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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3 美媳婦見公婆(兩萬一爆發求月票! 文 / 紫萱zixuan

    訂婚日前一天,雷北捷領著白洛去了他家。

    元首府。

    傅雅正在招呼著傭人們準備各種東西,比如擺放花瓶,擦拭傢俱,甚至連廚房,傅雅都會跑進去,多番囑咐廚師今晚的晚餐一定要做得最好吃,反覆申明今晚晚宴的重要性。

    因為今晚是她家兒子帶媳婦第一次來家裡的日子。

    好印象是絕對要給的!

    當傅雅去廚房之後,在大廳裡擦拭傢俱的女傭們開始笑著討論,「以往大少爺結婚之前可沒這麼隆重。」

    「是啊,還記得大少爺都先拉著大少奶奶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婚禮也是後來才舉辦的,這回二少爺還只是帶女方來家裡,夫人就關心成這樣,有點小偏心呢。」另外一名女僕小聲的說道。

    「也不能說是偏心,畢竟二少爺帶回來的這個女的是白家的嫡孫女,而大少奶奶只是皇甫家的掌上明珠,皇甫家在商界再怎麼強悍,也比不過一國元帥所在的白家。」

    「說起來好像是這樣哦,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公平,元首家又不缺那些,而且,我見夫人,以前對大少奶奶還挺好的,但是,從兩年前開始,夫人對大少奶奶的態度就變了,到底怎麼個變化也說不上來,就是沒那麼熱情了,雖然口上也會說著寫關心的話,但是,聽不出關心的語氣。」

    「你說起這事,我也覺得奇怪得很,按道理來說,大少奶奶還是夫人的閨蜜的女兒,當初大少奶奶和大少爺結婚,夫人是極為贊同的,怎麼沒過幾年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喂,你們別在那裡嚼舌根,要是被夫人聽見了,封了你們的嘴!」

    幾名女傭朝『容嬤嬤』吐了吐舌頭,「夫人心腸最好了,才不會那樣呢。」

    雖然是這麼說,不過,女傭們也不再討論這事兒了,因為她們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大少奶奶,各個噤若寒蟬,低著頭,「大少奶奶好。」

    皇甫娃娃微微點頭,好似並沒有聽見她們剛才的討論。

    女傭們見皇甫娃娃走出大廳之後,才拍了拍胸脯,小心肝被嚇得那叫一個發顫,在背後說主子壞話被當事人聽見了,怎麼都不好。

    「大少奶奶還是如以往一樣的溫和,不知道新來的二少奶奶會怎麼樣?脾氣會不會也和大少奶奶一樣的好。」其中一名女傭呼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大少奶奶平時都很少說話,而且,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還不同房睡,說的話更少了,有時候一天我都見不著大少奶奶一面,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忙活什麼。」

    「對了,我聽說二少奶奶在首都貴族圈裡的風評很差。」

    「不會吧?」另外幾名女僕瞪大眼,驚訝的摀住嘴,不信。

    「真的,前幾天柳小姐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在給誰打電話,說二少奶奶和個男人在高速公路上玩車震,還說讓對方別將這事說出去,說是要不准給二少爺丟臉,我那天剛好路過那裡,不小心聽見的。」

    「不會吧!」

    「天吶!」

    「怎麼可能!」

    「夫人知道這事嗎?」

    「應該不知道,夫人要是知道的話,怎麼也不會讓二少爺娶那個風流成性的女人的!」

    「其實吧,我覺得柳小姐才是時時刻刻都為二少爺著想的那個女人,我一直都以為柳小姐會成為二少奶奶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了個白家白洛。」

    「你們怎麼都這麼說,我不見柳小姐就是個好人,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反正憑我的直覺,我就是不喜歡她,而且,二少爺的眼光難道會比我們低?既然二少爺喜歡二少奶奶,甚至願意娶二少奶奶,二少奶奶肯定是很好的,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得到二少爺的青睞,這麼多年以來,你們誰靠近過二少爺三尺之內!二少爺對女人有嚴重的潔癖,甚至有段時間,我都以為二少爺的性取向……你們懂的!如今,二少爺要和二少奶奶結婚了,你們一個個的不趕緊祝福,還在這裡嚼舌根說二少奶奶的壞話,真是不將自己當雷家傭人!我以你們為恥辱!」說完,柒月轉身就走了。

    「……」

    「三小姐身邊的女傭就是不一樣,哇靠,這氣勢,你們比得了嗎?」

    「別嚼舌根了,趕緊做事吧,下午六點前要全部擦得亮光!」

    ……

    ★◇

    柒月回到雷娉婷的身邊,討賞道:「小姐,還滿意吧?」

    「嗯,不錯,柳如畫這個小賤蹄子,真是不死心,竟然在我們家的傭人裡面傳播謠言,簡直就是找死!」雷娉婷擺弄著眼前這盆花草,如果剛才不是柒月跑過來告訴她,有傭人在說白洛的壞話,她還不知道此事。

    「可不是,柒月一直都覺得柳小姐為人不怎麼滴,甚至有次,我還聽見她罵了夫人。」

    「有這事?」雷娉婷抬起頭斂眉道。

    「千真萬確,只是,當時柳小姐特別的受夫人的寵愛,小姐和柳小姐的關係也還不錯,我就不敢說。」

    「柳如畫,讓我想想看,你這次該怎麼身敗名裂的好!」雷娉婷一把將眼前這顆盆栽上新冒出來的嫩葉一刀全部剪了,因為她派人去查過了,姜茉莉是柳如畫這個小賤蹄子介紹給柳燁彬認識的!

    姜家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豪門大洗牌中就已經被踢了出去,如今只不過是個落魄的家族,沒想到姜茉莉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還是勾搭上了柳燁彬,而其中的線,還是她一直都拿來當朋友的柳如畫所牽!她怎麼可能不恨柳如畫!不過,她倒是也要感謝柳如畫,如果不是柳如畫,她還看不出來柳燁彬的那點花花腸子!

    果然,女人結婚之前一定要瞪大眼睛了,將男人仔仔細細裡裡外外都瞧個仔細,要不然,結婚後,要是發現對方出軌,那還不後悔死!

    雷娉婷給雷北捷打了通電話。

    「娉婷,找二哥什麼事?」雷北捷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哥,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下,對了,二嫂在你身邊嗎?」

    「她去約會去了!」雷北捷酸酸的道。

    聽到這記酸酸的話,雷娉婷的心情大好,她還真沒想到,會見到她家二哥吃醋的一天,聲音中也帶了幾分調侃,「二嫂和誰去約會了?二哥,你怎麼也的跟上去啊,要是讓對方將二嫂在這個時候給勾搭走了,明天誰當你的新娘子呀。」

    「她不讓我跟。」雷北捷的話更酸了。

    「噗嗤……」雷娉婷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二哥,你還真聽二嫂的話呀,二嫂讓你別跟,你就不跟啊,偷偷的跟去唄,不要讓二嫂知道就好了,就算她看到你了,你就假裝說我剛好路過……」

    雷娉婷狗血的說笑道,而她的這句話卻給了雷北捷很大的啟發。

    「好了,娉婷,你找二哥有什麼事?說吧。」雷北捷有了想法,只想趕緊掛了電話去實行。

    說到這裡,雷娉婷的臉變得嚴肅起來了,語氣也不再是剛才那般調笑的樣子,而是沉聲道:「二哥,你上次是不是和二嫂在高速公路上玩車震?」

    「嗯?」雷北捷眉梢一挑。

    雷娉婷不會認錯,那輛車確實是她家二哥的,而以她家二哥對白洛的忠心,只能是她家二哥和白洛在那輛車上玩車震。

    「柳如畫知道這件事了,而且,她還將這事在我們家的小人中傳來開來,而且,還沒說是你在車上,只是說二嫂在車上,然後以訛傳訛,最後變成了二嫂在外風流成性,二哥,這件事我告訴了你,是希望你不要被柳如畫那個小賤蹄子的計謀給設計了。」

    雷北捷沉吟了一會兒,最後才道:「二哥會處理好,對了,二哥聽說你和柳燁彬分手了?怎麼回事?」

    雷娉婷和柳燁彬也談了七年戀愛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只是,最近聽說娉婷和柳燁彬分手了,而他當時陪著白洛,也就沒心思關心這事,現在得了時間,也得好好的問問。

    「不說這事,柳燁彬就是個渣男,話說,二哥,你要是認識點好男人,可記得介紹給娉婷,娉婷自己的眼睛太瞎了,分不清渣男和好男人。」雷娉婷勾唇自嘲的笑道。

    「既然他不是個好男人,分了也好,你還小,結婚不急,但是,結婚,就必須得挑個一心一意對你的。」雷北捷正色道。

    「是,娉婷知道,以後娉婷會擦亮眼睛的。」雷娉婷咬了咬唇說道。

    七年之癢嗎?

