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澤緩緩的站起身,臉上已經恢復了以往他習慣的笑容。
他給祁夜墨做了悄聲的手勢,然後很小聲的說:「你小聲點行不行,被把她給吵醒了。」然後指了指門口「有什麼話咱們出去說。」
說完,他看著祁夜墨原地沒有動:「怎麼,你還有什麼顧慮嗎?這裡可是你的地盤,我不能把你或者她怎麼樣的。」
祁夜墨當然是並不在乎他的這點小伎倆了。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唐天澤也跟了出去,他將門輕輕的關好。
還沒等祁夜墨開口,他就搶先說話了:「你用不著問我什麼,我也只不過是昨晚接到了歡瑜的電話,說她媽媽被送到急救室了。或許你還不知道吧,我的師傅正是她的親生父親。」
「這點你用不著解釋,我都知道。歡兒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你幹嘛要把她安排在這麼一個地方。你知不知道,她要是萬一有個什麼閃失的話,這個責任你可是承擔不起的。」祁夜墨現在覺得不是和他嘶吼的時候,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他。
唐天澤聳了聳肩,倒是顯得很輕鬆:「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她只不過是接受不了她媽媽去世這個實時,有些悲傷過度罷了。昨晚她已經暈過去了,只不過今天她早晨醒來之後,還是有些情緒不穩定,所以我就……」
祁夜墨聽到這裡,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瞪著他:「所以你就怎麼她了?」
「我就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在這個時候這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祁夜墨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垂下的手也已經捏成了一個拳頭,並發出咯吱吱的聲響。
不管葉歡瑜怎樣,他都不會對她採取這樣的手段。但是唐天澤卻這麼做了,而且居然還口口聲聲說這是為她好。
簡直是一派胡言。
祁夜墨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了。
「你混蛋!」祁夜墨怒吼了一聲,揮起拳頭就打向唐天澤。
不過唐天澤也不是白給的,他剛才已經注意到祁夜墨的情緒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所以提早的做了準備。
當祁夜墨一拳揮向自己的時候,他也快速的伸出了一隻手迎了上去。
「砰。」
一聲悶響。
只見祁夜墨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唐天澤的手掌上。
唐天澤雖然臉上還是帶著一些的笑容,但是他也暗自皺了皺眉頭。
祁夜墨的力道太大,震得他的手已經感到有些發麻了。
「歡兒她需要的是更好的照顧,不是動不動就要挨一針鎮靜劑。你比以前有了一些進步,不過還不是我的對手。」祁夜墨看著唐天澤露出了一絲的冷笑,然後繞開他推門走進病房。
對於祁夜墨要帶走葉歡瑜這件事,自從在看到祁夜墨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
其實在唐天澤的內心,他也是想為葉歡瑜好的。只不過自己的能力有限,給不了她更好的照顧。
現在祁夜墨出現了,自己留在這裡的職責也算是完成了。
所以他並沒有對祁夜墨做任何的阻止,任憑著他將葉歡瑜抱起,急匆匆的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