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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各退一步 文 / 顧南煙

    不得不說,柳芝蘭要比崔姨娘有心計多了,這件事從頭到尾基本是找不到什麼關於她的線索,成功的把自己藏到了幕後。

    同時間接的挑撥了這對姐妹之間的感情,現在沐正德把沐寂北放在心尖上,若是沐寂北信了此事是沐寂晗下的毒手,那麼沐寂晗從此在府中便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甚至會因此記恨上她。

    另一面,就算是沐寂北沒信,今日也因為那布偶惹來了病痛,也算是折磨了沐寂北,沐寂晗更是會因為沐正德那偏頗的態度懷疑的眼神而受傷,柳芝蘭就不信,這兩人之間不會生出隔閡。

    折騰了半宿,宮中的徐御醫更是被請來了。

    「徐大人,不知北北的病怎麼樣?」沐正德有些焦急的看著眼前的御醫。

    徐御醫微微蹙眉,想了想而後開口道「令嬡的胃十分不好,可能是長時間飲食不規律造成的,也可能是早年吃的東西不大好,傷了脾胃,要注意調養,否則是要遭罪的。」

    沐正德心中生起一絲愧疚,若不是他的疏忽,也不會讓她的北北憑白遭受這麼多的罪。

    「請徐大人給開個方子好好調養調養吧,還有些什麼要注意的事項。」柳芝蘭宛若一個慈善的主母,事事憂心。

    沐正德則是皺著眉頭,坐到了床邊,想讓那小小的身子舒展開來,不要那麼僵硬,可是誰知沐寂北只是緊緊攥著床上的被子,僵硬的宛若雕塑。

    心疼的將那嬌小的人抱在懷中,大手輕拍著沐寂北的背,目光悠遠,沐正德長長歎了口氣,不知在想些什麼。

    青瓷本想阻攔,可看著那樣落寞的沐正德,便沒有開口。

    「老爺,天色已經很晚了,還是先回去吧。」柳芝蘭開口勸道,看著沐寂北的眸色帶著幾分深意,她一直都覺得老爺格外在意這個孩子,所以當初才會想著殺了她,只是沒想到,老爺竟然這般寵著她,甚至是沐寂北也在一夕之間變得不似以往。

    「你們先都回去吧,我再在這裡待會。」沐正德淺淡的開口,透著一絲疲憊。

    柳芝蘭微微頷首,便帶著眾人撤出了沐寂北的小院子。

    青瓷輕輕關上了門,守在了門口,沐寂北則是在服下太醫開的藥後略微好轉,只是依然緊皺著眉頭,十分不安。

    「睡吧睡吧,我的北北啊。」沐正德始終溫柔的拍打著沐寂北,想緩解一些她的痛楚。

    本來還有些警惕的沐寂北,似乎因為病痛的折磨,竟然也漸漸在那寬厚的懷抱中熟睡。

    第二日醒來,沐寂北發現沐正德還是守在自己的床邊,不由得微微詫異,也不知沐正德是守了一夜,還是起早又趕來了。

    沐寂北看著這個名義上的父親,還是有些想不懂,為什麼他獨獨對自己這麼好,若是真的這般疼愛自己,為何當初又能棄自己於不顧。

    「醒了?」沐寂北緩緩開口,沐正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北北怎麼樣,胃還疼嗎?」沐正德再次開口。

    「不了,昨夜那個布偶呢?」沐寂北話音剛落,柳芝蘭等一行人便再次來了。

    沐寂北昨夜雖然疼痛,但還是清醒的,直覺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花是沐寂晗送的,若是出了事自然會懷疑到她頭上,誰是會有那麼蠢呢!

    「北北醒了,我讓廚房給你做了些溫補的食物,你快用些吧。」柳芝蘭溫柔開口。

    「多謝母親掛念。」沐寂北不冷不熱的接到,繼而開始查看手中的布偶。

    將布偶身上的一根根針都拔掉,看著上面的生辰八字,又看了看布料,眼中閃過一絲沉色。

    柳芝蘭則是開口道「老爺,將寂晗那丫頭帶來好好問問吧,許是有什麼誤會?」

    沐正德點了點頭,不一會,神色有些憔悴的沐寂晗便再次出現在屋子裡,看見沐寂北坐起來的身影,還是忍不住上前詢問「北北,你身子怎麼樣了,可還有不適?」

    沐寂北輕輕拿住她的手「姐姐放心,我相信此事不是姐姐所為。」沐寂北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讓沐寂晗的心暖了起來,這是自己從小保護的妹妹啊。

