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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想念的歌不再傷 【24曲】奪子大戰 (上) 文 / 星蕊

    親親吻上她的唇,沈霓塵將米嬌嬌柔的身子緊緊壓在了門板上,許久,米嬌的小身板在他的懷裡徹底鬆軟了下來,迷亂的回應他。沈霓塵微微睜眼,看她撲閃的睫毛宛若蝶翼,雙頰飛滿霞光,一臉沉溺其中,便加強了掠奪的攻勢,由溫柔轉而蠻橫,霸道。

    「嗯~」

    雙唇被他吸的有些痛,米嬌一聲嬌嗔,鼻息越來越急促,大腦一片混沌。

    感知她的不適,沈霓塵這才輕輕放過她,深情地凝視她的星眸,邪魅一笑。

    「親愛的,我的辦公室。」

    有些嬌羞地抵開他的胸膛,米嬌的小腦袋仰在門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一絲絲緊張與激動升騰在心田。

    明明跟這個男人連孩子都有了,可是第一次來他的辦公室,就被他這樣拖進來熱吻,隔著一個門板,外面站的全是勤務兵,不免有幾分偷情的味道。

    「你剛剛那樣就把我扯了進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就不怕影響你光輝高大的軍長形象?」

    沈霓塵撲哧一笑,一個天旋地轉,他把米嬌橫腰抱在懷裡,一步步向沙發走了過去。

    悠揚的音調滿是愉悅:

    「我拉我自己的媳婦,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要是換一個女人被我這樣拉進來,那才叫有損我的形象呢。」

    輕輕把心愛的女子放在沙發上,沈霓塵深深望了她一眼,隨即拿過茶几上的一個dior的袋子遞給她。

    「我幫你挑的,看看喜不喜歡。」

    米嬌接過,小腦袋往裡面一掃,居然是枚紅色!

    嘴角艱難地扯了扯:

    「小塵塵,這個,這個會不會,太艷了?」

    這種鮮艷的紅色,如果晚上的時候跟一群穿這陸軍軍裝的綠衣服們站在一起,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紅配綠,賽狗皮?

    瞧著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沈霓塵無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說著,一隻大手先她一步將禮服從袋子裡拿了出來。米嬌兩眼發懵,見他一點點在她眼前打開這件裙子後,不由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大的露背,你想凍死我?」

    說實話,禮服本身還是很漂亮的,人魚公主一般的魚尾裙擺,性感而嫵媚,大露背,前胸是深v領設計,腰腹處綻放了三朵碩大的茶花,質地是上等的天蠶絲的,就是,不大合乎現在的季節。

    要知道,現在可是快入冬了呢!

    沈霓塵拿著裙子對著米嬌比試了一下,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不錯,我老婆這麼好的身材,只我一個人欣賞,多沒意思。好東西,自然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的。」

    什麼?!

    分享?!

    一記粉拳砸在了沈霓塵的身上。

    「你當我是什麼?有把自己老婆給別人分享的麼?」

    「呵呵。」

    沈霓塵呵呵笑著,將禮服放在腿上,伸手就要去解米嬌的大衣扣子。

    「喂,你幹嗎!」

    米嬌嚇得蹦了起來。

    雖說她的身子已經被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睛不知道上上下下看了多少遍了,但是這畢竟是在辦公室,在軍區!

    「沈霓塵,現在讓我換這件,你是想要凍死我?」

    妖孽般的男子衝她曖昧一笑:

    「你以為你躲的了嗎?」

    米嬌一定是忘了,他的那雙手,就是為了她的身體而生的。每次只要他想,他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把她剝個精光。

    米嬌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雙手護在胸前,楚楚地看著他,連連後退。而沈霓塵卻是噙著一抹壞笑,越逼越近。

    「室內的暖氣開到了二十七度,你不會冷的,來吧,寶貝,老公親自給你換。」

    一雙魔掌快速出擊,畫面頓時變得鮮活了起來,曖昧的打鬧聲源源不斷透過門板傳到廊上,另一個個值班的勤務兵聞言,羞澀地微微顫抖著肩膀,暗歎:軍長,好樣的!

    不肖片刻,米嬌全身上下都叫沈霓塵摸了個遍,嬌柔的身軀在一雙大手的撫摸下無力地鬆軟下來,並且微微顫抖著。

    「嗚~沈霓塵,你混蛋!嗯~啊~」

    本來,只想單純給她換衣服來著,無奈當她的玉體被他剝光了卻還在負隅頑抗的時候,玲瓏的身體曲線一下一下在沈霓塵的面前扭捏晃動著,好歹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如果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把她就地正法,那他,還是個男人麼?

