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北捷見他們還要去殺白洛,當即不知為何,心裡就騰升起一股怒氣。
想要甩開糾纏著自己的五個男人,但是,既然對方是有備而來,派過來的這五個人身手自然是不凡的。
雷北捷脫身不得,心裡為白洛的安危擔心得很,又後悔萬分,如果白洛死了,那他真的是難辭其咎,雖說他不是善良之人,但是,也不希望無辜百姓因他而死。
白洛雙眼發紅的望著那個男人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過來,她的聽力極好,也聽見了這個男人和那五個人的對話,知道他是要過來殺自己。
如此,正合了她的心意。
「吱嘎」房門被打開,又「吱嘎」一聲,房門關上。
一進房,沐雲帆就感覺到一股不對勁的氣息,但是從白天打聽來的消息可以知道,這間房子裡住著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殺一個普通的人對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只是,房間裡詭異的氣息讓他心裡有點不安,他加快了腳步,打算快速解決完這裡的事。
掏出一把匕首,月光打在刀刃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沐雲帆走到床邊,彎腰正打算殺人,卻不料,床上空無一人,就在他想繼續尋找的時候,一道破風聲從他耳後邊傳來,他身子一側,躲過了那一針。
「誰!」沐雲帆後退幾步,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你最不想見的人!」白洛從簾幔後緩緩走出,聲音帶著份妖異,不似平時那般的清淡,聲線也明顯發生了變化,和平時判若兩人。
聽到這記熟悉的聲音,沐雲帆的身子猛地一陣,踉蹌著身子連續後退數步,口中呢喃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
當沐雲帆看到白洛的面容的時候,才舒了一口氣,眼前這個胖胖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那個美艷無雙的女人。
只是,下一秒!
當他看到她那雙黑得純粹的眼眸時,他的神色一恍惚,眼前的人就漸漸的開始模糊,而後便變了。
「哥哥,哥哥,救我,救我,水好冰,好冰,求你救救我。」
「哥哥,水好冰,好冰。」
「哥哥,我不想死。」
「哥哥,救我。」
「救我!」
……
「啊!」一聲嘶吼聲穿破屋頂,劃入天際。
在院外打鬥的雷北捷一咬牙,以自傷七分的方式,直接將對方的五個人全部掀翻在地,而後飛速躍入牆內,朝著白洛的屋子飛速奔去。
此刻,他的心裡猛然間騰升起一股害怕的感覺,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流逝一般。
「匡當」房門被撞開。
雷北捷迅速的找到暈倒在地上的白洛,什麼對女人有潔癖,他什麼都沒想,直接將白洛抱起來,「小洛,小洛,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該死的。」
他掏出手機趕緊打了一通電話。
而後掃向四周,藉著月光,看到一個男人蹲在牆角,頭髮凌亂不堪,上衣更是撕扯開來,鮮血瀰漫,五臟六腑都被挖了出來,而那個男人猶然未覺,還在繼續挖自己的內臟。
如此血腥噁心的一面,看得雷北捷又低頭看向懷裡暈過去的女人。
抱著女人,起身便離開了這間屋子,跑出四合院。
「滴滴滴……」警報聲越來越近。
那五個男人想去追雷北捷,但是,聽到警報聲之後,便決定撤。
「沐少進去了還沒出來,老三,你快去喊他,警察來了,我們不好做。」
老三進了白洛的屋子,但是,當他見到沐雲帆自殘的那一幕的時候,立即就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老大,出事了,出事了,快進來。」
「出什麼事,趕緊撤!」老大不耐煩的跑進屋子,看到沐雲帆自殘的時候,他皺了眉頭,幾步走過去,一把將沐雲帆打暈,快速的將已經流出來的五臟六腑給沐雲帆安放回去,抱著沐雲帆,便指揮著五人快速的離開。
★◇
一座佔地廣敖且奢華的莊園裡,此時正燈火通明。
一個身著頂級桑蠶絲睡衣的女人正半撐著玉手側臥在軟塌上,右手優雅的端著一個高腳杯,透明的高腳杯裡盛著半杯血紅色的液體。
女人抿了一口,瞇著眼欣賞著外面奢華的夜景。
「少奶奶,雲帆回來了。」一名女傭在珠玉簾子後面恭敬的稟告。
「讓他進來。」慵懶魅惑的女聲從女人的性感的紅唇裡淺淺逸出。
「他瘋了。」
女人眸光一沉,聲音變得犀利,「怎麼回事!」
「今晚他奉少爺之命前去殺人,回來後就瘋了,口裡念著……」說到此處,女傭停頓了下來。
「念著什麼?」女人呵斥一聲。
女傭雙腿立馬一軟,跪在地上,低著頭,「白洛。」
女人的面色一僵,變得猙獰,從軟塌上起身,看著手中酒杯裡的血紅色液體,怒斥道:「廢物,白洛已經死了,帶雲帆來書房見我。」
「是。」女傭快速的退了下去。
雲倩仰頭,一口將高腳杯中的血紅色液體喝光,目光一片血紅,「白洛,我將你的血放干,削了你的骨,天天飲你的血,蝕你的骨,你早已經魂飛魄散了!」
★◇
書房裡,雲倩看著被抬著進來,渾身包裹著綁帶的沐雲帆,深深的皺起眉頭。
沐雲帆見到雲倩後,嘴裡便開始胡亂言語起來。
「她回來了,她回來找我們報仇了。」
「白洛,白洛,她回來了。」
「她要回來把我們殺光。」
「她要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
「閉嘴!」雲倩聽得煩躁,呵斥一聲,目光中帶著濃濃的煞氣,惡毒的道:「就算她回來了,我也會照樣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想搶走我得到的東西,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