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接過煙,稍微有些生疏的將煙夾在兩個手指間。
秦火拿出打火機替她點上煙。
菲兒深深的吸了幾口之後,整個人都感覺好像放鬆了不少。
祁夜墨輕輕吐出了一口淡淡了藍霧,看著她:「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
菲兒拿著煙苦苦的一笑:「還有什麼時候,不就是在外面東躲西藏的日子學會的。每天擔驚受怕的,也沒有什麼好的精神寄托。以前我經常看到你在那裡抽煙,所以我就學會了。」
兩個人接下來就是一陣的沉默,而這樣的沉默也緊緊的維持到了這兩支煙燃燒完的那一刻。
吸完煙後的菲兒,感覺精神狀態已經比剛才見到她的時候好多了。
「還要來一支嗎?」祁夜墨破天荒的問了她一句。
菲兒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這是你一直以來,為數盡少的問我有什麼需求。你一向都是習慣於別人聽從你的號令。」
「哦?是嗎,我怎麼沒有覺得?」祁夜墨或許是過於自以為是,所以很少注意過其他人的反應。
「是的,不過我這次見到你的時候,發現你有些不同了,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還在,但是卻少了一些。是不是這些日子裡葉歡瑜把你改變了不少?」不愧是菲兒在他的身邊呆的時間最長,她已經很瞭解祁夜墨的脾氣秉性了。
祁夜墨一邊的眉頭稍稍的一挑,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菲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說:「夜墨,還有什麼要問我的?」
沒有想到是菲兒將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又轉入了正題。
祁夜墨沉默了一會,然後說:「我最後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芳姑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他的語氣變得很平和,這一點讓祁夜墨自己都感到有些吃驚。
因為但凡是涉及到芳姑被害的事情,他都會顯得有些激動的。
但是此刻卻沒有。
是在他的心裡芳姑的位置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重要了嗎?
不,她在祁夜墨心裡的位置依舊是穩如泰山一般。
菲兒對他的最後一個問題感到有些驚訝,因為這件事情在祁夜墨將芳姑安葬之後就再也沒有追查過。
她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的過去了,尤其是接下來祁老爺的意外離世,已經把祁夜墨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那裡去了。
可是今天祁夜墨卻又舊事重提,而且還一下子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了。
菲兒抬眼看了看祁夜墨:「你怎麼會把她去世和我聯繫在了一起?難道說我參與了祁老爺的事,你就開始懷疑芳姑的死因也是一次意外了?不是法醫已經鑒定過了嗎?」
「法醫的鑒定的確不假,只不過她的死還有一個誘因。不然她怎麼會好端端的病發身亡呢。我只想從你這裡知道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祁夜墨說的時候態度異常的冷靜,這倒不是他此刻心情是這樣,而是他正在用自己的意志力控制著自己不要發作,至少不要現在發作。因為他態度的每一個波動,或許都會影響到菲兒能不能主動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