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
她瞪大了眼睛,一口魚湯嗆在了喉口。
狠狠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你能好到哪兒去?你這隻獅子狗!」
他擰了擰眉,「獅子狗?」
「意思是,外表端著獅子的貴族霸氣,骨子裡仍是一條狗。」
「……」他嘴角抽。搐。
她立刻笑彎了眉眼,能罵一罵他也是一種惡趣味。
他凝視著她的笑容,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她這麼燦爛的笑容了。
忽然想起他送過的何歡花,像極了她的笑。
婉約收斂,卻又傾世芳華。
末了,他突然吐出一句——
「歡兒,我還是陪你在沙巴過年吧。」
「啊?什麼?」她一口咬到筷子上,呲牙痛著,「你發燒(騷)啊?」
他認真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怎麼都看不夠那般,微微挑著唇,低笑:「就當我是吧。」
這一晚。
兩人回了酒店。
葉歡瑜最害怕的事情,終於要面臨了。
他說,替婚期間,她要像妻子一樣盡義務。
雖然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可真正面臨的時候,她卻退縮了。
僵硬地躺在大床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那個……祁二墨,我好像來例假了……」這麼明顯的拒絕,他應該聽得懂吧?
他躺在另一邊,不吭聲。
黑漆漆的房間裡,依稀聽得見他勻淺的呼吸聲。
「……」她也跟著噤聲了。
隔了一會兒,他爬起身來,起床,穿衣,然後步出房間……
屋子瞬間安靜下來。
她這才慢慢放鬆自己。
回想這些日子以來,經歷過的種種。
就彷彿坐雲霄飛車一般。
祁夜墨說,讓她自己好好想想。
想什麼?
想他為什麼阻止雲不凡向她求婚?
想他為什麼選她替婚?
難不成……是因為他愛她麼?
這個答案令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可能麼?
不知過了多久,葉歡瑜迷迷糊糊中,聽見門鎖的聲音。
然後,是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地甦醒!
反射性地喊道,「誰?」
燈瞬間燃亮。
「是我。睡不著還是睡醒了?」祁夜墨淡然地應了一聲,然後手裡拎著一個袋子,走到她床前,「這個給你。」
「什麼?」她揉了揉眼瞼,伸手掏開袋子,掏了幾下。
然後,驀地睜大眼睛,取出一包軟軟的東西——
「你……剛剛出去就是買這個?」
衛生棉……
他聳聳肩,然後一邊解開外套,一邊說道,「快去洗手間換上吧。」
葉歡瑜看著他雲淡風輕般的神情,喉頭忽然有些發緊。
噎嚅了一下嘴唇,只好從被窩裡爬起來,去了洗手間……
坐在馬桶上,她呆呆地望著這包軟。綿綿的東西。
指尖有些許顫抖。
要她怎麼相信,這個要她替婚的男人,居然真的像個丈夫一樣,為妻子出去買這種貼身用品……
他祁夜墨,那個昔日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皺著眉,她的心有一絲絲亂了。
忽然發現,其實自己一點都不懂這個男人。
還有,她的例假並沒有來,她該墊,還是不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