    「寶貝,你自找的~是你勾引我的~」

    低沉的嗓音加上沉重的喘息聲,沈霓塵忘乎所以地馳騁在心愛女子美好的身體上,欲罷不能。

    激情過後,米嬌像是離開水的魚兒一樣,躺在沙發上,奄奄一息地眨巴著她醉人的眸子。紅撲撲的小臉風韻無限,勝過朝霞似錦,美不勝收。

    沈霓塵輕輕在她額角一吻,像是擺弄著布娃娃一樣,一點點給她穿好禮服。

    完畢了,他瞅著米嬌仍舊奄奄一息的模樣,莞爾一笑。

    「真美!」

    說完,他起身走到自己的櫃子前,打開一個,抽出一隻碩大的紙帶,取出一件勝雪無瑕的白色貂皮大衣,蓋在了米嬌的身上。

    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她完美無缺的臉頰,沈霓塵寵溺地輕笑:

    「小傻瓜,我怎麼可能讓你穿那麼少,那麼單薄?」

    感冒發燒生病是大,春光乍現露了肉肉更是大了。

    「會場有暖氣,你穿這樣,不會冷的。」

    米嬌瞪著眼看他,終於恢復了些許體力。

    「沈霓塵,你以後麻煩能不能先跟人家說一聲?還好我有每天堅持吃避孕藥,不然又被你坑了!」

    之前沈霓塵在有小馬的別墅裡裝死,強上了米嬌,米嬌後來無奈地自己去買事後避孕藥。

    當時的她,頭上戴著墨鏡,帽子,身上裹著長長的風衣,鬼鬼祟祟的,冒著被狗仔隊抓拍的危險,向著藥店衝了進去。拿了一盒事後避孕的之後,她想了想,又向藥店老闆要,把常日避孕藥,事後避孕藥等等都買了一點,畢竟成功突圍出來買一次藥不容易,誰知道以後沈霓塵還會在哪裡什麼時候獸性大發?結果就是,她包裡塞了六七盒藥,錢也花了,還被藥店老闆用一種看(女支)女的眼光注視了很久。

    沈霓塵身體一怔,有些備受打擊。

    有了兩年前的教訓,他自然知道做這種事情,是需要避孕的。但是他太喜歡親密無間地在她身體裡的感覺,更喜歡家裡再多些像思辰那樣可愛的孩子。以他現在的能力,又不是養不起。

    「怎麼,你,不想生了?」

    這是唯一讓沈霓塵覺得詫異的地方。

    之前那麼凶險的環境,米嬌都堅持把孩子生了下來,可見她也是很想跟他生孩子的。怎麼會現在又不想了?

    米嬌微微坐起身,拾起身上的貂皮大衣穿好,顏色如朝霞印雪,外純裡嫩,頓時光芒四射,甜美可人。

    她哀怨地瞥了一眼沈霓塵,看似漫不經心道:

    「不是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何況,我又不是母豬!」

    面對沈霓塵炙熱的眼神,米嬌忽然開始有些閃躲。

    之前的那一次懷孕與生產的經歷,在她的心裡無疑就是一場噩夢!

    雖說,當看見小念宸的時候感覺一切都值得了,但是如今若是讓她再走一遍,那煩人的孕吐,水腫,心慌,失眠,還有孕期一系列的綜合症,包括噩夢般的難產的經歷,如今細細回想起來,都會令她覺得毛骨悚然。

    沈霓塵沒有陪著米嬌懷孕生產,自然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有時候,他也會想像到她的委屈,但是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僅憑想像卻很難真的可以想像的到。

    有些氣餒地歎了口氣,這丫頭,居然一直背著他吃避孕藥。他還一直在暗自思忖,怎得以前沒幾次就有了,現在他辛勤耕耘的更勝從前怎得就沒聽見有什麼動靜。

    原來,是這樣。

    唉~

    「好,你要是不想再生了,那就暫時不生了。只是,吃藥對身體不好,要不……」

    結紮吧?

