛要嫁給唐飛狐的事很支持,他或許現在正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吧,說真的,那個女人,如果不看臉的話,我都要以為她就是失憶前的小洛了,哎,看來不管二哥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喜歡的還是失憶前的小洛,說真的,我也同情小洛,但是,感情的事,我們做外人的卻是不好插手的,但是,我有一點卻十分的疑惑,那個女人,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查出她一點資料背景,這太可疑了,除非她不是我們古夏國的人!」
在古夏國,他們雷家已經算是很大的了,以他們雷家的勢力都沒查到這個女人的真實資料,當然,這個女人的身份證他們是查到了的,叫一念,但是,按照那個身份證往下去搜,卻是一無所獲,什麼都沒有,這太可疑了。
「喊你二哥馬上回來!」傅雅冷著臉道。
「媽……」雷娉婷鮮少看到自家媽咪這樣冰冷嚴肅的臉,被嚇了一跳。
「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他和小洛之間的事,喊他回來。」
「好吧。」
雷北捷接到了雷娉婷的催著回家的電話,而他見事情已經鬧大,便也想回家和家裡人說個清楚明白。
只是,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他得想辦法把一念給哄到他家去。
經過昨天的揉腳事件,他就開始纏上白洛了。
這不,掛了電話之後,就跑到白洛的房間來找白洛了。
「唸唸,有件事我想和你說說。」雷北捷笑著一張臉,態度極好。
白洛瞄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淡,「說吧。」
「你看,你未嫁,我未娶的,久久又這麼大了,也該需要個爸爸好好的關愛,要不,我們就湊合著結婚吧?」雷北捷端正態度,雖然是帶著試探的語氣,但是,那眼神兒可是極為認真的。
白洛一愣,她是真的沒想到會有個男人這麼來和她求婚,雖然她和雷北捷之間是有點曖昧關係,但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雷北捷之類的。
想了想雷北捷在古夏國的身份,她搖了搖頭,「不好,我跟你說過,我有老公。」
「你老公是誰?」雷北捷已經從自己侄子那裡得知一念現在還沒有老公,所以,他可不信她的話。
白洛掃了他一眼,「告訴你幹嘛,你又不是我的誰。」
「我怎麼不是你的誰了?」雷北捷一手抓住白洛的手,死死的,不放手,「我們睡過,你還給我揉過腿,怎麼就叫做我不是你的誰了,起碼我也是你的正牌男友!我有知情權!」
「你……你無賴!」白洛想抽出自己的手,只是,非但沒抽出來,他卻是越握越緊。
「我就無賴,賴上你,你別想再逃!」雷北捷雙眼火辣辣的盯著她,對她的情感一絲一毫都沒有掩藏。
說真的,被他的眼神這般的盯著,又聽他這般霸道的說這些話,再加上白洛和他相處的時候,心跳原本就會失衡,現在,心跳就跳得更厲害了,雷北捷彷彿聽到了,臉一俯,便貼到白洛的左胸口,勾唇一笑,「你看,你的心跳好快,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
家裡人已經給他發來了通牒,雖然那天家裡他和父親吵了一架,但是,他還是想他的婚姻能夠得到家裡人甚至全世界的祝福的。
自然得趕緊先搞定了一念,他不想再拖下去了,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他憋屈了五年,終於可以大聲的說出自己的所愛了,還有什麼比這更舒暢的事呢。
「誰……誰說的,我才沒對你有感覺,你趕緊滾開!」白洛慌張了,她也覺得奇怪得很,她的身體和她的思想壓根就不處於一個頻率,她肯定不會承認在聽到雷北捷那句話的時候,她也心動了的。
「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雷北捷嘿嘿笑道,手臂一用力,便將白洛扣入懷裡。
白洛被他說得臉上浮出了一層薄紅,「你流氓,鬆手!」
「不松。」
「鬆不鬆?」
「不松!」雷北捷說這話的時候,手也動了。
驚得白洛一腳就踩在雷北捷的腳背上。
疼得雷北捷吃呀咧嘴,手也一用力,狠狠的擰了白洛一把。
「你混蛋!欺負人!」白洛被氣得大吼。
「你謀殺親夫,腳好痛,唸唸,你得補償我。」雷北捷已經定了心思,乾脆一個側身,便將白洛壓在沙發上。
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你不要亂來!」白洛發現自己的心房正在一步步的被瓦解,心裡更慌亂了。
「我偏要亂來。」雷北捷打定主意要和她對著幹了,口是心非的小東西,看他不懲罰她。
「呼!」白洛瞪大雙眼。
「別拒絕我,讓我照顧你和久久好不好?」雷北捷低頭,輕柔的吻著她的臉頰,聲音也很輕柔,如帶了迷惑人的魔法一般的從白洛的每一寸的毛孔裡鑽入,讓她的身子一寸寸的放軟,再放軟。
她不是沒想過要找一個男人當老公的事,只是,島上有著一凡,而她對一凡是真的沒有男女之情,只是,每當午夜夢迴,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很空虛,很寂寞,也需要一個溫柔的男人來寵愛她,疼愛她。
只是,她堅強的外殼將她柔軟的心包裹了起來,不輕易讓人觸碰。
而在遇到雷北捷之後,她的心卻失了控制,她的身體也失去了控制,總是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
「你愛的人是白洛,不是嗎?」白洛的聲音變得冷靜,身體也沒掙扎。
「那是我失憶前的事,我的事說起來很多,但是,我願意和你說,只是,你願意聽嗎?」雷北捷感覺到她不再抵抗,鬆了手,起身也將她拉起來,抱入懷裡。
「失憶?說吧。」白洛的聲音沉了幾分,因為她自己也失憶過。
她在失憶的時候生下了久久,她都不知道久久的親生父親是誰。
說到此處,她對雷北捷的感覺又拉近了一步。
雷北捷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洛,內心的糾結也告訴了白洛,當然,他對白薇最後做的那件事他沒告訴白洛,只說如今白薇已經和唐飛狐要結婚了。
白洛在聽的過程中,心底竟然湧起憤怒,在雷北捷說完的最後,她心底的憤怒已經全然爆發了出來,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不知道她是在惱怒雷北捷對白洛的無情,還是惱怒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那個理由。
「我知道,你們肯定覺得我是個混蛋,但是,我追求我自己的愛情難道錯了嗎?我是真的不喜歡她,什麼都可以將就,但是,愛情和婚姻,我不能夠將就,我也不想將就,我要娶,便要娶那個我愛的人,唸唸,雖然我和你相處不過幾日,但是,見到你,我的心彷彿又重新活過來了一般,整個人都有了活力,獸血沸騰,這種感覺,真的難以描述出來,我愛的那個人是你,我想娶的那個人也是你,我想疼,我想寵的那個人也是你,你相信我嗎?」雷北捷用虔誠又糾結又期盼的眼神深深的凝望著白洛。
白洛一時之間沒說話,她看著雷北捷眼神中的期盼漸漸的減少,而那絕望和失落的情緒卻漸漸的增加,這些悲觀的情緒,刺痛了她的眼,灼燒了她的心,心一動,她急呼:「我相信你。」
雖然只有四個字,但是,卻如一股潮水般,直接衝散了雷北捷眼中所有的悲觀情緒,全部換上了驚喜,激動,興奮等等。
「唸唸,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了?」雷北捷高興得忘了行,抱著白洛就在原地打轉。
看著雷北捷這般驚喜的模樣,白洛嘴角淺淺的勾起了一抹笑,或許,她該承認她心中的那份動心了。
