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墨眉眼微挑。
轉眸睨了秦火一眼。
唇角有絲不易察覺的柔和:「是麼!那小子也開始懂得要挾我了?」
「額,辰辰小少爺絕對不敢,只是因為一個月期限已到,托屬下來提醒一下主子您……」
秦火額頭直冒冷汗。
這幾年來,他一直都沒能弄清楚主子和辰辰小少爺之間的相處方式。
就怕一個字說得不好,影響了他們父子倆的關係。
雖說主子和小少爺的關係從來就沒好過……
即便秦火此刻說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在祁夜墨冰冷的眸光裡,卻仍舊看不出任何情緒。
只是唇角抿了抿,然後點點頭,道:
「既然一個月期限到了,那就放他的chong物出來——」
秦火大喜,「是,屬下這就去……」
「半天!」祁夜墨又冷冷地拋出兩個字。「只讓他玩半天,再關回去。」
秦火的臉瞬間僵硬。
額,好苛刻……的主子。
但他可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
「是的,主子!您休息吧,屬下告退。」
唉,辰辰小少爺好可憐。
辰辰小少爺的chong物也好可憐……
然,最可憐的還是他,這下該怎麼回去跟辰辰小少爺交代呢?
秦火頭大了……
房門被闔上。
奢華的總統套房裡,回歸一片寂靜。
祁夜墨並沒有開燈。
這些年來,彷彿習慣了在黑暗裡生活。
哪怕房間住的再奢華,關上燈,無非都一樣。
他換了鞋,一邊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擰開花灑。
水流瀑布一般,淋遍他的週身……
洗刷一天的污穢。
他討厭不乾淨的東西。
在他冰冷的世界裡,容不得半點污穢。
許是晚宴上多喝了幾杯,祁夜墨沖好澡之後。
便抹黑進了臥房。
倒頭就躺了下來。
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異樣,只是聞到一股似是熟悉卻又久遠的清香……
酒精一層一層開始侵蝕他的意識。
很快,他沉沉睡去……
深深深夜裡。
一陣細軟的聲音,似是撞進了祁夜墨的睡夢裡。
他警覺地睜開眼!
吧嗒~。
燈光全開!
一副軀體,宛如一尾無骨的人魚映入他的眼簾。
嘶~他拳頭倏然緊握,深吸一口涼氣。
這一幕,深深刺灼了他深壑的眼瞳。
「滾開!」
他的冷靜從不允許他在人前失態。只是,那涼薄的嗓音總是令人發怵。
葉歡瑜被突如其來的光束刺晃了眼睛。
手指揉了揉迷茫的眸子,腦子彷彿還未清醒過來。
「我……」
這是哪裡?她怎麼會在這裡?
祁夜墨眼眸微瞇,幽冷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他有潔癖,素來以冷靜到近乎完美著稱的祁夜墨。
無論是從肢體上,還是性格上。
都有著極為嚴重的潔癖!
顯然,不在狀態的葉歡瑜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還傻呵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渾然不知,危險正在步步逼近……
祁夜墨的隱忍已經到達極限!
旋即,他一個反手,拎起葉歡瑜,就像拎一堆垃圾那般,沒有一絲憐惜,甚至透著厭惡,狠狠往地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