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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強取豪奪 文 / 顧南煙

    殷玖夜似乎還想說什麼,沐寂北的心中劇痛,卻也不知是什麼支持著她的殘忍:「那我要你現在鬆開我,你做不做得到?」

    殷玖夜整個人僵在那裡,血液一瞬間都好似凝固了一般,他哀求的看著面前決然的女子,顯得格外卑微。

    沐寂北想要從殷玖夜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出,打算離去,殷玖夜卻一聲不吭的跪在了地上,膝蓋撞擊地面發出重重的聲響,大手卻好似鐵鉗一般緊緊的抓著沐寂北不肯鬆手。

    沐寂北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好似要炸了開來一般,淚水瞬間就翻湧了上來,背對著男人,沒有回頭。

    殷玖夜,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去愛。

    北北,我愛你,像飛蛾撲火,明知得不到什麼,卻始終捨不得。

    沐寂北微微回頭,不敢凝視男子的瞳孔,只是輕聲開口道:「殷玖夜,你不適合現在這個樣子,愛的如此卑微難道不累嗎?」

    也許愛情是偉大的,可他卻是卑微的。

    「北北,不要走好不好。」男人緊緊盯著沐寂北的身影,只期盼她一個回眸,眼中滿是哀求。

    沐寂北對上那雙沉寂的眸子,染血的雙瞳,像是褐色的迷夢,她看不透,那黑白的漩渦,卻願沉醉在,這永恆的虛空。

    眼珠像詛咒,藏著前世三生的疼痛,誰的愛,穿越時空,濕了你的眼泛起煙雨般朦朧。

    「鬆手。」沐寂北收回目光,轉過頭。

    殷玖夜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任由沐寂北的手指一點點脫離他的掌心,卻無力挽留。

    「啊!」男人仰天怒吼,痛苦的嘶鳴,一拳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瞬間鮮血覆蓋了整個拳頭,看著女子一點點離開的背影,他的心是前所未有過的痛楚,她的溫柔,像是溫吞的刀子,一點一點的讓他失去防線,卻好像只等著現在的致命一擊。

    這一刻的他,桀驁的好像受傷的猛獸,孤寂,血腥,瘋狂。

    轉身離去的沐寂北依然在笑,眼中卻閃爍著淚光,殷玖夜,若是我找到了活下去的辦法,你是否還會要我。

    他的眸子黝黑而深沉,讓她的心,迷失在這萬古的深邃中,可她卻不敢去看他的雙眼,怕他的愛捲起的颶風像海嘯般洶湧,讓她溺死在其中。

    沐寂北沉沉的閉上雙眼,向門外走去,蠻荒盤古,也許這就是命運的捉弄。

    「啊!」殷玖夜一掌揮出,太子府內的假山紛紛爆裂開來,化成一塊塊碎石,四處飛舞,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一時間驚飛了鳥獸,漫天塵埃。

    初一和初二站在一棵樹下,傅以藍站在一旁,青瓷原本站在另一顆樹下,見著沐寂北離開,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初一靜靜的看著那個為愛卑微到塵埃的男人,那是他從不曾見過的樣子,誰能想到,一個殺人如麻,狠戾無常的男人竟然為了挽留一個女子,屈膝跪地。

    初一看著沐寂北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微微握緊了手中的刀,當初他就說過,沐寂北這個女人遠比看似無情的青瓷要狠的多,那溫軟的柔情和笑意讓人一步步淪陷,可是到頭來一切卻不過是一場戲。

    初一手中的刀慢慢出鞘,當初他就覺得這個女子終有一日會傷害他的主子,不曾想,如今果然如此,不過他不得不說沐寂北的演技是極好的,連他都以為她是真的愛上了殷玖夜,讓他以為她會是那個將他的主子從無邊的黑暗中帶出來的女人。

    殷玖夜雙手垂在身側,手上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滴落,看著女子的背影回不過神來。

    他以為,她是真的愛他,卻不想她的演技如此精湛,瞞過了所有人,連他都信以為真。

    初一看不過去,一個閃身出現在沐寂北面前,看著這個臉色慘白的女子毫不掩飾他的殺意。

    初一出現的時候,青瓷上前一步,擋在了沐寂北面前,抽出了手中的劍,初一看向青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怒意:「讓開。」

    青瓷沒有說話,看向初一的目光好似不曾相識,冰冷如一。

    「呵,你還真是和你的主子一個樣呢。」初一開口諷刺道。

    青瓷也不反駁,只是握緊手中的劍,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她本來就一無所有,沐寂北去哪,她便去哪。

