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埋伏。」雷北捷道了一聲,立即將車速加快,與此同時,對白洛說道:「我不會再讓你受傷。」
白洛沒回話,因為此時她又發現個讓她頭疼的問題,由於她的身材太胖的緣故,即使趴下了,但是也只是堪堪躲過那子彈,而子彈本身帶著的氣流卻直接將她的衣服打穿了個洞。
一定要狠心減肥了。
要不然交戰起來,這具身體太不佔優勢了。
「你不害怕。」雷北捷一邊開車閃躲著後面追來的車輛的襲擊,一邊注意身邊的白洛的狀況。
雖然知道她有時候狠辣無情,甚至可以說是血腥,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她一起戰鬥,見到她在敵方猛火攻擊下還冷靜自持,鷹眸中飛快的掠過一抹欣賞。
「這個時候害怕有用嗎?」白洛冷靜的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十分願意碰見來暗殺雷北捷的殺手的,上次的那夥人裡面就有她認識的沐雲帆,而這次呢?
忽然之間,她有點期待了,期待待會兒的正面交鋒,她倒是要看看,這次來的人裡面有幾個是她認識的。
沐雲帆上次無功而返,反而還中了她的催眠術自殘,這次來的人,身份起碼比沐雲帆要高了。
忽然,數顆子彈一齊打了過來,白洛心裡一驚,躲得過其中一顆,卻躲不過其他的,在此危機時刻,雷北捷手臂一拉,將她拉入懷裡,而那些子彈全部打進了雷北捷的手臂裡。
這一幕看得白洛瞪大了眼,眸光中飛快的掠過一絲訝然,不過幾秒,她就反應過來了,一把拉開雷北捷,自己坐到駕駛座的位置上,接手開車。
雷北捷手臂中槍,不能開車。
「你為我心疼了。」雷北捷一邊捂著手臂,一邊還不忘調侃的笑道。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貧嘴,自己包紮好,失血過度死了的話,別找我!」白洛看也沒看雷北捷,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左右後視鏡裡。
後面跟著五輛轎車,而且都是有備而來,火力猛得很,而他們這輛轎車裡除了她和雷北捷,任何熱武器都沒有。
「你還在,我哪裡捨得死。」雷北捷扯出一抹蒼白的笑,費力的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料,笨拙的將手臂包紮好。
白洛掃了他一眼,見他胡亂包紮著,鮮血都將布料浸透了,她放下方向盤,傾過身,快速的掏出銀針在他手臂上紮了下去,止住血。
「上次在海邊是不是你救的我!」雷北捷用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抓住白洛,問得極為認真。
果然,她是隱藏了實力的,在陳柏年的辦公室裡假裝不會扎穴位,但是,就在剛才,她卻老練的數針下去,封住了自己流血不止的右臂。
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起,他就對她產生了好奇,他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的,他看中的人,定然不會是那般簡單。
「你瘋了,先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沒在海灘上見過你,你快放開我!」白洛看著前面有一個大彎,大彎的下方可是萬丈懸崖,他還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掌控方向盤,真是瘋了!
「我不放。」雷北捷自然也是看到前方的危險的,不過,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薄唇微微抿著,執著的追問,「是不是你救了我。」
「你再不放開,我們倆都得死。」白洛想從他的手臂裡掙脫出來,但是,她這具弱弱的身體哪裡是雷北捷的對手,只能大聲的喊著,她不想自己才重生沒幾天,血海深仇還沒有報,就命喪懸崖了。
★◇
追殺著雷北捷和白洛的後面五輛車子中,排在最後面的那輛黑色奢華勞斯萊斯幻影轎車裡。
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正坐在後車座的真皮靠座上,陽光從窗戶外射進來,打在他的銀色面具上,為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邊,他猛地睜開雙眼,犀利的眸光直接定格在前方三百米遠的黑色轎車上。
「怎麼還沒摧毀掉!」涼薄的語氣裡透著不悅。
開車的高飛渾身打了個哆嗦,恭敬的道:「主上,雷北捷的車裡還有個女人,看樣子,那女人會醫術,而且,車技也十分不錯。」
要不然,在他們猛力開炮的時候,雷北捷早就受傷開不了車了。
「我不管那輛車上有什麼人,我只要,他的屍體!」男人冰冷冷的話中帶著極強的威懾力。
「是,我讓他們加緊進攻。」高飛剛想拿起對講機和前面四輛車裡的殺手聯繫,男人卻開口阻止了他。
「這次再不做掉他,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加速!」語畢,男人右手往後一撈,撈起一把經過優良改裝的衝鋒鎗。
「是。」高飛見主上要親自動手了,心裡雖然驚訝,但是,也不敢多想,趕緊加速,超越前面四輛車,朝著雷北捷所在的那輛黑色轎車奔去。
「老胡,你的這毒可不要讓我太失望!」男人從衝鋒鎗裡取下一枚子彈,勾了勾唇。
毒素直接和火藥粉裝在了子彈裡,如果對方中彈的話,子彈頭會自動打開,釋放出子彈裡所含的毒素,毒素會快速的侵入人的免疫系統。
這種帶毒子彈是他們最新研發出來的,如今還只有這個男人手上的這把槍裝備上。
★◇
「我知道是誰救了你,你先放開我的手,就算你想死,我還不想死!」白洛沒好氣的道,這個男人太不顧全大局了,竟然在這麼個時候因為這麼的小小的問題抓著她的手,不讓她開車。
要知道,如果車子飛出懸崖的話,他們兩人是必死無疑的。
雷北捷算準了時間,鬆開白洛的手,「記住你說的話。」
白洛握住方向盤,瞬間一個漂亮到完美的漂移,將車子拉回了大彎另外一側。
剛脫險,白洛看著後視鏡,就皺了眉頭。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在後面緊隨而來那輛轎車先前一直是處於五輛轎車的最後面的,這個時候突然超前,那輛轎車裡必定是有著什麼。
後面車子經過改良,馬力足足,沒幾分鐘就追上了白洛他們這輛車。
在兩輛車平行的時候,白洛看到了一把槍,一個黑漆漆的槍口,更是看到了拿槍的那個男人。
而當她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即使此時危機萬分,即使那個男人臉上戴有銀色面具,但是,卻不能漠視掉那股深入到骨子裡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