在未見到雷北捷之前,她的心已經沉寂了多年,而在見到他之後,她那顆沉寂已久的心也跳動了起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跳動,跳得極為的劇烈,讓她每晚做夢的時候,都會夢見他,夢見他的時候,更多的兩人的春色畫面。
她內心也很糾結。
只是,她也該勇敢點,跟著自己的心走,既然白洛要嫁給唐飛狐了,那她也可以和雷北捷在一起,或許,這是最好的。
「嗯。」白洛微微點頭,字也咬得很輕,但是,卻落入了雷北捷的耳朵。
興奮得雷北捷抱著白洛就親,親著親著,激情滿滿,白洛承認了自己的心之後,也回應得激烈,不知道是因為兩人有共同的失憶過,還是因為原本還在若即若離的心,此時突然交糅在一起,讓兩人擦出**,總而言之,兩人忘情的激吻。
對於那一夜的事,兩人都回憶過,這一刻,終於可以再次實踐,雷北捷很激動。
信心呵護。
「唸唸,我感覺,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我的生命是完整的。」雷北捷說著情話。
那晚兩人雖然大戰了很多次,但是,雷北捷口中喊的人不是她的名字,而且,他那會兒說的都是對那個人的想念,哎,算了,糾結這麼多又如何,只看著現在和未來就好。
至少,他現在喊的人是她的名字,他現在說的情話也是對她說的,這就夠了,誰讓她的心在遇見他的那一剎那就沉淪了呢。
兩人歡好得正在興頭上的時候,房門的門鈴響了,也傳進來了小久久的急促的聲音,「媽咪,媽咪,你怎麼了?」
白洛剛才喊的聲音有點大,沒控制好,以至於……被剛好來找媽咪的小久久聽見,以為自家媽咪被人打了,竟然喊得這麼痛苦,心急就重重的敲門了。
而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雷奕陽,雷奕陽雖然懂不少東西,但是,這男歡女愛的事情還是不懂的,小俊臉上也儘是捉急。
雷北捷本不想理會外面的吵鬧聲,但是,白洛卻推著他,面紅耳赤,這次可不能再讓自己閨女看到了,「快起來。」
做長輩的怎麼也得帶好頭,上次在酒吧裡是沒料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才會讓自家閨女給碰了個正著,這次可不行了。
「好吧。」雷北捷也聽到了他家小侄子的喊聲,這才起身,兩人快速的穿好衣服,雷北捷雖然暫時的消了浴火,但是,心裡還是各種不是滋味,這兩個小兔崽子,真是會找時間。
白洛穿好衣服,想到什麼,趕緊進了房間,拿過自己的寶寶,掏出香水,就跑回客廳裡到處都噴灑,又把窗戶窗簾什麼都打開,見雷北捷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她這才急急的去開門。
房門剛打開,小久久就趁機溜了進來,『阿嚏』,立即打了個噴嚏,「媽咪,你沒事吧?」
說著,也不管房間裡的香味怎麼這麼的濃烈,趕緊轉過身去看她家媽咪,身子太矮,她只能看到白洛的脖子,而恰好,從她這個角度往上看,看到白洛的脖子上有一個青紫色的咬痕,立即,她就怒了,轉過身就朝著雷北捷陰森森的走去。
雷北捷正處於極度的失控狀態,但是,想到小久久是白洛的心肝寶貝,又壓下失控的火焰,俊臉上扯出一抹笑,「小久久,怎麼不和你太陽弟弟玩?」
「我再和小太陽弟弟玩,你就要把我媽咪欺負成小兔子了!」小久久垂立在兩旁的手,緊緊的攢緊,小臉龐上怒不可止。
白洛聽到這句話,臉一紅,趕緊跑過來將閨女抱進懷裡,揉著她的小臉蛋,「久久,你雷叔叔沒欺負媽咪。」
「是嗎?」小久久一個字都不相信,「那剛才媽咪喊得那麼大聲,還那麼的痛苦,明明就是他欺負了你,你不敢說,那就我來幫你說!」
白洛的臉更尷尬了,嬌嗔的瞪了雷北捷一眼,責怪他剛才太無度了。
「那是……你雷叔叔給媽咪揉腳,力度太大了,揉得痛,就喊出聲了,真沒什麼別的事。」白洛尷尬的解釋,說謊話的時候臉也是紅的,但是,剛才她的臉就是紅的了,所以,看不出來有什麼分別。
「揉腳?」小久久開始有一點點的相信了。
雷奕陽好像曾經見過這樣的狀況,忽然,跑到小久久的身邊,「久久姐姐,我爸爸也經常給我媽媽揉腳。」
白洛聽了之後,額頭冒出三根黑線。
雷奕陽確實是聽過這樣的聲音,也以為他爸媽打架,第一次的時候,他只敢躲在門外悄悄的聽,不敢闖進去,也不敢喊,第二天,見到他家媽咪和他爹地的關係好像和往常一樣,沒有看出來有什麼打過架的樣子,他便也沒提,後來,這事兒發生得多了,他雖然很關心,但是,某一天,看到一本書上寫著『打是親,罵是愛』,而且,他家爹地和他家媽咪每天依然還是很恩愛,所以,他就不再管他們兩人打架的事了。
現在聽到一阿姨這般說,他才懵懵懂懂的知道,原來那會兒,他家爹地是在給他家媽咪揉腳呢。
歪了,徹底歪了……
白洛也沒去糾正他們,訕訕的點了點頭,有了雷奕陽的證實,小久久才完全的相信了白洛的話,白洛不想再讓兩個小朋友在這個房間裡待太久,提議去吃東西,兩個小朋友興奮的點頭答應,小久久來找白洛也是因為肚子餓了。
小久久離開房間前,還十分鄭重的對雷北捷說道:「下次要給我媽咪揉腳,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來揉,你把握不好力道,弄疼我媽咪了。」
聽到自家閨女這般義正言辭的話,白洛差點沒摔倒。
「下次我輕點。」雷北捷還很嚴肅認真的回了話。
這讓白洛更加暈了,趕緊轉移話題,「小久久,你剛才和你小太陽弟弟玩的是什麼?」
「嘿嘿,不告訴你。」說起這個,她就興奮激動,太好玩了有木有,在島上的時候,她是真的從沒玩過網頁遊戲,又加上她太聰明了,聰明到沒朋友,很慘的,其他小孩子們玩的那些小遊戲,她又覺得低智商,不想玩,這回在小太陽弟弟的帶領下,她開始玩網頁遊戲,真是那個爽啊,要不是肚子餓了,她一寸都不想離開電腦前。
「還不敢告訴我?小兔崽子,膽兒肥了?」白洛撈起小久久,就把小久久抱起來,一巴掌拍在她的屁屁上。
「媽咪!」小久久被當著一大一小帥哥的面被打屁屁,很那啥的,又怕白洛再打她屁屁,趕緊道了出來,「是網頁遊戲啦。」
「看來很好玩嘛。」
「媽咪,你給我買台ipad唄,好不好?小太陽都有,我沒有。」小久久可憐巴巴的說道,她是會用電腦,但是,那台電腦不是她的啊,是她家媽咪的!
「考慮考慮。」
雷北捷的眼睛一亮,等到了餐廳,白洛去點餐的空檔裡,雷北捷雙眼放光的看向小久久,小久久被她這眼神兒盯得有點慌,然後狠狠的一瞪眼,「小太陽二叔,你想幹嘛!」
雷北捷掏出一張金色的貴賓vip銀行卡,在小久久的面前揚了揚,笑瞇瞇的道:「叫爸,這卡就是你的,可以買想你想要的ipad哦。」
要想快速的讓白洛答應和他結婚,最快的辦法,當然是先討得小九九這個小朋友的歡心,得到她的認可。
「密碼呢?」小久久嘿嘿一笑。
「123456。」
小久久在雷北捷的期待中,將卡拿了過去,而後快速的藏起來,這才笑瞇瞇的回看雷北捷,贈送給他兩個字,「做夢!」
當白洛點好餐,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雷北捷和小久久大眼瞪小眼,留雷奕陽坐在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這是怎麼了?」白洛落座,看看雷北捷又看看自己寶貝女兒。
小久久很無辜的大眼睛一眨,「媽咪,他讓我叫他爸。」
很無恥的將雷北捷剛才的行為說了出來。
白洛一怔,聽到女兒這句話,她心裡其實是欣喜的,看來雷北捷很喜歡久久,這一點很好。
「那你叫了?」
「我怎麼會叫呢,他又不是我爸。」小久久很得意的道,當然啦,小金卡她是不會拿出來炫耀的。
在島上的時候,她不知道什麼叫做錢,到了這裡,她知道了,可是,她家媽咪把賺到的錢都自個兒攥在手裡,她手頭上是沒零花錢的,對於這一點,她回去後一定要向一凡爹地打小報告,她家媽咪太吝嗇了!
「你先學著習慣叫。」雷北捷忽而開口道,聲音中帶著誘哄。
小久久將臉一偏,「才不要,我又不是沒喊過別人爹地。」
喊『爹地』她早就喊習慣了這個詞了好不。
雷北捷一聽這話,臉就黑了,手也發顫了,掏出一根煙,點上火,就吸了起來,也不說話。
白洛見之,也沒開口解釋,她要怎麼解釋?她還沒想怎麼回去和一凡說這事呢!
