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嬤嬤,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人語氣不善的開口道。
馬嬤嬤見著老夫人如此發問,立即跪了出來:「老夫人明鑒啊,奴才確實是沒收到這個帖子啊,如果老奴收到了,又怎麼會不上呈給夫人,這實在是冤枉啊。」
事情到了這裡,眾人都看向了老夫人,等著看她是如何處置。
老夫人臉色十分難看的看了眼沐寂北和傅以藍,本是想抓沐寂北的錯處,結果倒好,竟然成了她貼身丫鬟的錯,實在是打她的臉。
「你這狗奴才,幾時將那帖子交到了我手上,我看你就是自己忘了,還想將這髒水潑到我的頭上!」馬嬤嬤見著老夫人為難,心思轉的也快,便想著讓這個守門的小廝擔責任。
那小廝本就不傻,馬嬤嬤的話一出,他卻是明白了,許是他也知道自己鬥不過主子,可是馬嬤嬤同樣是個奴才,他卻也不甘心就這樣背下這個黑鍋。
「老夫人,貴府的奴才還真是囂張,一張帖子都能弄沒,這若是金銀首飾,知道的說是被奴才給私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夫人您指使的呢。」傅以藍冷笑著開口、
「放肆!」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看向傅以藍的目光也帶著厭惡。
「昭然郡主這話說的可不對,這指不定是你府上的人偷奸耍滑,沒有將這帖子送到呢。」二房為了討好老夫人開口道。
「就是。就是。」不少人都附和道。
馬嬤嬤一聽,來了精神,作勢要跪下道:「老夫人饒命啊,老夫人一定要給奴才做主啊…」
沐寂北微微上前,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踩了一下馬嬤嬤的衣擺,馬嬤嬤雙手向前,正要跪下,卻陡然間摔出一個趔趄,整個人向著前面的偌大的一張桌子撲去。
「啊!」馬嬤嬤雙眼溜圓,發出一聲巨大的尖叫。
桌子周圍的人,反應過來的紛紛起身撤離,沒有反應過來的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
「彭!」一聲傳來,馬嬤嬤整個人一個狼撲,撲在了偌大的飯桌上。
稀里嘩啦聲傳來,桌子上精緻的菜餚一盤盤摔到了地上,頓時湯湯水水四溢出來。
整張桌子都坍塌下去,馬嬤嬤重重的摔了下去,桌子上的湯汁濺的老夫人滿臉都是,精緻的鼠皮襖上也灑的滿滿都是。
沐寂北拉著傅以藍後退了幾步,整個場面瞬間寂靜了下來,一場精心安排的晚宴一瞬間化為烏有。
「哎呦…哎呦…」馬嬤嬤痛的哀嚎起來。
很快,馬嬤嬤就反應過來,不顧滿身的髒污,連滾帶爬的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
老夫人臉上一滴棕色的湯汁正順著她的鼻尖滴下,馬嬤嬤下的大氣都不敢喘,卻似乎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沐寂北率先打破了這場沉寂,走上前去,在一片湯湯水水中找出了一張紅色的帖子,帖子已經有一部分被油漬浸泡,不過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見上面的字跡。
「祖母,這好像是昭然郡主的拜帖,想來是剛才從馬嬤嬤身上掉出來的。」沐寂北輕聲開口道。
老夫人也終於回過神來,這麼多年來她從未這麼丟臉過。
「來人!將她給我拖下去仗斃!」老夫人顫抖著聲音,近乎暴怒。
「老夫人饒命啊…老夫人奴才是冤枉的。求您念在奴才跟在您身邊多年的份上饒了奴才一命!」馬嬤嬤哀嚎道。
「拖下去,拖下去,還不趕快拖下去!」老夫人用手抹了一把自己滿臉的油污。
馬嬤嬤被人拖下去了,任是她哭的怎樣淒慘也沒有用。
沐寂北和傅以藍側著身子站在一旁,沒有說話,老夫人甩著袖子憤怒的離開。
一場晚宴沒有吃,就這麼各自散了。
沐正德走到沐寂北身邊笑道:「北北,什麼時候到的。」
沐寂北笑道:「今個下午到的。」
「住的還習慣嗎?」沐正德笑的像隻狐狸。
沐寂北點點頭:「挺好的。」
沐正德沒有再說什麼,笑著離開了。
「北北,你真是太厲害了!」傅以藍見著沐正德一走,趕忙去抱住沐寂北的胳膊。
沐寂北只是笑道:「好好的晚膳都沒了,快回去讓人送些吃的。」
兩人走出了前廳,依然能聽見馬嬤嬤的哀嚎。
天色漸漸變暗,沐寂北正在翻看一本史冊,一道熟悉的氣息便從她身後襲來,有力的臂彎便將她摟緊了懷中。
沐寂北微微側頭,便瞧見了臉色不善的殷玖夜:「殷玖夜。」
「嗯。」殷玖夜抱了好一會,才鬆開手。
轉身自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反手將沐寂北摁坐在自己的腿上。
沐寂北也沒有開口,殷玖夜卻是皺著眉頭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間屋子,最後皺著眉頭開口道:「沐府的人這麼窮嗎?」
沐寂北笑道:「倒也不是,像是二房的三小姐就很主動的要請師父幫我來修葺院子。」
「哦。」殷玖夜隨口應了一聲,便開始埋頭親吻沐寂北的脖頸。
沐寂北有些癢,微微後退躲了起來,誰知殷玖夜卻是不肯罷休,大手滑進了沐寂北的衣衫,瞬間點燃了一室熱度。
而脫胎換骨的女子渾身更是散發著一種致命的魅惑,時時刻刻都吸引著他。
「北北。」殷玖夜沙啞著嗓音帶著難以掩飾的**。
男人的大手漸漸剝落女子的衣衫,外袍落去,裡面的抹胸襯托的腰肢纖細,雪白的肌膚在盈盈的燭火下格外晶瑩,泛出細細的光芒。
抹胸之下所散發的香艷,在空氣中瀰漫出陣陣惑人的香氣。
殷玖夜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了女子身上,沐寂北緊閉著雙眼,拽著男子的衣衫,有些羞澀,有些緊張。
殷玖夜突然停下了動作,熱氣噴灑在沐寂北耳旁。
沐寂北微微睜開有些迷離的眼,想要轉頭看向身側的男子,卻聽見男人在她耳邊低聲道:「大了。」
沐寂北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到男人的大手微微用力,沐寂北頓時發出輕輕的嚶嚀聲,整張臉紅的彷彿能夠滴出水來。
漸漸的,殷玖夜只覺得小腹傳來一陣陣熱讓,懷中的嬌軀偶爾不安分的扭動,更是讓他覺得快要將他逼瘋了。
男人攔腰將沐寂北抱起,大步走向裡間的床上,將沐寂北輕輕的放在床上。
