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葉歡瑜搖搖頭,只是她不願意去想……
雲不凡點點頭,身子朝她的方向挪過去一點,伸手,溫柔的緊そ握了她蒼白的指節,「瑜瑜,兩年前是我害你失去陽陽,才會讓你陷入今天這般進退兩難的境地。對於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
「不凡,其實當年換做任何一個為我辯護的律師,都會是同樣的結果,所以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與你無關。你不用再自責了……」
「我為什麼自責?是因為我在乎你,而不是在乎那宗官司,你明白麼?」雲不凡搖頭低歎,突然湊近她的臉頰。
溫熱雋雅的氣息撲在了她的臉上,那是與祁夜墨完全不同的感覺,她反射性地一躲。
「不凡,對不起,我……」
雲不凡失落地一笑,她的抗拒很明顯。
深吸口涼氣,他鬆開她的手,微笑一聲——
「呵呵,是我失態了。」他騰然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一邊走回大辦公桌,一邊低笑道,「很顯然,你陷入了你的困局,只是你在逃避而已……」
葉歡瑜心尖一顫。
雲不凡觀察入微,輕易便看穿她的心思。
的確,她陷入了一場困局。
所謂困局便是,一方面她對祁夜墨即將和菲兒訂婚一事,心如刀絞;另一方面,她抗拒做祁夜墨妻子以外的女人,他卻拚命拿兩個孩子來綁住她……他明知道孩子是她的軟肋……
的確,她是在逃避……
她甚至不敢去想他訂婚後,她和孩子們,以及他那個未婚妻之間的尷尬關係……
她就像個鴕鳥一樣,以為將頭埋進沙子裡,就能夠逃避一切。
然而,事情一天得不到解決,困局也依然還在那裡,不增不減。
「不凡……」她皺著眉頭,終於開口問道,「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才能走出這個困局?」
雲不凡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本雜誌,又走回沙發。將雜誌遞到她眼前。
雜誌封面上,是soso與何歡花的照片。
新聞主標題上,斗大的字寫著:
然後是一行小字,副標題:
然後雜誌右下角刊載著一小張他彈鋼琴當晚,女粉絲齊齊圍住他的照片。
慶幸,眾多女粉絲裡,誰都弄不清祁二少究竟是為誰彈的琴。
「洛喬說,soso收花,其實是你冒用祁夜墨的名字送的?」雲不凡笑問。
葉歡瑜扯了扯嘴,點頭:「是!」
「為什麼?」
「因為他竟然送何歡花給我!」葉歡瑜說到這裡就咬牙切齒。
「你這麼生氣,是覺得他送錯了花,還是他送花這個行為錯了?」
「……」她一怔,望著雲不凡,語塞。
這個問題她倒是還沒想過……
雲不凡看著她的表情,便替她答了:「你其實生氣的,是他送的是『何歡花』,倘若他送別的,或者玫瑰?或者百合?也許你不會這麼氣。」
她看了看雲不凡,斂下眸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