    呵!

    她雷娉婷不相信自己找不到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媽媽都是在二十五歲之後才遇見了爸爸,而她,才二十二歲,還小著呢,她一定會遇到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好男人的!

    ★◇

    此時,在明月居,白洛對面坐著的是一個臉色保養得極好,皮膚如牛奶般鮮嫩的男人,男人,五官精雕細刻,極具立體感,雖然不同於雷北捷霸氣的俊美,也不同於劉振宇溫雅的俊美,但是,卻獨具一格。

    「你就是白洛的入室弟子。」赫連子悅凝眉問道。

    「是的。」白洛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根銀針出現在她右手上,她左手猛地一拍桌子,放在桌子上的一疊黃瓜震向了空中,她右手快速的在空中變化了幾下,最後,一根細細小小的銀針便將原本是塊狀的黃瓜切成了絲狀,白洛左手端著碟子橫空一掃,這些絲狀的黃瓜絲便安穩的齊落在碟子上,排列整齊,極為賞心悅目。

    「黃瓜絲,不知道這道菜赫連門主可還有印象?」白洛將碟子放在桌上,而後優雅落座,雙眼含著微笑。

    而赫連子悅的神色卻是一變再變,最後閉上了眼,化作了滿腔的追憶,聲音仿若是從天邊傳來,透著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怎麼不記得,這是當年白洛給我做的第一道菜,也是唯一一道菜。」

    說到這裡,赫連子悅忽的睜開眼,雙眸犀利如尖刀,「你是怎麼知道做這道菜的!」

    「當然是我師傅告訴我的,要不然,師傅怕我見了你之後,你不信我是師傅的徒弟。」白洛微笑著解釋。

    「我相信你了。」赫連子悅站起身來,望向窗外的海水,眸子沉了沉,「蘇墨宸說你師傅有東西讓你交給我?」

    「是的。」白洛還是坐在原地,不緊不慢的拿出一根木簪子,木簪子雕刻得很粗糙,但是,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雕刻的形狀,雕的是一朵玫瑰花,原本應該是沒有顏色的玫瑰花,此時卻是有了鮮血的紅在其中點綴,特別吸引人的注意,如一朵盛開在血池之上的紅玫瑰。

    赫連子悅轉過身來,看到的便是這只血簪子,他的身形猛地一顫,幾步走過去,甚至來說,有點狼狽,急速的搶過白洛手中的血簪子,如輕撫心愛女人一般輕撫著血簪子上面的一橫一折。

    白洛起身,臨窗站立,望著遠處廣闊的大海,閉上眼,聞著腥鹹的大海味,彷彿又回到了她重生在這具身體上的第一天,初遇雷北捷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而後又回想了她和雷北捷之間發生的很多事,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從地獄上升到天堂的感覺,真的很美妙,很溫暖,很幸福。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源於雷北捷。

    想到此處,她勾唇露了一個幸福的笑。

    「這個簪子上怎麼會染了血?」赫連子悅終於開口問了。

    而白洛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白洛轉過身,望著赫連子悅,而赫連子悅的視線依然還是停留在血簪子上。

    「赫連門主覺得我師傅是怎麼死的?」

    「傳出來的消息是你師傅中了毒門的一種至毒,無藥而終,但是,我知道,不是那樣,所以我派人前去醫門確認,得知你師傅是因為……」說到此處,赫連子悅卻咬住了唇,不願說出來,而且,他也不相信白洛是那樣的一個女子,白洛對劉振宇的愛到底如何,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為了劉振宇,她都可以不要命,怎麼可能背叛劉振宇和另外一個男子私奔。

    他是不信的,只是,派去深查這件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知道,那些人是死了。

    而他,對白洛的死就更加的懷疑,只是,懷疑歸懷疑,他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為白洛洗清那通姦的罪名。

    雖然白洛愛的不是他,但是,他不容旭白洛死後還落得個『通姦』的罪名。

    「赫連門主,你相信流傳出來的關於我師傅的死法嗎?」白洛慎重的問道。

    赫連子悅搖頭,「不相信,只是,我找不到證據。」

    「我可以告訴你,我師傅是怎麼死的。」白洛忽而之間被一種沉重的悲傷所籠罩,雖然她的心境已經開闊了很多,但是,回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心生悲痛,卻唯獨沒有了以往的執念。

    「你知道?」赫連子悅忽的抬起頭,急切的望向白洛。

    白洛沉重的點頭,「赫連門主手裡的這只簪子染上的是我師傅的血,兩年前,她並沒有死。」

    「什麼?白洛沒死!」赫連子悅更是驚呼道,完全不顧及他的形象,抓著白洛的手,急切的說道:「那她在哪裡?是不是被劉振宇那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給關押起來了?」

    兩年來,他想過種種可能,而唯獨只有一種可能是他想得最多的,便是他說的這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卻也是他最不願意去想的。

    因為白洛那般的深愛劉振宇,而劉振宇那般的對她,他不知道白洛的心得多痛。

    「赫連門主,你抓痛我了。」白洛用眼神指了指他抓著她的手。

    「不好意思,我太急了。」赫連子悅趕緊鬆開手,只是,不知為何,在握住眼前這個女孩的手的時候,他竟然有種握住白洛的手的觸覺,晃了晃腦袋,不可能!或許只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孩是白洛的入室弟子吧。

    如此想著,赫連子悅便將這種突然襲來的感覺揮斥掉。

    「你的意思是白洛還沒死?」赫連子悅再一次問道。

    白洛搖了搖頭,雙眼中充滿了悲憤的色彩,「師傅已經仙逝了,一個多月前。」

    「什麼!一個多月前!」赫連子悅的身子猛地踉蹌的後退幾步,身子一個不穩,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雙眼中儘是不信、後悔、不甘、自責等等各種情緒。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要是我早點知道,要是我多派點人去找她,如果我親自去找她,她或許就不會死,我一直都感覺她沒有死,只是,我卻做了什麼!這兩年來我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為她去做,她這兩年來肯定過得不好,是不是受了很多的折磨。」赫連子悅說著說著,滾燙的熱淚從眼角滲了出來,滑落而下,滴落在手中的血木簪子上,血已經凝了很久,熱淚也沒有將血散去。

    白洛看著赫連子悅的表情,雖然在得知赫連子悅對她有過那方面的想法之後,她是有想過赫連子悅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的表情,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般震驚,會落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他這種門主級別的男人,若不是到了傷心處,又怎麼落淚。

    她轉過身,繼續望向遠處的大海,微微仰起頭,其實,她的眼眶也濕潤了。

    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只是,有時候,想起那兩年的折磨,想起劉振宇那個忘恩負義的絕情男人,想起自己上輩子那麼傻傻的付出十多年,她的心還是會疼,她的眼眶還是會濕。

    不過,忽而,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雷北捷那張笑臉,那雙盛滿寵溺愛意的眸子,她心中悲憤的情緒隨之消散不見,她吸了一口氣,重新調整好情緒。

    「她被劉振宇關在洛水院的地下室,關了兩年,被折磨得最後只剩下了一副空空的骨架子。」

    「抽血、扒皮、剔骨、戳指、挖眼、凡是能夠折磨人而不讓人死的方法都通通的對她用了一遍,我好像看到了師傅那副沒了雙眼的空骨架,甚至,那天,我還得知雲倩將師傅的骨頭燒成了灰,送給另外一個女人喝。」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洛似乎真的是在說著另外一個人,而不是她自己。

    「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赫連子悅整個人都憤怒不已,再也聽不下去了,雙眼通紅,有生以來,第一次動了如此大的殺戮。

    聖潔高貴的她,在這兩年的時間裡,竟然遭受到了這樣痛苦的折磨!

