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鬆了一下,沒想到這男人的笑容竟然這般勾魂攝魄,遠比他的面癱表情好看了不止千百倍!
然,可惜的是,這笑容刺眼得很!
彷彿是包裹著絢爛外表下的食人花兒,只要你稍不小心沉溺在他的笑容之下,後果絕對是慘不忍睹……
葉歡瑜背脊忽然一涼。抿著唇,不敢吭聲。
「怎麼,害怕了?」他挑笑道,「你贏了的話,我有辦法讓你不需要跟我父親交代的情況下,離開祁氏,並且補一筆賠償費給你……」
他顯然一早知道,她是在何種情況下與父親達成的交易。既然不是自願,那麼她最渴望的,就是自由。
不等他說完,葉歡瑜急忙應道,「好!」
「呵呵呵……」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好聽得似是深海裡跳躍的水浪,「葉歡瑜,你似乎很篤定你會贏?」
她臉色僵硬了一下,深吸一氣,勇敢地迎上他的眸眼,驕傲地說道,「當然!我相信你不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逼我屈服,所以,我不會輸的!」
事實上,她知道以祁夜墨的驕傲,絕不會像李廣甚那樣卑鄙,因為他不屑!
祁夜墨眸底閃過一絲讚許的眼光,抿了抿完美的唇線,低低輕笑了一聲,「很好。葉歡瑜,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看到你輸的樣子了……」
葉歡瑜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她想要知道昨夜他車裡的那個女人是誰,這個男人不但絕口不提。
反而,還倒打她一耙,居然厚顏無恥地要她從秘書做到總裁的女人!
不知為何,看著他唇角噙著的訕笑,她覺得在這男人絕美的外表下,似乎藏著一顆很黑很黑很黑的心……
次日早晨。
屬於他們的賭局,第一天開始了。
葉歡瑜認為,這不僅僅是一場秘書與boss大人之間的賭局;還是一次女人與男人的較量,更是一隻小兔子與一個野狗子的鬥爭!
所以,當她雄赳赳氣昂昂地將作戰書打印出來,風塵僕僕地趕到醫院,扔到祁夜墨身上,讓他簽字的時候——
某只男,看到那張白白的a4紙上,密密麻麻的方塊字時,臉色陰暗了——
這是她擬定的一張賭局承諾書,中間密密麻麻、絮絮叨叨的語句,總結下來,不外乎三個條件:
第一,在這一周之內,葉歡瑜必須得到比平常工資高三倍的薪水,以補償高強度的精神壓力所帶來的損失。
第二,在這一周之內,祁夜墨不准利用野蠻權力對葉歡瑜進行人身搔擾,尤其是身體部分。
第三,在這一周之內,祁夜墨不得耍手段贏得賭局。
祁夜墨幾乎將紙給捏個粉碎,深壑的眸子凝著她,「所以你是覺得自己贏定了?」
葉歡瑜挑了挑眉,一臉微笑,「當然。莫非總裁不敢立字為據?」
挑挑唇,祁夜墨冷笑一聲,然後大筆揮了幾個字,之後非常不屑地扔回給葉歡瑜。
她撿著皺皺巴巴的紙,攤開一看,只見他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赫然躍於眼前——
附加條件:葉歡瑜在這一周七天168小時內,必須聽從祁夜墨的任何吩咐,不得離開祁夜墨的視線範圍之內。
然後是落款簽名。
她愣愣地瞪大眼睛,叫囂道,「憑什麼這七天都得呆在你身邊啊?還得聽你任何吩咐?」
「嗯哼。」他鼻子冷哼一聲,「你答應這個附加條件,我就答應你的所有條件。」
葉歡瑜盯著a4紙,看了又看,實在找不出什麼破綻來。心想反正只要祁夜墨不耍手段不強迫她,就一定沒問題!
皺了皺眉,她應允道,「只要你肯遵守我的條件,我可以勉為其難答應你的條件。」
祁夜墨深如海的眸眼微微劃過一絲光芒。
斜靠在病榻上的他,看了一眼時鐘,「上午九點。從現在開始計時,七天後的這個時間,就是決定勝負的時候。」
葉歡瑜身子一顫。
「就算……這七天都要在你這裡打地鋪,我也總得搬點換洗的衣裳過來……」
「不用了。」他冷冷打斷她的話語,「這些我會叫人去給你準備新的,你人先搬過來。」
人先搬過來?
感覺颼颼一道冷風吹過,葉歡瑜汗毛立起,怎麼覺著有種掉進狼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