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壽宴
此時已經過了正月十五,曲名江和歐陽鋒商議一番,決定將李莫愁先送回古墓,然後再返道回去。李莫愁想到自己從今後有望踏足一流高手境界,不禁雀躍一番。幾人一路行進,此時冬雪消融,道路比冬天好走許多,一路上人歡馬叫,沒多少時日就回到古墓。
林朝英和阿玉還在奮鬥那副繡屏,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們兩個日夜趕工,已經繡出了大半。李莫愁站在她們身旁,看著那副已經現出大概輪廓的巨幅繡品,心中滿是驚訝,想不到林朝英的女工也如此只好,那些已經繡好的部分,和原畫幾乎一模一樣,山山水水纖毫畢現。
自歐陽鋒和曲名江走後,林朝英顧不上李莫愁的功夫,只讓她自己去練習三無三不手,自己每日忙碌著趕工繡品,要在王重陽壽宴前將它繡出。李莫愁看她不來陪自己練習《玉女心經》,心中長舒一口氣。她偷練別派功夫,本來就犯了武林大忌,要是林朝英問起她體內無一絲內力的緣故,她解釋起來,那可大大不妙。
時光如梭,王重陽壽宴轉瞬便到。那副萬里山河繡屏也繡好了,林朝英特地尋了上好的匠人,用美玉做成框架,將這繡屏裝好,且不說這繡屏的含義,僅僅這手工,就是世間一流的。
這日早上,便是王重陽的壽辰,李莫愁一早就被喚醒,換上一身紅衣,被林朝英領著朝終南山去了,阿玉扛著一人高的繡屏,在後面跟隨。
因這幾日陸續有遠道客人過來,重陽宮前日夜都有知客道人逢迎,這日輪值的知客道人已經守了一夜,眉眼酸澀,哈欠震天,恨不得馬上睡倒,正迷糊間,忽然看遠遠看來了三個女子,當頭一人杏黃衫子,除了腰間衣帶上綴著一枚晶瑩的玉牌外,全身上下竟無一點裝飾。道人看她年紀,似乎三十多歲,又似乎二十多歲,偏偏比妙齡的少女還要好看,身上散發出清風般氣質,看的道人馬上清醒過來。
這女子看道人瞧她,也對他微微一笑,道人只覺得三魂七魄一下子丟了兩魂六魄,剩下的一魂一魄,也蠢蠢欲動,欲飛出體外。李莫愁看著道人盯著林朝英看個不停,林朝英面上雖沒怎麼,可是牽著自己的手卻緊了緊,心中想必不悅,於是開口道:「兀那道人,這裡就是重陽宮麼?我們來參加壽宴的,你還不迎我們進去。」
那道人聽了李莫愁脆生生的說道,這才回過神來,臉上一紅,慌忙道:「女神仙請進,小道站了一晚上,有些疲乏,失禮之處,還請多包涵。」林朝英不置一詞,領著徒兒和阿玉就往裡走。那道人望著林朝英的背影,又是一陣發呆。
王重陽其時已經是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他的四十五歲壽宴自然宏大無比,自兩個月前,就開始光撒請柬,從南至北,稍稍知名點的武林人物都請個遍,許多人路遠,接到請柬後就快馬趕來,早到的自然住在重陽宮的客房,大清早時間,本該清靜無比的道家法場,早就一片人聲。
林朝英進了提前備好的喜棚,隨便撿了個位子坐下,阿玉抱著繡屏坐在她下首。李莫愁大眼咕嚕嚕轉兩圈,看周圍熱鬧的緊,扯扯林朝英衣袖道:「師父,我去玩會兒,好不好?」林朝英含笑點頭,李莫愁看她答允,就似一尾紅色小魚般滑進人群,不知道去哪裡了。
看著李莫愁背影不見,阿玉忽然道:「小姐,你說那王重陽今天會不會回心轉意。」林朝英本來含笑的眼睛一頓,滲進絲絲擔憂,握緊雙手道:「我哪裡曉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阿玉歎息道:「只求老天保佑小姐。」
李莫愁鑽進人群,看身邊人幾乎個個身子粗壯,雖然沒有帶著武器,但顯然都是武林人物,偶爾見到幾個道士,都穿著新衣,眉眼裡都是喜盈盈的,想必是重陽宮的道士。
看了一會兒,也沒見到什麼新鮮事物,李莫愁嫌吵鬧,正想回去喜棚,卻不記得回去的路了,七繞八繞,越來越迷,正在皺眉苦思間,忽然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她頭頂:「這是誰家的小妹妹,長的真是喜人。」李莫愁還沒醒悟過來,就被一人抱在懷中。
李莫愁瞪眼一瞧,見是一個白臉男人,方臉大耳,頜下幾縷捲曲的鬍鬚,正笑吟吟看著自己,遂顧著嘴道:「快放我下來。」那男人哈哈一笑,不置可否。李莫愁踢手踢腳,掙扎個不休,那男人笑道:「小娃娃,你莫鬧,我領你去看戲法,好不好?」李莫愁撇嘴搬個鬼臉,吐個泡泡道:「我還領你看金魚呢!」
這男人怎麼知道李莫愁說的是後世的金魚怪叔叔,還以為重陽宮擺了金魚做飾品,笑道:「金魚嘛,我倒是沒看見,我領你看糖醋鯉魚。」李莫愁掙扎不開,被這男人挾持著領到後院。
重陽宮為了這次壽宴,專門搭了個大棚子當臨時廚房,幾十人蹲在地上洗菜洗肉,整理碗盤,顯然是在為中午的壽宴做準備。這中年男子走的近了,一個督工模樣的道士揮著手中拂塵道:「這位大俠還請遠點,君子遠庖廚,免得污了你的衫子。」
那男子將李莫愁放在地上,笑道:「這孩子吵著要看活魚,我就領她來瞧瞧,請通融一二。」李莫愁看著地上泥水淋漓,骯髒的厲害,自己腳上一雙繡著紅蓮花的小鞋都要被沾髒,等會兒被林朝英瞧見,少不得又是陣說道,遂跳腳道:「我才不要看魚,快點讓我走。」那男人只是按著她肩膀道:「莫要調皮,咱們北地沒有魚,你不是想看很久了麼?」
那道人看李莫愁一襲紅衣似火焰般,更襯得整個人好似雪團般,比偏殿裡供奉的觀音座前玉女還要好看幾分,臉上神色和善不少,開口道:「不過看看魚,那邊的大缸裡養的是。」說著直直右邊的幾口大水缸。那男人挾起李莫愁,往大缸走去。
李莫愁在這男人臂下不停的翻白眼,難道這個男人是自己沒見過魚,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一個大男人沒見過,所以找了自己做擋箭牌?她剛如此想,這男人腳下一轉,卻往做菜的大棚走去。
放活魚的大缸和做菜的大棚明明不在方向,李莫愁裡頭一驚,這男人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他竟然想趁機下毒不成?如此一想,李莫愁忍不住冷汗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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