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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盛世婚嫁(下) 文 / 顧南煙

    侍從一把將那受傷的雞扔到了兩人面前,那隻雞撲騰著翅膀卻跳不起來,倒是掀起一地的塵埃。

    「你們可以帶著你們的兒子離開了。」沐寂北冷聲道。

    週遭的人一聽這話,頓時議論紛紛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這公主殿下的意思是這隻雞是這夫婦兩人的兒子?這是在鬧笑話麼?就算是打發人也不該是這般打發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你們。你們就算不認我們這爹娘,我們走就是,又何苦拿著一隻雞來挖苦我們?莫不是你們以為你們是皇親貴族,就沒有天理了麼?再尊貴的人也是要有娘生,有爹養的啊!」那婦人似乎十分善辯,一開口,眾人便紛紛認同的點頭,看向沐寂北和殷玖夜的目光帶著質疑。

    「算了,老太婆,我們還是走吧,來的時候我就同你說過,如今咱們兒子貴為太子,又怎麼會認下咱們這對老叟,若是咱們衣冠顯貴也就罷了,可是你瞧瞧我們如今的模樣,只怕是會讓他臉面無光,如今見著他過的一切安好,我們就走吧。」沒了最初的緊張,老頭說話也麻利起來,只是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傷感。

    這話一出,周圍不少人甚至都抹起了眼淚,沐寂北神色極冷,真是人心險惡,這幾人竟然利用人性的善良來博取同情。

    那壯漢攔住了欲走的兩人,開口道:「不能走!不能就這麼走了!若是他不肯認下你們,我們就去找陛下理論,看看陛下怎麼說?」

    眾人遲遲沒有散去,似乎想要知道這件事最終會怎麼收尾。

    「太子殿下,這與您滴血驗親的結果擺在眾人面前,如今您不僅不認生父生母,還拿出一隻雞來,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傳說中打敗銅鑼,擊退北邦的太子就是這個樣子?」那壯漢粗聲粗氣的開口。

    殷玖夜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道:「本宮何時承認過這血是本宮的?濫竽充數者也敢跑到太子府門前撒野!」

    殷玖夜的語氣莫名的凌厲,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眾人忍不住後退一步。

    殷玖夜從袖子沖拿出一袋用魚泡包裹的鮮血,桃核大小,直接甩在了那夫婦面前。

    「這血是府中的侍衛剛剛從廚房拿來交給本宮的,正是從這隻雞身上取來,如今你們的血同這雞融合?莫不是還要本宮認你們為父為母?」殷玖夜的聲音很冷,帶著幾分嘲諷。

    那魚泡被砸在地上,一小攤血灑了出來,鮮紅一片。

    眾人這下更加震驚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那萬般可憐的夫婦,這是怎麼回事?雞血竟然和她們的血相溶?

    沐寂北驀然想起剛剛初三同殷玖夜擦身而過的瞬間,兩人的袖子似乎摩擦了一下,想來就是那時初三將這一小袋雞血交給了殷玖夜。

    喜袍寬大,殷玖夜揮刀的瞬間,血滴便飛了出去,實則不過是將魚泡捏出了一個針孔大小的洞,配合著飛出一滴血罷了。

    那對夫婦的臉色立即變了幾變,連滾帶爬的開口道:「怎麼會…怎麼會。」

    那壯實的青年隱沒在人群裡,一旁的初三悄然跟上,徒留下這對夫婦。

    沐寂北見此開口道:「想來你們是動過什麼手腳,無論是誰這血都會相溶才對。」

    「不…不是。我們沒有…」兩人抬腿就要跑,可是圍觀的百姓們卻都不幹了,並沒有讓出一條路來。

    即便如此,兩人還是拚命扒開擋路的眾人,倉惶間想要逃跑。

    殷玖夜眼中露出一抹殺意,一腳踢起腳邊的刀,甩手便扔了出去,一刀斃命,兩人接連倒地,兩眼外翻,似乎不敢置信只這一瞬,就命喪黃泉!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路上鋪陳的紅毯,空氣裡隱隱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整個街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殷玖夜冷著臉沉聲道:「這兩人,蓄意欺瞞,誤了吉時,其罪當誅,拖下去!」