    而雲倩,他是知道的,那是最近兩年跟隨在劉振宇身邊的女人,而且,雲倩當初還是白洛的好友,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劉振宇竟然跟雲倩如此勾搭,將白洛害成這樣!

    「師傅仙逝了,我覺得那對師傅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至少不用再受那非人的折磨,但是,作為師傅的入室弟子,是絕對要為師傅報此血海深仇,要讓那對狗男狗女生不如死!」說到此處的時候,白洛的雙眸轉化成了猩紅,聲音也是如鬼厲般的陰狠,「殺死他們,對他們來說,太便宜了!師傅被他們生生折磨了兩年零一個月三天!」

    「好,我會讓劉振宇和雲倩生不如死!洛兒,我一定會給你報仇!」赫連子悅右手緊緊握著血木簪子,血木簪子上的折痕深深的刺入他的手掌心裡,帶出一片片的血,鮮血染紅了血木簪子,血木簪子上的那朵血玫瑰更加的艷麗奪目了!

    「好,師傅果然沒信錯人,師傅應該也是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師傅才是最好的人,所以才會讓我將這只血木簪子交於你,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我們的計劃!」白洛眸光中冷光一閃,回轉身來。

    ★◇

    游輪停泊在海面上,四周原本是一望無際的蔚藍色的海面,但是,不知何時,有一艘豪華游輪朝著這邊駛來,掌舵的人以為只是路過的游輪,故而也沒怎麼戒備。

    只是,當豪華游輪要駛過他們這艘游輪的時候,卻是猛地一撞。

    「怎麼回事?」白洛凝眉,她和赫連子悅已經為明天的事談好,要離開的時候,卻不料,游輪被撞擊,如果不是她定性好,差點兒就栽倒在了船板上。

    「出去看看。」赫連子悅道。

    「好。」

    兩人走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當白洛看到停泊在他們這艘游輪旁邊的超大豪華游輪時皺了下眉。

    而赫連子悅已經招呼在甲板上的水手問事情的經過。

    「不好意思,剛才我們的游輪突然發生了點小事故,導致控制不住方向,撞了你們的游輪,我家少爺為了表示歉意,特意請兩位上船吃頓飯。」從豪華游輪的船艙裡走出一名男人,彬彬有禮的對站在甲板上的赫連子悅和白洛歉意的說道。

    「沒事,吃飯就免了,我們正好要回去了。」赫連子悅淡淡的拒絕了。

    而白洛卻是眉心一跳,因為站出來說話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雷北捷身邊的邢飛!

    靠!

    雷北捷這貨跟來了!

    而且還大搖大擺的跟來!弄了這麼一艘超級大豪華的游輪!她所在的艘游輪在雷北捷這艘超大豪華游輪面前如一條小艇一般……

    「赫連,這船的主人我認識,我正好找他有點事,既然你不去的話,那我就先過去了,下次見。」白洛抱以微笑道。

    「好,再見。」赫連子悅也不是多事的人,雖然越是跟眼前這個女孩相處,他對她的熟悉感越強,但是,他一直都在控制著自己,他無數遍的告訴自己,他對她有熟悉感,只不過是因為她是白洛的入室弟子。

    當白洛上了雷北捷這艘船,邢飛才小聲的道:「少奶奶,少爺真不知道您在這裡,他只是過來吹吹海風。」

    「哦?」白洛輕揚一聲。

    「真的,比真金還真。」邢飛真怕少奶奶懷疑他家少爺是故意跟蹤過來的。

    他也沒想到怎麼會在這裡碰見白洛。

    白洛淡淡的掃了邢飛一眼,而後抿唇不再說話,直接步入了雷北捷所在的倉位。

    這艘游輪太大,以至於當白洛見到雷北捷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而她的怒氣也在這半個小時之內消散沒了。

    「老婆,怎麼是你!」雷北捷見到白洛走了進來,驚訝的呼道。

    「你不知道是我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原來你對我這麼不關心呢。」白洛雖然不氣了,但是,嘴上還是饒不了雷北捷。

    她才不信邢飛的話,雷北捷的時間很多嗎?他會閒得沒事做來海上吹風?

    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裡是北海,距離首都坐飛機都要坐半個小時。

    「老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那條小船上,我要是知道的話,怎麼也不會來打擾老婆和朋友敘舊的,我來海上,只是因為心裡有點煩悶,想出來吹吹海風,散散心。」雷北捷走到白洛身邊,將她拉了下來,讓她正對著他坐下。

    「因為什麼事煩悶?難不成是因為明天要和我訂婚這件事?和我訂婚讓你很煩惱嗎?」白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誰讓他不承認跟蹤她來這大海上的!

    而且,他竟然說赫連子悅的那艘遊艇是小船……

    至少,赫連子悅那艘遊艇在古夏國還沒幾個人開得起。

    當然,雷北捷的這艘超級豪華遊艇更加的另當別論。

    「和老婆訂婚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煩悶呢!只是,沒老婆在身邊,我才煩悶。」雷北捷終於道出了他的幽怨。

    「這麼喜歡粘著我?」白洛忽視掉他眼裡的幽怨,語調上揚。

    雷北捷點點頭,而後想到什麼,又搖搖頭,「也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怕我跟別的男人跑了!」白洛直接道出了他心底的話,冰冷冷的。

    雷北捷見白洛真的生氣了,內心那叫一個糾結,想繼續扯謊吧,又怕白洛更生氣,想坦白吧,他又怕白洛更更生氣,最怕白洛一生氣就不同意和他訂婚了!

    該死的,是誰想出這麼個餿主意的!他一定要活宰了她!

    雷娉婷躺著也中槍,她當時只是隨意的調笑了幾句,誰知道她家二哥真的會這麼做。

    「哼。」白洛重重的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冷得很。

    最後,雷北捷終於舉起了右手,「老婆,坦白從寬,我招!」

    聽到這句話,白洛臉上的冷氣並沒半分降低,而是繼續擺著臉。

    雷北捷怕再不招供的話,白洛真的極有可能和他退婚,趕緊招道:「我是故意過來的,本來不想過來的,誰讓你一走就是四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見個熟人哪有見這麼久的,哪裡有這麼多可聊的。」

    說著說著,雷北捷的幽怨也加深了,看向白洛的眼眸中有著明晃晃的幽怨。

    說完之後,雷北捷硬著頭皮等著白洛一頓數落。

    只是,沒想到,等來的是白洛一聲如銀鈴般悅兒的輕笑。

    「哈哈,雷北捷,你也太能吃醋了吧。」白洛忍俊不禁。

    而雷北捷見白洛笑得這麼沒形,當即就明白了其中的秘密,她竟然捉弄他!

