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咬了半天才鬆口,星光般的眸子冒著滋滋的火花——
「你才狗東西,你全家都狗東西!」
話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罵他全家豈不是將一雙寶貝兒子也給罵進去了?
「是麼?」
他危險的半瞇起冷眸!
剛才的一番打鬥,葉歡瑜早已是筋疲力竭,可剛想反抗,被他一個反手扣住,他動作迅猛得如同一隻捕獵到動物的野獸!
「混蛋!拿開你的爪子!」
「休想!」
「人渣!抽開你的豬油嘴!」
「罵吧,越罵我越高興!」
最終,她處在了被動的位置……
她沉凝了半晌,他作肆了半晌,她腦海閃過陽陽所說的治他老爸的辦法——
「等等,祁夜墨——」
「又怎麼了?還想玩什麼花樣?」他不耐,語氣渾濁。
「我……我還沒洗澡!!」她急忙吐出一句。
「……」果然。
「喂!你沒聽見嗎?我、還、沒、洗、澡,你啃得下去?」
「……」某人看似那些潔癖細胞開始掙扎。
她再接再厲,再點一把火兒,「祁夜墨,你不是有潔癖麼,渾身充滿餿味兒的我,你就不嫌棄啊?」
「……」他眸光深戾,聚集一團隱。忍的火焰兒。
她涼涼的話語,一點一滴在澆熄著他的熱情。
湊效了,她忍。不住唇角飛揚,「哎喲,你不嫌棄的話,來來來,咱們繼續哈……」
說著,便故意揚起汗濕的手臂,搭住他的肩——
笑得一臉得意!
他眉頭糾結。
潔癖在交織交織……
最後,他猛然抽起身子,臉色陰沉,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一眼,啐道——
「葉歡瑜,算你狠!」
他放開了她…………………………………………………………………………………………………………………………………………………………………………
身前一空,她粗喘一氣,懸在心口的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幸虧他有潔癖,她才能僥倖逃過一劫。
「去洗澡!」他黑眸劃過一絲精芒。
「我不要!」洗澡就等於洗掉了護身符,她才不要,「我要回家!」
家裡還有辰辰那孩子,她放心不下。
他眉心擰得死緊,狠狠瞪了她一眼,「怎麼你不知道,無論是做我的秘書還是玩具,就連現在的保姆,都必須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麼?」
她眼光一暗,一抹痛楚劃過心尖。
收斂起情緒,她的臉色漸漸蒼白。
「祁夜墨,我早就不是你的秘書了!至於玩具,那個賭局我也已經輸掉了我所有的東西!我說過,『映』工程你愛給誰給誰去,明天我就會跟葉氏正式辭職,這個遊戲我不玩了!從現在開始,你聽清楚了,我只是你兒子的保姆,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微瞇著眸,垂在身側的拳頭,逐漸握緊。
她站起身來。
擦過他身旁,逕直走到門邊,撿起方才打鬥中掉落的一隻鞋子。一言不發。
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他眸光愈發深邃,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