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柳如畫是這樣的人,先前聽你大哥說起,我還有點覺得不可思議,現在見她也在你的事情上插上一手,我才發覺,她真的是太可惡了,把你關個三年都算輕的了,破壞人家的姻緣,詛咒她一輩子都得不到想要的。」皇甫娃娃氣哄哄的道。
她和雷娉婷走得近,也是認識柳如畫的,原本她對柳如畫的印象還頗為的好,但是,沒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肯定得不到,只是,哎,現在蕭揚那個傻瓜還被柳如畫玩得團團轉呢,他也活該,誰讓他的眼睛被豬油給蒙了心,當初還總是說二嫂的壞話。」雷娉婷扁著嘴說道。
這一路上,雷娉婷又把柳如畫和蕭揚之間的事說給了皇甫娃娃聽,而白洛則在旁邊當觀眾,一路聽著。
她的話本來就比較少,而雷娉婷和皇甫娃娃又是聊得開的人,壓根不需要她多說話,氣氛就很好,當然,兩人也不會冷落了白洛,時不時的都會說幾句轉到白洛身上。
柳燁彬走在後面,遠看著前面三個女人在唧唧哇哇的說個不停,他也沒打算插足,只是給蕭揚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起吃個飯。
他一個男人陪著三個女人吃飯,總是有點不習慣,而且其中兩個女人還是娉婷的家長,那個白洛的樣子還挺冷,會讓他覺得有種侷促感。
對於蕭揚和柳如畫之間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不管柳家的人是怎麼看待柳如畫的,但是,他,自從出了他和雷娉婷這件事後,他對柳如畫是看冷了,這個堂姐可真會給他找事。
他自然也不會讓柳如畫的計劃得逞,以為追不到雷北捷就想把握住蕭揚的心,看他不把這筆帳還給柳如畫!
所以,當白洛她們三人點完菜之後,柳燁彬說還有一個朋友要過來,讓大家等等。
「誰啊?我大嫂和二嫂都餓了,柳燁彬,你敢餓著我大嫂二嫂!」雷娉婷直接甩臉給柳燁彬看。
「這菜不是還沒上來嘛,要是菜上來了,他還沒來的話,大嫂二嫂就請先吃,我肯定不敢餓著大嫂二嫂的。」柳燁彬表衷心的道。
「切,來的是男的女的?我認識不?你讓他過來做什麼?」雷娉婷有點小不滿的道,一家人吃個飯,還喊個外人進來,可讓她心裡不舒服了。
「男的,有你在,我還哪裡敢招惹別的女的,要是又惹得你不理我了,我豈不是虧大了。」柳燁彬笑嘻嘻的道。
「大嫂,二嫂,你看他,嘴巴都像是抹了蜜一樣,太討厭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的。」雷娉婷被柳燁彬這話說得一陣害羞,趕緊將腦袋掛到白洛的肩膀上,不看柳燁彬。
白洛只是笑笑,因為她和柳燁彬又不認識,說不上什麼話,而皇甫娃娃和柳燁彬是認識的,當即就笑道:「柳燁彬,要是讓我哪天看到你招惹哪個女人,就別怪我們雷家對你不客氣。」
「對,宮刑或者自宮,你自己選擇。」雷娉婷也附和道。
「噗……」剛進門,蕭揚就聽到這句吊炸天的話,忍不住噴笑出聲。
只是,他一進去,就看到了白洛,他的臉上的笑就收了起來,他可沒忘記在東海市的機場,白洛說的那些話,只是,他來都來了,又是柳燁彬喊他過來的,他也不好轉身就走。
「楊哥,你來了,快過來坐。」柳燁彬見蕭揚進來了,朝蕭揚招手。
「呦,柳燁彬,你喊的人就是蕭揚,我還以為是誰呢。」雷娉婷對蕭揚可沒好臉色,因為蕭揚一進來,就冷掃了她家二嫂一眼,讓她心裡極為的不舒服。
「你們倆不是分手了嗎?怎麼?現在是和好的節奏?」蕭揚直接忽視掉雷娉婷語氣中的諷刺味道,落座在柳燁彬的旁邊。
「有些人希望我和柳燁彬分手,可惜的是,她的目的沒到達,不知道她在監獄裡會不會因為知道這個消息而大發雷霆。」雷娉婷一邊說著,還一邊注意著蕭揚的臉色。
蕭揚一聽這話就覺得奇怪,擺著臉道:「雷娉婷,我和你無怨無仇,你上來就損我,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柳燁彬,你跟他說說!」雷娉婷冷哼一聲,將毛球踢給柳燁彬。
柳燁彬喊蕭揚來,就是為了在蕭揚面前揭穿柳如畫的假面的,所以,在雷娉婷給了他說話的機會後,他便將他和雷娉婷先前分手的原因和蕭揚說了個詳細。