    府中的侍衛很快上前將兩具屍體拖了下去,在路上劃出兩道長長的血痕,圍觀的賓客和百姓一時間都噤了聲,似乎生怕遭到遷怒。

    沐寂北見此,柔聲開口道:「這兩人利用人性本善,博取同情,為己謀利,其罪當誅,以儆傚尤。」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點頭附和道:「是啊,實在是過分,害的我以為他們真的是太子的父母,險些以為太子殿下…」

    「是啊是啊,我差點也冤枉了太子殿下,這兩人竟然裝的這麼像,想要攀附權貴,實在是可恨!該殺!」

    眾人一時間紛紛聲討這死去的兩人,這血色無端的為這場婚事增添了一抹詭異的妖艷。

    軒轅凝霜在牆後看著那對夫婦慘死,氣的不輕,沒想到,兩次出手,竟然接連遭到失敗!

    身後跟著的男人更加小心,將頭埋的很低,不敢做聲。

    「真是一群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軒轅凝霜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臉上的血痕顯得更加猙獰。

    賓客們依舊熱絡的祝賀,臉上堆滿了笑臉,沐寂北和殷玖夜回到太子府的前廳,繼續拜堂。

    還沒開始,門前便傳來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殷玖夜的臉色更黑了一些,這堂還沒有拜,沐正德怎麼又來了。

    眾人紛紛跪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死!」

    沐正德一身常服出現在前廳,看著太子府的裝潢,滿眼的賓客,微微點點頭:「都起來吧。」

    眾人紛紛起身,站在一旁,沐正德看著皆是一身紅衣的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瞧見沐寂北的蓋頭開了,不由得開口道:「這蓋頭怎麼能掀起來呢?快放下…」

    沐寂北應聲將蓋頭放了下來,遮擋住了那絕色的面容,只覺得本是明珠生輝的屋子瞬間黯淡了不少。

    殷玖夜的臉色這才微微好轉,只是心裡頭卻是心癢難耐。

    沐正德本是沒打算過來,只是卻聽見有人傳來消息說是有人冒充殷玖夜的父母,在太子府門前鬧事。

    他便有些放心不下,非要出來看看才安心。

    如今見著兩人都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沐正德雙手後背開口道:「朕思及玖夜的父母並不在此,而今朕為皇帝,玖夜為太子,名為父子,所以今日便由朕當玖夜的父親了。」

    眾人見皇帝開口,也說不出什麼來,瞧見了剛才殷玖夜那狠厲的那一幕,更是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找晦氣,是以不贊同的只是點著頭不做聲,會討好的則是溜須道:「陛下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就這樣,沐正德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高堂上的位置,桌上擺著果蔬。

    司儀見一切就緒,清了清嗓子,用無比嘹亮的聲音開口道:「一拜天地~」

    沐寂北和殷玖夜齊齊跪下,頭對蒼天,緩緩躬身叩地。

    見著兩人叩拜成功,賓客們紛紛叫好,十分熱鬧。

    「二拜高堂~」

    兩人對著沐正德齊齊跪下,磕了一個頭後,身旁的青瓷和尚嬤嬤紛紛遞上茶水。

    殷玖夜雙手捧著茶水遞到了沐正德面前,沐正德雙眼微瞇注視了一會殷玖夜,這才接過茶水,輕抿了一口,重新放在了托盤上。

    而後,沐寂北也拿過茶盞,雙手奉到了沐正德面前,沐正德瞧著自家女兒,自是怎麼看怎麼順眼,輕抿了一口茶水,微微頷首,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紅包,交給了沐寂北。

    沐寂北瞧著自家父親這副嚴肅的樣子,只覺得好笑,果真是年紀越大,童心越重麼?