    雙手一伸,就將白洛拉扯入懷,雙手戳著她的癢點,「老婆,你竟敢捉弄我,看我今天不將你給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白洛閃躲,嬌小的身子巧妙的從雷北捷的懷裡鑽了出來,而後趁機跑出了船艙。

    雷北捷追了出去,而船上的水手和工作人員走早就得了邢飛的令,待在各自的船艙裡不准出來。

    整艘超大豪華游輪成了白洛和雷北捷你追我逐的場地,笑聲在整片蔚藍的海空上飄蕩著,最後,白洛跑累了,站在船頭停了下來。

    雷北捷從後抱住了她的腰,如大灰狼抓到小白兔一般,聲音狡黠,「老婆,看你還怎麼逃!」

    白洛身子一軟,主動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海風徐徐吹來,愜意的讓她閉上了眼,展開雙臂,迎風而立,「雷北捷,有你真好!」

    雷北捷砰砰跳的心臟也因為這一句話而漸漸平息下來,擁著她的雙臂加緊,一首浪漫而纏綿悱惻的坦泰尼克號主題曲《oon》在整艘游輪上空迴盪起來。

    everynightinmydreams

    iseeyou,ifeelyou

    thatishowiknowyougoon

    faracrossthedistance

    andspacesbetweenus

    youhaveetoshowyougoon

    near,far,whereveryouare

    ibelievethattheheartdoesgoon

    oncemore,youopenedthedoor

    andyourehereinmyheart

    andoonandon

    lovecantouchusoime

    andlastforalifetime

    andneverletgotillwevegone

    lovewaswhenilovedyou

    oruetimeiholdyou

    inmylifewellalwaysgoon

    ibelievethattheheartdoesgoon

    oncemore,youopenedthedoor

    andyourehereinmyheart

    andoonandon

    yourehere,theresnothingifear

    andiknowthatoon

    wellsaty,foreverthisway

    youaresafeinmyheart

    andoonandon

    「老婆,有你在身邊,我時時刻刻都不再孤單,世界變得很小很小,不再遙遠,因為有你在身邊,才能忘掉所有的疲倦,世界變得很大很大,愛到永遠,直至永恆。」雷北捷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在白洛耳畔響起。

    「老婆,我愛你。」最後一句話如丘比特的箭,直接射中白洛的心。

    她仰起頭,眼眸微閉,反手圈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來,主動的吻上了他火熱的唇,以此回應他的話。

    極盡纏綿的一個吻在這首《我心永恆》悠揚婉轉的旋律下吻了又吻。

    良久,直至兩人都喘息不過來之後,雷北捷才放開了白洛的唇,將她擁進懷裡,閉眼感受她的真實,感受她徹底的敞開心扉帶給他難以言喻的興奮激動。

    微微來開兩人的身子,他執起她的右手,看著穩穩當當的套在她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老婆,以後有人和你說話,先亮一下你的右手,但是,不許他們碰你的手。」

    白洛看著手上這枚足足有二十克拉的無色d級鑽戒,揚了揚手,鑽戒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白洛瞇了瞇眼。

    「幹嘛,炫耀這枚鑽戒很大?」白洛低低的笑道。

    雷北捷無語了片刻,「我的意思是有男人跟你說話的時候……」

    「你這是在擔心我被別的男人拐走?」白洛笑了。

    「是。」雷北捷坦誠了。

    「勉強過關,今天的事就不追究了,我們回去吧。」白洛收起手,心情不錯的下了命令。

    「遵命,老婆!」雷北捷身子筆挺,朝白洛敬了個禮,讓白洛滿意的又賞了他一個吻。

    ★◇

    當雷北捷載著白洛開車來到元首府的時候,白洛被雷家的熱情歡迎給震驚了一把。

    今晚只是隨便來雷家吃個飯,沒想到雷家竟然這般隆重熱情的歡迎她。

    雷家衛兵身姿筆挺的站成兩列,分別站立在雷家車道兩旁,而在車道上方,每隔十米,掛著一條橫幅『歡迎小洛前來』,最後,更讓白洛震驚的是,當下了車,雷北捷領著她來到元首府主廳的時候,主廳一干傭人們齊齊喊著口號:「歡迎二少奶奶。」

    白洛的臉微微的紅了下,她還沒有嫁給雷北捷呢,雷家的傭人就直接稱呼她為二少奶奶。

    這,貌似有點不合禮節。

    而且,這般濃重的歡迎儀式,也讓她微微的有了點緊張。

    被雷北捷握著的手微微的滲出了汗。

    雷北捷感受到從她的手心中傳來的緊張感,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心,柔聲低聲道:「老婆,別緊張,一切有我在。」

    「嗯。」白洛定定的點了點頭,小手不知不覺中和雷北捷十指交纏。

    「小洛,你來了,歡迎歡迎。」傅雅從主廳裡走了出來,渾身上下都洋溢著熱情和歡笑。

    「雷伯母好。」白洛微微笑道,而後望向隨後走出來的雷子楓,她尊敬的道:「雷伯父好。」

    傅雅聽到這兩聲稱呼就皺著個臉不滿了,「小洛,你看她們都喊你什麼,你竟然還這麼見外的喊我們雷伯母雷伯父。」

    白洛咬了咬唇,小臉一片羞紅,她明白傅雅的意思,只是,難道現在就要讓她喊他們爸媽!她還真有點喊不出口。

    還是雷子楓站出來,替白洛解了圍,「雅雅,小洛才十九歲,臉皮子薄,你就別再為難她了。」

    「媽,進去啦。」雷北捷也輕輕的推了傅雅一把。

    雷娉婷也走上前抱住傅雅的胳膊,撒著嬌笑道:「媽,你就別為難二嫂了,反正那一聲『爸』『媽』遲早都會喊的啦。」

    「哎呀,你們……」傅雅極為誇張的剁了下腳,右手一個個的指著他們,「媽咪只是和小洛開個玩笑,看看,你們個個都緊張得不得了,真是太不信任我了。」

    說著,傅雅就背著手裝作生氣的走了進去。

    白洛見狀,雖然知道傅雅是在裝生氣,但是,也不想這麼好的氣氛因為她而破壞掉了,故而,在傅雅的背影要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她喊了一聲,「媽」。

    喊霍思雨都喊了『媽』,其實真的喊了傅雅一聲『媽』,也沒那麼為難羞澀。

    更何況,傅雅對她的喜歡她看得真切,而霍思雨對她……

    她沒忘記在她被白薇指責不是白洛的時候,霍思雨對她投去的視線偏開了臉。

    聽到這一聲『媽』,傅雅整個兒就變了個樣,立馬轉過身來,極為歡喜熱情的疾步走到白洛身前,將她的雙手硬生生的從雷北捷的手裡奪了過來,自個兒牽著,「這才是媽的好兒媳,哈哈。」

    傅雅也沒忘記雷子楓,牽著白洛來到雷子楓面前,白洛微笑著喚了一聲,『爸』。

    「好,小洛,以後要是小北敢欺負你,你就來找爸,爸准站你這邊。」雷子楓豪氣的大笑道。

    「爸,我怎麼會欺負洛兒嘛。」雷北捷趕緊為自己辯駁。

    「小北,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爸不是說假如嗎?」雷子楓笑道。

    「不能有假如,我永遠都不會欺負洛兒。」

    「二哥,哈哈,你真是墜入情海啦,這麼肉麻的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說得出來。」雷娉婷在旁邊掩嘴笑道。

    雷君銘走到雷北捷的面前,拍了拍雷北捷的肩膀,鄭重的道:「小北,祝你幸福。」

    「謝謝哥,我會幸福的,我也會給洛兒幸福。」雷北捷好似明白雷君銘眼神中傳遞過來的話,微笑而自信的道。

    而站在雷君銘身後的皇甫娃娃也走過來,臉上露著謙和的笑,「小北,嫂子也祝你幸福。」

    雷北捷的眼神捎帶深意的在雷君銘和皇甫娃娃的身上掃了下,笑而自信的道:「多謝大嫂,我和洛兒會幸福一輩子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進去吧。」傅雅笑著道,只是,眼神從皇甫娃娃身上帶過的時候帶了幾分凝重。