蕭揚聽完之後,直搖頭,「不可能,小畫幹嘛要這麼做?你們分手不分手和她又沒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嗎?你仔細想想。」雷娉婷喝了一口茶,見蕭揚想不明白,繼續道:「這有什麼好難想的,要是我和柳燁彬結婚了,你說那個時候柳如畫就是我的小姑子,她怎麼還有機會嫁入我雷家,先不說她本來就沒機會嫁入我雷家,就說我和柳燁彬結婚後,她就徹底和我們雷家是親戚關係了。」
白洛在旁邊聽著,覺得雷娉婷說得有理,她先前也沒想明白為何柳如畫要去拆散雷娉婷和柳燁彬,原來是這個原因在裡面,只是,可惜的是,雷北捷是她的,而雷君銘是大嫂的,雷子楓是傅雅的,柳如畫,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蕭揚聽完之後,沒立即回話,而是喝了好大一杯茶,最後才沉聲道:「那都是以前的事,小畫已經知道錯了,她早就跟我懺悔過了,她愛的是我,不是雷北捷。」
「楊哥,你確定柳如畫會愛你?柳如畫是什麼樣的人,你別說你不知道。」柳燁彬歎息道,一巴掌拍在蕭揚的肩膀上,「楊哥,柳如畫是就個拜金女,她只喜歡有權有勢的人,而你,在她的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如果她真的喜歡你,又怎麼會在四處無援的時候才找你?她就是在利用你!也就只有你這個傻瓜願意被她騙,等她從監獄出來後,你看她還會不會真的跟著你。」
「好了!」蕭揚忽然發起了火來,「不要再說了,我自有分寸,如果今天你請我過來吃飯是專門為了教訓我的,那不好意思,我不奉陪了!」
說著,蕭揚起身就要走。
柳燁彬拉住蕭揚,「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世界上的女人多得是,你何必就將心交付在那個壞女人身上?不值得。」
「那你為什麼又死心塌地的喜歡雷娉婷?」蕭揚反過來問道!
「娉婷和她完全不一樣。」柳燁彬很不喜歡蕭揚拿雷娉婷和柳如畫做比較,柳如畫在他們柳家本來就不是什麼嫡系,只是老爺子的養子生下來的女兒,和他這樣的嫡系子孫比起來,身份是天差地別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在我眼裡,小畫就是好的,她已經知錯了,已經悔改了,我希望你們別再用以前的事來說她!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說完後,蕭揚甩手而去。
氣得柳燁彬一屁股坐下來,連續喝了好幾杯茶,「真是頭倔牛,拉都拉不回來。」
「現在柳如畫在監獄裡,無論我們說什麼,蕭揚都是心疼柳如畫的,還是等以後再說吧,感情上的事,我們越是插手,只會讓他對柳如畫越執著。」皇甫娃娃開口說道。
雷娉婷歎了一口氣,她和蕭揚的關係還不錯的,雖然蕭揚的嘴巴有時候是毒了點,但是,為人還是不錯的,可是,如今,發展成這樣,誰也沒想到。
「吃飯吧。」白洛開口說道。
她對別人的感情事不太感興趣,更何況,那還是蕭揚和柳如畫之間的事,雖然說她也是想讓蕭揚迷途知返,只是,可惜,蕭揚的性子注定了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柳如畫。
或許就如他自己所想的,柳如畫已經知錯悔過了。
吃了飯,白洛和皇甫娃娃回了元首府,雷娉婷和柳燁彬兩人去共度私人時光去了。
路上,皇甫娃娃才問起,「小洛,聽說小北回來了,那君銘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嗎?」
「如若估算得沒錯,大哥現在應該回來了。」白洛微笑道,今天回來的時候,他就見雷北捷和雷君銘通了電話,也得知雷君銘下午三點會回來。
「真的?那太好了。」皇甫娃娃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雷君銘的關心,拉著白洛的手就往大廳裡快步走去。
「大嫂,別急,人又不會跑掉。」白洛見皇甫娃娃這麼心急,打趣道。
