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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快樂建立在痛苦之上 文 / 落小罌

    陰暗的地牢裡寂靜無聲,偶爾能聽見幾聲微小的滴水聲,偶爾也能聽到幾聲老鼠吱吱叫。腐朽的霉味和潮濕的空氣充斥在鼻息之間……

    夏白微微睜開眼睛,手下意識的動了動,鐵鏈摩擦的聲音在此時十分響亮。

    地牢裡的光線很弱,依靠著牆上那微弱的火把,夏白盯著那昏黃的火光。

    這裡簡直就不是人活的地方,她被綁在木栓上,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傷口。鮮紅的血變成了暗黑色,有些還結了伽……

    淡淡的血腥味散在空氣中,只要稍微動一動,那傷口就會裂開。

    環顧著這四面的牆壁,連門都看不見,比上次在天牢還要堅固。夏白越來越覺得不理解南宮澈原,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樣的事情……

    上次在天牢冥卿羽救了她一命,這一次恐怕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她想起了昨晚南宮澈原那寬闊溫暖的懷抱,為什麼他總是可以這樣為所欲為的不相信任何人!?

    不過也難怪,換了這樣一張臉,誰會相信這樣的事情啊……

    一聲磕響,牆壁被靈活推開了,機關被打開。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夏白沒有抬頭,難道要殺死她了!?她想哭,想笑,破裂的嘴角卻不能懂。

    「楊絮,你接近朕的目的是什麼?」南宮澈原凌厲的語氣傳了過來,他的眼睛有一圈血紅。仍舊穿著一身紫衣,牆壁門外有幾個人在看守著……

    夏白的頭低垂著,一聲不吭……現在說話對她來說,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給朕說話!」南宮澈原的表情變得刺寒,沒有一絲溫度。某種意義上講,他一直是個這樣的人。

    從來都不願意相信人,為了不讓人傷害他。所以他選擇傷害別人,選擇看著別人痛苦置之事外。如果要問這個世界上是否真有冷血殘酷的人,也許他就是那一種人。

    曾幾何時他也曾經問過自己,為什麼看到別人受傷他一點都不心疼?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答案。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亦是一個不願意袒露自己心扉的人,從來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

    他早已迷失了自己,尹墨菱曾經幫他找回一瞬間的自己。然而現在,他再一次迷失了自己……

    「我還能說什麼呢?」夏白在這一瞬間好想暈腦,也許她是喜歡南宮澈原的。

    可是她卻迷茫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南宮澈原她實在是捉摸不透。身上的疼痛沒能讓她暈厥過去,在這一刻她甚至還想去理解南宮澈原,去包容和理解他……

    「朕實在想不懂,你和陌佐洺在打什麼鬼主意!?」南宮澈原站立在那裡直盯盯的看著夏白。

    「你以為假裝成夏白就可以走進我內心裡嗎?」南宮澈原在十字架木栓的對面椅子上坐了下來,輕輕翹起了二郎腿。「告訴你吧,如果不是她那張臉……或許我根本不會心動。」

    夏白心一個激靈,這才輕啟出唇線道:「原來你是這種人!」

    「是的,我就是這種人!」南宮澈原冷冷的說。

    南宮澈原直視著夏白的眼睛,他一直都是個無情的人,為了不讓自己受到傷害,所以他要傷害別人。不能讓任何人有一個傷害他的機會……

    夏白搖了搖頭,她完全看不透眼前這位男子的思想。也許真的是她之前那張臉才引起了南宮澈原的興趣……她艱難的扯出了一句話話:「你難道從來沒有相信過人嗎?」

    南宮澈原走了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自己。「從所有人遺棄我開始,我就不曾相信過。相信是什麼,只是令人進一步受傷而已。」

    夏白盯看著南宮澈原那樣的眼眸,那樣的表情,這是曾經受過傷害才能有的眼神。

    南宮澈原固執的垂下眼簾……突然間,過去的記憶湧上了心頭——

    那一天的天空很藍,許多穿著粗布衫的小孩子在草坪上踢毽子,踢蹴鞠……

    年紀小小的他一直是體弱多病,好不容易從山谷裡跑了出來,一個人看著藍天蕩著鞦韆,時不時總會咳嗽幾聲……他的臉很蒼白,蒼白的讓人會不禁聯想到他這樣的身板能不能活到明天。