    進了主廳,傅雅硬是拉著白洛坐在她身邊,而雷北捷則被傅雅安排到別的地方住,就是不讓他坐在白洛身邊,這可讓雷北捷很不滿意了,一句『女人家的悄悄話你也要聽嗎?』就打發走了雷北捷。

    飯菜還沒上桌,雷北捷和雷君銘還有雷子楓父子三人在一起交談,雷北捷的八分心思都放在坐在他隔壁三個位置上的白洛身上,兩分心思來應付大哥和父親。

    而雷君銘和雷子楓又都是腹黑的主,尤其是雷君銘,更加的腹黑,「北捷,先前不是說弟妹很胖的嗎?怎麼這個和你先前在電話裡形容的不一樣,這差別也太大了吧!是不是你從哪裡偷偷的盜來的?」

    「她剛開始是很胖,但是現在很瘦了,這就是洛兒。」雷北捷反駁道。

    而後雷君銘忽而大聲的道:「小北,你說弟妹先前很胖啊……」

    這表情裝得要有多無辜就有無辜。

    雷北捷的臉綠了。

    白洛的臉倒是沒多少變化,但是,她也狠狠的瞪了雷北捷一眼,這人在她胖的時候不是說她不胖的嗎!

    好吧,其實她承認那個時候得她確實很胖!

    但是,聽到雷北捷這麼在他兄弟父親面前說她以前很胖,她還是小小的計較了一回。

    「洛兒,你聽我說啊。」雷北捷登的一下就起身,朝著白洛跑去,但是,傅雅卻在此時站了出來,直接橫插在雷北捷的面前,用一副極為歎息的聲音道:「小北啊,你怎麼能說小洛以前胖呢,就算小洛以前真的胖,你也不能這麼說啊。」

    「媽,你讓開,讓我和洛兒解釋。」雷北捷急了。

    而傅雅非但不讓開,反而還火上澆油,「對哦,上次我還記得小北和我說他就喜歡胖妞,說小洛胖得很可愛,胖得讓他很喜歡。」

    總而言之,那個『胖』字一出現,傅雅就會加重這個字的音調。

    「媽,我哪有說……」雷北捷無語了,他這一家子到底是怎麼了,他千辛萬苦才追到的老婆,第一次帶回來,他們不一個個的使勁兒在白洛面前誇他,還總是一個勁兒的給他添亂,給他設坎。

    「要不要媽媽將具體的時間和地點說出來,就是上個月十五號那天,在……」傅雅的話還沒說完,雷北捷趕緊打斷了她的話,俊臉一片羞紅,「媽,不要再說了啊!」

    「哦,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啊,那我還是你媽嗎!你們不知道啊,上個月十五號那天,小北跑到我房間裡來……」傅雅的話還沒說完,雷北捷身子一側,傅雅反手就是一擊,兩人直接就在客廳裡動起了手。

    白洛嘴角微微的抽了抽,這一家子真的很喜樂。

    不過,她也注意到了一個人,剛才從雷北捷對她的稱呼來看,她是雷北捷的大嫂,而在前往雷家的時候,雷北捷已經將他的家庭關係和她說了個清清楚楚,她知道那個女人是皇甫娃娃。

    此時大家都喜樂成一片,但是,唯獨這個皇甫娃娃,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有一種被排斥,而皇甫娃娃貌似還對此不以為意,只是淡淡的坐在一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雖然在笑,只是,整個人都沒有融入在這片歡樂中,她和這個家庭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小北,厲害了嘛,都要欺負到媽咪頭上了,小洛啊,媽跟你說,上個月十五號那天晚上,小北跑到媽咪的房間裡來問媽咪如何……」傅雅一邊反擊著雷北捷,一邊扯著嗓子大聲的嚷嚷。

    雷北捷心裡一急,直接一個巧妙的脫身,就躥到白洛身邊,雙手摀住她的耳朵,「老婆,別聽我媽亂說,那晚上我才沒有去向她請教怎麼追你。」

    「噗……」

    「哈哈……」

    「二哥,你太厲害了!」

    「小北,你太二了!」

    「兒子,你不要說你是媽咪生的,媽咪沒臉見人了。」

    「小北,老爸挺你,在老婆面前偶爾犯次二可表揚!」

    ……

    雷北捷心裡羞愧欲絕,但是,臉上還是保持著淡定,「老婆,別聽他們亂說。」

    「嗯,你不二。」白洛點點頭,只是,那強忍住的笑意卻透露出了她的心思。

    「老婆!你再說那個字我就當眾吻你!」雷北捷猴急的就吼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一說出來,哄,整個正廳又笑翻了一片。

    「哈哈,二哥,你能不能別這樣強迫二嫂啊,二嫂會被嚇壞的。」

    「小北,想做什麼就做,不用喊的!」

    「兒子,媽咪的雙手已經摀住了雙眼,什麼都看不見,看不見,我看不見……」

    「小北,老爸覺得,嗯,你的想法,很好!頗有老爸當年的風範!」

    ……

    雷北捷的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最後還就真的在眾人的眼裡強吻了白洛,當然,只是啄了一口,並沒深入,只是,在他強吻白洛的時候,一記聲音卻從廳外傳來。

    「柳小姐到。」

    聽到這句話,傅雅的眉色微微的斂了斂,看向已經走進來的柳如畫,笑道:「如畫,沒想到你今天也來了,你來了正好,阿姨給你介紹下小北的未婚妻。」

    柳如畫在進大廳之前就已經聽到大廳裡的嬉鬧聲,只是,聽不清楚確切的內容,但是,也知道大廳裡的人很開心,她才斗膽的沒經過允許就走了進來。

    只是,她剛步入大廳,刺眼的一幕就映入她的眼簾,她竟然看到她的北哥哥當著眾人的面強吻白洛!

    她心中的嫉妒之火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她一個沒注意,那股嫉妒之火也釋放出來了不少。

    直到聽到傅雅的話,她才回過神來,趕緊收斂自己的嫉妒,將自己裝扮成最完美的仙女,雖然聽到傅雅的話,尤其是那『未婚妻』三個字如針一般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臟,但是,她還是臉帶微笑的道:「真巧啊,那畫兒要看看北哥哥的未婚妻長什麼樣子。」

    而在沙發這邊的白洛在聽到柳如畫的聲音的時候,將雷北捷要離開的唇一口咬住,不鬆口。

    雷北捷本來就吻她上癮,見她這般捨不得他走,還不趕緊死勁兒的折騰。

    都忘乎所以了。

    直到傅雅重重的『咳……咳……』聲傳來,雷北捷才停了下來,放過臉頰緋紅的白洛,不過也順勢將她攬入懷裡,「媽,還不上菜嗎?我老婆都餓了。」

    柳如畫覺得今天是她這輩子初次遇到的大坎,深呼吸好幾口氣,還是強忍了下來。

    「這麼心疼老婆,真讓媽咪嫉妒,媽咪也沒見你什麼時候關心過媽咪肚子餓不餓的。」傅雅故意吃醋的笑道,而後對身邊的傭人吩咐道:「柳小姐來了,多加一雙碗筷,嗯,用客人的就行。」

    後面傅雅加的這句話讓柳如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雖然總是會來元首家玩,來元首家吃飯,但是,她也知道,她的碗筷一直都是客人的標準,因為雷家的主人的碗筷是標有號的,但是,客人的碗筷則不會標號,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她用的是客人的碗筷,但是,傅雅從來沒有這麼公開的說過,而今天,傅雅竟然這麼公開的說了出來,就好比一把凌厲的刀,狠狠的斬斷了她和雷家的情。

    她以為她這麼多年來討好傅雅,傅雅對她多少是有點寵愛的,而且,平時傅雅對她也確實寵愛有加,什麼季度出了新時裝都會挑一套送給她,如果不是白洛的出現,她一直都以為傅雅早就把她當作了雷家的兒媳婦,如若不是雷家的兒媳婦,傅雅又怎麼會這麼的大方每一季度都送個她最新款的時裝呢?