皇甫娃娃的小臉一紅,「什麼啦,都老夫老妻了,我才不擔心他會跑呢。」
口中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腳步還是加快了,畢竟好幾天沒見面了,她是真的很想他。
等到了大廳,皇甫娃娃一眼就見到雷君銘,鬆開白洛,就奔了過去,雷君銘直接將娃娃抱了個滿懷,小倆口到一邊去恩愛了。
白洛倒是淡定的走到雷北捷身邊,大廳裡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和僕從。
雷北捷習慣性的將白洛拉過來,兩人一起坐一個沙發位置,觸碰到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又摸了摸她的臉,發現她的臉更冰。
「天寒地凍的,去哪裡吹冷風了?」雷北捷一邊不悅的說著,一邊將白洛的手放到嘴邊呼熱。
「去湖邊吹了吹風,今天我見到蕭揚了,他對柳如畫還是不死心,你們之間的結,怕是不會輕易的解開。」白洛窩在雷北捷的懷裡,讓他呵護著她。
「慢慢來吧,終有一日蕭揚會明白過來的。」雷北捷沉聲說道,蕭揚,於他來說是很好的兄弟,兩人幾乎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只是,兄弟,也會因為各自的感情事而生了間隙。
「對了,今天我們還撮合了娉婷和柳燁彬。」說到這個話題,白洛便將這事兒和雷北捷說了個清楚。
她倒不是要讓雷北捷知道柳如畫有多壞,只是單純的想讓雷北捷知道雷娉婷如今又幸福了,作為雷北捷唯一的妹妹,她知道雷北捷對雷娉婷還是很關心的。
「看來把柳如畫關三年還真是便宜她了,真是無惡不作,只是,你們確定柳燁彬真的不壞?」對於男人,他是瞭解些,但是,有時候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和蕭揚在一起這麼久,也沒發現蕭揚竟然喜歡柳如畫。
而他現在就雷娉婷一個妹妹,雖然說柳如畫插手了雷娉婷和柳燁彬之間的事,但是,柳燁彬為什麼不來跟娉婷解釋清楚,非要弄成這麼個誤會?
「不壞,我看過了。」白洛笑道。
「你看過我就放心了,大哥和大嫂還要溫存下,爸爸他們還在開會,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去溫存下?大冬天的,一個人好冷。」雷北捷湊在白洛耳邊悄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白洛的耳朵根泛紅,嬌軟的錘了他一下,雷北捷便會意的擁著白洛上了樓,進了臥房,開展了取暖計劃。
「這次不准過度了,我的腿到現在還軟著呢。」白洛拉住雷北捷的脖子,和他談判著。
「知道啦,老婆。」雷北捷笑著吻住了她爹地不休的唇。
晚上。
書房。
雷子楓和白老、柳老還有容非凡終於談完事,下樓,白老看到了正坐在大廳裡的白洛。
「爺爺,您在這裡。」白洛笑意盈盈的迎了過去。
「幾天不見,洛兒出落得越發的好看了,北捷,你要是敢欺負我家洛兒,老夫可饒不了你。」白老爺子哈哈大笑道。
「疼愛洛兒都來不及,哪裡會欺負她,只要她不欺負我就好了。」雷北捷朝白洛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今天他都沒吃飽,她就不准他吃了,說什麼晚上還有活動,不准再來。
白老爺子看到雷北捷這個幽怨樣,哈哈大笑,他一直都知道白洛將雷北捷吃得死死的,這下他也算安心了,希望雷北捷的心,這一輩子都不會變就好。
有時候,他就在想,如果白洛真的是他的孫女也不錯,不過,如今,也還不錯,至少白洛對他老人家,表面上還是孝順的。
「爺爺,留下來吃飯吧。」白洛抱著白老爺子的手臂說道,原本她對白家的人是沒有好感的,對白老爺子也沒有多大的好感,雖然好幾次白老爺子都站在她這邊,但是,她清楚得很,那都是因為她能給白老爺子帶來利益。
但是,自從從阮鐵東的口中得知被代戰策反的名單之後,她對白老爺子倒是尊敬了,不管怎麼樣,在國家的主權問題面前,在大是大非面前,白老爺子做得都不錯。
她就不計較那些小事了。