    突然,其中一位小孩子將蹴鞠不小心踢到了吊著蕩鞦韆的大樹下。南宮澈原愣了愣,從鞦韆上下來,有些微胖的小手拿起那蹴鞠,慢慢的向那些小孩子走去……

    南宮澈原拿著蹴鞠,害羞的低下了頭,胖乎乎的小手將蹴鞠輕輕遞給他們。眼睛瞇了瞇,稚嫩而夾藏著羞澀的聲音,緩緩到:「這個……還給你們……」

    其他小孩子呆愣的看著南宮澈原,看著他蒼白的病態臉,再看他那乾淨整潔的服裝,瞬間面面相覷。

    「娘說了,這裡的深山裡有一個不祥皇子,和他說話會受到詛咒,所以被抓到這兒隱居……」其中一位小男孩說道。

    「詛咒?」人群中瞬間一片恐慌。

    『啪!』的一聲巨響,南宮澈原手中的鞠躬被其中一位小孩子拍到了地上,隨即轉身大喊道:「快逃啊,遠離這個不詳人……」

    南宮澈原骨碌碌的眼睛不置信的看著那些同齡人,看著他們驚慌的向前跑。

    他修短的小手伸了出來,那病態的臉被憂傷充斥著。「不要這樣對我,我不是不詳人……」

    南宮澈原跑上去抓住了跑在最後邊的一個胖子,那孤獨的眼神帶著失望,那稚嫩的聲音帶著委屈。「我不是不詳人,我和你們一樣!」

    「啊,救命啊!」

    小胖子胖乎乎的手重重抽了南宮澈原一個耳光,見南宮澈原還是不鬆手,他鋒利的牙齒咬住了他的手臂,直到溢出的鮮血沾染到了他的袖子。

    南宮澈原才鬆開了手,小胖子惡狠狠的把他推倒在了地上,隨即跑開了……

    一陣刺骨的冷風吹來,輕輕吹撩起南宮澈原那柔順的長髮。本已經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手臂上的咬傷發澀般的痛,但這些遠遠比不上他心靈上的痛。

    地上的蹴鞠被風吹遠了,矮小的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沒有落淚,一臉愁容的任憑著那些微風吹撫著他的身心。小小的身影孤獨的佇立在草坪上……

    那一天藍公公找到了他,將他帶回了山谷。那一個晚上,下了整整一夜的暴風雨。南宮澈原不發一語的站在窗前,骨碌碌的眼睛看著那一道道的閃電。

    他是多麼的害怕雷雨和閃電,但是在那一個晚上,他克服了這個缺點!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藍公公走了進來,將手上的托盤放置在桌面上。

    「小皇子,該歇息了!」他壓低了聲音,慢慢的踱步走到南宮澈原身後。

    「藍公公……我是不詳人嗎?」他的語氣帶著哽咽,看不見表情,聽這聲音好像感覺到他在低聲抽泣。

    藍公公先是一怔,手輕輕的撫上南宮澈原的頭,慈祥的笑了笑,說:「小皇子才不是呢,小皇子是老奴最珍惜的主子。」

    「最珍惜的!?」南宮澈原一怔,短短的小手輕輕抱住了藍公公。

    在那以後,他為了得到更多人的認同,開始拚命的鍛煉身體,開始努力的想要得到其他人的認同……甚至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哥哥。

    然而至始至終,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費。直到最後他封閉了自己的心,不相信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相信。即使當上的皇帝,但他一直都知道的,所有人都在討厭著他。排斥著他,在那些人的眼中,他一直都是個不詳人。

    包括父王死的那一刻,也不曾認同他。母后到今天,也在心底裡排斥著他……

    ——

    回憶到了這裡,南宮澈原扯出了一絲苦笑,唇線動了動:「我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我想要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我心中的痛苦。」

    他纖長白皙的手輕落在夏白結伽的傷口上,稍加一用力的觸碰,傷口裂開了,鮮血溢出來,那痛徹心腑的痛楚使夏白不由自主的擰起眉頭,緊緊咬著下唇,唇瓣開始一點點的滑落下鮮血。