頭疼。
答應他的時候倒是不頭疼,現在,想想,才發覺要和雷北捷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事,且不說他們之間有一個小久久,就說島上的一凡,要是知道她要和雷北捷結婚,不知道會不會發飆,雖然一凡沒有對她正式的說過什麼,但是,她一直都知道一凡對她的心思。
一凡可是陪了她五年,照顧了她和小久久五年的人,而雷北捷,只是她一見鍾情的對象。
這,可怎麼比是好。
於是,這頓飯吃得,心思各異,小久久吃得很happy,因為得到了小金卡,腦海中幻想著的都是她一個人拿著ipad在瘋狂的玩植物大戰殭屍遊戲。
而雷奕陽,還算懂事,看到自家二叔開始抽煙,就知道自家二叔心情十分的不好了,因為小久久說了一句『她喊過別人爹地』的話,他也是扒一口飯,又看一眼雷北捷,吃得很不安心。
白洛,則是低頭吃燜飯。
雷北捷沒吃,盡抽煙了,抽煙的時候,還仔細的盯著白洛,盯得白洛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被他給盯出一個洞了。
「先生,這裡不允許抽煙,請到外面吸煙區抽煙。」女侍應生走過來,微笑且有禮貌的說道。
雷北捷起身就走,走的時候還故意把椅子弄得特麼的響,就是想吸引下白洛的目光,但是,白洛這個鴕鳥,繼續低頭吃飯,就是不抬眼,氣得雷北捷扔掉手裡的煙,在煙頭上狠狠的磨了幾腳,走出去了。
女侍應生很想說『先生,您太不禮貌了!』,但是,她還沒開口,雷北捷人已經不見了,她只能喚來負責收拾餐桌的同事過來清掃這煙頭。
雷奕陽抬頭小心的瞅了一眼白洛,「一阿姨,我二叔好像生氣了。」
白洛『嗯』了一聲,這才抬起頭望向剛才雷北捷離去的方向,此時已經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我二叔生氣很恐怖的。」雷奕陽又小心翼翼的說道。
白洛點了點頭,這才收回視線看向雷奕陽,放緩聲音,「吃飯。」
「可是,我擔心我二叔。」雷奕陽要哭了,好吧,算是在演戲,為了他家二叔,他付出的可真多。
白洛心裡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抵不過心裡對雷北捷擔心,抬手揉了揉雷奕陽的小腦袋,又打了下吃得正歡的小久久的腦袋,「照顧好你小太陽弟弟,媽咪出去下。」
「媽咪,你要去哪裡?」小久久這才後知後覺的從自己的幻想中走出來。
「去看看你雷叔叔。」語畢,白洛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小久久滿頭的問號,問向旁邊的雷奕陽,「你二叔又怎麼了?」
「吃醋!」雷奕陽很經典的總結道。
白洛追出了餐廳,她算是見識到雷奕陽說的『二叔生氣很恐怖』這句話的含義。
只見雷北捷和一群當地的混混打上了,十多個混混圍著雷北捷打,雷北捷還能游刃有餘,打得那些混混東倒西歪。
「你發神經啊!」混混中一個人朝雷北捷吼道。
「你們吸毒,就該打!」雷北捷義正言辭,誰知道他是在白洛那裡受了氣,現在是見什麼都不爽,手癢得很,想揍人,這群混混正好碰上了他,那就只有被打的份了。
「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吸毒了,你是警察?」混混們有幾個人後怕了,想逃。
雷北捷哼了聲,沒回話,繼續揍人。
「大叔,算我們求你了,別打我們了行不,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混混們想逃也逃不掉,被打又還不了手,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真後悔今天來這條街玩。
「大叔?」雷北捷唇線一抿。
這些黃毛小子也就十六七歲的年齡,見到雷北捷這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不叫大叔叫啥哦。
「大哥,大哥,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吸毒了,求你放過我們吧,來美女姐姐了,大哥,你就別再打我們了。」混混看到白洛走來,心裡更叫囂得厲害,他們可不想在美女面前出醜啊。
「喊我大叔,喊她姐姐?嗯?」雷北捷計較了!抬手一指,就指向走過來的白洛。
混混們更慘了,「大哥,我們一直都喊您大哥。」
「滾吧!」雷北捷踢了最近的一個混混一腳,稍微的心情好的放過了他們。
混混們趕緊連滾帶爬跑走,還有幾個心理扭曲的混混回頭就朝著雷北捷大喊,「大叔,大叔,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美女姐姐,你好漂亮,不要被大叔給拐騙走了哦。」
「還想找打是不是!」雷北捷抄起地上的木棍就要追上去,混混們趕緊屁顛屁顛的一哄而跑了。
「大叔,你還擺著這個凶神惡煞的樣子是想打誰?」白洛捂著嘴巴笑道。
雷北捷扔掉木棍,轉過身,雙眼如火炬般的盯著白洛,在白洛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一把抓過她,一巴掌就打在她的屁屁上,「再叫大叔!」
「雷北捷,你瘋了!」白洛又羞又惱,md,這可是在大街上,瘋了!
雷北捷哼了聲,就鬆開了白洛的手,自個兒往前走。
白洛瞪著他的後背,想將他的後背給瞪出個洞來,站在原地,也不再追上去了。
這個該死的雷北捷讓她出了大糗,她才不要去管他了,愛生氣就生氣,想著,掉頭就揍,只是還沒走幾步,手又被人扣住,回頭一看,赫然是雷北捷。
雷北捷也不說話,牽著她的手,氣哄哄的就走。
「小夫妻倆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別吵啦。」有走過的老人家笑嘻嘻的說道。
白洛的臉紅了,頭也低了下去,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也不知道被雷北捷牽到了哪裡,見到他停了下來,她也停了下來,這才看向四周,竟是一條河,鳥、蟋蟀的叫聲,四周也是一片草木,前面一條小河,這裡除了他們倆,就沒別的人。
「你有沒有話要和我說?」雷北捷終於開口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是盯著河水。
「額,你帶我來這裡幹嘛?」白洛訕訕的道,說實話,這個時候的雷北捷還真的有點恐怖。
「就這話?」雷北捷看過來,眼睛橫了白洛一眼。
看得白洛的心一跳一跳的,「那……那還有什麼?」
雷北捷盯著白洛的眼睛足足的盯了三分鐘,在白洛快要瞎眼的時候,他終於咬牙切齒的說了,「久久喊過別人爸爸!」
厚!來了,還是來了。
「是。」白洛緊咬著唇,又低下了頭,「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話,那麼,我們……」
「不准說!」雷北捷大聲的吼道,生怕白洛說出那句話,氣得他跳腳,因為一不小心,再加上腳背上的舊傷未癒,扭了腳,痛得他又是大吼大叫,「我不是接受不了,只是,你應該和我說點什麼!」
「那是她乾爹,不過,我一直沒告訴過她,她一直以為那是她爹地,雷北捷,我們……我看……」白洛猶豫了,她要是勇敢的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了,那她的閨女呢?久久可是一直都以為一凡是她的爹地的。
聽到是『乾爹』,雷北捷的神經質才有所緩解,「小久久早就知道了。」
「你說什麼?」白洛驚訝。
「要不然你以為我從哪裡知道你還是單身的。」雷北捷的語氣還是有點不好,但是,想到什麼,手一伸,將白洛攬入了懷裡,抱著她,抱緊了點,這樣抱著過了幾分鐘,白洛還在翻譯雷北捷那句話的意思,雷北捷的語氣也放柔和了,「你不要以為小孩子不知道事,其實,他們也是知道的,久久想要一個真正的家庭,想要一個爸爸,我保證對她會像對我的親生女兒一樣。」
「給我點時間。」白洛艱難的說道。
「唸唸,只要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那我們便可以在一起,不管會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可以一起來面對,你還在擔心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還是說是在擔心久久的乾爹?」
這句話說到白洛心底了,她擔心的正是一凡。
「我和他在一起六七年了,他對我的心思我也一直知道,我原本是打算,這次出來,回去之後便打算嫁給他,但是,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你確實給了我出了一個難題。」白洛望著遠方,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她和一凡總不能就那樣一直下去,她在想,來一次古夏國,了了她也不知道的心中的那份遺憾,等收拾好心情之後,就回去和一凡談結婚的事。
只是,沒想到,會遇到個一見鍾情的男人。
「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帶你去說,愛情不是在長久,還是在有沒有心動,難道你不想和你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過一輩子嗎?」雷北捷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也感覺到了很重的威脅。
「別這麼看著我。」白洛想躲開他那一眼就能看穿她心思的眼神,但是,雷北捷不讓她躲,扣住她的下頜,逼迫著她和他對視。
「唸唸,我想,我想和你在一起過一輩子,我們現在還年輕,未來還很長,我只想和你一起分享我以後的歡樂、痛苦、悲傷。」雷北捷深情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愛就大膽的愛,管他鬧得天翻地覆,這才叫不後悔的人生!」
白洛遲疑了。
「唸唸,我也不瞞你,我家裡人這次催我回去,就是對我的婚事想做干涉,但是,我是堅決不會放棄你的,你,肯和我一起攜手面對那腥風血雨嗎?」雷北捷執起白洛的手,放在兩人之間,低頭親親的在她的指背上烙下一吻。
白洛還沒回答,心底就有個聲音在瘋狂的叫囂著『答應他』『答應他』,有如魔鬼趨勢一般,她點了頭。
雷北捷舒了一口氣,將白洛緊緊的抱進懷裡,「我定不負你。」
白洛閉上了眼,她何嘗又不知道,她是在下一場賭注,「你要是恢復了記憶之後呢?我要是恢復了記憶之後呢?現在說的話,是不是對未來不負責任?」
雷北捷的心一緊,一抽,終於知道她最擔心的是什麼了。
而,這,他卻不能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覆,咬了咬牙,「還是這句,我定不負你!」
「若是我負了你呢?」白洛唇一揚,瞇了瞇眼,看著正當中午的太陽,太陽耀眼,迷了她的眼,就肆無忌憚、不考慮後果的放縱一回吧,否則,她也覺得自己的人生不過完整。
那記憶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回來了,就算回來了,已經過去了六七年,很多事都已經物是人非,更何況那曾經的感情呢,怕也是只會落下四個字『懷念過去』。
「殺了你,然後我再自殺。」雷北捷說得也很狠心,而他心裡確實也是這麼想的。
憋屈糾結的過了五六年,如今終於尋得了照亮他心房的曙光,他不願放棄,也不願錯過,不管將來到底如何,他現在放縱自己了。
心口空空的感覺太難受,難受得半夜夢迴時都想哭。
「我不想死啊……」白洛吐了吐舌頭,緩解下氣氛,不過,她也說的是真的,她不想死,久久還沒長大,她是怎麼也不會拋下久久殉情的。
「那就最好就別負了我。」雷北捷也很好有度量。
「切,我還沒答應和你結婚呢。」白洛動了動小鼻子。
「你敢不答應?」雷北捷一把就打了白洛的屁屁,薄唇刷過她的臉頰,「上次我們倆在酒吧的事,我還有視頻。」
當然啦,其實他手裡沒視頻,要是有視頻的話,早就拿出來了。
