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看著傅以藍離開之後,正打算繼續潛到暗中,可一轉身卻發現殷玖夜正站在他的身後。
初二心頭一驚,一個字也沒敢說,就跪在了地上。
殷玖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揮了揮手,讓初二躲開到一邊去,自己則是站在了微微敞開的窗外。
將屋內沐寂北和傅以藍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初二有些臉色難看的站在一旁,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心中卻是有些憂心傅以藍的下場。
殷玖夜聽著沐寂北同傅以藍言語中的話,便隱約將事情的全貌猜了出來,手中的拳頭不由得微微握緊,臉色冷凝的駭人。
初二心中打鼓,摸不準傅以藍到底是和沐寂北在說些什麼,難道是商量逃跑的事?否則殷玖夜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
半晌之後,殷玖夜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走的時候看了初二一眼,讓初二心中極為忐忑,忽然被一個嬌軟的身軀熊抱住,原來傅以藍已經從窗子裡跳了出來。
「初二哥哥你真好,還給我打掩護。」傅以藍笑的開懷,往初二的懷裡拱了拱。
初二接住她後看向殷玖夜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傅以藍伸出手在初二面前晃了晃:「初二哥哥你在想什麼?」
禁不住傅以藍的粘人攻勢,初二將傅以藍放穩在地上後,便轉身離開。
誰知傅以藍卻像是跟屁蟲一樣形影不離。
初二看了看傅以藍冷聲道:「僅此一次。」
傅以藍先是一愣,而後將腦袋點的像是小雞搗米一樣:「下不為例。」
初二微微點頭,卻是奔著殷玖夜的方向去了。
殷玖夜坐在書房中,將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通通砸在了地上,書架上的書也被扔的的東倒西歪,一室狼藉。
初二在暗處看著,沒有進去。
直到將心中的一口氣發洩出去之後,殷玖夜才站在窗前負手而立冷聲道:「派人去東榆給我找生死蠱的解藥。」
初一看了眼初二,點頭轉身就走。
「我要東榆聖女的資料。」
初二點頭領命退下。
黑色的墨汁染暈了男人的鞋尖,手中的拳頭攥的生疼,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殷玖夜的雙眼帶著決絕。
「把青國公主和沐海蓉給我帶來。」殷玖夜冷冽的目光讓人膽寒,聲音更酷似臘雪寒冬,不帶一絲色彩。
他總算知道了沐寂北到底在隱瞞他什麼,之前他便有所察覺,他不是什麼聖人,你不說,我便不問。
所以他費盡心機打傷青瓷,囚禁沐寂北,最後利用傅以藍知曉她到底瞞了她什麼,他不信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也許當沐寂北句句如刀的那一刻,他是真的信了,也許當觸及那淡漠無情的雙眸時他也信了,但是當他冷靜下來。
卻是想到,這個女子越是騙人越是虛偽的時候則是笑的越歡,看著你的眸子都帶著盈盈笑意,若是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則不該是那般冷漠涼薄的表情,而應該是笑顏如花的樣子。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心機得來的卻是這麼一個晴天霹靂,回想生死蠱的緣由,殷玖夜心中驀地一痛,想起自己情不自禁的那一晚,他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把她帶走,老天也不行!
殷玖夜的眼神狠厲,想到沐寂北的狠心和決絕,不由得生出幾分惱怒。
轉身走向臥房,輕輕推開門,門外的陽光跨過門檻,照射在屋子裡,帶來幾分冰雪初融的暖意。
走進裡間,沐寂北似乎正淺淺的睡著,發出均勻的呼吸,殷玖夜靜靜的坐在床邊,貪婪的看著床上的女子。
迷迷糊糊之間,沐寂北只覺得有人進來,微微抬了抬眼皮,便又閉了回去。
殷玖夜輕輕拍了拍她,低聲道:「睡吧。」
沐寂北似乎因為得到了允許,一下子就安心了,睡的漸漸沉穩起來。
一個時辰後,沐寂北轉醒過來,卻是一眼就對上了一雙黝黑的眸子。
有些不自然的微微移開目光,殷玖夜冷凝著聲音開口道:「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沐寂北微微一愣,微微垂眸沒有開口。
殷玖夜卻是有些氣惱的道:「不相信我是不是?」
沐寂北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殷玖夜狠狠銜住沐寂北的粉唇,卻沒有停留太多時間,似乎怕再次惹的沐寂北疼痛。
沐寂北看著殷玖夜,心中卻是直打鼓,想到初二放傅以藍進來,瞬間想明白了一切。
這個狡猾的男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察覺了,難道是從她開始燒那封信開始?
