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一個個低聲的說著,一個個都在猜測迪亞和進入裡面,是怎麼比試,儘管這種熱鬧很好看,但他們為了以後考慮,卻只能夠站在外面乾瞪著。
風狐有些焦急的移動腳步徘徊,沒有想到之前表現平穩的迪亞,怎麼會突然變得焦躁起來,不斷的激怒薩拉丁,實在是不明白。
「出來了,那個倒霉的傢伙出來了」。
「哪裡,我看看,嘿,果然出來了,哦,一臉的衰相,這個傢伙完蛋了」。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迪亞慢慢的走了出來,腳步不快,臉上帶著幾分沮喪和懊惱,還有一分慚愧之意,這樣的表情頓時讓圍觀的人大肆的起哄,一個個盡情的羞辱迪亞,說他如何有眼無光等等。
不一會兒,薩拉丁紅光滿面的走了出來,腳步是雷厲風行啊,一看就知道是遇到了大喜事之類的。
「人類,我們地底矮人是寬厚的一族,既然你已經道歉,我就原諒你,不計較你剛才的冒失,還有,看在你認錯態度非常好的份上,並且對地底矮人一族很尊敬,讓我心裡很爽,這把重劍就送你給,拿著」,薩拉丁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把漆黑的重劍丟了過來。
迪亞接過重劍,背到背部,感激的看著薩拉丁:「地底矮人真是一個寬厚的種族,感覺薩拉丁」。
薩拉丁的話和舉動讓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傻眼了,把薩拉丁懷一下,然後在懷地底矮人種族,接著用很好的態度道歉認錯,就可以得到薩拉丁贈予的武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把重劍不是一般地貨色。
頓時,有人心中癢癢的想要試一試,卻被心中僅存的理智及時地制止了,薩拉丁這個傢伙最是喜怒無常,誰知道現在衝出去,懷他一下,會不會被直接的取消購買武器的資格。
「散開。都散開。圍在這裡做什麼」。薩拉丁看著周圍地人群。頓時臉色一變:「誰不走我就取消誰購買武器地資格」。
此話一出。人群做鳥獸散。嘩地一下。跑開了。一秒鐘時間不到。只留下一個背影。讓迪亞感歎武器地魅力果然強大。
「薩拉丁。謝謝你地武器。我先走了」。迪亞笑了笑。和薩拉丁說道。便離開這鐵匠鋪。風狐一臉惑地跟了上去。從頭到尾。她都暈乎乎地不知道迪亞和薩拉丁究竟是怎麼回事。
「雷炎。你和薩拉丁認識嗎」。風狐問出了一個問題。傻傻地問題。
「我今年還不到二十歲。薩拉丁來到潮汐之森二十幾年。你覺得我和他相識嗎」。迪亞反問道。一時間將風狐給噎住了。還不到二十歲。就這麼地強悍。那以後還了得。而同時。風狐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傻地問題。
「新來地。站住」。突然。側面傳來一道聲音。一條人影閃動。出現在迪亞和風狐地面前。是一個身上穿著一身暗紅色衣服地大漢。冷冷地看著迪亞:「跟我來」。
迪亞愕然,怎麼突然就從角落裡蹦出個人,然後叫自己跟他走,不過看他身上那暗紅色的衣服,迪亞頓時將他和血屠聯繫起來,不過,就這麼一個小卒子,便要自己跟他走,開玩笑。
紅衣大漢逕自往一邊走去,而迪亞卻連看第二眼也沒有,往其他方向走去,風狐先是一愣,快步地走到迪亞的旁邊,低聲說道:「剛才那個是血屠地人,邀請你,你不去的話,會很麻煩地」。
「小貓小狗都可以叫我去的話,那我未免就太沒有身價了」,迪亞戲謔的笑著,沒錯,他是想要引起血屠的注意,從而讓血屠的人主動找他,到時候該怎麼瞭解就怎麼瞭解,但隨便的派出一個小兵,迪亞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這表示對方還不夠重視,看來需要下點猛料。
「站住」,後面傳來一聲大吼,大漢走出一段距離,發現迪亞根本就沒有跟上,一看,竟然往其他的地方跑了,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不由的怒吼,噌噌的跑過來,一拳轟響迪亞,打算先給迪亞一個教訓,讓他學乖了。
「卡嚓」。
迪亞的手臂一斬,擊打在大漢的手臂關節上,傳出一聲骨骼折斷的聲音,大漢悶哼一聲,冷汗簌簌的流下,一隻眼睛不自覺的閉著,另外一隻盯著迪亞,扶住自己的手臂,狼狽的離去。
「雷炎,我們趕快離開營地,你把他打傷了,很快他就會叫一群血屠的人過來」,風狐焦急的說道,一把拉住迪亞,就要走向
