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孕棒,兩條槓。
一深一淺,一紫一粉。在夜色的渲染下越發散發著妖嬈的光芒。
沈霓塵有些目瞪口呆,呼吸艱難地石化了兩三秒鐘,腦海中漂浮過米嬌之前抓住寶寶的問題不放,一個勁追問的樣子,她的眼神,她的語氣,還有她的,淚。
「該死!」
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裡,他卻不覺得疼,風馳電掣般衝到哨崗門口。
「剛剛那個女孩子,往哪個方向去了?」
哨兵漠然地搖著頭。
「我只看見她一溜煙衝了出去,具體去了哪個方向沒有在意。」
環顧了一遍四周的夜色正濃,沈霓塵衝出去追了幾步,面對茫茫黑幕的三岔路口,又挫敗地折了回來準備開車。
「嬌嬌,對不起,我錯了!」
一邊呢喃著,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撥打著米嬌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一刻,沈霓塵想死的心都有了!
「嬌嬌,出來吧,嬌嬌,我錯了!我們去美國,什麼都不要了,按照原定的計劃私奔,求求你,快點出來,快點出來好不好?」
半夜12點多看不清前方的三岔口馬路上,沈霓塵也不能確定米嬌走的到底是哪一條路線,他想著,他開車,米嬌是跑的,總不可能比車快吧,於是,開了差不多的距離,就又折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另選一條路,再試一次。
他嘴裡像是念著咒語一般喋喋不休地呢喃著,可是米嬌就像是蒸發掉了一樣,任他如何呼喚搜尋,卻再也遍尋不見。
——星蕊《不良軍婚》——
米嬌用力奔跑了許久,累的蹲在地上邊哭邊大喘著氣。小腹一點點的墜痛提醒著她,寶寶在肚子裡可能不舒服了,她不能再這樣勞累了。
背後隱約有些光亮向她這裡靠近。
她心裡清楚,這大半夜的,打車基本上不可能了。又不能真的睡在這裡,沈霓塵的臉,她暫時不願意再看見。這輛越靠越近的車,可能就是她回去的唯一的希望了。
心裡這樣想著,她微微站起身,一下子衝到了馬路中間,撐開雙臂成大字型站立,等待著那兩束強光的衝擊。
果然,一個急剎車,轎車在她的前面不足半米的位置生生止住了。
米嬌紅著眼眶,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笑,如鬼魅一般蓬頭垢面地出現,倒叫司機著實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車後座上,一道犀利的男中音襲來,帶著明顯的責備與不悅。
司機聞言立刻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連道歉。
「樂總,對不起對不起,前面一個女,不知是人是鬼攔住了咱的車。」
後座的男子將他尊貴的身子往中間挪了挪,瞇起狹長的鳳眼瞥了一眼擋風玻璃前,那一抹瘦弱的,詭異的身影,輕描淡寫道:
「倒車,從她身邊繞過去!」
司機得令,準備照做,可是米嬌卻死死纏住了這輛車,它退,她就追,它移,她也移。反正,米嬌就是認定了這司機不敢撞她就對了。
「停車!把車玻璃打開,問她想要幹什麼!」
轎車的主人顯然沒有多少耐心了,從美國風塵僕僕趕回來剛下飛機,他還等著趕緊回j市處理子公司的那一筆爛帳!
司機緩緩搖下車窗玻璃,只露了三分之一左右,隨即扯著嗓子喊著:
「你要幹嘛?」
米嬌見他把車停了下來,不由分說地衝了上來,拉開車後座一邊的門,毫不客氣地坐了進去。
「現在很晚了,我一個女孩子打不到車,麻煩你們送我一程吧,我會付錢的。」
司機怎麼也沒有料到米嬌會自己上來,還坐到了樂總的身邊。樂總有潔癖是出了名的,而且從不喜歡跟女人親近,這一下,他會不會怪自己沒有及時鎖上車門?會不會因此,而丟了飯碗?
司機怯怯地準備開口叫米嬌下車,就看見米嬌顧自打開包包,從錢夾裡掏出三百塊遞給了身邊一身名貴西裝的男子。
「我來的時候打車是150塊,現在回去給你三百,夠意思吧?」
米嬌說完,趕緊扭頭看向前面的司機,主人一般的口吻吩咐著:
「西山軍校,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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