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的臉上呈現出淡淡的一笑。
與此同時,她拋出了同一個問題給祁夜墨:「你覺得我們在一起到現在,你對我怎麼樣?」
祁夜墨輕輕的挑了一下眉頭,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他沒有想到菲兒會將這個問題反問給自己。
他在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淡藍色的薄霧,看著菲兒的眼神,收起了以往的那股能刺入骨髓的寒意。
黝黑的眸子顯得深邃而又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我承認,平時都在忙於工作,忽略了平時對你的關心和照顧。」
祁夜墨的話音落下,接著又是一陣彼此間的沉默。
菲兒沒有想到,祁夜墨給她的答案卻是如此的敷衍了事。
對於葉歡瑜在他們之間豎起的那道無形的隔膜,他卻隻字未提。
真是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他在故意避開這個很敏感的問題。
她的臉上顯出一副很挫敗的表情,她苦苦一笑:「夜墨,你不覺得,你給我的這個答案過於簡單和敷衍了嗎?你的工作忙,我從來沒有為此而感到半點抱怨,但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不是還在和葉歡瑜保持著不間斷的聯繫嗎。工作忙,但是你可以帶著孩子去和她跑到山谷裡參加親子野營。也同樣因為她病了,你可以放下工作在她身邊照顧她。你覺得這樣的做法對我是不是公平呢?」
菲兒的話讓祁夜墨一時語塞。
他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擰,再次深吸了一口煙之後,抬手將剩下來的煙蒂在煙灰缸裡熄滅。
「菲兒,你對我怎麼抱怨都無所謂。但是不要把歡兒扯到我們之間。她是我孩子的生母,我覺得為她做些事情無可厚非。至於你說的放下工作帶著陽陽出去參加野營。當時的情況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如果不去,難到是要祁晏還是他的老師洛翰?」
菲兒只是沉默,她當然清楚那天在餐廳發生了什麼。
「陽從小就沒有在我身邊生活過,我們父子之間沒有像和辰辰那樣的默契,什麼都是需要重新開始建立的。至於你說的歡兒病了的事。當時的情況你又瞭解多少,她帶著孩子冒著雨在泥濘的道路上奔跑,為了不讓辰辰淋到雨,她用自己的衣服和身體替她擋著。這才受涼發燒的。」
說到這裡,祁夜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不是為了別的,他此刻是在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逐漸增長的情緒。
為的是,現在面對著如此的情況,不至於自己再說下去的時候而將這個平和的氣氛變得緊張。
菲兒聽完祁夜墨這一連串的說辭職後,她似乎有了一種感覺。
「夜墨,你一口一個『歡兒』的叫著,讓我聽得真的心很涼。我並不是說你不能對她和孩子有付出。因為畢竟孩子是你的親骨肉。但是,我覺得你不明白的是,你和她之間除了孩子之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沒有必要再為她付出這麼多。你有你的生活,她也有她的生活。剛才你給我的解釋我覺得根本站不住腳。比如她冒雨給孩子擋雨,那是她作為母親的責任,憑什麼要你給她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