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臉色微抽,眉心擰起,不悅。
隨即伸手,拉起葉歡瑜,將毛巾扔在陽陽的腦袋兒上,「既然這樣,做長輩的也就不伺候晚輩了!」
他拉著葉歡瑜就往屋外走,路過辰辰的時候,撂下一句,「你稍後帶那小子過來吃飯。」
辰辰淡定地點點頭。
「咦喂,討厭你個黑土大叔,不准搶走我媽媽啦……」陽陽反應顯然慢了了一拍。
父親拉著母親早已不知蹤影。
祁夜墨拽緊葉歡瑜的手,將她拖出了木屋澡房外頭。
「放手,祁夜墨,我還得給陽陽穿衣服……」她一心惦記兒子。
他皺了皺眉,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吃味兒,「那臭小子是缺心眼,不是缺胳膊少腿,他自個兒會穿!」
「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麼?」
「那你該問問他,有他這麼對付自己老子的?」左一聲死鳥老爸,右一句祁夜黑土的叫著,陽陽那小子完全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我承認陽陽被我chong得有些頑劣,這點我會繼續教育他!可祁夜墨,為什麼你不反省一下自己,為何陽陽會這麼排斥你?」
祁夜墨銳利的黑眸微微一瞇,閃過一抹幽怨,「若非當年你私自偷走他,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葉歡瑜手指一抖。
雙生子,她串通醫生私心偷走一個!
卻不想,對兩個孩子都是一種無法彌補的傷害。
「……」回憶湧過腦海,刺疼了她的心,「是!我承認當年我有私心!可畢竟那是我十月懷胎的孩子,我不捨得也是人之常情!那你呢?辰辰跟在你身邊,你卻對他冷漠無情,難道這就是對他最好的教育?」
想起辰辰曾經憂傷的眼淚,葉歡瑜揪緊了心。
他嘴唇微抿,將她拉到澡房的後院——
高高的秸稈堆積在後院牆垣,將她推進了秸稈堆的狹小空隙裡……
「祁夜墨,幹嘛拉我來這裡?秸稈灰弄得人家很癢……你不要擠我……走開啦……」她沉著眉,不可思議的瞪著這男人,這廝不是潔癖孫子麼?
怎麼這會兒不嫌棄秸稈味兒了?
「我今天帶你過來,不是跟你吵架的……」他刻意壓低了嗓音。
厚厚的秸稈堆,遮掩住兩人逐漸重疊的身子……
狹窄的秸稈縫隙間,流竄出詭異。
她透亮的黑眸越睜越大,心臟撲騰撲騰跳得厲害……瞪著祁夜墨那張離她越來越近的俊美面孔。
葉歡瑜心頭騰的一下,莫名浮現四個大字——
偷雞莫狗!
次奧!
「你……你要幹什麼……」她看著他忽然深沉的眸,那光芒她太熟悉了。
「歡兒……」他低著嗓音,歎了口氣。
將她的身子推得更進一點,讓秸稈堆掩飾住兩人,「歡兒,我本來是打算帶你和孩子們來這裡度個小假的。我並沒有想到菲兒也會跟過來。」
他突然解釋,這並不像他平時的性子。
只是,他不想她誤會什麼,「明早我就讓秦火送菲兒走,你別再跟我鬧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