    「如果你和陌佐洺沒有關係了,那就和那些低俗的女子差不多,只不過想來高攀朕而已。說吧,想要什麼?」南宮澈原輕輕勾住了夏白的下巴,冷聲說著。

    「府邸,金錢,地位還是……」南宮澈原一邊說著,一邊輕輕解開那鐵鏈子。

    地牢的牆壁在此時自動關上了,夏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但是她還沒反應過來,南宮澈原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並將她壓倒在了地上。

    「放開……」夏白受傷的雙手抵在了正中間,想以此和南宮澈原拉開距離,然而因為傷口的原因。手只要輕輕一扯動,就會疼痛無比。

    「不要裝什麼忠貞烈女,像你這種女人朕見多了!」南宮澈原桀驁的眼神中充滿著不屑,手輕輕的撕開了夏白那本來就很不堪的衣裳……

    「如果你想當皇后,那就盡量將我討高興。」

    南宮澈原是閉著眼睛說的,他心中在此時重疊著兩個身影。夏白和尹墨菱的身影不停在他腦中彷彿重疊著……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心儀的對象是夏白還是尹墨菱。

    「你這皇上是怎麼當上的!」

    夏白忍不住咒罵了幾聲,真懷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當上皇帝,心裡對南宮澈原的感覺是大打折扣。失望多過於傷心……

    她的傷口紛紛的裂開了,身上佈滿了鮮血,現在的南宮澈原冷酷殘暴,不再是她認識的那位南宮澈原。這樣的南宮澈原,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南宮澈原墨發入瀑布般流瀉夏白,那雙黑眸直直凝視著她,令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

    夏白一瞬間的凝滯,心躊躇而不安,她最害怕的事情即將的要發生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能力去反抗南宮澈原……

    「不再繼續裝忠貞烈女了麼!」南宮澈原語氣中透著諷刺,一把握住夏白的手腕,稍加一用力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抱了個滿懷……

    夏白使勁掙扎著,那佈滿傷痕的手腕被南宮澈原握得緊緊的,他的力氣十分的大。她想要掙脫,簡直是是癡心妄想。

    「哼!」南宮澈原將她推到了牆上。

    夏白被推到了牆上,身上結伽的傷口不停的冒出鮮血。即使痛徹心腑,她也沒有這麼快就認輸。

    「哼,你真是可憐的的人。」

    南宮澈原頓時停下腳步,怔怔看著她……

    「你就一直將人不停的貶低,一直封閉自己在獨自一人孤獨悲傷著,幻想著自己是悲劇中最可憐的那個人。你說沒人願意相信你,所以你就不願意去相信別人。甚至要把所有的人都變成跟你一樣痛苦,也許你真的收到了很嚴重的傷害。可是你現在會這麼痛苦和孤獨,不是別人造成的,而是你自己造成的。」夏白忍著傷口的痛苦,惱怒的說道。

    南宮澈原唇線輕輕一動,最內心的那一根弦似乎被觸碰到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一直都痛苦孤獨的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從來不嘗試著去相信人,所以你的身邊才會一直都沒有朋友,一個個都離你而去。」夏白冷冷的說著。

    也不再向南宮澈原解釋她就是夏白,想要南宮澈原相信,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給朕住嘴!」

    南宮澈原的臉僵住了,瞇眼盯著眼前的女子。

    她的臉很尖削,很耐看。特別是那雙猶如清水般的眸子,正淡雅地與他對視著,沉靜如水,把她的驚慌失措掩藏的很好。

    這樣近在咫尺的對視,如此曖昧的動作下,眼前這位女子仍舊可以保持著沉靜,可見這仙水宮的宮主果然不是善類。

    「朕最愛的人就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也是自己,不需要理會其他人的想法!」南宮澈原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夏白想要反抗,雙手卻被他給鉗住了,連動的縫隙都沒有。

    南宮澈原的唇在她的薄唇上肆意掠奪著,十分的粗暴。夏白本已經受傷的唇角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鹹鹹的味道瞬間佈滿了整個口腔……唇角裂了,裂的很厲害。

    夏白惱恨急了,想要推開南宮澈原那修長的身軀,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南宮澈原咬破了她的唇,舌尖輕輕竄入夏白口腔內,她的唇角不停的滑落斑斑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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