沐寂北睜著迷離的眼,帶著幾分羞澀,看著面前的那張俊臉,有些緊張的微微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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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玖夜得到了甜頭,動作卻逐漸加大,狠狠的噙住了女子的雙唇。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懷中的女子深深睡去,殷玖夜才停下動作,將女子攔腰抱起,幫她仔細清洗著身體。
輕輕吻了吻女子的額頭,殷玖夜一直摟著沐寂北,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沐寂北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殷玖夜已經離開了。
沐寂北勉強起身,只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折了,兩條腿也使不上勁。
心中忍不住咒罵起那個無良的男人來,不過看到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早餐,沐寂北的心一下子就又軟了。
「小姐。」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沐寂北微微蹙眉:「進來。」
兩名丫鬟走了進來,手中端著洗漱的用品:「小姐,我們是太子殿下派來的,暫時伺候您的起居。」
沐寂北挑挑眉,打量了一番兩名女子,這才撤去了戒心。
用過早膳沒多久,就來了不少的修葺師父,開始大肆修葺沐寂北所在的院落,幾乎沒有什麼落腳的地方,沐寂北便在院子裡一處坐著,喝著茶水,看著忙碌的各種師父。
來來往往穿梭著,忙碌著。
不一會,沐紅纓就趕了過來:「沒想到這些師父來的真早啊,倒是真的很盡職盡責。」
沐寂北讓沐紅纓坐,沐紅纓坐下同沐寂北閒聊了一會,便離開了。
沐寂北拄著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殷玖夜派來的兩名丫鬟,站在沐寂北身後安靜的打量著四周。
沐紅纓離開之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二房則是在那裡有些焦急的等著。
「紅纓,回來了,怎麼樣?」二房看著自己的女兒兩眼發亮。
「娘,放心吧,那些師父還是很靠譜的,拿了錢一早就來了。」沐紅纓開口道。
二房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這樣我就放心了!」
「還是娘聰明,這樣一來,既可以對付三房,又可以讓老夫人整治沐寂北,真可謂是一箭雙鵰!」沐紅纓有些佩服的開口道。
二房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對著沐紅纓道:「紅纓啊,你還小,要學的還多著呢。」
二房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妒意,三房都已經生了兩個兒子了,這次竟然又懷孕了,不像她,生了三個孩子,卻個個都是女兒,而今更是許久都不曾有孕了,讓她怎能不嫉妒。
這次唆使沐寂北在沐府中動土,老夫人知道了一定會暴怒。
因為但凡是府中有人懷有身孕,最忌諱的便是動土,這樣一來,會導致胎位不正,而且容易把孩子給出釘死。
所以,沐寂北在府中修葺園子,一來是讓老夫人抓住了把柄,二來則是打壓了三房的孩子,再者,從此之後,三房也一定會針對沐寂北,無形之中可就是在幫著沐紅纓除去沐寂北,爭奪太子妃之位了,這對於二房來說,可不僅僅是一箭雙鵰。
「娘,我這就去告訴老夫人,讓老夫人去抓人。」沐紅纓對著二房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
「站住,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笨呢,你以為府中有這麼大的動靜,會沒有人告訴老夫人?」二房開口道。
沐紅纓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二房開口道:「別看你娘平日裡總是愛出頭,可卻不是個傻子。」
「還是娘最聰明。」沐紅纓討好的開口道。
「對了,那跟釵子她可收下了?」二房有些擔心的開口道。
「收下了收下了,娘你就放心吧。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瞧著那沐寂北吃穿用度一應俱全,全都是鼎好的東西,人家未必會把那珠釵看上眼,哪像我,也就那麼幾件好東西,拿什麼去和人家比。」沐紅纓抱怨著。
「你這孩子,且再忍忍,以後她的那些東西都是你的,別急,現在你爹正求著沐正德幫她加官進爵,況且,等以後,你當了太子妃,這些東西還不是應有盡有。」二房開口道。
沐紅纓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聽了這話,才緩緩的平復下來。
而另一邊,老夫人正帶著人怒氣沖沖的向著沐寂北所在的院子出發,這其中自然還有哭天抹淚的三房,一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一面卻是喊著有人要謀害她的兒子。
「閉嘴!哭什麼哭!」老夫人敲打著枴杖怒道。
昨個馬嬤嬤弄出來的事,她簡直是要氣炸了,一整宿都沒怎麼合眼,沒想到,這沐寂北又弄出了這等ど蛾子事來,果真是一進府中,就讓她不得安寧!
她還真就不信了,她一個老婆子,還擺弄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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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瞎,以後肉渣都不寫…我改了能有七八遍了…一直沒有過審核,本來合計早上已經發了呢…最後刪了一千多字,今個少了點,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