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陽陽的小身體布裡面掙脫不出來了:「誰來救救我啊……」
辰辰連忙跑過去,幫著陽陽把布從他的身上拿開了。
「這塊破布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洗了啊……呸呸呸……」
陽陽站起身來,一邊吐著吸進嘴裡的吐,一邊小手忙拍身上的灰土。他這還是頭一次緊張自己身上衣服的乾淨程度。
辰辰倒也是有些意外,故意帶點諷刺意味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嫌髒的。」
陽陽一邊排著灰說道:「你知道什麼,還有兩天我就要參加表演兒童劇了,這件衣服本來是打算領獎的時候穿的,誰知媽媽卻讓我今天就穿上了。」
陽陽演兒童劇,真是讓辰辰想像不出來。這些日子來,從沒看到他練習過,也沒做過任何和表演有關的事情,他要是能獲獎了,那太陽還真從西邊升起來了。
葉歡瑜對陽陽始終沒有理會,她看著這副已經變得殘破的壁畫,葉歡瑜黯然神傷。
但是,她卻不想因為這個對祁夜墨為之動容,以前與他的回憶,也終將是會煙消雲散的。
雖然葉歡瑜把自己對這幅畫以及那段時光的感情掩飾的很好,但卻隱瞞不了站在她身旁秦火的雙眼。
秦火緩步走到了那面牆前,抬頭看著那片四濺的油漆說道:「當時,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秦火整理下思緒接著說道:「小姐,你還記得那年辰辰小少爺飛往澳洲的事情嗎?其實那時候主子並沒有去機場送他,而是在這裡精心的畫這副畫。其實,那時主子是想把這副畫送給小姐你的。」
葉歡瑜怎麼不記得那年的事情,自己帶著陽陽也偷偷上了這班飛機,那個時候,她只是出於自己的母性,想和找回來的辰辰好好的,沒有外人打擾的好好相處一段時間。
當聽到秦火說,祁夜墨當時不送兒子來這裡畫的畫是為了送給自己,她的心頓時湧上了一股暖流,沒想到當時自己在他的心裡位置會如此之高。
但是葉歡瑜又很快的把自己的這份溫暖掩蓋了起來。
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問道:「既然是他精心的畫作,怎麼又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秦火歎了口氣:「其實這幅畫被毀也和我有一定的關係……」
葉歡瑜一愣:「和你有關係?」
秦火點了點頭:「如果我不把宇熙少爺,和小姐你同樣在那班飛機的消息,告訴給主子,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葉歡瑜緩步走到牆前,很想去輕輕觸摸這幅已經被歲月封塵的畫作,但是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只是,她還發現在這色彩斑斕的畫捲上,還有一抹不屬於這裡的色彩——已經乾涸但與油漆混在一體的暗紅色印跡。
「這個是……」葉歡瑜問道
「當時主子一時氣憤,打在這裡後留下來的印跡。」秦火看著那抹暗紅色。
葉歡瑜站在這裡,彷彿自己回到了事情發生的那一刻:
當祁夜墨知道自己帶著孩子和宇熙在同一架飛機上的消息的時候,他的心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而這份打擊轉化為氣氛,只見祁夜墨的拳頭揮在畫上,被撞出了血漬,順著牆壁流淌下來,染紅了這片壁畫的牆。
觸目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