白老爺子面對白洛的邀請,但笑不語,雷北捷也誠心邀請道:「白爺爺,柳爺爺,容叔叔,外面很冷,你們都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吧。」
雷娉婷也跑了過來,抱住柳老的胳膊笑著邀請。
「舅舅,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唄。」皇甫娃娃也跑了過來對容非凡道。
白老、柳老還有容非凡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其實,這三家和雷家都有聯繫,原本容家和雷家也是點關係的,只是,容家的心太大,心智不堅定,被代戰策反。
柳老爺子還不知道自己的孫兒和雷娉婷和好的事,雖然覺得有點尷尬,但是,吃飯的時候,雷娉婷一口一個柳爺爺的喊,讓他的眉毛都飛起來了,朝白老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雖然自己的乾孫女嫁不進雷家,但是,雷娉婷對他家那個孫兒倒是癡情不悔,看來,回去後,他得好好調教一番柳燁彬,讓柳燁彬趕緊把雷娉婷給追回來,多好了七年了,分什麼手,真是小孩子心性。
吃完飯,散了場,白洛隨白老爺子回了白家,她畢竟現在還沒有嫁進雷家,既然白老爺子在這邊,到了晚上了,她也得跟著白老爺子回去,否則,傳出去,她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在車上,白老問了關於白洛和雷北捷之間如今的進展狀況,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他笑道:「洛兒,看到你和雷北捷如今的關係,爺爺真的很欣慰,只是。」
說到這裡,白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又慢慢的退下,換上了嚴肅,嚴肅的臉上還帶著一抹沉重,「你和雷北捷也別走得太近了。」
「爺爺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洛凝眉看著他,心一上一下的,她一開始就知道,白老爺子對她這麼好,都是因為她和雷北捷之間的關係,他是最期望她和雷北捷結婚的人,怎麼他現在會說出這麼一句話。
「爺爺只是怕你受傷,其實也沒什麼別的意思,這次,或許,雷北捷執行的任務會很危險,極有可能……」白老爺子認真而嚴肅的看著白洛,緩緩吐出兩個字『喪命』。
聽到最後這兩個字,白洛的臉一陣慘白,她一直都知道今天一整天雷子楓和白老、柳老還有容非凡在書房商量大事,但是,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商量什麼,而如今聽白老爺子這麼一說,她的心狂跳了起來,抓著白老爺子的手,緊張的問道:「到底是什麼任務?我要陪他一起去。」
「胡話!你一個弱女子怎麼可以去冒險,爺爺不答應。」白老爺子擺著臉不高興的道。
「可是他是我未婚夫,他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他幫了我那麼多次,這次我也不會丟下他一個人,而且,爺爺,我不是弱女子。」白洛說這話的時候,直接就對白老爺子動了手。
白老爺子常年習武,後來因為閻羅藥手的毒性太深才停止了練武,但是,有了白洛提供的藥方,有得到雷北捷提供的陽剛木,經過三個多月的時間,他身體已經漸漸恢復過來了,身手也是極好的。
打了一陣,白老爺子忙開口道:「好了,洛兒,停下來,想累壞爺爺,爺爺承認你身手不錯,不是個弱女子,別再折磨爺爺的老骨頭了。」
雖然在白洛的生日宴會上,他對白洛的身手隱隱有猜疑,但是,現在真正對上,他才發覺,這個孫女,真的是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厲害,不由的,對她的評價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如果白家真的出了這麼個孫女,對他來說是極好的,不過,好在不管白洛怎麼變,也都是他們白家的孫女,什麼鬼魂附身之說,只要他不認可,誰也說不了什麼!