    一個念想忽然闖進了沈霓塵的大腦裡。不吃避孕藥,只有用套套,他又不喜歡用套套,思來想去,只有結紮。

    可是,誰去呢,米嬌的話,上環,或是結紮,他都不捨得,會疼。想到米嬌明媚精緻的小臉會皺成一團的模樣,沈霓塵就覺得一陣心疼。自己一個大男人,能受點苦,總比叫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吃苦的強。

    嘴角漾起一抹寵溺地笑:

    「我去結紮好了。這樣就不用辛苦沈太太每天吃藥了。」

    米嬌一愣,瞧著沈霓塵不似作假的眸光,心裡生出許多感動。

    半晌,由於話題又扯到了生孩子,米嬌想起了小念宸,心口一堵,好難受,眼圈也是微微泛紅。

    「小塵塵,念宸被樂啟楓帶去美國了,出生證明上,當時樂啟楓在父親一欄裡填了〔養父兼監護人〕,在美國的律法上,《出生證》上的簽名,是受法律保護的。怎麼辦,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漂亮的桃花大眼微微瞇起,沈霓塵憐愛的目光轉而變得犀利起來,悠遠的黑眸,彷彿染上了一層妖嬈的霧氣,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米嬌感到了一絲慌亂,咬著下唇靜靜等待他思考。

    那可是大洋彼岸的美國啊,以沈霓塵中國少將的觸角,怕是還在太平洋的這一端,沒伸出一半去,就已經夭折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牆上的時鐘響起,四點了,還有兩個小時,舞會就要開始了。

    這場舞會,是j集團軍的軍區,恰逢重大演習立二等功以上人數超過15名必辦的慣例。也是沈霓塵想要借此機會向大家好好介紹米嬌,並且傳達出米嬌其實並非他的外甥女的信息出來。

    這樣,未來不久的省市軍婚,一些知情的老戰友,才不會覺得突兀到難以接受。

    但是,兒子這件事情,太大了。都已經牽扯到國際律法了。這是沈霓塵遠遠沒有想到的。

    之前他還胸有成竹若是在中國,誰敢跟沈霓塵打官司,那不是找死嗎?告上軍事法庭,對方避是輸家!

    就算不打官司,以他的種種手段,不怕樂啟楓不認輸。

    但是,美國?

    腦海中回想起之前的兩年裡,自己在美國追隨米嬌的腳步,卻屢屢碰壁,心裡,忽然無比沉重了起來。

    沈霓塵兩眼露出些許謹慎,這可是自己的兒子啊!

    他不敢大意,站起身子就朝著辦公桌而去,一步一步擲地有聲,英姿卓爾。

    頎長的身軀繞到辦公桌前,他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撥了一串數字。

    沉默了幾秒,公式化開口:

    「喂,我是沈霓塵。」

    自報家門後,他瞥了一眼米嬌擔憂的目光,心裡一緊,指尖輕扣,將座機上的免提鍵摁下,隨即掛上電話。

    「首長好!首長有什麼吩咐?」

    對方的聲音很甜美,乍一聽,很像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透過免提音,也傳進了米嬌的耳朵裡。

    但是米嬌此時無暇吃醋,畢竟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她趕緊起身向辦公桌的方向走去,坐在沈霓塵的對面。

    不知道,沈霓塵現在找這個女孩子,跟要回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關係。

    清潤的男中音響起:

    「陳上尉,你是國際律法方面的專家,關於撫養權的一些常識,我想問一下你。」

    清甜的嗓音再次飄起:

    「是!首長請問!」

    沈霓塵微微點頭,掃了一眼米嬌緊張兮兮的小臉,歎了口氣,伸出一隻大掌面向她,掌心朝上。

    米嬌會意,伸出自己的小爪,塞進了他的掌心。

    「是這樣,有個一歲半的孩子,是在美國出生的,他的出生證上,父親跟監護人一欄簽的是養父的名字。現在他的父親在中國,想要要回自己的孩子,有什麼最直接的法律方法可以解決嗎?」

    電話那頭,女孩微微沉思了一會兒,繼而答著:

    「報告首長!如果孩子一直跟母親在一起,那麼按照中國的律法,兩歲以下嬰幼兒必判母親。但是如果孩子現在在美國,跟養父在一起,美國的律法,是以孩子的出生地,從小生活的環境,為主要依據,原則就是在不改變孩子現有的生活條件下進行撫養權判定。」

    沈霓塵眸色一懍:

    「這麼說,沒他生父什麼事兒?」

    女孩答道:

    「如果孩子的生父自孩子出生起就沒能陪在孩子身邊,對於孩子的關懷,教育,撫養,照顧各方面都有所缺失,孩子又是從小跟養父生活在一起,養父那裡有他所熟悉的環境跟穩定的生活條件,而且孩子跟養父相處的不錯的話,那麼,那麼美國的律法,孩子是不可能判給生父的。」

    聽到這裡,沈霓塵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面色有些薄怒兼蒼白。他有些慌張,遺憾於這兩年裡對於米嬌母子照顧的缺失,緩緩開口:

    「那麼孩子的母親呢?如果是孩子的生母要求拿回孩子撫養權呢?」

    電話那頭頓了頓,隨即答道:

    「這個,在中國,必判母親。若是在美國,講究人權,孩子自己的選擇應該是陪審團作出決定的最重要的參考。」

    「知道了,謝謝。」

    說完,沈霓塵不等對方回話,就將電話摁掉了。

    氣氛,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沈霓塵陷入深深的自責與難過,不知不覺的,握著米嬌的打手不斷收緊,米嬌忍著疼,也不言語。如果當初沒有答應樂啟楓在出生證上簽上養父的信息,也不會惹出這檔子事情。

    相愛的兩個人,為了同一件事情,各自神傷,各自自責內疚。

    「對不起。」

    「對不起。」

    某一秒鐘,兩個人的異口同聲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他們深深凝視著彼此思念兒子的神色,互相安慰。

    「樂啟楓,他還說什麼了?」

    沈霓塵有些挫敗地開口,現在,一絲一毫的線索,他都不願意放手!

    米嬌想了想,抬起清眸道:

    「他說,這半年裡,歡迎我去找他,去看兒子,但是,只能是一個人去,不然,就別想見到念宸。」

    「為什麼說是半年?」

    沈霓塵很是不解,樂啟楓要求米嬌去看孩子,還有時間限制?

    米嬌微頓,精緻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懊惱。

    「我,那個,海南的事情,惹怒了他,他把我雪藏了,我所有的通告跟排好的檔期全部取消了。」

    沈霓塵聞言,雙眉緊緊擰成了一個結。

    雪藏?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他老婆,這口氣,他一定要出!

    若有所思地想了又想。沈霓塵忽然牽起米嬌的小手向外走去。

    「我們去找一個人,現在只有他可以幫我們。」

    米嬌什麼也沒有想,就這樣被沈霓塵拉著,在萬眾矚目的注視下,坐上了他的奧迪車。

    沈霓塵的左手把握著方向盤,右手一直緊緊地握米嬌的小手,幫她驅散心裡的緊張與寒冷。很多的時候,期待,應該是蓬勃盛開的花吧?於悄然裡綻放。那縈繞於心頭的念想,也便蔥蔥鬱郁,即使隔著經年的柵欄,仍會固執且安恬。

    一路相對無言,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歎,。對望,兩兩相知;轉身,無怨無悔,只消得,一季花香,暖到落淚。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沈霓塵驅車從郊外的軍區趕到了j市最繁華的商業街。

    這裡,米嬌有印象。

    前面那棟商廈,就有樂啟楓的弟弟,大炮的健身俱樂部。

    將車穩穩停靠在停車場,沈霓塵沒有帶米嬌下車,而是給大炮打了個電話。

    「喂,在俱樂部嗎?」

    「在,怎麼了?這會兒想起來看兄弟我了,不是說,你去越南了?」

    沈霓塵難得地笑出聲:

    「呵呵,回來了,演習成功極了,慶功宴都開了。對了,我就在你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靠北出口的位置,你下來,我有事拜託你。」

    前半句,沈霓塵說的繪聲繪色,頗有幾分打趣的意味,後半句,明顯氣場盡顯,有幾分凝重。

    大炮不是個後知後覺得人,他明白沈霓塵的個性一向沉穩,二話不說,應了一聲就下了樓。

    米嬌坐在車裡不由有些尷尬。每每見到大炮,都會有特別的事情。再回首,一抹落紅,一腔感歎。才知:一些夢,與季節無關;一些痛,卻與心情有染…

    大炮見了米嬌,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也沒多說什麼,就坐在車後座上,跟沈霓塵聊了起來。

    有一種感情,相守無語,默默記掛彼此;有一種感情,相約無期,依然靜靜的等候;有一個人住在心坎,卻無力面對現實,只期待前世今生再度輪迴,以達成今生夙願,期許來世緣。

    當把一切跟大炮解釋清楚,大炮的臉色,越發凝重。

    他愣了半晌,消化過來,口吻有些歉疚。

    「這事情吧,肯定是我大哥的錯。你說吧,要我怎麼做,才能幫你把孩子要回來?」

    沈霓塵的嘴角邊,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隨後緩緩說著:

    「我想你給你哥打個電話,就說,就說你爸爸,或者你媽媽,突發性的急病,可能快不行了,然後騙他來中國。」

    米嬌聞言,嘴角一個勁抽抽。

    什麼人啊,讓人家兒子打電話給哥哥,詛咒自己的父母?