    「夫妻對拜~」兩人轉過了身子,微微低頭,能夠清楚的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禮成,送入洞房~」賓客們紛紛鼓掌,有的甚至開始起哄。

    殷玖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將沐寂北攔腰抱起,向洞房走去。

    「北北,你是我的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沐寂北耳邊響起。

    沐寂北紅著臉輕輕了應了一聲:「嗯。」

    推開房門,將沐寂北放在了床上,而後兩人都沒有做聲,只覺得有些尷尬。

    空氣裡有絲絲曖昧在浮動,殷玖夜最後沉聲道:「那。你先休息。」

    「好。」沐寂北輕輕回道。

    殷玖夜又看了看沐寂北,隔著紅紗在沐寂北的臉頰上輕吻了一口:「我先去招待賓客,很快就回來。」

    「好。」

    殷玖夜這才轉身出去,將門給關嚴。

    沐寂北看著桌子上跳動著的龍鳳紅燭,只覺得心跳的好快,縱然兩人早已有過夫妻之實,但是經歷了大婚卻總歸是不一樣的感覺。

    過了一會,青瓷敲門進來:「小姐。」

    「小姐,喝點茶水,吃點東西吧,太子好像還要一好一會。」青瓷端進來幾碟糕點。

    沐寂北掀起蓋頭,點點頭,簡單的用了一些。

    青瓷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閃躲,沐寂北卻因為沉浸在旁的思緒裡並沒有注意。

    殷玖夜遊走在眾賓客之間,有人誠心討好,也有人真心祝福,但是無論哪樣,他都很高興,是真的高興,只覺得這輩子再沒有這麼開懷的時候。

    那張始終冷著的臉,緊抿著的唇,此刻卻都迸發著歡愉的笑意,讓那些賓客只覺得找對了門路,如沐春風。

    整個大廳熱鬧不已,也不知到底是擺了多少的酒席,只知道桌桌珍饈,道道美味,瓊漿玉露,用盡了心思,就連城內的酒樓,也全部免費為百姓開放,所有花銷,均由太子府付賬。

    殷玖夜喝了不少酒,也不知是有人刻意灌他,還是無心的,總之他覺得自己有些醉了,但是卻不願醒來,似乎怕眼前喧囂的美好,只是一場驚夢。

    只是此刻的殷玖夜卻不知道,這個時候,臉頰微醺,嘴角微微勾著笑意的他,又讓多少女子輾轉反側,難以忘懷。

    直到天色微微變暗,也沒有多少人散去,婦人們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大多是太子府的奢華,公主的嫁妝,還有公主的妝容。

    男人們則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勾肩搭背,甚至忘記了平日裡的恩仇,放下了心機,因著太子和皇帝都在此處,是以也都放開了喝,一個個都有著幾分醉意。

    「太子殿下,您可真是有福氣了,公主殿下可真漂亮啊…若非公主殿下身份尊貴,小人一定要讓家裡的小兔崽子向公主殿下求婚,這娶回了家,哪怕是當觀音菩薩供起來也是值當的~」一喝醉了酒的官員竟然膽大的拍著殷玖夜的肩膀。

    而原本眼含笑意的殷玖夜,黝黑的眸子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看向那名醉酒的官員。

    那官員先是一愣,整個人頓時酒醒了大半,乾笑著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官員見著,上前解圍道:「張兄,你快別纏著太子殿下了,我瞧著這天色已完,太子殿下該入洞房了~」

    殷玖夜的目光落在外面,只見天色已經發黑,夜空呈現墨藍色,斑駁的星光,一輪皎月,十分惑人。

    想起在房裡等著自己的女子,一顆心便有些按捺不住。

    「好了好了,入洞房~」眾人哄鬧著,將殷玖夜推搡到洞房門前。

    那姓張的官員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重重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殷玖夜到達房間的門口,還不等推門,便被身後的人一下子推了出去。

    門應聲而開,沐寂北安靜而美好的靜坐在床上。

    喜婆和丫鬟紛紛走了進去,托盤裡呈上一隻金挑桿,雙手奉到了殷玖夜面前。

    沐寂北一直坐在床邊等候,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卻覺得週身發熱,甚至連呼吸都變得重了起來。

    如今殷玖夜走到面前,不由得更加緊張,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冽,輕輕咬了咬紅唇。

    殷玖夜接過金挑桿,輕輕佻起沐寂北面前的紅紗,頓時門外響起一陣叫好聲!