    沐寂北的心理並不是真的相信了沐寂晗這個人,而是推斷出她不會這樣做。

    沐寂晗的眼眶擠滿了淚水,緊緊的回握著沐寂北的手,似乎有些激動。

    「爹,你看看這料子是哪裡的?」沐寂北先是詢問。

    沐正德看了看,沒有做聲,沐晚晴卻突然開了口「這料子不是和前兩日四妹妹的那條水袖長裙一樣嗎?」

    沐寂北皺了皺眉,沐寂晗那裡怕是有了叛徒。

    沐寂晗昨個幾乎是想了一夜,也想明白了很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詢問她如何養花的柳芝蘭,柳芝蘭似乎拿捏住了她心中有沐寂北的這一心思,把她對沐寂北的掛念加以利用。

    可是如今,自己根本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神色不由得有些失落。不過想到沐寂北相信她,便又覺得沒有那麼難過了

    沐寂北再次將目光移到了字跡上面,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的潦草,似乎是怕人認出筆跡,因著沐寂北的沉默,沐正德也沒有妄動。

    半響,沐寂北的眼睛一亮,轉向沐正德詢問道「昨夜那盆花的土壤可是潮濕的?」

    沐寂北記得自己晚上蹲下查看的時候,那土壤似乎還是濕潤的,沐正德仔細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織錦,拿盆水來。」青瓷很快端了盆水過來,沐寂北直接將那布偶扔了進去。

    片刻後,又伸手將其拿了出來,眼睛一亮「爹,看看這是什麼墨寫出的字跡?」

    沐晚晴面色一慌,柳芝蘭的表情只有輕微的浮動。

    「是蘇墨?」沐正德似乎也明白了沐寂北的用意,普通的墨遇到水則很容易變模糊,而蘇墨則不同,即便被水浸泡許久,字跡依然清晰,甚至上好的蘇墨不會有一點暈影,常常富貴人家才會使用,而眼前的這字跡,烏黑且清晰,明顯是蘇墨中鼎好的。

    「正是蘇墨,四姐平日即便是簡單的學過寫詩作畫,卻因著是個庶女,不會有貴重的蘇墨使用的,所以這件事不是四姐姐所為。」沐寂北緩緩口,一雙晶亮的眼睛笑盈盈的看向柳芝蘭。

    在這府中,有這般好的蘇墨可用的似乎只有柳芝蘭和沐正德,只是如今即便是知道也扳不倒柳芝蘭,柳芝蘭身後的是柳家,除非有足夠的理由,否則柳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再有一點就是,若是真的細究起來,對於沐寂晗情況也不利,畢竟那布料是她的,所以雙方心知肚明,卻只能各退一步,若是沐寂北死咬著蘇墨的事,柳芝蘭便會咬著料子的事不放。

    如果必要,沐寂北可以不顧及沐寂晗而和柳芝蘭一較高下,只是這件事卻根本不能將她置於死地,只能就此作罷,不過這筆賬,她是好好記著了。

    沐正德似乎也分析清楚了其中的利弊,只是對於柳芝蘭這般手段傷害沐寂北,卻是痛恨的,於是沉吟著開口「既然如此,此事便就此作罷,北北身體不好,芝蘭,你和晚晴身為嫡母嫡姐,便為北北盡盡心吧,每人抄佛經百遍,為北北祈福。」

    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沐正德確實是不能拿她們怎麼樣,畢竟決計是無法因為一個布偶廢了當家主母的,不過若是讓她們抄寫個佛經,卻不是兩人能推辭的。

    柳芝蘭強撐起笑臉「是,老爺,回去我和晚晴便開始抄。」

    沐寂北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沐正德,卻見他再次開口「我會讓太妃親自監督你們的。」

    沐寂北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其實她真的覺得她的胃疼和那布偶沒什麼關係,不過沐正德讓老太妃監督兩人,卻是想找人代寫也是不行的。

    一轉臉,便對上沐正德那討好的雙眼,其中還包含著濃濃的寵溺。

    其實柳芝蘭的計劃已經很周全了,早早便買通了沐寂晗的丫鬟,只是那丫鬟縱然偷得沐寂晗的衣料,卻是不會寫字的,所以柳芝蘭只能自己寫好沐寂北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卻不想讓沐寂北在這點小事上抓住了尾巴!

    柳芝蘭輕聲告退,一雙手卻是攥成了拳頭,她的目的沒達成,卻是給自己找了罪受,事情不會這樣就完了的!

    ------題外話------

    我不想活了,我四級差三分…嗚嗚,沒過,我鬱悶…

    我發現有背景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柳芝蘭身後有個柳家,沒有足夠的理由,這個身份也夠她在相府猖獗下去了,即便是沐正德,也不能輕易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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