「爺爺,告訴我吧,你們到底要讓雷北捷去執行一個什麼任務?這麼危險。」白洛停下了手。
「任務的內容爺爺不能告訴你,要是想去的話,就去和雷北捷親自說,或者和元首說,只是,洛兒,你真的打算好了嗎?這個世界上男人還有很多,你又這麼優秀。」不知為何,白老爺子有點不忍心讓白洛去冒險。
「雖然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很多,但是,能入得了洛兒眼裡的只有雷北捷一人而已。」白洛緩緩說道。
白老爺子歎道:「原本爺爺還以為你把雷北捷吃得死死的,沒想到,雷北捷那小子也把你咬得死死的。」
白洛但笑不語。
★◇
晚上,雷北捷正在收拾東西,忽而,窗外一動,他快速的來到窗外,一具嬌軟的身子突然的撲入他懷裡,他本能的要將入懷的身子踢開,在要踢開的那一剎那,他的心一動,又把剛推開的身子扯進懷裡,一個轉身,將她壓在牆壁上,唇精準的捉住了她的唇,吻了上去。
一番抵死激吻之後,雷北捷才鬆開了她的唇,無奈的歎道:「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連夜走人?」白洛懲罰性的在雷北捷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說得像是我要當逃兵一樣。」雷北捷悶聲笑道,只是,笑聲中帶著壓抑。
「現在逃兵被我抓住了,所以,你現在得聽我的吩咐。」白洛把雷北捷從陰暗處推了出來,直接將他推到床上,視線掃過那收拾起來的衣服,覺得礙眼,右手一個橫掃,便將那收拾好的衣物掃落在地,俯身,壓在他身上。
「老婆,別這樣。」雷北捷拉住白洛的手,不准她解他的衣服。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我主動嗎?怎麼?現在我主動了,你卻不要了。」白洛將雷北捷的手打開,繼續解他的扣子,語氣說不出的憤怒。
「老婆,他們還在樓下等著我呢。」雷北捷再次捉住白洛亂動的手。
「讓他們等著!」白洛蠻橫的道,手也從雷北捷的大掌裡掙脫出來,繼續。
好嘛,很好嘛,如果不是她從白老爺子口中撬出答案,她還不知道下午的時候雷北捷早就進了書房和雷子楓他們商談過了。
而他當時沒阻止白洛和白老爺子回家,就是想要支開她,然後,他好單獨行動。
「老婆,時間緊,別耽擱了,乖,在家裡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後再向你賠禮道歉,滿足你。」雷北捷悶哼一聲,趕緊抓住她使壞的手。
「我就要今晚!」白洛乾脆低頭一口輕咬下去。
「老婆!」雷北捷重重的倒抽一口氣,平時讓她給他這般做,她是怎麼也不肯的,只有在她心情好的時候,偶爾給他來一回,可是,那也是他求著她的,現在,她主動了,他的心早就蕩漾了,身體也出賣了他。
可是,他怕他貪念她的美好,會捨不得離開。
抓住她的腦袋,捧起她的臉,一個翻身便壓在她身上,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泛紅的眼眶,他的心抽了一下,「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不會回來。」
「給我。」白洛眸子泛著水光,倔強的凝望著他。
「真的沒時間,下次我讓你欺負個夠本。」雷北捷心一狠,拿過一副手銬,將白洛的手銬在了床頭,「過幾天大嫂會進來給你打開,這期間,大嫂也會進來給你餵飯。」
捧著白洛的臉,狠狠的吻了個夠本,他才起身,下了床,將被白洛打散的衣服收起來放進皮箱中。
「雷北捷!你混蛋!」白洛咬著唇嘶吼道。
「老婆,你放心,我會救出岳父岳母,你在家裡等著。」雷北捷心疼的看了白洛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這麼危險的任務,他怎麼也不會讓白洛隨他一起去的,所以,他才要求先回首都。
出了門,雷北捷對皇甫娃娃道:「大嫂,麻煩你了,三天過後再給洛兒解開手銬。」
皇甫娃娃接過鑰匙,沒說話。
白洛在房間裡,聽到轎車開動的聲音,知道雷北捷是真的走了,氣得她只能用腳踩著床發洩。
皇甫娃娃進了房,看到被扣住的白洛,她走過去,安慰道:「小洛,別太擔心。」
「大嫂,解開我的手銬吧。」白洛看向皇甫娃娃,帶著幾分祈求。
皇甫娃娃將頭偏向一邊,怕看多了白洛,她會忍不住真的解開白洛的手銬,白洛的心她明白,每當雷君銘要去出任務的時候,她是很希望陪在雷君銘身邊的,只是,她的身體條件不允許她這麼做,她不想成為雷君銘的負擔,所以,只能在家裡吃齋念佛,祈求雷君銘平安回來。
白洛見皇甫娃娃不為動容,眼睛一眨,軟聲道:「好吧,我知道你不會違抗雷北捷的話,大嫂,我餓了,想吃東西,你去給我端點過來吧。」