    「好!」「好好!」

    再看沐寂北,眾人一時間都移不開眼,端坐的女子臉頰酡紅,幾乎能擠出水來,雙唇晶亮,讓人忍不住一吻芳澤,媚眼含情,似有水波在裡面流轉,帶著說不清道不盡的風情。

    殷玖夜只覺得週身一震,不自覺的滾動著喉結,側身將沐寂北擋住,不讓人覬覦她的美色。

    而後喜婆又在床上灑了許多東西,有桂圓,蓮子,紅棗,花生,似乎寓意著早生貴子。

    喜婆和丫鬟紛紛退了出去,眾人依舊堵在門前不肯離去。

    不知從哪躥出來的傅以藍立刻開始趕起人來:「好了好了,都快走。別在這堵著,壞了太子殿下的好事,小心明個太子殺你們全家…。」

    本來興致極高的眾人被傅以藍這話給說的,頓時臉色白了不少。

    傅以藍心中嗤笑,面上卻是揮手繼續趕著人:「好了好了,也不看看是誰的洞房,你也敢鬧…回家鬧你兒子的洞房去。」

    「你…你這個。黃毛丫頭!」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本是跟著湊熱鬧,聽了傅以藍的話似乎氣的不輕,鬍子都翹起來了。

    傅以藍拽著黝黑的長髮,開口道:「老人家,您眼神不行了,改天請御醫看看吧,這是黑的,不是黃的…皇上穿的龍袍那才是黃的。您可別哪天當做黑的穿自己身上了。」

    那老人一聽,眼睛一翻,險些被氣的暈了過去,最後只好被人攙扶著離開了。

    瞧見人都走了,傅以藍雙手掐腰,得意的大笑:「哈哈哈…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還想著鬧洞房…」

    屋子裡的沐寂北聽見傅以藍的聲音也不敢說話,殷玖夜的臉色則是有些難看了起來,這個死丫頭片子,別人都走了,她為什麼還不走…

    傅以藍將臉趴在門上仔細聽了聽,殷玖夜邁著步子一把將門打開。

    初二尷尬的站在一旁,殷玖夜則是冷冷的看著傅以藍。

    傅以藍立即扯開嘴笑了笑:「別生氣…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傅以藍一面安撫道,一面從身後拿出了一隻不大的匣子:「這是我送你們的禮物,你們一定要打開看看,保證你不會後悔。」

    殷玖夜看著手中並不沉的盒子,微微蹙眉,傅以藍則是一臉討好的跑開,嘴裡還不忘喊著:「記得一定要打開…」

    殷玖夜捧著匣子,這才剛關上門,外面便又響起了乾脆的敲門聲。

    打開門後,便見著有些尷尬的青瓷,手中也拿著一隻小小的包裹,遞給殷玖夜,一臉正色道:「這是初一送你們的禮物。」

    殷玖夜有些狐疑的看著青瓷,卻是將東西接了過來,正要關門,青瓷卻是攔下了,輕聲道:「還有屋子裡的糕點也是初一送的禮物。」

    殷玖夜剛將門關上,初一不知就從哪跑了出來,拖著青瓷走了好遠,一臉委屈的開口道:「娘子。這明明是我們一起送的東西,還有那糕點可是你送的,你怎麼能都扣在我頭上…你這是要害死我麼?」

    青瓷微微紅了臉,卻是冷聲道:「反正你家主子只會嘉獎於你,若是我家主子知道我也參和進來了,只會弄死我。」

    「她敢?」初一一聽,頓時厲害起來。

    青瓷一瞪眼,初一立即像洩了氣的氣球,委屈道:「她當然敢…。」

    青瓷挑挑眉頭,沒有說話,初一則是摟上青瓷的腰身:「娘子。他們都洞房了,我們也許久沒有親熱了。」

    青瓷一巴掌烀在了初一臉上,沒有用多大力,卻是臉頰微紅,嘴裡卻凶巴巴的喊著:「滾開。」

    「娘子。我們這就去滾著…」初一徹底將無賴精神發揮到底。

    而另一邊初二看著一起『滾走』的兩人,又看了看身邊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笑的開懷的傅以藍,臉上閃過一抹幽怨的神情,卻被傅以藍無視到底。