    有些不敢去看大炮的臉色,米嬌轉過腦袋看向窗外,心裡七上八下。

    「可是,我哥回來了,那孩子?」

    大炮有些不解,撒個謊而已,又不是父母真的病了,這個,他不在意,倒是他不能保證,樂啟楓一定會把孩子帶回來啊。

    沈霓塵狐狸般地笑了笑:

    「孩子,他一定會放在美國的。孩子回了中國,就意味著這場仗他徹底輸了。在中國打官司,兩歲以下幼兒比判母親。他一定是打探清楚了,才會帶著小念宸離開的。」

    米嬌忽地轉過腦袋,兩眼放光:

    「你的意思是,樂啟楓要是來了中國,不帶孩子,那麼我們就去美國,趁他不在,把孩子帶回來?」

    沈霓塵微笑著點頭:

    「也只能這麼試試了。在美國,兒子從小住的地方,你應找得到吧?」

    米嬌的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知道知道,我也住在那裡!」

    語畢,米嬌就後悔了,沈霓塵的眼中眸色漸深,定定的看著她。還好,米嬌對他的愛情足夠堅定,不然的話,怕是老婆跟孩子,一起都賠了。

    「可是,我哥要是自己回來了,必然會對孩子加強防護的,你們真的能夠輕易把人帶回來?」

    大炮依舊心有疑慮。按照樂啟楓如今的手段來看,他已經是狗急跳牆了,深深沉浸在對米嬌母子的愛意與不甘裡,迷失了自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如果他真的信了大炮的話,自己一個人回來,勢必會留下一點防守,守著還在美國的孩子。

    沈霓塵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會,帶上獵鷹們一起去。」

    獵鷹?

    或許米嬌對此不夠瞭解,但是大炮卻是個軍旅迷,跟沈霓塵自幼關係也交好,他知道,所謂「獵鷹」,就是指j軍區的「獵鷹突擊隊」,這是支非常強大的隊伍,裡面的每一個特種兵,都是經過非常嚴酷的挑選,選練,而造就出來的。

    還有大炮所不知道的是,這次越南的軍事演習行動,獵鷹突擊隊一共出列了14名隊員參加,其中12名都獲得立了二等功,剩下兩名是三等功。他們一行人,在飢餓了四天三夜的情況下,與沈霓塵一起,潛伏在冰冷的沼澤地周圍伺機而動,最後一舉端掉了敵軍的整個電腦中控室,讓敵軍對他們的海陸空三方面監控全面癱瘓,以致於沈霓塵的隊伍突襲成功,大獲全勝!

    大炮的背脊冒出一身冷汗,這個沈霓塵,看來真的是怒了,連獵鷹突擊隊都要帶去?

    「那個,沈霓塵,不管怎麼說,他是我哥,我,懇請你,不要對他太那個了。」

    大炮嚥了口口水,心裡暗自發誓,這輩子,堅決不會做任何有悖沈霓塵的事情,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沈霓塵卻是淡淡看了米嬌一眼,道:

    「我們這次去,只是為了要回孩子。對於你哥這個人,我是不喜歡,但是不能因為他後來的荒唐的做法,就抹煞他曾經給予嬌嬌跟孩子的照顧。只要我找到兒子,帶他回來,以後,你哥是你哥,我是我,我不會主動找他麻煩的。」

    大炮聞言,有些感激地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就給我哥打個電話?」

    說著,他就把手機掏了出來。

    沈霓塵衝他擺擺手,語重心長道:

    「不要現在打,我要先做個戲,讓你哥以為他激怒了我,而我跟米嬌還在中國,忿忿不平。當他放鬆警惕回來的時候,我跟米嬌,其實早已經飛到了美國。」

    大炮一愣,看來,為了奪回兒子,沈霓塵已然在心裡制定好了一套「軍事方案」了。

    「還有,大炮,這個電話你不能打,得讓你媽媽來打。如果是你打,樂啟楓未必會信,但是,如果是你媽媽哭著給你哥打電話,說你爸不行了,這樣的話,怕是他必定會信了。」

    沈霓塵慢條斯理地說著,米嬌對他也是也來越仰望了,只是,讓大炮媽媽哭著打電話給兒子,咒自己老公要死了,這個?