「殷玖夜!」沐寂北有些惱怒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誰知殷玖夜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沐寂北,有力道:「是你先瞞我的。」
確實,殷玖夜自從察覺了沐寂北有事隱瞞之後,便一直在謀算著,那日他帶著縫製嫁衣的人回來並非偶然,而是早得到了消息。
沐寂北微微語塞,看著被薄的有些紅腫的手腕,沐寂北置氣的將頭轉向一旁。
殷玖夜托起沐寂北的下巴,讓它對著自己,堅定道:「沐寂北,僅此一次。」
沐寂北動了動手腕,似乎在提醒殷玖夜自己手上還帶著這厚重的東西。
殷玖夜卻是置若罔聞,只是道:「解開你要走怎麼辦?」
沐寂北有些氣惱的想要辯駁,殷玖夜卻是將她圈進懷裡在她耳邊呢喃道:「我要你記得,即便是死你也不能生出離開我的念頭,也要死在我的懷裡。」
沐寂北微微動容,只是微垂的眼眸,眼角晶瑩。
身後的男人得不到回應,腰間的大手不由得用力了一些,沐寂北吃痛,微微嘟起唇瓣,殷玖夜卻是咬著她的耳朵繼續道:「僅此一次,下次我就沒有這麼好的耐性了。」
聽著男人的警告沐寂北有些紅了眼,微微頷首,如果還可以有下次,她不會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沐寂北的脖頸上,癢癢的,讓沐寂北有些躲閃。
沐寂北舉了舉手上的鐵鏈,開口道:「殷玖夜,你快給我解開。」
殷玖夜也不理會沐寂北的動作,含住沐寂北小巧的耳垂繼續道:「不解。」
「殷玖夜!」
「這次你若再不長記性,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殷玖夜的雙眸中透露著危險,他可是被這個小妖精折磨的夠嗆。
沐寂北有些心虛,心中卻是詆毀道,你將我吃干抹淨倒是有理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殷玖夜似乎看透沐寂北心中所想,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中鈍痛,卻是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繼續沉聲道:「若是下次,我就敲斷你的腿,看你如何再逃。」
沐寂北心頭微微一緊,只是微微點頭,殷玖夜語氣中的寒意讓她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真實性,可是即便如此,沐寂北還是道:「腿斷了豈不成了殘廢,難不成你要終日守著個殘廢?」
殷玖夜的眼神晦暗莫測,吻了吻沐寂北的臉頰:「殘廢也是我的眼珠子,她本就不需要雙腿是不是?」
沐寂北心中緊縮,總算是真正把男人的話聽了進去。
她明白這個男人的狠決,他說她不需要雙腿,那麼她確實就不會需要,只要能留住她,殷玖夜怕是不介意打斷她的一雙腿的。
見著沐寂北將自己的話放在了心裡,殷玖夜的眉宇間才染上一絲暖意,只是看著沐寂北蒼白的臉色,心中便忍不住蔓延起無邊的疼痛。
沐寂北對上殷玖夜沉痛的雙眸,那黝黑的瞳孔如迷霧重重,讓人看不見光亮。
抬起手腕輕輕撫上男人的臉頰:「在想什麼?」
殷玖夜的目光落在了沐寂北的身上,輕聲開口道:「北北,你恨不恨我?」
沐寂北很快便意識到他說的是哪件事,不由得臉頰微紅,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直視著殷玖夜開口道:「殷玖夜,我怎麼會恨你。」
