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在一愣之後,就是瞪起眼睛,咬緊牙緊走幾步到了那人面前,在那人還沒喘韻氣的時候,揮起拳頭,重重的搭在了那人的臉上。
他的力氣用的過於大了,那人一聲慘叫之後,被打的倒退出去好幾步,然後摔在地上。
祁夜墨此刻面沉似水,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地上的人,他把拳頭捏的「咯吱吱」的響,一步步走向那人。
那人此刻已經被打得從嘴裡吐出血來,而且在裡面還有兩顆牙。他驚恐的看著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祁夜墨,就像是在看死神一般。
他也顧不了痛了,喘著粗氣,伸出一隻手不停的晃著。
嘴裡含著血說道:「夜墨……別……別……」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後挪著身子,直到身背後被圍欄頂住了,再也無路可去。
祁夜墨可沒聽他的,繼續向那人逼近。
居高臨下的站在那人面前的時候,他又狠狠的踢了那人一腳。
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鮮血從他的嘴角不斷的流出來。
「祁飛遠說吧,今天你在爸的病房外面偷偷的幹什麼來著。」祁夜墨沉著臉,語氣猶如末日審判一般的字字震動著祁飛遠的心。
祁飛遠又喘了兩口氣,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是想看看爸。」
「想看爸?」祁夜墨眼睛微微一瞇,慢慢的蹲下身子「你是想看看爸死沒死吧。」
祁飛遠驚恐的連連擺手:「我,我是他的兒子,怎麼想盼著爸死呢。」
祁夜墨冷冷一笑:「如果你不想盼著爸死,那你幹嘛前兩天來,偷偷給爸放了一張刊登有姑姑死訊的報紙?你應該知道爸和姑姑表面不和,但是心裡還是彼此關心的。」
一提到那張報紙,祁飛遠一臉的迷惑,然後立刻否認:「報紙,你說的什麼報紙?姑姑去世了,什麼時候的事?」
只是祁飛遠的演技實在是太拙劣了,讓祁夜墨都懶得去拆穿他。
他的臉猛地湊近祁飛遠的臉,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祁飛遠那有些閃爍的眼睛。
然後緩緩的說:「你再說一遍,到底是不是你把報紙放在爸病床上的。」
話音落下,一股寒氣席捲了祁飛遠的全身,他有些結巴的說:「我,我沒有。」
祁夜墨立刻站起身子,一手緊緊的揪住了祁飛遠的衣領,將他給提了起來,然後將他的半截身子推到了欄杆之外。
這裡已是十二層的樓頂,雖然比不上摩天大樓,但是耳邊呼呼的風聲還是讓祁飛遠嚇得魂都快沒有了。
他的雙手緊緊的抓著祁夜墨的胳膊「夜墨,別……」
祁夜墨低下頭,看著祁飛遠已經嚇得蒼白的臉:「說,是不是你把報紙拿給爸的。」
祁飛遠見已經沒辦法在抵賴了,連忙說:「是,是我放的!」
聽到這句話,祁夜墨真是有心想就這樣送祁飛遠上路,哪有這樣的兒子,在自己父親病重之際還火上澆油的。
他接著問祁飛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知道這樣有可能會害死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