「好。」皇甫娃娃點點頭。
皇甫娃娃端了糕點進來,一邊餵給白洛吃,一邊和白洛交談著,漸漸的,她的目光開始迷離,最後變為呆滯。
「把我的手銬打開。」白洛的聲音透著誘惑。
「好。」皇甫娃娃機械的回答。
手銬解開,白洛動了動手腕,在皇甫娃娃眼前打了個響扣,皇甫娃娃眼一翻白,暈了過去,她將皇甫娃娃放到沙發上,讓她躺好。
「大嫂,對不起了,我一定要跟著雷北捷去。」白洛歉意的對昏過去的皇甫娃娃說了句抱歉,而後便小心的從窗戶外逃離了出去。
在車上的雷北捷心神不寧。
「少爺,我們先去哪裡?」邢飛問了雷北捷三次了,但是,雷北捷都沒回答,讓他忍不住回頭看了雷北捷一眼,看到雷北捷在發呆,他愣了會,又忍不住問道。
「邢飛,你說洛兒會不會恨我?」雷北捷忽而開口問道。
邢飛又是一愣,原來少爺在想少奶奶,而他對感情方面的認知實在是太少,於是,誠實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那肯定是恨我了。」雷北捷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我把她銬住,不知道她會不會吃飯,她要是不肯吃飯怎麼辦?會不會最後餓暈過去?」
「少爺……」邢飛有點無語了,有誰會跟肚子過意不去啊,只是,他現在可不敢說這句話,只能說道:「少爺,你現在是去執行任務,想這麼多幹嘛,你要是想少奶奶,那我們回去看少奶奶。」
雷北捷沒回話,最後擺了擺手,「開車,先去北海,維西帝國的人在那裡會短暫的休息一天。」
「好。」邢飛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對感情上的事一竅不通,可不想再和雷北捷談論這方面的事。
白洛離開元首府之後,看了看有手腕上的手錶,定位了一下雷北捷所在位置,勾唇一笑,「雷北捷,你個傻瓜,不知道我會催眠術麼?不知道我手上有定位儀麼?等著老娘的怒火吧!」
通知四大暗衛,準備了車子,四人立馬上路,白洛將雷北捷的定位信息給開車的詩看。
「主人,以我們的車速,怕是追不上。」開車的詩說道。
「追不到沒關係,他們總會停車的。」白洛冷靜的道。
「是。」
在車上,雷北捷總是覺得有點不對勁,想打電話回去問問白洛的狀況,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要是打了電話回去問了情況,心裡就會更加的捨不得。
乾脆將手機扔得遠遠的。
而在扔手機的時候,他看了眼他的手錶,既然不能打電話回去問白洛的情況,從手錶裡看看她在的位置也算是一種安慰。
打開定位儀,而在他看到那個紅點竟然不在首都的時候,他就不淡定了。
「該死的,我怎麼忘記了洛兒會催眠術。」雷北捷低咒一聲,他就知道他剛才的心神不寧來源於何方了,果然他的洛兒就是不一般。
他該早點想到的。
「停車!」雷北捷忽而喊道。
邢飛不理解雷北捷為何這般說,畢竟這裡荒郊野外的,但是,他向來都是服從命令,故而,他停下了車。
雷北捷走下車,找了一棵樹,將定位儀埋在樹下,而後才起身上了車,讓邢飛開車。
白洛車子裡,開車的詩突然說道:「對方停下來了。」
「哦,很好。」白洛望了眼天色,天已經灰濛濛了,快亮了吧。
冬天的天亮得比較晚,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追了一夜,白洛有休息,而開車也是交由詩和畫兩人分工。
「咦,前面不遠是一處荒郊野外,他們怎麼在那裡停下來了。」開車的詩有些不解的道。
跟在白洛的身邊,她們的話也越來越多了,誰讓白洛說得話太少了,而她們也發現白洛比較好親近,便就沒了那份疏遠。
「嗯?開過去看看。」白洛揉了揉眉心,感覺有點不好。
當白洛拿起埋在樹下的手錶的時候,她的臉很白,很白,一腳就踢在樹幹上,「雷北捷,你tmd糊弄人!」
在車裡的雷北捷打了個噴嚏,「邢飛,在就近的小鎮休息一晚,你開車開了一晚,也累了。」
「是,少爺。」邢飛應道。
「把車變一下行,現在太招人注目了,弄成國產的隨便一個牌子就好。」雷北捷又說道。
「好的。」邢飛動手在屏幕上按了幾下,車子外觀便開始發生改變,十分鐘過後,低調奢華的勞斯萊斯換成了大眾品牌比亞迪。
白洛這邊。
四個暗衛站在白洛身後。
琴上前一步,冒著主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暴戾寒氣問道:「主子,我們現在去哪裡?」
「琴,你搜集一下維西帝國的皇室的行程安排,將最近這段時間要出國的皇室成員名單列下來。」白洛冷著臉道。
好一個雷北捷,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給我等著!
