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歡瑜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她已經很快的認出,這是一張和自己珍藏的和父母照的唯一一張全家福一模一樣。
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帶著墨鏡,但是她還是依然能感覺到他和這張照片有著莫大的關係。
換句話來說,他應該就是自己的父親,那個曾經拋棄了媽媽,讓媽媽過了二十多年苦日子的男人。
「你,你就是李琛?」葉歡瑜突然想到了當初宋茹玲和媽媽之間的談話,她們曾經就提起過了這個名字。
李琛緩緩的轉過身,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李琛。沒想到陸露她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葉歡瑜此刻的心情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她抿著嘴,牙齒咬的緊緊的。
一時間,她的眼眶變得濕潤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李琛的眉頭動了動,他沉默了一會緩緩的說:「當年,我得知你丟了之後,就已經派人在全城進行了查找。可是經過了三天三夜之後,還是沒有得到你的任何消息。所以……」
「所以你就在找不到我的同時,也把媽媽給拋棄了。讓她從此過上了失去孩子,又失去丈夫的二十多年艱苦悲涼的日子。」葉歡瑜沒有等李琛說完,就直接替他補充說道。
李琛無言以對的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和自己的女兒解釋發生在二十多年的事情。
的確,無論自己有什麼樣的理由,也不論這些理由是多麼的充分。
無法改變的是:陸露的確是在自己離開之後,過著十分艱苦的日子。
他此刻只能說一句:「對於這件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和做父親的責任。」
葉歡瑜的淚水此刻已經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你覺得這一聲道歉的話,能不能改變這二十多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嗎?能重新回到二十多年前你狠心拋下媽媽的那一刻嗎!曾經我也曾問過媽媽,我的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她卻不願意回答知道嗎,她不願意想起你。」
李琛緩緩的走到葉歡瑜的身邊,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她:「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的媽媽,這就是她曾經給我的定情信物。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將它帶在身上。」
這是一塊白色的手帕,四周是淡藍色棉線製成的邊緣。在手帕的一個角落裡繡著一個露字。
這個時候,唐天澤再也看不過去了,他跟了師傅這麼多年,他在此期間做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的。
「歡瑜,你不要這麼責怪師傅。他在這些年可是沒有間斷的一直派人找你們母女兩個的下落。只不過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一直沒有你們的音訊。」
對於唐天澤的解釋,葉歡瑜哪裡能聽的進去,她轉頭看著他:「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接近我就是別有預謀的吧。枉我還把你當作好朋友一樣的對待,原來我只是被當猴子一樣的耍了。現在好了,真相終於浮出水面了,我不知道你們還會有什麼樣的新把戲還對付我和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