「你威脅我!」白洛一轉過頭,就在雷北捷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哪敢,我只是告訴你一件小事情而已。」
「你明明就是威脅我,拿來。」白洛瞪了他一眼,攤開手掌。
「心給你。」雷北捷笑著將心捧出來放到白洛攤開的手心裡,「你可得保管好。」
「你……」白洛捏緊了拳頭,怒氣哄哄的,他明明知道她找他要的是什麼,竟然說這樣的煽情的話。
雷北捷卻堵住了她下面要說的話,很是得意的看著她瞪大的眼,吻了起來。
先前在房間裡的浴火還沒完呢。
「喂,別亂來,這裡是在外面。」白洛趕緊抓住他的手。
「乖,放心,沒人敢過來。」雷北捷早就安排好人在外圍守著了,經過上次在酈城的事,他對她的保護措施做得更全了。
「還是不要。」白洛推著,誰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雷北捷不滿意,一巴掌打在她的屁屁上,「叫我!」
「雷北捷,你能不能別打我屁屁!」這一件事很羞恥的事好不。
「聽話就不打你。」
「……」
「叫我!」
白洛怕又被他打屁股,趕緊鬆了牙關,「雷北捷!」
「我們有這麼生疏嗎?!」
「那你想我喊你什麼!」
「你自己想!」
白洛眼睛一眨,「大叔!」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白洛的屁屁上,白皙的屁屁都被打得紅腫腫的,痛得白洛想一口銀牙咬斷他的喉嚨。
「老雷!」白洛也是個死心眼,被他打了,就愛跟他唱反調。
「我有這麼老么!該打!」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你再打我,我不幹了,你愛和誰結婚,和誰結婚去!」白洛氣哄哄的道。
「喊老公吧。」
「不喊。」
「真不喊?」雷北捷撓白洛的腳板心了,知道這裡是她最癢的地方。
「雷北捷,你無恥,竟然用這樣的卑鄙手段。」白洛氣得面紅耳赤。
「喊一聲,就一聲。」雷北捷誘哄著。
一秒鐘,兩秒鐘……一分鐘過去後,白洛實在是忍不住,「老公!」
雷北捷額頭也儘是汗珠,得了這個稱呼,滿足的一笑,這才鬆了手。
有了第一句『老公』,雷北捷就開始頻頻的讓白洛喊他了,白洛也因為已經喊過他一次,而他該死的,又總是對她耍手段,只能被迫的一聲聲的喊他『老公』。
當然,也被他逼著說了很多平時怎麼都說不出的話。
一番**過後,白洛躺在雷北捷的懷裡,兩人的身上只蓋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
雷宅。
大廳裡,傅雅和雷子楓的對面坐著的正是雷北捷和白洛。
白洛面對著對面一家子人的眼神審視,只是淡淡的皺了眉,果然,如雷北捷所說的,形勢嚴峻,雷家人看樣子並不歡迎她。
「爸媽,大哥大嫂,三妹,她是一念,是我想娶的人。」雷北捷開口介紹,白洛順著雷北捷的目光,也將對面的五個人的身份認準了,也一一的尊稱了對方。
「她是哪裡人,你知道嗎?」傅雅率先開口問話。
「她失憶過。」雷北捷用一句話就堵住了傅雅的嘴。
而這句話倒像個驚雷,在雷家的上空炸響。
雷娉婷不敢說話,就是死盯著白洛,心裡不斷的響起一個聲音『她失憶過』。
其實,對於失憶過的人,他們本不該是有太多的驚奇的,因為在那次死神病毒襲擊的那個年份裡,有太多的人失去了記憶。
或許,一念就是其中一個。
只是,雷娉婷就是覺得哪裡不一樣。
至於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既然你現在的態度這麼的堅決,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總是和你對著來,你先和爸媽來書房,娉婷,娃娃,你們招待著一小姐。」傅雅開口說道。
雷北捷點了點頭,看向白洛,給她遞一個放心的眼神,又囑咐雷娉婷和娃娃好好的招待白洛,這才和傅雅、雷子楓還有雷君銘上了樓。
待他們進了書房之後,雷娉婷才敢開口說道,試探著問道:「一念,你女兒呢?」
「這樣的場面,你覺得我會帶女兒來嗎?」白洛淡淡的回道。
娃娃對白洛是沒任何好感的,因為她覺得白洛就是破壞人家的美好生活的破壞者,雖然受到了雷北捷的囑咐,但是,語氣卻也是不好的,「為人母親,就應該為子女做好榜樣,而不是做這樣的第三者。」
「大嫂!」雷娉婷趕緊呼道。
娃娃的話說得是有點難聽的,只要想到小洛要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她就覺得他們雷家還有雷北捷對不起小洛,而造成這一切原因的就是對面這個叫『一念』的女人。
「我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如果不是她,小洛和小北就結婚了。」
這些話真的很難聽,縱使白洛來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別人說她是第三者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狠狠的被抽疼了一下,「我不是第三者!是雷北捷來找的我!也是白洛和唐飛狐的事情敗落之後,我才答應了他和他交往,請你們弄清楚事實!」
「大嫂,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到底如何,我們心裡都清楚得很。」雷娉婷也有點惱怒的說道。
將小三的名號安到任何一個女人的頭上都是一件讓人很惱火的事。
娃娃也不想多說,哼了聲,偏開臉,不再說話。
她就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明明好好的兩個人,經受了那麼多磨難才在一起,最後卻因為雙方都失憶的緣故而各奔東西,這,太殘忍了!
「一念,我大嫂其實也是個很好心的人,她現在就是有點接受不了,所以,對你的語氣重了點,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都是希望我二哥幸福的。」雷娉婷打著圓場說道。
「我介意了,除非她道歉。」白洛也不是軟性子,被人喊了小三,她怎麼可能不憤怒。
娃娃起身就走,雷娉婷想喊她給一念道歉,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還沒等她糾結完心思,娃娃已經離開客廳了。
她只能尷尬的歎了一口氣,轉向白洛,道:「我們家的人其實很好相處的,真的,不過,前提是你得讓他們接受你,希望你能理解下,先前我們早已經將小洛定為二嫂了,一下子,來了個這麼大的轉變,大家都接受不了,而且,小洛和我二哥之間,他們以前……哎,這事我不說,還是等二哥告訴你吧,其實,我還是喜歡你的。」
「你二哥和我說過了,我知道他們的事,也表示理解。」白洛淡淡的說道。
「你要是真想和我二哥在一起的話,怕是要聽到不少難聽的話。」雷娉婷瞅了一眼白洛的臉色,見她淡定從容的樣子,她是看了又想看。
看著看著,就不由自主的說出一句話,「你知道嗎,你和周阿姨的死去的女兒長大簡直一模一樣。」
因為對這個可能成為她新二嫂的女人好奇,所以,她弄到了周可煙的女兒白洛的照片,仔細一看,她們兩人長得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周阿姨的女兒?叫什麼名字?」白洛問道。
她到了島上後,有說過讓一凡帶方碧藍過來給她看看,當時一凡也承了話,只是,最後沒找到方碧藍,說是方碧藍已經在戰亂中失蹤了,而她,心裡也明白,失蹤或許只是死的另一種委婉說法。
方碧藍的死,斷掉了她尋找身世的唯一線索,她至今還記得方碧藍總是特立獨行的喊她『小白』。
這些年,她也琢磨了這個稱呼,她總感覺她的名字裡有一個『白』字,方碧藍總不可能是因為她的皮膚白或者她的個性小白才喚她『小白』,因為當時她的容顏還沒恢復,皮膚更別說是白了,而且,她的性格也不小白,唯一的可能便只是,她的名字裡有一個『白』字。
她也想過,或許一凡是知道她失憶前的事情的,但是,她問過一凡,一凡卻說不知。
「也叫白洛,不過她的女兒和我二哥……和首都白家的白洛不是一個人。」雷娉婷說這話,自己也覺得有點繞了。
「也叫白洛?有照片嗎?我想看看。」白洛的話有幾分急促,失去了方纔的冷靜淡定。
「有,要不你和我去我房間吧,二哥讓我照顧你。」雷娉婷望了望四周說道,她知道,家裡的人,包括傭人都是歡迎一念的。
畢竟白洛在他們家裡住了這麼多年,而她們又都是將白洛當做了她二哥的老婆,一下子也是接受不了換一個新二少奶奶的事的。
白洛點點頭。
雷娉婷雖然出嫁了,但是,閨房還是保留下來的,這裡的東西也傭人每天打掃整理,而因為雷北捷的婚姻大事,她索性就直接回娘家住幾天,最近看的東西也就放在了這裡。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沓的照片,遞給白洛看。
白洛看著照片裡的女人,手有點發抖,真的長得很像很像,「哪裡有鏡子?」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嘴唇都是顫抖的。
「這邊。」雷娉婷領著白洛進了臥室,到梳妝台前。
白洛對比著鏡子中的人和照片中的人,腦海中不知道聯想起了什麼,「你……你可以幫我聯繫下你周阿姨嗎?我想見見她。」
「可以,其實周阿姨也挺想見你的,只是,礙於關係,沒來見你,小洛是周阿姨的乾女兒。」雷娉婷輕聲的說道。
雷娉婷這句話就道了其中的矛盾,也讓白洛的身體一顫,好像那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卻還是沒有抓到,「雷北捷和周阿姨認識嗎?」
這件事,她仔細想了想,還是不要讓了雷娉婷出面吧,畢竟她和雷娉婷的關係還不怎麼樣。
「認識。」雷娉婷仔細看了白洛,又加了一句,「很熟。」
白洛扯了扯嘴角,也是,既然周阿姨是白洛的乾媽,作為原本要成為她干女婿的雷北捷,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這些照片可以給我嗎?」白洛收起心思,揚了揚手裡的一沓照片。
「你要就送給你。」雷娉婷笑道。
「謝謝你。」
「客氣。」
★◇
書房裡,正上演著一場硝煙。
「這個一念哪裡好了?沒小洛漂亮,又沒小洛可人,對我們也沒多少尊敬的態度,你到底看中她哪裡了?要我說,你就是被她灌了**湯!」雷子楓說得很憤怒。
他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做出背叛女人的事,可是,他這個兒子卻偏偏做出了這樣的事,真是要將他給氣瘋了,說的話也就沒個分寸。
「我帶一念回來不是要聽你們的說法的,我只是讓你們看看她,我娶她是娶定了!」雷北捷直接和雷子楓就槓上了,「還有,唸唸不是對你們不尊敬,她不是也都叫了你們嗎?還要讓她怎麼樣?」
「二弟,小洛無論是身世還是其他真的都比一念好,而且又對你鍾情,你怎麼就一定要選擇一念呢?」雷君銘也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二弟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白洛已經和唐飛狐睡過了,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把視頻發給你們看!」雷北捷那次是做絕了的,視頻也搞到手了。
傅雅的眼睛一瞪,「那件事是你做的!」
「媽,你也把你兒子想得太卑鄙了吧,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是她自己不知檢點的爬上唐飛狐的床。」雷北捷現在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潑白洛髒水了,而且,他說的也沒錯,想當初,白洛就爬過他的幾次房,只是都被他給趕出去了,這次在唐家,她竟然卑鄙得對他用媚藥,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也爆發了!