「是,主人。」琴折身上了車。
信息方面的事都是她來做的,入侵維西帝國的保密局系統對她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
白洛沒回車上,而是在外面吹著冷風,只有吹著冷風,她才能鎮定下來,否則,她現在很想抓狂扁人。
過了一會兒,琴才走了出來,將一系列的名單打印出來交給白洛。
白洛看著上面的名單,以及這些人的行程安排,手一窩,便將紙握成了一團,雙眼一瞇,冷聲道:「去北海市。」
上了車,現在開車的是畫。
開了一會兒,前面出現個小鎮,畫眼睛都不眨,繼續開,而白洛的心一動,卻道:「畫,進入小鎮,我們吃個早飯,休息一會再繼續啟程。」
「好,主人。」
白洛她們開的是牧羊人越野車,一輛低調的車停在了一家飯館前。
而在牧羊人的旁邊停靠著一輛國產比亞迪。
這裡有兩家飯館,兩家飯館是挨著的,小鎮裡是沒有停車場的,所以,車子都是隨便停靠。
白洛下車的時候,目光隨意的掃過那輛比亞迪,並沒多看一眼,便進了其中一家飯館。
在二樓窗戶邊上吃飯的邢飛的眼睛一眨,喃喃的道:「少爺,我好像看到少奶奶了。」
「什麼?」雷北捷一瞪眼,馬上往邢飛看的方向望去,沒看到任何人,鬆了一口氣,「你瞎說什麼,哪裡有個人。」
「哦,那是我看走眼了。」邢飛趕緊低頭吃飯。
他也看得不大清楚,只看到個背影,感覺像是少奶奶,而想到少爺很關心少奶奶,所以才脫口而出。
「快吃飯,去休息半天,我們繼續啟程。」雷北捷雖然是這般說,但是,目光還是忍不住往窗外瞥去,他的記憶很好,發現他們的車子旁邊停靠了一輛牧羊人越野車,這讓雷北捷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腦海中浮現出了白洛的臉,他狠狠一晃頭,低頭吃飯,不再瞎想。
隔壁的飯館裡,白洛她們選個臨窗的位置。
白洛的視線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望向那輛比亞迪,坐在她旁邊的詩看到她看了那麼多眼那輛比亞迪,也湊過去瞧,瞧了幾眼,她有點皺眉道:「好奇怪。」
「什麼好奇怪?」畫湊過來問道。
「那輛車很奇怪。」詩抬手一指,指向她們車子旁邊的那輛牧羊人,從她們這個位置看,可以看到車子的整個外觀。
畫瞧了好一會兒,才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一輛普通的比亞迪嗎?」
恰好此時,菜送了過來,畫忙著給白洛布菜,也就不去看那輛比亞迪了。
反倒是白洛問道:「詩,你覺得那輛車哪裡奇怪?」
「不知道,就是感覺很怪,我見過比亞迪的這款車型,可是,那感覺和這輛車帶給我的感覺不一樣。」詩說道,她是負責機械一塊,也精通這一塊,無論是對車還是飛機或者槍械,各種型號她都知道,都記得住,因為她從小就是這麼培養的。
「你們四人輪流看著,瞧瞧那個車主是誰。」白洛吩咐道。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靈敏的,她也感覺那輛車不對勁。
「好。」四人點了點頭。
雷北捷這邊,兩人吃完飯之後,便進了這家飯館後方的旅館休息去了。
而白洛她們坐在那裡等啊等,等了兩個小時,都沒有等到車主。
琴問道:「主人,我們還要等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