    可是,如今,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她來這裡就這麼的不受他們待見了嗎?

    不受傅雅待見了嗎?

    傅雅非要用這樣的話狠狠的扇她耳光子嗎?

    如若是在別的家庭,或者是在她自己家,她早就趾高氣昂的掉頭就走,因為在她的心裡,在她的眼裡,她就是高高在上的雷家二少奶奶。

    只是,如今,是在雷家,是在元首府,不是容她高傲容她放肆的地方。

    她只好吞下這口氣,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娉婷,讓如畫坐你身邊吧。」傅雅吩咐道。

    「沒問題,我可喜歡如畫姐姐了,這幾天沒見到如畫姐姐,我可是想念她得緊。」雷娉婷臉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心裡可是生了各種計謀的。

    座位安排下來,這次傅雅沒有將雷北捷從白洛身邊趕走,而是讓白洛坐在她的左手方,雷北捷坐在白洛的左手方。

    這是長桌,雷子楓坐在桌頭,傅雅坐在桌尾,傅雅左右方各是她的兩個兒媳婦白洛和皇甫娃娃,皇甫娃娃的右邊坐著的是雷娉婷,雷娉婷的右邊坐著的柳如畫。

    雷北捷左邊坐在的是雷君銘。

    也就是白洛的對面是皇甫娃娃,雷北捷的對面是雷娉婷,雷君銘的對面是柳如畫。

    在柳如畫要落座的時候,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雷娉婷的右腿脖子一勾,將椅子勾往她這邊,讓柳如畫坐空,而柳如畫坐到半路的時候,明明知道坐空了,但是,非但沒有恨雷娉婷故意讓她在餐桌上失禮,反而還極為的感謝雷娉婷,因為如果她坐空了,那麼大家的注意力就會被吸引到她的身上,而她,也自然而然成為大家的關注焦點,直接就將他們投在白洛身上的焦點給搶了過來。

    『雷娉婷,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只能給姐拿來墊腳!』

    柳如畫等著自己摔在地上,只是,沒想到是,沒等來屁股被摔的痛感,反而等來了一隻手臂拉住她的手臂,防止她往下摔。

    「如畫姐姐,你怎麼好奇怪啊,為什麼要將椅子踢開啊,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就要摔在地上了。」雷娉婷很是關切的說道,那眼神中的疑問也是貨真價實。

    柳如畫哪裡想到雷娉婷會突然來這麼一招,心裡雖然氣得很,但是,她也趕緊為自己辯護道:「娉婷妹妹說笑了,我怎麼會自己踢開椅子呢,是我的腳崴了一下,謝謝娉婷妹妹扶住我,要不然的話,我還真就可能摔倒了。」

    「呵呵,不用謝不用謝。」雷娉婷在心裡狠狠的罵了柳如畫一句,裝得tmd太像了。

    這樣都不能揭穿她的真面目,看來還得繼續想辦法。

    而柳如畫原本以為這至少可以吸引下餐桌對面雷北捷的注意力,可是,沒想到,雷北捷卻如若枉聞一般只顧著給他身旁的白洛夾菜,那個關心樣兒看得她在心裡狠狠的將白洛用小針狠狠戳了一通。

    「如畫,你的腳崴了,要不要去看醫生?張嫂,帶柳小姐去看醫生。」傅雅關切的說道。

    柳如畫現在哪裡肯走,趕緊笑道:「多謝雷媽媽關心,腳只是小小的崴了下,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傅雅擺了手,張媽重新退到一邊站好。

    但是,這一出,卻又如一把刀一般在柳如畫的心裡劃了一刀,如若是以往,她哪兒受了點傷,傅雅肯定是喊家庭醫生過來給她看,而不是讓她走去雷家的家庭醫生那兒,傅雅這般明晃晃的不想讓她繼續在這裡吃飯,她非要繼續在這裡吃!

    她心裡忽然生起了一股怨氣,他們雷家的人,在白洛沒出現的時候,對她都是極好的,除了雷家的男人,雷家的女人對她都是極好的,但是,自從這個白洛出現之後,雷家的女人就將對她的喜歡轉移到了對白洛的喜歡上去了!

    所以,是白洛搶走了她在雷家的關注,是白洛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關愛,是白洛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北哥哥!

    她柳如畫從來都不是個氣餒的人,也不是個認輸的人,她一定會將北哥哥搶回來的!

    這一頓飯,吃得每個人心裡心思甚多,只有雷北捷在『傻乎乎』的給白洛夾菜,關心這關心那的,一點兒都不願意讓白洛受到一絲絲的委屈。

    「咚」的一聲,柳如畫手裡的調羹落在了餐桌上。

    「不好意思,一時手軟,掉下來了。」柳如畫急急的去撿調羹,卻不料,她左手裡的碗一抖,一個不穩,碗裡剛剛勺好的高湯就倒在了她的手上,頓時,她整個人跳起來尖叫了一聲,「啊……」

    也飛快的扔掉手裡的碗,只是,這碗扔向的方向卻是白洛的臉。

    她此時也是想了個好招數,並且還是以損幾三分,傷她十分的陰毒招數。

    她的手被燙,尖叫一聲,估計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她的手上去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扔碗扔的方向,就算她們知道了,那也不能說她是故意的,她強忍著被高湯燙傷的痛感,還頭腦清醒的將碗朝著白洛的臉潑去,真的是費了她不少的功夫,只是,在這個時候,她不得不下狠招了。

    如果白洛的臉毀容了,看她明天還怎麼和雷北捷訂婚!

    要不然的話,白洛和雷北捷走得越來越近,對她只有害處,沒有任何的好處。

    只是,她算漏了,就算餐桌上所有人,甚至包括白洛的目光被她的尖叫聲吸引了過去,雷北捷的視線也依然在白洛身上。

    感覺到危險朝著白洛而來,他一個反手,一股極大的氣旋直接打在碗上,硬生生的讓碗改變了原本的運行軌跡,反向朝著來時的方向襲去。

    而柳如畫儘管手痛得不得了,但是,她的注意力還是放了五分放在白洛那邊的,當她看到那個原本盛有高湯朝著白洛飛去的碗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打了個轉,像是有意識一般朝著她襲了過來,她被嚇的臉色慘白如紙,大聲的尖叫,「啊啊啊啊!」

    雙眼瞪得大如銅鈴,望著襲擊過來的盛有高湯的碗,在此時,她迫切的需要一個英雄來救她,她不信她愛了二十多年的北哥哥不會出手救她,她不信疼了她二十多年的傅雅不會出售救她,她不信和她相處了二十多年的雷家其他人不會出售救她,故而,她死磕在了原地,鼓著巨大的勇氣挑戰從未有過的賭注!

    簡直稱得上是一場豪賭,賭的可是她的美麗容貌!

    贏了,她就得到雷家的喜愛。

    輸了,不可能會輸!

    「天吶,啊……如畫姐姐,小心啊,高湯啊,你的臉啊,你趕緊跑啊!」雷娉婷在旁邊緊張的叫喊著,手舞足蹈,就是不去攔住那碗帶高湯的碗。

    她激動,興奮,她不知道這次柳如畫到底會如何做。

    但是,她剛才可是看到柳如畫將碗扔向她家二嫂的,但是她都心驚了,但是,她相信她家二哥,果不其然,她家二哥沒辜負她對他的信任,不但止住了帶高湯的碗,而且,還將碗逆時針轉動一百八十度,朝著來處飛了過去。

    「啊……啊……不要啊……」柳如畫大聲的尖叫著,但是,身子就是沒有動。

    雷家的人給過她機會,只是,她硬生生的將這個機會給丟了。

    雷家的男人均起身,除了雷北捷,雷子楓和雷君銘都站起來了,伸手要去抓住那個碗,可是,雷家的男人今天的手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慢了那麼一拍,總而言之,抓了個空,沒抓到那只盛有高湯的碗。

    而雷家女人們,雷娉婷在旁邊叫喊著,娃娃距離柳如畫又遠,即使她有心幫忙也幫不上,更何況,她此時淡定得很,坐在座位上看戲一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而傅雅呢,距離柳如畫更遠,也是有心無力,剛剛瞧見那碗飛向她的二兒媳婦的時候,她都聚好力要動手了,沒想到讓她家兒子搶先了一步,真是的,搶走了她討好兒媳婦的機會!