殷玖夜得到想要的答案微微勾起嘴角,將頭埋在沐寂北的頸窩間道:「北北,我是誰?」
「殷玖夜…」
「你是誰的女人?」殷玖夜想起沐寂北雪白的肌膚不由得心頭一震,不過因著知曉生死蠱的存在他牢牢的將那升起的**壓制了下去。
沐寂北紅著耳根子不開口,殷玖夜卻是不安分的輕咬起沐寂北的鎖骨:「北北,你是誰的女人?」
沐寂北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在殷玖夜的誘惑下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那夜裡的瘋狂,只覺得口乾舌燥,讓人害臊。
見著沐寂北依舊不開口,殷玖夜加大了力道,撕咬起沐寂北肩頸的肌膚,沐寂北一陣吃痛:「殷玖夜。」
「沐寂北,我是誰,要你的男人是誰?」殷玖夜也不顧沐寂北羞紅了臉,因著生死蠱帶來的不安讓他急於渴求沐寂北的開口。
沐寂北的週身微微泛起緋紅,轉過身摟住殷玖夜的脖子,遞上了雙唇。
殷玖夜一愣,微微蹙眉輕斥道:「別鬧。」
沐寂北卻是將粉唇遞了上去:「再疼我都受過了,怕什麼?」
殷玖夜遲遲沒有動作,沐寂北的小手卻是滑進了殷玖夜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上一路向下。
那柔弱無骨的觸感一下子就讓殷玖夜週身的血液凝固了起來,沐寂北將殷玖夜的衣衫剝落,雙手環上他的脖子。
殷玖夜終於按捺不住,在她耳邊呢喃:「疼就告訴我。」
不等沐寂北回話,便瞬間化身為狼,將沐寂北牢牢的壓在身下。
細密的吻不同於上次的粗魯,這次帶著格外的溫柔和小心,沐寂北閉上雙眸,隱隱回應著,感受著男人柔軟的舌頭佔領著自己的城池。
粗礪的大手很快就滑進了沐寂北的衣衫,觸及那兩片香軟,不由得心生蕩漾起來。
細密的吻沿著女子的鼻尖向下,在女子身上種下了深淺不一的吻痕,一路停在了女子的香軟之上。
沐寂北的身子微微一僵,殷玖夜便敏銳的察覺到了,抬頭看向身下的人,沐寂北只是抱以一笑。
殷玖夜總是時不時的停下來看看沐寂北的反應,鼻尖上隱忍的滿是汗水。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男人的憐惜,沐寂北忽然覺得那蠱蟲所帶來的疼痛漸漸沒有那般厲害,盡數淹沒在男人的溫柔裡。
屋內的氣氛迅速升溫,本就溫暖的屋子裡更是添了幾分春色。
沐寂北清楚的感受到的火熱,想起那日的兇猛,不由得有些忐忑。
殷玖夜見此,開口道:「我去洗澡。」
沐寂北微微抬眸看了殷玖夜一眼,只見男人隱忍的額頭上儘是細密的汗珠,讓她一時間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魔:「不用。」
殷玖夜果真乖乖的留了下來,閉上眼的沐寂北並沒有瞧見男人眼底那一抹狡猾的笑意。
殷玖夜將頭埋在沐寂北的頸窩,循循善誘道:「北北,張腿。」
沐寂北的臉色羞紅,睫毛輕輕的顫抖著,呼吸也微重,腿卻像是灌了千金重,一動不動。
「北北,乖。」殷玖夜幫著沐寂北分開了兩條白藕般的細腿,卻沒有忙著進入。
「北北,看著我…」殷玖夜輕輕吻了吻沐寂北的眼角,低沉著嗓音開口道。
沐寂北微微抬眸,目光有些迷離,染上了**的眸子在燈火下不似以往的清明。
「北北,我是誰?」殷玖夜再次開口,似乎生怕沐寂北將他忘記。
「殷玖夜…」沐寂北的臉頰紅潤,像是盛開的桃花。
「說你死也不會離開他。」殷玖夜盯著沐寂北的眸子,沐寂北有些害臊,並沒有開口。
殷玖夜見此,腰腹掠動,便狠狠的挺*而入。
