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助地……
深深凝望了祁夜墨一眼,「祁夜墨,我所做的一切我自己承擔,希望你不要再為難我的家人。」
她口中的家人,便只有陽陽和母親。
在他耳中卻以為是葉家。
他嗤笑一聲。不動聲色地盯著她步步後退的舉動。
她終是淒涼一笑。
然後轉身,幾個步伐衝出了窗口,閉眼,生生跳了下去……
………………
砰~。
樓底下似是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
正在盡情的男子們一下子傻了眼。
紛紛面面相覷,「祁總,我剛剛沒看錯吧?你那小秘書……」
「跳、跳樓了?」
「祁總,不必玩那麼大吧……」
「……鬧出人命了……」
「快!要是驚動媒體就大禍了……」
一時間,大夥兒慌張起來。()
個個可都是a市有臉的人物,怎經得起醜聞?
害怕事態鬧大,他們忙不迭地整理自己。
祁夜墨眉心始終是一貫的岑冷。
從踏台上走出來,他西裝褲下的腿腳,並沒有復原。
只是鋼鐵支架架住了,才能直立行走。
一步一步踱到窗台邊,他垂眸往下——
夜空下的草地上,是一片寂寥。
葉歡瑜似是夜空下綻放的一束白櫻花,乾淨、清冷,卻又透著致命的魅*惑。
毫無遮掩地橫陳在他的眸底。
他的心似是被什麼東西牽扯了一下,指尖泛開一陣麻痺。
然後,從口袋掏出一根雪茄。
點燃。
倚靠窗台,慢慢的深吸一口。
一圈一圈的煙霧,似是雲朵般,繚繞開去。
眸光中倒影出樓下那具嬌白的身子,腦海浮現的,是她臨跳之前,那個淒婉涼薄的笑容。
那笑容,亦如一束盛放的櫻花,刺疼了他的雙眸。
世人可知,櫻花,是世上最長情卻也是最短暫的花卉之一。
開的時候繽紛絢爛。
敗的時候不污不染。
然而從盛開到凋零,只是短短十天。
便是荼蘼……
———作者有話說———
boss大人太狠了,就算歡歡真的做錯了,也不用逼歡歡跳樓是不是?三樓啊!沒人性啊沒人性,世子蹲在地上畫圈圈,默哀,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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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的天空,從未這般深藍過。
星星點點,浩瀚飄搖。
葉歡瑜靜靜地躺著,睜著深邃的雙眸,一眨也不眨。
從三樓一躍而下,她沒想到,竟是這般滋味。
身體麻痺到無法動彈。
快要死了麼?
感覺溫度一點一點正在流失,指尖逐漸失去知覺……
接著,她看見上空,那窗口上浮現的人影。
祁夜墨冷岑的臉龐映入她幽瞳之中。
猛然,一陣酸澀毫無預兆的蔓延眼眶,瞬間就迷濛了她的雙眼。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在窗台上,悠然地點燃一根煙。
姿態優雅、傲慢。
彷彿一隻冷靜卻陰沉的豹子。
越是漫不經心的偽裝,越是危機四伏的侵襲。
倏然,一塊潔白的單布覆蓋上來——
她還來不及反應,身子便被這裹得嚴嚴實實。
耳旁傳來歎息的聲音:「葉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千不該萬不該得罪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