    而白洛雙眸中則閃過一縷寒光,剛才雖然她的注意力被柳如畫的尖叫聲吸引過去了,但是,她卻也注意到柳如畫朝她的臉部扔過來的碗,本來她想自己動手解決掉的,沒想到雷北捷先她一步幫她處理了,而且,這個處理結果,她顯然很滿意。

    當柳如畫看著雷家的男人們空手而歸,而雷北捷繼續只將視線放在白洛身上,而雷家的女人們投以焦急和擔憂的眼神後,她心慌了。

    她亂了陣腳了。

    她的賭局好似失去了根基,要轟然倒塌了!

    「啊!」她終於領悟過來,她要逃!她要躲開這碗高湯,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會像超人一般降落下來救她!

    只是,可惜的是,她已經浪費掉了躲開的時機,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錯失良機的後果那就只有一個!

    「啊!燙!好燙!我的臉!要毀容了!啊!救命啊!我不要毀容啊!北哥哥,幫我啊!雷媽媽,幫我啊!雷爸爸,幫我啊!」一碗滾燙的高湯直接潑在了她的精緻的小臉上,而那只滾燙的碗也不負眾望,重重的砸在她被燙得起泡的臉上,直接將那忽然起來的大泡個砸破,狠狠的砸進了她被燙得滾開爛熟的肉裡,又痛得柳如畫鬼哭狼嚎,傷上加傷!

    「張媽,還不快去將蕭醫生請來!」傅雅起身鄭重的道,而後又吩咐傭人去拿涼水和鹽等物品,整個過程都很冷靜。

    雷娉婷趕緊上去扶住柳如畫,關心的道:「如畫姐姐,你不用害怕,不會毀容的,只是燙傷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而她心裡卻是樂翻了天,哈哈,什麼叫做自作自受,這就是!

    哼!竟然想將那高湯潑到她家二嫂臉上,現在倒是好,一分不少的全部潑到了柳如畫的臉上!

    活該!

    「你騙人,騙人,好痛,好痛。」柳如畫現在不止是臉上被燙得痛,她的手上剛才也撒了高湯,手上也起泡了的,她此時很想去摸臉,想摸摸看她引以為傲的臉到底變成怎麼樣了。

    但是,她不敢!

    就算她不是醫生,她也懂醫學常識,她的手去摸臉的話,只會感染!

    蕭揚是一直都在雷家的門口的,他此時正在糾結著。

    他不知道,待會兒要是白洛真的被毀容了,雷北捷會不會發大火,將柳如畫給殺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更坐不住了。

    而就在此時。

    他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是雷家的電話,他快速的接了電話,但是,心卻緊張了,因為此時該輪到他出場了,他一邊接電話,一邊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治療燙傷的醫藥箱。

    「蕭少爺,你現在在哪裡啊?我們這裡有人燙傷了,你趕緊過來一趟。」

    「好的,我馬上到。」

    蕭揚掛了電話之後,心裡更加擔憂了,過了足足十分鐘,他才開動車子,駛向元首府,一分鐘之後,他進了元首府。

    三分鐘之後,他進了大廳。

    只是,在進餐廳前,他已經想好該怎麼為柳如畫辯護了。

    只是,當她走進餐廳,見到餐廳裡的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完全被震驚住了,而後是手忙腳亂的急忙跑到柳如畫身邊。

    「小畫,小畫,你怎麼會……」蕭揚沒將後面的話說出來,而柳如畫也見到了他,雙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蕭揚,我的臉和手都好痛,快給我上藥,我不要毀容啊,不要毀容。」

    「好,好,我給你處理傷口,你別動,不會有事的。」蕭揚此時不知道為何,心裡五味陳雜,怎麼也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是柳如畫的臉被燙成這樣。

    「小揚,好好處理如畫的傷口,千萬別留下疤痕了,如畫還這麼小,留下疤痕,那多難看。」傅雅走過來說道。

    「媽,這個世界上有整容啦,如畫姐姐怎麼樣也不會在臉上留下疤痕的,而且,有蕭揚在,他會幫如畫姐姐的,肯定不會讓如畫姐姐臉上有疤痕。」雷娉婷走過來抱著傅雅的手臂安慰著說道。

    「這樣就最好了,要不然的話,我還……」傅雅說到這裡,就沒往下說。

    而柳如畫聽到這句話,心裡卻是一個了悟,眸光中精光一閃,忽的,一把推開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的蕭揚,「好痛,好痛……」

    說著,柳如畫就如同瘋了一般,到處亂躥,蕭揚想去捉住她,讓她安分點給她臉上的燙傷,

    「娉婷,去把如畫抓住,不要再讓她亂跑了,再這樣跑下去,要是真毀容了怎麼辦?到時候就是我們雷家對不起如畫。」傅雅沉著臉,忽而開口說道。

    「是,媽咪。」雷娉婷立即領命,她倒是沒想到柳如畫的心計如此之深,竟然想利用她自己毀了她自己容的事情好讓他們雷家對她有虧欠感,md,真是個小賤蹄子,可惜的是,我可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當即,幾步走過去,就要去擒住柳如畫,而柳如畫有了預謀,又怎麼會讓你雷娉婷抓住,只是,可惜的是,柳如畫此時算漏了,這裡是雷家,雷娉婷是軍人出身,難不成還擒不住她這個假瘋子不成!

    雷娉婷直接一腳就躥在柳如畫的肚子上,將她躥了向天翻,而躥完之後,雷娉婷還很焦急擔憂的道:「如畫姐姐,我也是為你好,你就別再鬧騰了,乖乖的讓蕭揚給的臉上藥。」

    「你們把她的捆起來!」雷娉婷右手一揮,指揮著兩名身手不錯的女傭,「小心,別碰到她的臉和她的手。」

    「是,小姐。」女僕們領命,強行的一人管一邊就將柳如畫按住。

    柳如畫還想掙扎,雷娉婷則走到柳如畫的身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如畫姐姐,你要是再掙扎,我可保不準直接將你打暈!」

    而她的話才落音沒多久,蕭揚疾步走了過來,直接就是一針紮在柳如畫的後脖頸處,柳如畫一瞪眼,暈了過去。

    「我給她打了點麻醉劑,娉婷,將她平躺放在沙發上。」蕭揚一邊說一邊拿出治療燙傷所需要的藥物。

    他此時已經全然沒心思去顧及柳如畫的計劃,看到她臉上被燙成這樣,他只想趕緊將她的臉給治好。

    而且,看到她為了雷北捷而傷成這樣,更因為一句話而到處瘋跑,以毀容為代價也要讓雷家的人對她存有一份愧疚感,他真的無法理解這樣的她,無法容忍這樣自殘的她!