那都是白洛自作自受,可怪不得他!
「小洛不是這樣的人!」傅雅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媽,她到底是怎樣的人,你難道比我還清楚?她要是真的守婦道,就不會在我還沒接受她的時候爬我的房!當然,你們別想太多,我把她推出去了!還有,我很懷疑,我失憶前真的喜歡白洛嗎?我可不覺得我的眼見會那麼低,喜歡那麼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這些話我憋在心裡很久了,一直都沒說,只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們為難,也因為我沒遇見個讓我心動的,但是,這次不一樣,我遇到了唸唸,我知道,她就是我這輩子最想要的女人,那有些話,我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雷北捷這番話說出來,房間裡頓時就沉默了,就連剛剛還叫罵著兒子的雷子楓也沉默了。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太多,他們想的都是白洛失憶了,他們要對她好,盡可能的對她好,卻從來都沒有去想過其他。
如今,聽雷北捷這麼一說,雷君銘第一個站起來開始懷疑,「爸、媽,會不會?」
他剛說出這句話,雷子楓和傅雅對視一眼,都明白了雷君銘未說全的內容,傅雅謹慎的道:「這件事事關重要,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年代戰就是這麼對付我們的,還好當時你警覺,而小北因為失去了記憶,但是,我也相信,就算一個人失去了記憶,也不可能連相愛的人也會變。」
她當初也是失去過記憶,那段時間裡,君洛川對她很好很好,好到她都覺得對不起君洛川,因為她知道她自己不喜歡君洛川。
「楓哥,你親自去找白老一趟,看能不能夠找到小洛的親生母親,讓她去看看小洛到底是不是……」
當初她們看到白洛這張臉,就沒有去求證。
「直接檢驗小洛和白天河的dna就好了,白洛她母親的事在白家是個忌諱,還是不要提了。」雷子楓沉聲道。
「這樣更好,只是……我覺得還是有點欠妥,既然白家不方便出面,那就由我們自己派人去找霍思雨吧。」傅雅謹慎的說道,上次疏忽了,這次得謹慎再謹慎了,這可是出不得一點馬虎的!
白洛肯定是沒死的,當年白洛被一凡帶走,如今想來,也有點奇怪,不過一年,白洛就又重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一凡那樣的耍手段搶走白洛,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將白洛歸還回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傅雅自己後背心也濕了一層薄汗。
雷北捷在一邊卻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大概也知道,他們開始白洛是不是真的白洛了,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現在被家裡人提點,他立馬沉聲道:「她肯定是假的!我都懷疑一念可能就是真的白洛!」
最後一句,他也是猜的,也是他希望的最好的結果,而且,用這個理由來混淆下家裡人的視聽,也可以讓他們少對一念有成見,所以,雷北捷便就說出這句話了。
一句驚醒夢中人,傅雅腦海中浮現出雷娉婷說過的那句話『如果不看容貌,我都以為她是失憶前的二嫂了』!
亂了,更亂了!
「這話還是先不要亂說,小北,這件事情先前是爸媽不夠謹慎,這次,我們會將查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白洛。」傅雅有點自責的說道,她心裡對白洛已經有大部分的懷疑了。
雷北捷倒是沒想到這次談話會呈現給他一個更有力的條件,他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回去後,定然去調查。
已經回國的白薇不知道雷家已經開始對她的身份進行謹慎的調查了,她此時正在想一個既能夠和唐飛狐結婚,又能夠破壞掉雷北捷和那個女人婚事的計謀。
如果不論愛的話,她嫁給唐飛狐真的不虧。
有雷子楓親自出手,事情也經過了不少的坎坷,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完全調查出來。
而在此期間,雷北捷勒令不准和白洛見面,而雷北捷和白薇的婚約,以白薇和唐飛狐的事而作罷,還是白老先登門拜訪,帶著白薇前來請罪退婚。
白老其實心裡也是或多或少的知道點的,也知道雷北捷不愛他們家孫女了,而他要的只是利益,再這樣拖下去,對他們白家的名聲極為的不好,而唐飛狐的身份擺在那裡,白薇又親自來和他說要嫁給唐飛狐,這事,他便定了!
說不怨恨雷北捷那是假的,只是,他也知道,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是把女人當上了掌中寶,當男人不愛一個女人的時候,那那個女人便是路人甲。
他也不能和雷家在明面上撕破了關係,便就主動來請罪了。
當時,雷家還沒調查出來白洛是白薇的事,所以,雷家人心裡也是有愧疚的,雙方便就這麼和平的解決掉了這樁婚約。
當娛樂新聞出來的時候,是真的震驚了全國人民,他們都一直以為雷北捷和白洛早就結婚了,沒想到竟然還沒結婚,而如今,也一拍兩散,想到先前在娛樂雜誌上看到的白洛和唐飛狐的八卦,一時之間,民間都開始對雷北捷的感情事八卦了起來,各種版本的都有,眾說紛紜,當然,一念也被牽扯了進去,編製出來的故事情節更是曲折離奇了,但是,更多的還是譴責雷北捷,其中大部分都是白薇買的水軍在網絡上到處宣揚,炮轟雷北捷和一念,還有什麼比輿論帶來的壓力打擊更大的呢,白薇就不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雷北捷還能和一念結婚!
雷家人面對這樣的攻擊,也只能沉默,不能反攻。
而等雷家人拿到消息,原本的白洛不是白洛而是白薇時,他們怒了,徹底的憤怒了。
「tmd,那個一凡簡直是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雷君銘怒氣衝天。
「也不定時一凡做的,或許,是別的有心之人吧,哎。」傅雅揉了揉額頭,很是頭疼,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結果,如果當初他們仔細點,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他們的粗心差點造成他們兒子和白薇那個混女人結婚,她真是悔不當初,好在自己兒子心思堅定,沒有被白薇那張披著白洛的臉被欺騙了。
「不是他還有誰,當初就是他將小洛搶走,要不然,二弟也不會被感染者咬一口而感染了病毒,更加不會失去記憶。」雷君銘說起一凡就是各種咬牙切齒的,只是,可惜一直都還沒找到一凡,要是找到了,他真的很想將一凡給鞭屍了。
「代家的人也有可能,還有好多和我們有仇的人,代戰雖然死了,代家也死了很多,不過,並不代表沒有餘孽的存在。」雷子楓分析道。
這種竊取情報的方法,代戰對他們家就用過一次,再對他們家用一次也不無可能,他們真是欠教訓欠到家了!
