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然後打開藥箱,取出小剪刀,替他剪開舊紗布,「我在s市又不認識什麼人,幹嘛要跟蹤我?」
他頓了頓,眸光拂過一抹異樣,半晌才道,「以後沒什麼事,不要隨便出門。就算要出門也多找個人陪你。」
「那只好找雲不凡了!」她隨口哼哼。
當紗布揭開的那一刻,他肩胛處的傷口呈現在她眸底。
她清楚地看見彈孔被縫過的疤痕,雖然已經結痂了,卻還是觸目心驚……
心臟冷不丁地跳漏了一拍。
想起當日在沙巴的情景,她的眸子不禁柔和下來……
卻沒想到,他竟然說:「如果在危險關頭,雲不凡能夠保護你,我沒有異議。」
她愣了一下,噘嘴嘲諷道,「替妻義務第一條不是說,對你以為的男人要像冬天一樣冰冷嗎?」
取出碘酒,給傷口消毒。
「絲……」他冷抽一聲,「那是最好!總之,我不許你拿性命開玩笑!」
她手指一頓,「祁夜墨,我一小老百姓的,能跟什麼人結仇啊!哪來那麼多人吃飽了跟蹤我?真是的……」
雖然嘴上念叨著,可她的心卻暖烘烘的。
祁夜墨皺著眉,趴在枕頭上,一言不發。
他不想嚇著她,『映』工程失火並不是一次偶然!
他不知道未來要面臨什麼,但他會窮盡一生來保護這個女人……
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幫他換好了藥。
「歡兒……」他輕喃著,語氣裡有絲眷戀,有絲疲憊,「到我懷裡來,好不好……」
她收拾好醫藥箱,洗了手。
最終只能是無奈地躺回了他的身旁。
關了燈。
黑夜,籠罩著屋子。
能聽彼此勻淺的呼吸聲。
依偎在他寬厚的懷裡,她的心才漸漸緩和下來。
腦海裡回想著這些年來的一幕一幕。
身邊這個男人,曾給過她無數的傷害。卻又在最緊要的關頭,救她於苦海。
「歡兒……給我……」他的手又不安分起來……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
「我不管,我要你履行替妻義務第三條……」他開始威脅。
她真想劈死他!悶悶吐道,「……知道了!」
「那還不快……」他聲音立馬興奮起來,雞賊得厲害!
「我再快也沒你『快』啊!」她沒好氣的意有所指。
「小壞蛋……」他笑得特痞氣,「刀磨一磨就快了……」
「去你的!」
「來,寶貝兒……我是刀,你是磨刀石……」他循循善誘。
「誰……誰要磨了!」她氣喘。
……
窸窸窣窣。
乒乒乓乓。
咚咚鏘鏘。
許久之後——
「該死,女人你就不能有點反應嗎!跟條死魚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