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咬了咬牙關,忽略臉頰的刺疼。
幽歎一氣,他有些笨拙有些僵硬地攬住她的背脊,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沉著眉,聲音不自然的吐道——
「明明那個被三番五次抽巴掌的人是我,你哭個毛啊?」
那夾雜著粗。魯,又聽似責備的嗓音裡,卻有種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葉歡瑜無法遏制自己的眼淚。
壓抑了多日的委屈、心酸、膽顫、恐慌,在重遇祁夜墨的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嗚哇……」一聲,在他懷裡放聲哭泣起來……
「嗚嗚啊……祁夜墨……討厭你……混蛋……」葉歡瑜像是撒氣兒那般,眼淚鼻涕毫不客氣的順勢往他名貴的衣裳上使勁兒蹭……
他可知,她這些日子,應付宋茹玲已經心力交瘁了。
他怎知,她每日每夜,都在忍受著和辰辰分離的煎熬啊……
「絲——」他倒吸一口冷氣,眉心下意識的深擰,瞪著那埋在他懷中亂蹭的小腦勺,他低吼,「……女人,你髒死了!」
奇怪,明明嫌她髒,他卻鬆不開手……
那雙扣住她腰。肢的大手,隱忍的力道幾乎要掐斷她了……
她才不管他的潔癖症,甚至還報復似的在他衣領口故意醒了一下鼻涕!
祁夜墨低咒一聲,額角泛起三條黑線,「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哭完了,她掙扎著從他懷裡抬起頭,晶燦燦的眸子噴著火光,「我就蹬鼻子上臉,怎麼了!你才過分,好端端的你跑來攪亂我的相親局,安的什麼狗心?!」
他深眸一凜,燦若星辰的眸眼微微瞇起,「相親?」
她漂亮的臉蛋不屈的昂著,粉。嫩的雙頰上,還殘留著淚濕過的痕跡。
「我躺在醫院,連走路都要枴杖的時候,你竟然跑去相親?」
墨爺眼底的風雲看似又要興風作浪,內心剛剛才偃旗息鼓的怒火,再次翻騰……
他眉心深擰,眸光凌厲,俊臉就像是踩到屎的表情。
「葉歡瑜,你特麼有沒有良心!」
「良心?」葉歡瑜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指,狠狠戳著他的心口,「祁二少,我相親跟你有半毛錢關係麼?你住院又跟我有半毛錢關係麼?好不容易我才相到一個合眼緣的男人,你憑什麼像根攪。屎。棍那樣棒打鴛鴦?你才特麼沒有良心!」
攪。屎。棍?
墨爺臉色鐵青了!
咬緊牙關,若不是他強大的自制力,他發誓,他真的會掐死這個女人!
「我住院不過半個月而已!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找男人,你就這麼饑。渴難耐?」
他嚴厲的指控,活像她就是個欲。求不滿的女人,葉歡瑜瞪大了眼睛!
頓覺羞辱,朝他嘶吼道,「祁夜墨,別說的自己好像很可憐!瞧你現在不是很得意的?況且,請你搞清楚,現在已經不止半個月了,既然你出院後大家都相安無事,那就別今天一迸出來就指控我,我找不找男人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她一句話,堵得他氣短。
住院期間,她不聞不問,他也忍住沒有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