「她不是白洛,哈哈,她不是白洛!」雷北捷興奮得在書房裡到處跑,他的人比雷子楓查到的消息晚一步,兩邊的消息都指向那個女人是假扮的,他就知道,她怎麼可能是白洛,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女人。
他現在真的很想立即將這個消息和一念共享。
「二弟,你高興得也太……」雷君銘抬手扶額,除卻在雷北捷和白洛的訂婚典禮上看到過雷北捷這般瘋魔的模樣,其他的時候,他還真沒見過。
「我要告訴唸唸這個好消息。」說完,雷北捷就不顧書房裡的爸媽和哥哥,衝出了書房。
「派人查過一念的信息沒?」傅雅望著雷北捷離去的背影,問向身邊的雷子楓。
「查了,驗過她的dna,是白天河和霍思雨的女兒,她的女兒,也查了,是她和小北的孩子,她應該就是真的白洛了。」雷子楓這次用詞比較謹慎了,而沒有選擇直接告訴雷北捷,是因為經歷過白薇的事件之後,又加上白洛失憶,他們真的不敢保證白洛這次回來是不是帶有某種目的。
「這件事難道不告訴小北?」傅雅和雷君銘都愣住了。
「暫時別告訴他,他現在反正要和白洛結婚,我們不攔著就是,這次白洛回來,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先看看再說吧,你們也別說出去!」雷子楓嚴肅的看向傅雅和雷君銘。
傅雅點了點頭,雷君銘僵硬的也點了點頭。
怕是這次又得讓雷北捷心裡受煎熬了,畢竟白洛帶了個孩子回來,如果雷北捷不去查這孩子的身份的話,怕是心裡會極為糾結的。
雷北捷找到白洛的時候,白洛正在看小久久和雷奕陽玩耍,雷奕陽是雷君銘和皇甫娃娃的兒子。
皇甫娃娃至今都還對白洛不是很好的態度,也有意不讓自家兒子和小久久玩,但是,自家兒子的調皮狡猾程度,她哪裡阻止得了雷奕陽不去見小久久。
「老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雷北捷從白洛身後突然一把抱住她,把她驚訝得差點就要動手打人。
「什麼好消息?先放我下來,孩子們看著呢,正緊點。」白洛漲紅著臉咬牙說道。
小久久立馬摀住眼睛,「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聽見,小太陽,我們去那邊玩水去。」
「二叔,二嬸,我也什麼都沒瞧見。」雷奕陽和她媽咪不一樣,在得知雷北捷和白洛好上之後,就開始嘴甜的喊白洛二嬸了。
兩個小孩子歡快的跑掉了。
留下歡騰的雷北捷和尷尬不已的白洛。
被小孩子取笑,臉皮都快丟完了。
「雷北捷,都是你的錯!注意點影響好不好!」白洛狠狠的挖了雷北捷一眼。
「我錯了,我確實錯了,嘿嘿,家裡人終於接受你了,想知道原因嗎?」雷北捷很臭屁的道。
「想啊。」白洛在雷北捷的身上擰了一把。
這段時間她也去見了周可煙,周可煙見到她就說她是她女兒,但是,想到什麼,又直搖頭,那次的見面兩人的關係最後也有點尷尬,但是,最近,周可煙給她打的電話越來越多了,問她的時候也會順帶的問問久久的情況,還說等忙完一段時間之後就過來看她和小久久。
不知為何,對周可煙,她心裡有種本能的想親近,好像那真的是她的媽媽一樣,這種感覺她一直都藏在心底,沒有說出來。
「先給點甜頭,我再告訴你,嘿嘿。」雷北捷賣萌撒嬌。
白洛心情也好,湊過去,在他的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雷北捷卻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加深加重這個吻,如果這時不是在花園裡的話,他還真忍不住想先和她融為一體再說其他。
吻得白洛都呼吸不過來了,他才放開了她的唇,眉眼間儘是濃郁的深情。
「你知道嗎?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想要的那個女人。」雷北捷的聲音低沉如醇酒般醉人,在白洛面前,他絲毫不吝嗇他的讚美,他的情話。
「切,你剛見到我的時候,你還喝醉了!還一個勁兒的喊我白洛,你哪裡看得見我。」白洛很是不爽的直接戳穿他的情話。
「不管,那個時候我看到的就是你。」雷北捷耍賴。
白洛不理會,雷北捷一口就咬在她的嫩唇上,頑皮的眨了眨眼睛。
白洛拍開他的臉,「你還沒說那個好消息呢」。
到底是什麼消息會讓雷家人一下子就接受了她?
她也很好奇,很想知道,畢竟這一個多月來在雷家的日子,她可沒少受到排擠。
她本來說是不肯和雷北捷來到雷宅住的,但是,雷北捷硬是將她帶了進來,說是外面危險,將她放在這裡他才能安心出去辦事,想到先前在酈城的事,她便依了他,但是前提條件是要將自己的閨女也一起接進來,雷北捷同意了。
「嘿嘿,好消息就是那個白洛不是白洛,而是白洛的妹妹白薇!」雷北捷嘻嘻的笑道,「高興吧!」
白洛聽了之後,足足呆愣了十分鐘,雷北捷也看出異樣了,急忙的問道:「老婆,你怎麼了?」
白洛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一點點的往下沉,往下沉,她望向雷北捷,聲音帶著一點的顫抖,「那你,失憶後還沒見到白洛?」
雷北捷也愣了,聽了她這話,他也明白了她的擔心,他猛地將白洛抱緊,「我不管,我要的就是你,這些日子裡的相處,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嗎?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不管有沒有恢復記憶,我都不會負你,一念,我們結婚吧!」
「給我點時間,我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多。」白洛抱著頭,頭開始痛了起來,這些日子裡,她漸漸開始有了頭疼的毛病,尤其是在想事情想得太多的時候,頭就會痛,而現在,頭痛得特別的厲害。
「不要逃避,我給過你的話就是一定會實現,好了,別想太多,就想著做我的新娘就好,婚禮的事情全部交給我來籌備,一定要給你一個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禮。」雷北捷抱住白洛,愛憐的親吻著她的髮絲。
「頭痛。」白洛咬著泛白的唇。
「頭痛?現在怎麼樣?先去房間裡,我讓醫生馬上過來。」雷北捷掏出電話給蕭揚打了通電話過去,說明了情況,便抱起白洛往房間走去。
等蕭揚趕到的時候,白洛已經痛暈了過去,雷北捷坐在床邊,緊緊的拉著白洛的手,雙眉都擰在了一起,面露擔憂。
他後悔了,要是早知道告訴白洛那個消息會這麼的刺激她,她就不這麼做了。
「蕭揚,你快看看唸唸,看看她怎麼樣了。」雷北捷看蕭揚來了,急忙喊道。
「你先別急,我來看。」蕭揚輕聲安撫道。
雷北捷緊張的看著蕭揚。
十分鐘過後,蕭揚收回手,「沒大礙,只是精神刺激有點過度,才會暈過去。」
「那她怎麼會頭疼?精神刺激也不會頭疼啊!」雷北捷不信蕭揚的話。
「應該是想想起一些想不起來的事,剛才用儀器給她的腦部做了光片,很正常。」蕭揚說道。
「我知道了。」雷北捷點頭道。
「安撫下她的情緒,她的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要是有事再喊我,我先走了。」蕭揚拍了拍雷北捷的肩膀。
他如今和雷北捷冰釋前嫌,其中也經歷了不少的波瀾,當然,那都是他自己經歷過的,柳如畫出獄之後就嫁給了他,他們的婚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但是,當時對他來說卻是久違的幸福。
自那以後,他每天都過得好開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只是,當那天他下班回去後看到房間的大床上柳如畫和另外一個男人在床上的**交纏的畫面時,他所有的幸福都被打碎了。
他和柳如畫結婚,家裡不同意,他就離家出走,什麼都沒有了,又加上戰亂,他帶著柳如畫去了很邊緣的地區躲避戰爭。
但是,在那裡,他的工資卻不高,兩人的生活過得很拮据,但是,即使那樣,他也覺得那生活是很好的,他也一直以為柳如畫也會覺得很好,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柳如畫和首都趕過來的一個男人上了床,而那個男人他也是認識的,曾經追過柳如畫,只是被柳如畫給拒絕了。
柳如畫被抓奸在床之後,就和他撕破了臉,說不想再和他過日子,他給不起她想要的生活。
自那以後,他和柳如畫去民政局離了婚,而他,自我放逐了兩年後還是選擇回到了首都,放逐的那兩年,他去了軍隊裡當軍醫,跟著部隊共進退,也看明白了生死,看明白了很多東西,兩年後,回到蕭家,認了錯,並告知家裡自己和柳如畫已經離婚的事,蕭祈然和蘇曼又只有這一個兒子,見他終於明白了事,一家人都哭做了一團。
雷北捷送走了蕭揚,又回到床邊照看白洛,在她耳邊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當白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雷北捷趴在她床邊睡過去了,睡也沒睡安穩,眉毛是擰在一起的,看得她的心一軟,忍不住伸手將他擰起的眉毛撫平,剛撫平他的眉毛,他就醒了過來,捉住她的手,睜開了眼,四目相對,雷北捷露出一個笑,「醒了。」
「嗯,你上來躺躺。」白洛摸著他的臉,溫柔的笑道。
「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頭還疼嗎?」雷北捷將臉放在她溫熱的手心裡蹭。
「不疼了,你不上來的話,那就別上來了哦。」白洛勾了勾唇笑道。
得知她沒事之後,雷北捷趕緊脫掉衣服,就滾進被窩裡,將她順勢攬入懷裡抱著,兩人說著說不盡的親密話。
自然免不了一場溫柔的歡愛。
而雷家其他人,終於可以反咬了一口白薇了,這機會怎麼會放過,將白薇冒充白洛的罪證以水軍的名義散發了出去,與此同時,傅雅當晚就去參加了一個慈善晚會,在晚會上和上流社會其他的太太們交談的時候,『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說出白薇假冒白洛騙了他們雷家五年的事,整個上流社會一片嘩然,沒想到白薇竟然沒死。
雷家的人是知道白薇沒死,那是因為雷北捷知道,但是,其他的人一直都以為白薇在那次的叛變中被槍決了的,沒想到白薇竟然活到了現在。
聲討白薇的聲音越來越高,而白薇一在網上聽到這個消息就逃到了唐家,找到唐飛狐,要唐飛狐救她的命,只是,可惜的是,唐飛狐這次沒答應她,她見到了她最不想見的人:一凡。
「白薇,本尊給過你一次機會,沒想到你這樣的愚蠢,留你還有何用!」一句話便定了生死,白薇被一凡手中飛出的飛刀割斷了脖子,失了性命,這次是真的死了,只是,她死不瞑目!