    他答應幫她,非但沒有幫上,反而害了她。

    這邊蕭揚給被麻醉劑弄暈過去的柳如畫處理燙傷傷口,那邊雷北捷領著白洛從餐桌走了出來,走向傅雅,說道:「媽,今天家裡有點忙,我就不在家了,洛兒還沒吃飽,我帶洛兒再去外面吃點。」

    傅雅想到什麼,擺了擺手,「去吧。」

    而後她又看向白洛,稍帶深意的道:「小洛,別太介意,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們雷家定好的二少你奶,而我們雷家的二少奶奶也只能是你。」

    「洛兒知道,謝謝媽。」白洛微笑頷首。

    雷娉婷忽的跑過來,一把拉住白洛的手,道:「二嫂,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

    白洛看向雷北捷,而後點了點頭。

    剛才飯桌上的一切動靜她都收在眼底,雖然在柳如畫朝著她扔碗的時候,是雷北捷出的手幫她擋住了碗,但是,在當時她也感覺到四周好幾股力氣正蓄勢待發,只是,被雷北捷搶先出手而已。

    相比於白家,雷家的人對她好得多了。

    她淺淺一笑,和雷娉婷上了樓,進了雷娉婷的閨房。

    「二嫂,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事情沒?」雷娉婷此時臉上是嚴肅的。

    柳如畫來這裡這麼一鬧,她真怕白洛會誤會點什麼,而且,她也知道自家二哥對白洛的喜歡遠遠大於白洛對自家二哥的喜歡。

    她自己也談過戀愛,深知兩人的感情經不起任何的懷疑。

    雖然柳如畫今天沒得逞,但是,誰知道這一齣戲會不會影響到自家二哥和白洛之間的感情。

    「娉婷是說你假裝是喜歡你二哥的女孩的事嗎?」白洛淺淺笑道。

    雷娉婷看著白洛的笑,忽而之間又覺得,好似白洛本來就看透了今晚上的事,只是,她還是覺得她有必要將柳如畫的事情說一遍,就算不為今天,也要為白洛和她二哥的以後。

    柳如畫那個小賤蹄子的招數可是防不甚防,而且,還極為的陰毒,寧願自傷,也要毀人。

    md,有對自己這兒狠的人,對別人還不得更狠!

    這般蛇蠍的女人,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想再見到,她以前怎麼就那麼的傻,沒看到柳如畫這般賤,這般狠辣的一面。

    今天的事,她家媽咪和爹地還有大哥和大嫂應該看得出來柳如畫的醜陋嘴臉了,否則,大家也不會在那碗湯砸向柳如畫的時候,不真的出手幫忙攔住,就她,當時就有那個能力攔住那只碗,只是,她不想罷了,更別說坐在柳如畫對面的她家大哥,坐在柳如畫右手邊的她家爹地。

    「二嫂,今晚的事,你怎麼看?」雷娉婷忽而開口問道。

    「你們家很歡迎我。」白洛說道。

    「就這個?」雷娉婷驚訝的道。

    「還有什麼嗎?」

    「柳如畫……」

    「哦,她被燙傷了。」白洛淡淡的道,一幅與事無關的模樣。

    「……」

    雷娉婷無語問蒼天了,虧她還在一邊擔心了好久,怕柳如畫這麼一鬧影響到她家二哥和二嫂的感情,沒想到,人家二嫂壓根就沒將柳如畫放入眼裡。

    柳如畫……

    你真的是太可悲了……

    賣力的出演,還將自己的容貌賠了進去演戲,都沒有引起白洛的注意,真的是太可悲了……

    「哈哈哈……」雷娉婷又大笑出聲,越想越覺得爽,忍不住就直接開口說了,「二嫂,你不知道,柳如畫那個小賤蹄子,今天來這裡,不知道是得知了你要來的事,還是碰巧過來的,反正,總而言之,她今天過來演的這齣戲,非但沒有氣到你,反而還讓她自己毀了容,而且,還讓我爸媽看到了她的醜陋嘴臉,啊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還在想著該怎麼揭露她的醜陋嘴臉呢,沒想到,她自己就動手親自揭下來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啊,賠了夫人又折兵!」

    「嗯,貌似是。」白洛極為淡定的點評。

    雷娉婷睜大眼又看向白洛,捂著肚子乾脆在床上笑得打滾,「二嫂,你要不要表現得這麼淡定啊,好歹人家柳小賤人也是為了氣你才毀的容,你竟然這麼淡定,笑死我了,不行了,我快要笑暈過去了。」

    「你好好的在這裡笑,我下去了。」白洛嘴角抽了抽。

    「行,二嫂,我就不送你下去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是沒法下去了,要不然蕭揚看到我這麼歡騰的樣子,還不要殺了我,而我也憋不住不笑。」雷娉婷捂著笑得有點痛的肚子說道。

    「嗯。」

    白洛下了樓,雷北捷也剛從一側過來,而白洛看到,剛才雷北捷是和傅雅在一起。

    「老婆,我們出去再吃點東西。」雷北捷牽過白洛的手,柔聲道。

    「好。」白洛利落的答了一個字。

    出了元首府。

    雷北捷才道:「老婆,今晚的事會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

    「為什麼這麼說?」白洛側過頭來,看向雷北捷,看到他的冷硬的俊臉一片嚴肅。

    雷北捷忽的停下車來,轉臉認真的看向白洛,「老婆,你相信我嗎?」

    白洛的神思一恍惚,忽而回想起那天在劉家莊園的時候,他問她有沒有被劉振宇碰了,而她說『你相信我嗎?』,而他回『只要你說的,我就信』。

    忽而,她也想將這句話轉給雷北捷,「只要你說的,我就信。」

    聽到這句話,雷北捷的眸子驟然一亮,欣喜激動的一把抱住白洛,「老婆,你真好,你信我就對了。」

    一番溫情之後,雷北捷才道:「柳如畫的事在名流私人俱樂部的時候我和你說過,只是,今天我看到她竟然向你潑湯,我就忍不了了,剛才我和媽說過了,要麼以後別讓柳如畫來家裡,要麼我們就不回元首府。」

    白洛一驚,沒想到她剛才看到雷北捷和傅雅在一起,雷北捷是和傅雅說了這事,他對她,是真的很上心,她的心裡一軟,軟綿綿的喚了聲,「老公,你這麼的逼媽,媽肯定會不高興。」

    「哼,誰讓她總是讓柳如畫來我們家的,以前我還可以忍,反正也不關我的事,但是,現在,她竟然敢對你下手,我再忍下去,就不是你老公!」雷北捷憤憤的道。

    「噗……」白洛忽的笑了出來。

    「老婆,你笑什麼?」雷北捷幽怨的瞪了白洛一眼,他在激情發表內心憤慨,她竟然在旁邊笑!

    白洛還是笑著聽不下來。

    雷北捷的臉綠了,猜不著她的心思,又見她只笑不說,當即魔爪一伸,撓著白洛的癢癢,「說不說,到底笑什麼!」

    「啊,老公,別撓了,我只是笑柳如畫做了那麼多的事,你一句『不關我的事』就總結完了,我笑她啊。」白洛一邊閃避著他的魔爪,一邊求饒道。

    雷北捷這才滿意的將她拉入懷裡,好生抱著,下巴枕在她的肩頭,「本來就不關我的事,只要是和你無關的女人的事,就不關我的事!」

    「那媽呢?那娉婷呢?」白洛忍俊不禁。

    雷北捷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女人,得意是吧!」

    「你還沒回答我呢。」白洛忍著脖子上輕微的又痛又癢又麻的感覺,嘟了嘟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家人,自當別論,老婆,你可還滿意?」雷北捷扳過她的臉,看著她微嘟的唇,以及那毫不掩飾的得意,心神一蕩,低頭就要吻下去。

    一根纖細的白嫩如蔥花的手指卻放在他的唇上,阻止他的壞行為。

    「老婆……」雷北捷嘶啞的喊了一聲,有想要不她不給的不滿,乾脆薄唇一啟,直接將她的手指含入,細細品嚐。

    「對你剛才的回答,勉強過關。」白洛嬌俏的一笑,雷北捷大掌一攏,白洛臉色一紅,軟在了他懷裡。

    「老婆,我們明天就要訂婚了,就讓我們今晚好好的坦誠下,你說好不好?」雷北捷輕攏慢捏,享受著溫香軟玉在懷,狡黠的眸子一眨說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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