出口。
「沒事,我的目的就是讓他們過來」,迪亞笑著說道,一動不動的,看著風狐:「如果你覺得危險,可以先離開」。
「你自己小心了」,風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方才抬頭說道,然後往一邊走開,她心裡有著自己的想法,能夠在潮汐之森生存三年,自然是明白生命多麼的珍貴,也多麼的脆弱,而她一直都非常謹慎的行動,為的就是生存下去,直到哪一天無法抗拒的死去。
血屠,這個勢力或許放在外面,算不了什麼,但是在這裡,卻是最大的勢力,三年來,風狐從未聽說過誰得罪了血屠,能夠活命的,即使一些實力非常強大的人,但是面對血屠,各種各樣的手段,最終也無法逃脫,不是被迫加入血屠,為他們賣命,就是被殺死或者活捉,抓去餵凶獸。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血屠的人邀請迪亞,而迪亞拒絕了,並且還打傷了血屠的人,即使是血屠的人率先動手的,但迪亞反抗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接下去,就會有大量血屠的人出現,即使被迪亞逃脫,血屠的人也一樣會追殺,甚至會發出通緝令。
為了能夠活命,風狐只好捨棄迪亞,畢竟說起來,她和迪亞並沒有什麼交情,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儘管心中很是佩服迪亞的實力,但並不代表她就要和迪亞同一戰線,同生共死,風狐並不知道,她的決定使她失去了一個機遇,不然,或許她會很後悔吧。
迪亞能夠理解風狐的做法,所以心中沒有失望,只是淡淡的看著風狐走開,他也明白,自此,他便又是一個人了,以前那一段單獨奮鬥的歲月重新降臨,莫名的,心中浮現了一股豪氣。
「讓開,全部讓開」,幾聲蠻橫的大喝聲傳開,人群一陣騷動,全部迅速的往旁邊退去,一個個突然安靜下來,帶著一種驚悸的眼神看著街道中央,那裡,正有一隊幾十人,全部穿著暗紅色衣服的人大步的走了過來。
每一個人都帶著武器,臉上一片凶狠的厲色,煞氣繚繞,宛如波濤一般的席捲而開,令人一陣心悸,這群人當中,為首的是一個青年人,看上去有點儒雅,他的衣服上,左胸口處繡著一把金色的斧頭。
「是血屠的人」。
「看,那是小隊長」。
「究竟是哪個倒霉的人惹到了血屠」。
順著血屠的方向,眾人一眼望去,只見大街上人都退到遠處,不,還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正站在大街的中央。
「是那個菜鳥,難道是他衝撞了血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馬上有人將迪亞給認了出來。
氣勢不錯,迪亞看著大步踏來的血屠成員,心裡暗自說道,看上去都是經過許多生死的人,要不然不會有如此濃烈的煞氣,但是,這種程度,對迪亞而言,還是太弱了。
「隊長,就是他」,一個大漢說道,他的一隻手綁著吊在脖子上,赫然是那個被迪亞打斷了手臂的人。
「不知死活的東西」,儒雅的青年突然露出一個猙獰的笑意,走到迪亞的面前:「血屠的邀請你竟然敢拒絕」。
「當然不會拒絕」,迪亞淡淡的道,一下子讓血屠的人傻眼了,有點愕然,明明就是你拒絕邀請還把人打傷的,這會兒怎麼又說這話:「只是你們不夠資格」。
「不夠資格,很快你就知道什麼叫做資格」,青年人厲笑著,一揮手:「上,不用邀請了,抓起來丟到凶獸欄裡餵豬」。
青年人話音一落,迪亞雙腳蹬地,率先發難,直接衝向青年人,在地面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整個人瞬間跨越了幾米的距離,在青年人駭然的神色當中,一拳轟在青年人的胸口心臟位置,伴隨著一聲骨骼的斷裂聲——
「砰」。
青年人倒飛而起,鮮血不要錢的從口中噴灑而出,掉落地面,在地上拖出幾米的距離,同時留下一道血跡,迪亞的舉動一下子就將周圍的人給嚇住了,竟然沒有逃跑,反而搶先動手,並且一擊就讓血屠小隊長倒地不起——
「殺……殺了……他」,青年人掙扎著說道。
而迪亞卻撲進了人群中,猶如虎入羊群,拳腳飛閃,一聲聲的骨骼斷裂聲和著慘叫聲,鮮血飛濺,血屠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倒下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