在刀子劃過脖子,在快要看到彼岸花開的那一剎那,她恢復了記憶,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她恨,她怨,可惜,已經沒了命……
白薇已死的事再次傳出來,說是雷家為了自己的名聲而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這一次造成的輿論轟動更大,因為這一次直接是雷家和一凡僱傭的水軍對抗上,兩大水軍對上,勢必弄個你死我破,民眾們也加了進來,甚至那些討厭雷家人的其餘人也都紛紛在網上鬧事。
這件事,到最後,人們已經不在乎到底誰真誰假,只在乎到底誰贏誰輸。
而雷北捷在此時也放出一個勁爆消息,他將於七月初七和白洛在東海海濱舉行婚禮。
東海如今已經全部掌控在古夏國的手中,所以,如今已經是安全的了。
一凡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將房間裡可以砸的東西全部砸碎,一個晚上,高飛守在門外,只聽見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從未斷過。
七月初七這一天。
輿論的壓力對雷北捷來說算個毛線,他壓根就不在乎那點事,他在乎的是,白洛的頭越來越疼了,他很擔心,也請過周可煙過來給白洛查看,但是,答案全都都和蕭揚先前所說的一樣,想的東西太多。
他也和白洛說過讓她別想太多,但是,白洛口上是答應他了,但是,卻還是會去想。
傅雅去找了雷子楓,問他是不是能將一念就是白洛的事告訴雷北捷,否則,再這樣下去,他們夫妻倆怕是會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
雷子楓卻還是抿了唇,沒回話。
傅雅歎了一口氣出了書房,她不是不知道雷子楓在顧慮什麼,古夏國經過那場世界大戰之後,損耗得很厲害,再也經受不起再一輪的摧殘了,只能修身養息,好好的恢復經濟。
而白洛,查來查去,她和一凡,甚至和唐家都有不少的瓜葛,而唐家此時卻是就西南方辯解問題和他們古夏國摩擦甚多。
作為一國元首的雷子楓不得不考慮得更多,更長遠。
只能苦了雷北捷和白洛那對苦情侶。
皇甫娃娃在得知原本的白洛是白薇之後,用了一天的時間才接受過來這個事,隨後便主動去白洛道歉,為之前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道歉,從此之後,對白洛也是很好了。
雷家的人對白洛都很好了,但是,白洛卻感覺這些好,都只是暫時的,等將來白洛回來了,這一切又都將歸還給白洛,而她最愛的雷北捷到時候怕是也要歸還給白洛。
她越來越想找到自己丟失的記憶,頭也就越來越痛,心也越來越沉,都快沉到湖底去了。
雷北捷見這樣的白洛,心裡也是疼的,但是,不管他怎麼說,他怎麼保證,白洛也回不到過去。
他們之間雖然表面看似沒有矛盾,但是,那潛伏在兩人中間的矛盾卻是如滾雪球般的越滾越大,終於在結婚的這一天爆發了。
這一天,一凡來見了白洛。
「你知道了。」白洛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映出的一凡的身影,白洛動了動唇。
鏡子裡可以看到一凡已經治好了眼睛,有了雙眼,她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凡的眼睛,他專注的凝視著她,眸底深處瀰漫出一股收不出的憂鬱,很惑人。
當初,白洛是很想讓一凡治好眼睛看看她,但是,現在,她卻不敢讓他看到她。
『我要結婚了』這句話,她卻對他說不出口。
一凡也走到距離鏡子一米處地方停了下來,聲音嘶啞了很多,「你想好了嗎?」
她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之所以放她出來,也是想等她看過世界之後,就重新回到他身邊和他結婚。
但是,事情卻總是如此,上天可能是以往太過待見他,如今卻變了天,不待見他了,讓白洛又一次的遇見了雷北捷,又一次的淪陷在雷北捷的愛情陷阱裡。
回不去了嗎?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
一凡閉上了眼,腦海中的回憶一幕幕的在腦海中劃過,倒放到最初的記憶,埋藏在記憶最深處的記憶。
當時,年輕氣少,在門內受到不少的打壓,當晚又做了個噩夢,便起床出來散心,走著走著便走進了花園。
有著心事的他,心思比他人細膩,再加上從小身負血仇,又備受欺壓,心裡也是很沉重的。
看到一朵嬌紅的小花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花瓣上有晶瑩露珠,晶瑩剔透,看得他停下了腳步,也看癡了。
暗香浮動。
一隻纖纖細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帶著幽冷的月華,探到了這支花上。
輕輕一折,便折了那朵嬌艷的小花!
那一刻,他只覺得腦中『轟』的一響聲響,彷彿滿天月華都失了色彩,這個花園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轉頭,看了過去,帶著一點莫名的恨意。
一個玫瑰紅衣裙的年輕少女,站在那兒,像是引下了銀色月華,輕輕把花朵放到鼻前,深深聞了一下。
他認了出來,這個少女是集醫門所有寵愛於一身的門主的女兒白洛,心中對權貴本就惱怒,再加上看到她摘了安撫他心靈的花朵,更是惱怒。
當即就跑過去責問,「這花兒開得好好的,你為什麼要摘了它?」。
少女看向了他,笑顏如花,語調輕揚,「我摘了這花,便是這花的福氣,被我聞它香味,更是這花三世修得的緣分,你這樣一個俗人,又怎麼會知道?」
「這花被你摘下來,便是連命也沒了,又怎麼會高興?」他惱怒得有點急。
「你又不是花,怎麼知道它並不會高興?」
他對於她的蠻不講理,更是氣憤,義正言辭的道:「你也不是花,又怎麼知道它會高興了,說不定這花兒這個時候正是痛苦不已,啊,你看,那花上有水珠,保不定就是痛得哭了出來。」
她卻撲哧笑出聲來,「花淚?哈哈,花淚,我生平還是第一次聽見一個男人把露珠說成是花的眼淚,笑死我了……」
一凡忽的睜開眼,曾經的記憶如流水,卻來回的在他的腦海中迴盪著。
「一凡,我們……我發現我愛上他了。」白洛開了口,眼睛卻是敢盯著鏡子中的一凡,也看到他閉眼,看到他睜開眼時眼神深處的那抹帶著悔意的憂傷。
是後悔放她出島嗎?