    「呃,小塵塵,這個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

    米嬌艱難地扯著嘴角,同情地看了一眼大炮。

    「沒事!我回去負責勸動我老媽,這個你們別擔心,軟磨硬泡,怎麼著,我都會讓她給我哥打這個電話的!」

    沈霓塵連獵鷹突擊隊都要帶去了,大炮又不是傻子,只有這次配合他把孩子帶回來,才能平息此事,不然,這麼無休止的鬥下去,他哥哥怕是注定要成了炮灰了。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跟一個不是自己兒子的孩子,要付出這麼慘痛的代價,大炮相信,有一天,他哥哥一定會想明白的。就算樂啟楓最後知道會生氣,會憤怒,但是他總不能把自己的親人怎麼樣吧?

    望向車窗外的一片陰鬱,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了前進的方向。

    秋意殤盡,冬風欲驅趕蕭瑟秋景,惹得枯葉愁離殤。當風擦乾淚濕的眼,那一刻,枯黃是否在黯然傷悲,是不是在為那枯黃滿地而傷感,從而使得紅塵處處呈現一幕幕淒涼吟?

    轎車從地下停車場開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了。

    「舞會什麼時候開始?」

    米嬌擔憂地看向他,這麼重要的場合,軍長若是缺席,不大好吧?

    沈霓塵莞爾一笑:

    「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算了,不用管了,我們就算現在趕過去,也九點了,沒必要了。」

    「沒有關係嗎?」

    「呵呵。」

    身側的男子幾不可聞地淺笑了一聲,曖昧地看她。

    「沒關係。」

    各色霓虹與萬家燈火相互輝映,透過玻璃車窗揮灑在米嬌的小臉上,流光溢彩。

    「餓了吧,想吃點什麼?明天,還有一場戲,要你配合。」

    米嬌雙眉一簇,配合?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

    莫不是,就是他之前跟大炮說的,要做一場戲給樂啟楓看,讓他認為米嬌就在中國不曾離開的戲?

    沈霓塵淡淡一笑,將車停在一家非常高檔的意大利餐廳的門外。

    側過臉,深深看著心愛的女子。

    「可能,要小小地犧牲一下你的形象。不知,你可願意?」

    溫潤的嗓音極具磁性,米嬌聽的骨頭都酥了,但是,理智卻還是清明的。

    看著沈霓塵一臉凝重不似作假的樣子,米嬌弱弱地嚥了口口水,狗腿地笑了笑:

    「是什麼戲?」

    沈霓塵笑容一僵,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然後伸手去解米嬌的:

    「吃晚飯再告訴你。對你這樣一個天後,這場戲,怕是沒有什麼挑戰力的。」

    故作神秘地說著,他的大掌望中間後視鏡上一拍,一個小小的暗格被打開,沈霓塵從裡面取出一副大大的墨鏡,幫米嬌戴好。

    「下車,吃東西吧!」

    一絲強烈的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米嬌心裡開始七上八下了。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把兒子帶回來,那麼她在形象上,無論做出什麼樣的犧牲,都是值得了。

    ps:謝謝親親的兩顆鑽鑽~謝謝親親送的兩所花花~謝謝親親送的一朵花花~以及所有投了月票滴親們~麼麼噠~

    ------題外話------

    第三卷《思念很炫》預告:

    小念宸跟小思辰長大之後,因為一個是延續沈氏軍權的唯一繼承人,一個是侍寵而驕,極端叛逆的張揚少女,雙雙都被沈霓塵送進了西山軍校。一個在炮製系鍛煉成一名神槍手,一個成為了偵測系歷史上及美貌與智慧各項分數全優的最優等女學員。十八歲生日那日,一場意外,姐弟倆滾到了一張床上去,第二日睜開眼,只留下弟弟一個人,而姐姐就此失蹤,再也遍尋不見。兩年後,弟弟成為了獵鷹突擊隊最優秀的特種兵,是一名百發百中的狙擊手,在一次跨國合作的任務中,負責擊斃韓國籍國際大毒梟安培俊,卻發現,安培俊的身邊陪著一個窈窕美貌的少女,昔日的小思辰搖身一變,竟成了國際大毒梟的女兒,安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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