    房間裡,沐寂北依舊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卻未見有好轉。

    瞧著殷玖夜手中的東西,忍不住開口道:「是什麼?」

    「不知道…」殷玖夜看著沐寂北失神。

    因著氣氛有些尷尬,沐寂北只好找些話題道:「那打開看看吧。」

    「好。」殷玖夜應下後,便將青瓷送來的小包裹遞到了沐寂北手中,自己打開了匣子。

    沐寂北將外邊黃色的絨布拆開來,一本書映入眼簾。

    看著上面陡然的大字《房中七十二式》整個人臉色不由得紅了起來,顫抖的捧著不敢動。

    殷玖夜打開之後,最先映入眼簾的同樣是一本書,不同於沐寂北的是,書皮上寫著《房中一百零八式》。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落在了彼此手中的書上,氣氛一時間沉默下來。

    沐寂北只覺得自己越發的口乾舌燥,渾身燥熱的近乎難以忍受。

    殷玖夜目光熾熱的落在了沐寂北的身上,而後有些尷尬的低頭看著手中的書,輕輕翻動。

    書頁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沐寂北微微側頭,看向殷玖夜手中的書。

    只見書上畫著兩具赤身**的男女,正做著各種羞人的姿勢。

    沐寂北臉紅的彷彿要滴出水來,可也不知怎麼,目光落在書上便移不開眼。

    不等回過神來,殷玖夜已經整個人湊了上來,手中的書隨便扔在了床上,匣子也翻到在地,裡面的東西散落了出來,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

    輕輕撕扯開那繁重的喜服,沐寂北倒在鋪著龍鳳錦被的床上,頭上的喜冠掉落在一旁,隨意的歪倒著。

    三千青絲如瀑一般,糾纏在兩人中間。

    殷玖夜鼓搗了半天,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同他作對,只將衣領處撕扯了開來。

    雪白的玉頸,勾人的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豐腴,足以讓人噴血。

    可是越是心急,這喜服便扯不開。

    想來是因為衣服上的刺繡實在是太多,許多都是掐金絲縫製而成,若是強行拉扯,怕最後只會傷了手。

    殷玖夜的呼吸漸漸加重,越發氣惱。

    沐寂北紅著臉,瞧著他的手心都已經被勒的通紅,小手緩緩上移,輕輕的開始解起自己的衣扣。

    殷玖夜只覺得看著她自己動手,更顯煎熬,目光落在女子衣襟的扣子上,全神貫注的盯著女子的動作。

    越是往下,沐寂北的動作便越慢,似乎是十分不好意思。

    裡面紅色的褻衣已經露了出來,可沐寂北卻遲遲不肯繼續解開下一個扣子。

    殷玖夜用力一扯,只聽撕拉一聲,喜服被扯了開來,隨意的丟在地上。

    許是因為只剩下兩個紐子,這衣襟便好拉扯的多,再加上殷玖夜蓄力已久,這一次,倒是爽快!

    殷玖夜的大手很快就順著衣襟探入,沐寂北看著高高懸起的帷幔,有些不安,剛要讓殷玖夜將其放下,可沒出口的話便已經盡數被吞沒在男人口中。

    沐寂北只覺得週身的燥熱似乎得到了釋放,男人的觸碰輕易的在她身上點起了火苗,小手漸漸褪去男人的衣襟,直到兩具身體相觸,能夠輕易的察覺到彼此的溫度。

    幾番**過後,沐寂北臉色酡紅,整個人都有些嬌喘,這才覺得那燥熱之感好了一些。

    沐寂北趴在床上,雙手交疊,頭枕在手上,髮絲垂落在臉頰,帶著幾分女人特有的嫵媚,微微閉著雙眸,露出誘人的脊背和腰身,腰下則是輕搭了一張薄被,若隱若現,讓人無限遐想。

    殷玖夜曲腿坐在一旁,有力的大手輕輕遊走在女子光滑的背脊和腰身,似乎在幫她按摩。

    肩頭那刺目的花朵,總是讓殷玖夜失神,自己的名字清楚的刻在女子身上,這個認知,讓他的眉眼都溫柔起來。

    微微側目,卻瞧見安靜的躺在床腳的那本書,不由得有些喜上眉梢,大手一伸,將其拿了過來。

    沐寂北聽見細微的翻書聲,睜開眼看了過去,卻不想殷玖夜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背上,雖沒用力,卻也讓她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雙手攬過她的肩頭,將書放在她的面前,開始翻看起來。