「那我怎麼辦?」一凡極為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白洛的話還沒說完,一凡卻連續前進幾步,抓住了白洛的手腕,「綠蘿,跟我走,你和他只是一時,而我們,卻是好幾年。」
「一凡,別這樣。」白洛也不忍心,只是,此時才發現一凡的力道比她大得多,她的手根本無法從他的手掌心裡抽出來。
「我看著你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心思,你應該知道,這次你出來,我也想讓兩人分開點日子,好好的想想。」說到這裡,一凡停頓了片刻,糾結的神色絞著白洛的眼睛,「你不應該這樣……」
白洛沉了聲。
「你知道雷北捷愛的人是白洛,她現在沒回來,終究是會回來的,到時候,你該怎麼辦?與其將來痛苦,還不如如今放手,避免傷害。」一凡緩聲勸道。
而白洛這些日子裡想的、糾結的,便是這件事,此時被一凡說出來,她的心,動搖了。
「給你和雷北捷一個機會,看看他會為你做到什麼程度,也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一凡放軟了語氣,聲音顫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凡也沒再多說,只是看著白洛的眼睛。
白洛最後還是點了頭。
一凡帶著穿了一身婚紗的白洛出了新娘化妝室,只是,要從雷家離開的時候,卻在側門口遇到了穿著一身新郎裝的雷北捷。
白洛眼看著雷北捷一點點的轉過身來,那個兩秒鐘完成的動作,落在她眼裡卻被分割成了足足十分鐘。
對視了十分鐘。
「唸唸,你要去哪裡?」雷北捷也沒出手來搶,站在原地,鷹眸陰沉,雙手背負在後,好像並不是在質問,而是在問一個尋常的問題,類似於『吃過飯了嗎?』。
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聚集在前廳,甚至西南地帶摩擦出了大事,雷君銘已經帶著人前去鎮壓,連弟弟的婚禮都還沒參加完。
側門口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他們三人。
「我……」白洛被他平淡的眼神看得慌,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選擇了,原本已經要逃婚了,但是,在這裡看到雷北捷那陰沉眼神,她的心又動搖了。
她很討厭現在這樣搖擺不定的自己,可是,有些事,卻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綠蘿。」一凡也喊了白洛。
而雷北捷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卻突然大笑出聲,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淚,看得白洛想朝雷北捷跑過去,可是,一凡拉著她不讓她跑過去。
「一凡,放手。」白洛急了。
「一凡?哈哈。」雷北捷笑得更瘋魔了,簡直到了癲狂的狀態。
白洛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是,看到這樣的雷北捷,她是真的擔心他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和勇氣,一腳踩在了一凡的腳背上的穴道上,趁著一凡腳痛的時候,她趁機抽出手,朝雷北捷跑了過去。
「你怎麼了?雷北捷,你別嚇我,別這樣。」白洛想去碰雷北捷,但是,雷北捷卻不讓她碰,最後在她快要哭了的時候,雷北捷將她抱進了懷裡,死死的。
而在這前一刻,一顆子彈卻從一凡手裡的槍射出,打向的是白洛的後腦勺,雷北捷急忙抱住白洛,一個轉身,讓自己的後背對準了一凡。
而與此同時,一顆子彈從旁邊打出,火速的朝著那顆要打向雷北捷後脖子的子彈打去,兩顆子彈在空中相碰,準確的將一凡打出來的那顆子彈打偏。
雷北捷也抱著白洛閃到了一邊,同時,從圍牆旁邊跑進來了整齊的一隊特種兵,紛紛擋在雷北捷的身前,手中的衝鋒鎗齊齊對準了一凡。
「不要。」白洛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
一凡朝她開槍的瞬間她也感覺到了,只是,還沒等她動作,雷北捷已經護住了她,直接將他自己的後背對準了一凡打來的子彈。
她的心,這一次,沉底的沉淪了。
她也不想了,不想再去糾結那麼多,一個肯為了他而死的人,足夠了。
而一凡的那一槍,她不想去想太多,就當是一凡先前說的那個機會,看看雷北捷能夠為她做到何種程度。
「一凡,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我,要嫁給雷北捷!」白洛望向一凡,語氣說得很鄭重。
而雷北捷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欣喜,只是放在白洛腰部上的手加緊了好幾分,臉色更是陰沉了十分。
「劉振宇,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喜歡用這招,七年前,我會為洛兒擋那一槍,今天,我還是會這麼做,只是,這一次,卻不會如你所願了!」雷北捷冷冽的道,渾身冷氣爆發,「新仇舊恨,全部加上,今天一起算個總帳!」
殺妻之恨,奪妻之恨,毀記憶之恨……總總加上來,他今天非得和他算個清清楚楚!每一分都要十倍百倍的還給他!
白洛壓根聽不懂雷北捷說的是什麼,但是,隱隱她卻聽明白,雷北捷恢復了記憶,她清楚的記得雷北捷說過他是六年前失去記憶的,那七年前的事他肯定記不起來,而他如今記起來了,只能說明他恢復了記憶!
想到她剛才想去觸碰他,而他不讓他碰的畫面,她的心一冷,但是,想到他用命救她的一幕,她的心卻又是一熱,一冷一熱中,她終於頭疼得再次暈了過去。
雷北捷看到白洛暈了過去,心裡雖然擔心,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白洛昏倒的緣由,將白洛交給了走出來的傅雅,「媽,照顧好洛兒。」
傅雅歉意的看了雷北捷一眼,抱著白洛走了。
「厲害,沒想到還是被你猜到了我的身份。」劉振宇一改剛才憂鬱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恢復了記憶,沒想到你恢復了記憶,我故意在血清中加了忘掉記憶的強力藥,你也記起來了,讓我不得不佩服你對白洛的那份深情,只是,可惜,白洛她是我的妻子!生是我劉振宇的人,死是我劉振宇的鬼!你這輩子都休想和她結婚!」劉振宇瘋狂的大笑。
「是你的妻?你妻子已經被你自己親手殺死了,如今的白洛,是我雷北捷的老婆,我和她,不僅會結婚,而且,還會讓全世界都知道!至於你,今天既然放你進來,那就不會再給你溜出去的機會!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這次還來搶,劉振宇,你的謀略,我也佩服!只可惜,棋差一招!」雷北捷拍了拍手。
高飛被兩名士兵押著走了出來。
「主上……」高飛臉上被揍得鐵青,幾顆牙齒也被打掉了,說出這兩個字還有點漏風。
高飛被抓,也代表著高飛帶來的人全部被雷北捷擒拿了。
劉振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錯了哪步棋,其實,那步棋就是雷子楓早就知道了他今天會來,再加上西南地區這兩天突然動亂,更是對這起了懷疑,雖然雷子楓沒有和雷北捷詳細的說明一凡的事,但是,也將這個任務交給了雷北捷來處理。
白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雷北捷,她想起來,雷北捷卻按住了她,「洛兒,再躺會兒。」
白洛的眼球一縮,「你喊我什麼?」
「洛兒,事情很長,待會兒我慢慢和你說,但是,你記住,你是白洛,是我最愛的女人,你再休息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我們的婚禮如期舉行。」雷北捷握著白洛的手柔聲說道,低頭,在白洛的額頭洛下一吻。
「一凡呢?」
「他不是一凡,是劉振宇,現在他已經被我們抓了,具體的事,等婚禮完,我再詳細和你說好嗎?你現在別想太多,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再頭痛暈倒,為我考慮下好嗎?」雷北捷的聲音分外的輕柔。
「好,我什麼都不想,只想著待會兒做你的新娘。」白洛甜甜一笑,這次是真的什麼都不想去想了,知道了自己是白洛,而也知道雷北捷愛的人,至始至終都是她一個,這就夠了,其他的,讓雷北捷來處理吧,讓他做她的天,為她撐起一片藍天。
「久久也是我們倆的孩子。」雷北捷又說道,「她和小太陽當我們的花童,現在正在外面喜滋滋的玩耍呢。」
「真好。」白洛眼角流下淚,喜極而泣,她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上天竟然會送給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七月初七這一天,萬里晴空,一片喜慶,整個東海市的海濱佈置成了天藍色和白色,極為的好看,賞心悅目,這全部都是雷北捷親力親為準備的,大到場景佈置,小到一個擺設,他都親自設計。
在海灘上,婚禮舉行。
牧師站在婚禮台上,看著一對新人,「雷北捷先生,你願意娶白洛小姐為妻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我願意。」身著一身新郎裝的雷北捷,身姿挺拔,帥氣逼人,深邃的鷹眸深深的凝視著一身白色婚紗的白洛。
聽到這三個字,白洛的臉一紅,心裡更是湧出很多很多的甜蜜,眼角流出了淚花。
「白洛小姐,你願意嫁給雷北捷先生為妻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白洛看向雷北捷,抿唇一笑,點頭,「我願意。」
雷北捷激動的抓緊了白洛的手,這一刻,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即使日月更迭,時光成回憶。
觀眾席上,掌聲一片,雷家不少人流了淚,白老爺子,也擦了擦眼角,白天河和霍思雨都被請來了,只是,霍思雨沒和白家的人坐在一起,周可煙也請來了,周可煙是笑得最燦爛的那個,同樣的,也是流淚最多的那個。
她的女兒,經歷了重重困難、糾結,終於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結為夫妻,她真的很替她高興。
小久久也在下面用口型說:「媽咪,要幸福哦。」
然後低頭趕緊用裙子擦眼淚。
「現在有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雷北捷拿出一個精緻的大喜紅色小盒子,盒子打開,裡面的鑽戒展現在眾人眼前,也映入了白洛的眼球,如一道閃亮而刺眼的光一般,刺入她的眼球,鑽進她的大腦,喚醒著那沉睡已久的記憶。
這一顆鑽戒,是當初雷北捷向白洛求婚時的那顆足足有二十克拉的無色d級鑽戒。
時間一晃而過,白洛會過神來,再次看到這枚戒指,除了激動,還是激動,「你怎麼找回來的?」
聽到這句話,雷北捷眸子中掠過驚喜,「從劉振宇那裡弄來的。」
「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猜。」雷北捷薄唇一勾,眸光中透著一抹誰也看不懂的深沉。
------題外話------
文文完美大結局啦啦,恭喜恭喜。
新文就在最近幾天發佈,新文的男主是高飛最後沒忍心殺掉的小男孩(白洛和雷北捷的兒子),希望親們來捧捧場哇,拜謝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