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乖巧的抓起毛巾,不自覺的咬緊嘴裡,可憐巴巴的等著他下罰令……
「沒出息!」他冷哼一聲,旋即又拿起電子畫筆,瞥了她一眼,「蹲遠點兒,我畫你。」
「啊?畫我?」她驚愣的瞪大眼睛,沒想到他的罰令竟然這麼容易!遲鈍了兩秒她才反應過來,「哦哦……我蹲遠點……」
然後,葉歡瑜姑娘,立馬屁顛顛的後退了四五步。
「再遠點。」他低沉涼薄的嗓音裡儘是挑剔。
她哼哼了兩聲,乖巧照做。
「你屬兔的麼,挪了好幾步就這麼點距離?再遠點!」他像極了一個指揮家。
而她就是那個可憐的被指揮物。
又挪了好幾大步,她離他越來越遠了。「可以了嗎?」
直至他不再吭聲,揚起畫筆,龍飛鳳舞著。
她才鬆了一口氣。
一小時過去了。
葉歡瑜蹲在鬆軟的沙子地裡,無聊的擺著一個姿勢,真恨不得手指畫圈圈來消磨時間。
方才覺得,這陽光好大哦。
很快將她身上濕~答答的水蒸發乾淨了。
好吧,誰叫他是她救命恩人呢,她知恩。
二小時過去了。
她的皮膚已經被曬得通紅。
蹲在沙灘的腿,已經麻痺到陷進沙子堆裡了。
祁夜墨那廝仍是埋頭畫著。
好吧,誰叫他是她救命恩人呢,她圖報。
三小時過去了。
她彷彿聽到皮膚滋滋滋被烤焦的聲響。
被曬到氣虛了。
祁夜墨那廝仍然堅持不懈的畫著。
好吧,誰叫他是她救命恩人呢,她知恩圖報……
四個小時過去了……
終於,葉歡瑜姑娘再也撐不住了!
「噗通」一聲,一頭栽進了沙子堆兒裡。
而且是頭先朝下的那種。
就像只風沙來時,將頭埋進沙堆裡的鴕鳥,渾。圓的翹~臀卻還露在了外面。
嗚嗚嗚,這知恩圖報四個字太磨人了……
她使勁兒噌噌噌,彷彿裡層的沙子能為她帶來些許冰涼感。
忽然,頭上揚起一道磁性嗓音——
「葉歡瑜,你在刨什麼?」
額……
刨什麼?這廝當她是狗麼?
她被曬得暈乎乎的,仰頭,祁夜墨這廝高大的身影就矗立在眼前,她乾澀的嗓子吐出一個字,「水……」
似是聽見他一抹低沉的歎息。
旋即,身子跟著騰空,他將她一把拎入懷中。
幾個劍步回到帳篷底下。
將她扔進躺椅裡,然後從背。包裡掏出一瓶水,擰開蓋兒,遞到她嘴邊——
咕嚕咕嚕~。
她就著水瓶,狼吞虎嚥起來。
好半晌,灌個水飽之後,她這才緩過勁兒來。
拍了拍被曬得通紅的臉頰,幽怨的看了祁夜墨一眼:「你畫了這麼久,到底畫好沒呀?」
她其實心底很是好奇他會將她畫成什麼模樣兒?
就算不是天仙,也應該是個美女吧?嘻嘻嘻。
他卻揚了揚眸,冷著臉,將電子畫板遞給她,「自己看。」
她欣喜的接過來,緊緊盯住,手指一頁一頁的劃過屏幕——
一張又一張的建築草圖就這麼映入她的眼簾。
「哇哦,剛剛那幾個小時裡,你就畫了這麼多圖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