    沐寂北的目光有些閃躲,殷玖夜卻是湊在她耳根旁輕道:「北北。我們來試試。」

    「殷玖夜。」沐寂北正要反駁,瞧見書上的姿勢整個人都呆住了,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殷玖夜攬著沐寂北一頁一頁的翻著書,任由兩人週身都是越發的燥熱難耐。

    剛剛褪去的那股狂熱,再次在沐寂北身上蔓延開來,整個人都有些不受控制,而殷玖夜更不用說了,美人就在身下,簡直就是種折磨。

    書繼續翻到了下一頁,這下,兩人都呆住了,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圖上的兩人竟然同前面大不相同。

    似乎是人為的後加上去的,畫工十分粗糙,唯獨把那羞人的地方畫的格外清楚。

    而更過分的是,傅以藍還不忘在每個女子旁邊註明沐寂北,在男子旁邊註明殷玖夜,讓兩人簡直就是紅了眼。

    再看那姿勢,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極高的難度,任是沐寂北自信舞藝出眾,身姿柔軟,也不敢肯定能否做得來。

    殷玖夜甩手將書一扔,這些個動作卻是都竄入了腦海,輕吻著沐寂北的肩頭:「北北。」

    沐寂北早已被殷玖夜親吻的週身無力,恨不得融化成一汪春水。

    殷玖夜埋頭苦幹,不知辛苦的耕耘播種。

    沐寂北只覺得週身酸軟,已經動彈不得,誰知男人卻是撈起她的雙腿,誘導道:「北北,我們試試觀音坐蓮…」

    殷玖夜一直給沐寂北服用的藥膳總算是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功效,足足折騰了大半宿,沐寂北都沒有昏睡過去,縱然癱軟,卻也還清醒著。

    「殷玖夜。」沐寂北語氣中帶著哀求,說起話來有氣無力,心頭卻恨自己怎麼還是如此清醒。

    「嗯。」殷玖夜應道,心頭卻忍不住稱讚起了初一和傅以藍,將之前傅以藍厚著臉皮不走的事拋之腦後。

    細密的吻痕佈滿女子雪白的肌膚上,男人看著身下的女人那含羞帶怯的模樣,本欲休息的念頭一下子就被打消了。

    「北北。」

    「嗯?」

    「吻我。」

    沐寂北對上男人黝黑的眸子,認命的摟住男人的脖子,遞上殷紅的唇瓣,卻覺得自己簡直要被男人吞入腹中。

    殷玖夜將頭抵在女子的頸窩,沉聲道:「下一個是側入式。」

    沐寂北週身一僵,聲音中帶著哀求:「殷玖夜。」

    不等沐寂北話音落下,殷玖夜已經用實際行動做了回答。

    沐寂北眼圈一紅,帶著哭腔道:「殷玖夜。我不行了。饒了我吧。」

    殷玖夜一面繼續著動作,一面反問道:「你說什麼。」

    「嗚嗚。饒了我。殷玖夜,我恨你。」沐寂北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淌了下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旁的事上,殷玖夜對沐寂北可以算是百依百順,可唯獨在房事上,沐寂北抗議的作用總是十分微小。

    「再說一遍。」殷玖夜的聲音沉了幾分,看著香汗淋漓的女子,只覺得怎麼也不夠。

    這段時間的藥膳調理,他篤定沐寂北的身體肯定沒有問題,看著身下女子淚眼婆娑的模樣,不由得獸性大發。

    沐寂北一面摟著男人的脖子,一面沙啞著嗓子喊著:「殷玖夜我恨你。你這個禽獸。禽獸!」

    此刻的沐寂北卻忘記了,在這種時候,聽見這番話,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會越發的變本加厲。

    ------題外話------

    擦…學校的無線網連不上,差點沒發上來…鬱悶

    大婚章節,不是很全,最近幾天會上傳至群裡,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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