沐寂北吃痛,眼中瞬間溢出淚花,之前幾乎察覺不見的刺痛感再次襲來,不過慶幸的是,遠不及第一次那難耐。
「唔,殷玖夜!」
可是即便如此,男人所帶給她的撕裂般的痛卻似乎沒有絲毫減輕,沐寂北緊緊的掐住了男人的腰身,似乎想以此來減輕疼痛。
殷玖夜見蠱蟲對沐寂北的影響似乎不大,才微微安心下來。
「乖,說給我聽。」殷玖夜沒有馬上動作,而是等著沐寂北適應起來。
沐寂北粉嫩的臉頰好似兩朵紅雲,蚊子般的聲音嚶嚀了一句。
殷玖夜似乎很不滿意,很快就動作了起來,直到最後沐寂北帶著哭腔喊了出來,殷玖夜才算滿意。
只可惜,禽獸似乎是很難餵飽的,殷玖夜依舊高昂,沐寂北卻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說你愛我。」殷玖夜繼續道。
沐寂北不過微微遲疑了一下,男子便再次挺*而入,沐寂北一陣吃痛後,紅著眼圈開口:「我愛你。」
殷玖夜雙眼微微瞇起,正要動作,沐寂北趕忙加大了聲音:「殷玖夜,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沐寂北微微鬆了口氣,誰知男人卻是又一次挺身,沐寂北狠狠的抓著殷玖夜的後背:「殷玖夜!」
「乖,最後一次。」殷玖夜的動作放輕了一些。
沐寂北抿著嘴,宣洩著她的不滿,殷玖夜卻是銜住了她的粉唇,好是撕咬了一陣。
「北北,說你是我的。」殷玖夜也不知是怎麼了,再次開口。
沐寂北瞪起雙眼:「殷玖夜,你有完沒完。啊!」
男人似乎像是不知滿足的饕餮,沐寂北原本怒斥的話一下子就沒了氣勢,聲音七拐八拐好似曖昧的呻吟,看著殷玖夜微微勾起的眉眼,沐寂北一下子閉緊了雙眼。
「不說是不是?」殷玖夜低沉的嗓音響起,有規律的在沐寂北身上動作著。
沐寂北哪裡會是那麼有骨氣,最後只能屈服在殷玖夜的淫威之下。
心中卻是在暗罵,殷玖夜,你這頭大牲口!
這一日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沐寂北也不知都說了些什麼,在殷玖夜的『教導』下,所有羞人的話竟然全部被逼了出來,臉色紅的滴水,雙眼也通紅。
一直到深夜,屋子裡斷斷續續傳來了女子的嗚咽聲:「嗚嗚,殷玖夜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殷玖夜。我愛你,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沐寂北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已經散架子了,這男人簡直要把她拆吃入腹。
沐寂北最初痛罵殷玖夜禽獸,誰知殷玖夜卻變本加厲,沐寂北受不住,最後只好哭著求饒,可平日裡對沐寂北唯命是從的殷玖夜,也不知怎麼在這事上卻始終不理會,見著沐寂北眼角的淚珠,輕輕吻了下去。
沐寂北委屈的看著殷玖夜,帶著哭腔有氣無力的道:「殷玖夜,我知道錯了…」
殷玖夜微微勾起嘴角,似乎十分滿意沐寂北的態度,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做了一次衝刺。
也不知過了多久,沐寂北已經昏了過去,殷玖夜將人抱到了浴湯中,仔細幫她清洗著身子,腦中卻在反覆思慮著生死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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