    初一怒極,動起手來,青瓷也抽出劍擋在沐寂北身前,電光火石之間,昔日的嬉笑怒罵似乎煙消雲散,都成為過往。

    初一一刀劈下,青瓷躲閃開去,可是初一的速度卻是極快的,刀瞬間就換了個方向,若是初一不收回劍,那麼這一劍就一定會刺入青瓷的身體。

    初一看著那熟悉的面孔,心中一窒,手中的動作一頓,將刀的方向轉換至身側,青瓷卻是在瞬間抬起手中的劍向初一刺去。

    初一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為了不傷到她的做法,卻是給了她可乘之機,青瓷的一劍刺向初一的胸口,看著初一那一臉的震驚,青瓷的心竟也是驀然一痛,只是手下的動作卻沒有猶豫。

    依初一的武功,想到躲開雖然不易,卻並非做不到,只是此刻他卻只是那麼站著,看著劍尖一點點的向自己刺來。

    沐寂北想要阻止,卻有人動作更快。

    殷玖夜像是鬼魅一般的瞬間飛來,滿身戾氣,雙眼無神,一把將初一揮開,初一後退數步,吐出一口鮮血來,用手中的刀撐著地面,艱難的站立,殷玖夜輕易就折斷了青瓷手中的劍,一把捏住青瓷的脖頸,繼而看向沐寂北。

    青瓷的臉色漲的通紅,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雙腳離地,明顯撐不了多久。

    沐寂北看向殷玖夜,男人似乎變回了最初那個讓人心悸的殷玖夜,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似乎下一刻他就會輕易的扭斷青瓷的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過,沐寂北的聲音有些啞,對上男人那雙血腥的眸子,開口道:「殷玖夜,別讓我恨你。」

    殷玖夜卻是勾起那涼薄的唇,自嘲道:「既然得不到你的愛,恨也是好的。」

    話落,手中的加了力道,青瓷只覺得週身已經失去了知覺,意識也有些模糊。

    初一站在那裡,看著殷玖夜的手,心忍不住劇烈的顫抖起來,旁人也許不知道殷玖夜是什麼性子,可是他卻是再瞭解不過,他是真的會扭斷青瓷的脖子。

    沐寂北從袖子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前面笑道:「那就都去死吧。」

    說著,手中的匕首微微舉起,向著自己的咽喉割去。

    殷玖夜的眼中瞬間捲起風暴,將青瓷一丟,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手捏住沐寂北手中的匕首,聲音中帶著無限哀痛,低吼道:「沐寂北,你沒有心!」

    沐寂北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孔,有些瘋癲的笑了:「殷玖夜,你才知道嗎?」

    殷玖夜看著女子眼中的水霧,心中鈍痛,狠狠的吻住女子的櫻唇,恨不得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沐寂北猛然推開殷玖夜,冷笑道:「殷玖夜,你這是做什麼?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如今這是後悔了嗎?」

    殷玖夜眼中積蓄著噴薄的怒火,彷彿能將一望無際的草原瞬間燎燃,男人捏住沐寂北的下巴,彷彿要將女子捏碎,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你說什麼?」

    沐寂北忍住同意,笑道:「你不是愛我嗎,不是想要得到我嗎?我給過你得到我的機會,你自己拒絕了,如今又何必糾纏什麼。」

    殷玖夜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不敢置信的鬆開手,輕聲道:「你說你要給我不過是把這些當做一場交易?」

    沐寂北笑看著殷玖夜,目光卻沒有焦距:「難道不是嗎?你給了我我想要的東西,我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從此之後也才好兩清。」

    殷玖夜沒有說話,只是受傷的看著面前的女子,沐寂北笑道:「難道你不是圖我這具身體嗎?若非如此,那麼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不要說你對我無慾無求,若是真的無慾無求,你又怎麼會豁出了性命來幫我?殷玖夜,我告訴你,經過這麼多事情,我早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不用付出就能得到的事情了。」

    沐寂北內心對自己道,沐寂北,你瞧,你多厲害,怕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你竟然可以如此尖酸刻薄,如此心狠手辣。

    殷玖夜暴怒的看著面前尖酸刻薄的女子,一把捏起她的手腕,一邊像臥房走,一邊嘲諷的開口道:

    「好,你欠我那麼多,那今天就一次還清。」

    說著,殷玖夜便將沐寂北拖去了臥房,一腳踹上了房門,繼而將沐寂北抵在了牆上。

    沐寂北還沒有回過神來,粗魯的吻便已經落下,沒有昔日的柔情,有的只是佔有還有瘋狂的掠奪。

    沐寂北想要推開,可是兩隻手卻被他的大手狠狠的禁錮住。

    柔軟的舌頭不復以往的溫柔,長驅直入的撬開了她的貝齒,盡情的吮吸著,發洩著他的怒火,沐寂北只覺得口中生疼,也不知過了多久,想來嘴唇一定是紅腫了起來。

    沐寂北扭過頭躲閃著,殷玖夜卻將吻落在了女子的頸間,漸漸向下襲來。

    因著衣物的阻擋,只聽『撕拉』一聲,男人粗魯的扯開了沐寂北身上精緻的衣衫。

    片片布帛散落一地,雪白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裡,

    「放手……」沐寂北沉聲道。

    殷玖夜冷冷一笑,貼身湊近,熾熱的氣息吹上沐寂北的頸窩,俯首在女子小巧的耳邊嘲弄道「你是在命令我,還是在求我?」

    沐寂北心頭一沉,看著這樣陌生的男人,心頭閃過一絲恐懼「殷玖夜,別這樣……」

    「那我應該怎麼樣,你告訴我!」殷玖夜低吼一聲,手上的力道驀然加重,被他攥著的肩骨驟痛欲裂。

    熾熱的吻貼上了沐寂北前頸的肌膚,沿著肩頸用力的吮吸著,沐寂北只覺得被他親吻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這個男人是不是要將她給吃了,竟然用牙齒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咬痕……

    「殷玖夜,唔…」沐寂北掙扎了起來,沉沉的喊了一聲男人的名字,面前這個熟悉的男人如今有些陌生的可怕,她忽然感到一陣不安,她是不是錯了。

    男人不但沒鬆手,反而將沐寂北摟的更緊,似乎想要宣洩出所有的不安和怒氣,攔腰將沐寂北抱起,踢開滑落在地上的衣衫,一個翻身將沐寂北壓在了床上……

    沐寂北只覺得週身鈍痛,想要推開身上的男子,可纖細的雙腕卻被他單手死死的扣在頭頂,長腿也將沐寂北的兩條腿壓住,另一隻手緊緊的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同他對視。

    他用盡全力將沐寂北鉗制在身下,絕對強勢的姿態,沒有內力的沐寂北哪裡是對手,動彈不得分毫,只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殷玖夜…你醒醒!」

    「你不是喜歡用自己和別人做交易嗎?我跟你做,如今我來拿回我的報酬,怎麼樣?滿不滿意?!」他冷冷的諷刺著,用力的扳住沐寂北的下頜,冰冷的目光緊逼著身下的女子…

    沐寂北忽然發現在這個時候,似乎說什麼都只能是徒勞,最終什麼也沒有開口。

    殷玖夜見著沐寂北不說話,卻把這當做了是她的默認,不由得更加惱怒起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明說過你愛我的……」凶狠的吻落在了沐寂北頸間的血管,用牙齒瘋狂的噬咬著那一點點柔軟…

    沐寂北看著這樣的殷玖夜,心中好似在滴血。

    「為什麼非要離開我。」殷玖夜的語氣忽然平靜下來,面容卻是從未有過的猙獰…。

    沐寂北想說些什麼,可是身體上的刺痛卻越發明顯,漸漸得臉色便有些難看起來,卻還是努力的開口:「殷玖夜。我沒有想離開你,我只是中了安月恆的…。」

    「我不相信你,沐寂北,我不相信你!」殷玖夜極為受傷,將沐寂北的話語打斷了。

    沐寂北苦笑著張了張嘴,他竟然說不相信她,最終沒有再開口。

    殷玖夜並沒有察覺到沐寂北的異樣,大手在那雪白的肌膚上肆意遊走,攻城掠地,許是男人情緒激動,沒有平日的溫柔和小心翼翼,女子雪白的肌膚很快就變得青紫起來。

    「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殷玖夜俯在沐寂北的耳邊輕聲低語,聲音低沉死寂的詭異,讓人忍不住膽寒。

    沐寂北費力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男子,男人眼中充血,黝黑的沒有焦距。

    「我想把你撕了,沐寂北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若是你敢離開我,我就把你撕了!」殷玖夜詭異莫測的聲音讓沐寂北清醒了不少,緊抿著唇,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著,殷玖夜一把撕掉了沐寂北身上剩餘不多的衣衫,被包裹的十分嚴實的圓潤,就這樣暴露在他的眼前,陰沉沉的目光,暗暗的猩紅,壓抑許久的**一觸即發……

    男人啟齒咬在了女子胸前的香軟上,沿著胸部的輪廓種下一片片緋紅。

    沐寂北只覺得週身陣痛,針尖刺進骨頭的痛感再次席捲而來,沐寂北臉色有些慘白,卻只是緊緊的攥著頭頂的床單,沒有再開口。

    殷玖夜沒有再去看沐寂北的雙眸,那種平靜遠比她的決絕來的更讓他心痛,還有表情裡的那抹隱忍,讓他不敢去想,她是有多麼厭惡自己的觸碰,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許是太過投入,男人漸漸鬆開了禁錮女子的手,沐寂北卻沒有推開身上的男子,反而任由他的胡作非為,將手環上了他的脖頸。

    殷玖夜察覺到女子的動作,微微一頓,卻依舊專注於在女子身上耕耘,強勢的分開了女子的雙腿,做足了前戲,腰身一動,帶著某種一起沉淪的絕望,強悍的貫穿一刺到底。

    ------題外話------

    我離開了杭州,來到了西塘。存稿木有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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