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不等秦火問出聲,祁夜墨徑直往浴。室走去。
『砰』的一聲,門被狠狠甩上。
秦火撫了撫鼻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又看了看葉小姐房間緊閉的房門,唉……
這兩口子……
額,葉小姐替婚一個月,那現在可以稱呼主子和葉小姐是兩口子了……吧?
浴。室裡。
祁夜墨將鑽石項鏈往洗手池裡一扔。
感應水龍頭瞬即噴出。水柱,沖刷在項鏈上,不一會兒,項鏈便恢復了它往昔的光彩。
接著,他順手拿起洗手台旁的洗手液,幾乎整瓶倒了下去。
鑽石被埋在了濃郁香醇的洗手液裡。
他狠狠瞪著這顆鑽石項鏈!
洗手液被水不斷稀釋,瞬間堆起了高高的泡沫,鑽石逐漸被掩藏在泡沫之中……
將手浸入那些泡沫之中,抓起項鏈,彷彿要去掉那陣狗味兒,他大力揉搓起來……
不知沖洗了多少遍,直至鑽石洗得光亮四射,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抬眸,不經意間卻瞥見了鏡子裡的自己——
髮絲凌。亂地散落在額前,額上覆蓋一層薄薄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
白色的大浴袍早已髒污了好些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清楚地看見鏡子裡的那個自己,在看著那顆重回光彩的鑽石項鏈時,嘴角居然是微微上揚的!
猛地——
心臟似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他反射性一緊!
瞬即抓起項鏈就朝鏡子狠狠砸了過去……
咚!
鑽石磕到鏡子上,應聲掉落。
堅そ硬無比的鑽石毫髮無損,鏡子卻被磕出了一條裂縫!
這一幕,似是觸怒了他心底某根脆弱的神經!
若說鑽石代表的是於慧潔,鏡子代表著他。
那麼——
「憑什麼碎的不是你!」
突然,他陡然一拳捶在了鏡子的裂縫上——
砰!
緊接著,滋滋兩聲,匡當……
碎裂的鏡片隨之掉落……
那些碎鏡中,倒影出祁夜墨震怒的扭曲的面孔……
亦倒影出他眸中清晰的悲傷……
這廂,葉歡瑜躲在房間裡,和安妮通了一通電話。
得知小丫頭哭著喊著麻麻,她心都要碎了……
怎麼辦?
想起那條方才被祁夜墨扔下樓的項鏈,她猛然衝出了房間——
秦火毫無意外守在了外頭。
「葉小姐,請問您要去哪兒?」
「找項鏈!」她火急火燎的樣子,看起來很緊張。
「是一條鑽石項鏈麼?」
「嗯嗯!」她沉著眉,一邊敷衍一邊往大門邊走。
卻不料,「噢,主子剛剛找回來了!」
「噶?」她猛然剎住腳,回轉身,瞪著秦火,「什、什麼?他找回來了?」
「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主子找回來的,應該就是葉小姐口中說的項鏈。」
這世上,還有誰有那個本事讓主子親自跑下樓去找項鏈?更何況,那條項鏈被主子拎回來的時候,有著很明顯的污漬,這對有著潔癖症的主子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葉歡瑜震驚地問道,「你說……他剛剛找回那條密愛鑽石項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