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從後背拍打了夏白一下,纖細的手被抓住了。
夏白一驚,尷尬的扭過了頭,竟然是南宮澈原……
南宮澈原面色一凝,輕輕鬆開了夏白的手腕,緊抿著唇不說話。
「我只是出來透透氣……」夏白畏懼的抬眸望著南宮澈原,他一身便裝,身上仍舊是穿著紫色衣裳,腰間陪著一塊上好的玉珮。
氣質不凡,那種冷酷的性格依舊沒改……
所有的頭髮都紮了起來,紫色的帶子輕輕的迎風飄著。
「我不是叫你守好本分嗎?」南宮澈原唇角輕抽著,雖然沒有去蝶鳳宮,但他可是有派人監視她一舉一動來著……
他在夏白面前站定,帶著威嚴的王者氣息,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夏白,怔怔的問道:「你是不是打算不再回皇宮了?」
「哈……哈……怎麼可能!」夏白尷尬的笑了幾聲,確實她是想過離開。但如今這樣的情況,想離開都成為天方夜譚了吧……
「就像你說的,像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呢?」南宮澈原淡淡說著,聲音帶著絲絲的低落。
夏白驚詫的看著南宮澈原,他竟然對她稱『我』?真是快速的轉變……
眼神不由瞟著南宮澈原那一臉不開心的模樣,夏白隨即輕笑著,拉過了他的衣襟輕說道:「沒有人能做到所有人都喜歡,當初對你說的那些話,我向你道歉!」
南宮澈原先是一愣,斜眼掃了一眼夏白,唇邊瞬間浮起一抹難以發現的笑意。
其實一直都知道這位女子不是尹墨菱,但和她在一起總好像找到了和尹墨菱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京城我一點都不熟悉,我們一起瘋一瘋怎麼樣?」夏白邀請著南宮澈原,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答應她。
南宮澈原皺了皺眉頭,再而見到夏白那燦爛的笑容,忍不住竟然點頭了……
曾經就想和尹墨菱去了,只可惜自己這樣的性格,老是不把什麼都說出來。這一次,竟然這麼丟臉的點頭答應……
京城一片繁榮景象,連乞丐都很少看見。三國平定下來以後,百姓們的生活恢復了安定和平靜。
自從夏白結婚那天起,京城幾乎是天天下雨。難得暴風雨過來,今天的天氣總算放晴了。溫柔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四週一片喜氣洋洋……
夏白心情愉悅的走在南宮澈原前邊,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就好像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見到什麼都覺得很有趣。
南宮澈原則一直跟在她身後,似乎充當起了保鏢的角色。
夏白拿起一個豬頭面具戴在了臉上,隨即轉過來看著南宮澈原,調皮的笑道:「你看!」
南宮澈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夏白瞬間看呆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南宮澈原笑,某種意義上講,簡直是迷死人了。只可惜,他一直雪藏著自己的笑容。
『咳咳』意識到自己失態,南宮澈原很快以咳嗽來掩飾過去。
夏白用手肘推搡了一下南宮澈原,不禁調侃道:「想笑就笑嘛,笑起來多好看啊。」
被夏白突然間說,南宮澈原一點也笑不出來,眉毛緊鎖著,臉色有些黑沉。
這一路上夏白一直在找樂子,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在試圖逗南宮澈原開心。
走到河邊的時候,見到開船的,她突然竅笑道:「我們來比賽划小舟好嗎?」
「無聊!」南宮澈原別過了頭,仍舊是一臉臭屁的模樣。
「如果怕輸給我的話就承認嘛,找什麼借口啊?」夏白笑得很是開心,那笑容彷彿就像是在說南宮澈原是縮頭烏龜。
「我不可能會輸!」南宮澈原正視著夏白,他堂堂的皇上怎麼可能會輸。
「誰先到河的那邊誰就贏,怎麼樣?」夏白開始說著比賽規則,見到南宮澈原那彆扭的表情,她還真覺得過癮:「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好!」南宮澈原眉頭皺得更深,明明知道這是激將法,自己還是故意要上當。
夏白狡黠的偷笑著,租了兩隻小舟。然後和南宮澈原一人坐一隻……
「開始了!」夏白剛一說完,就有節奏的向前邊劃去。
一左一右,縱心控制的很好……
南宮澈原就不同了,劃著劃著突然間不穩定了,甚至是在河邊打圈圈。感覺面子掛不住,用力的向前筏,但卻照成了反效果。
船是越來越不穩定,在河的正中間漂泊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白的小舟離他越來越遠。
「喂,回來!」南宮澈原深邃的美眸透著一絲尷尬,不禁喚住了正向前劃去的夏白。
夏白聞身停下,看見南宮澈原停在正中間,彷彿一開始就已經猜到般。『哈哈哈……』的笑的前翻後仰,完全沒有一點形象。
南宮澈原的眼眸驟然瞇起,他知道了,夏白是故意要看他出糗的……
笑歸笑,看著南宮澈原變了的臉色,夏白也不敢玩下去。
忍不住對他說著:「試著靜下心來,平靜的開始划水。」
南宮澈原目光炯炯的盯著不遠處的夏白,隨即把手中的木筏給扔進了水中。
眼神透著危險的氣息,用命令的語氣對著夏白:「我不比賽了,快過來接我上岸。」
「你這是認輸嗎?」夏白一臉的幸災樂禍,只要能從南宮澈原那裡拿到一個說話的條件,就比什麼免死金牌都要好。
南宮澈原霍然變了臉色,身子在微微微抖著,瞥了一眼夏白。美眸閃過一絲難得的邪笑,他不以為意的說道:「我認輸了,把我拉回岸邊吧!」
「那你欠我一個條件,知道嗎?」夏白冷靜的看著南宮澈原。
「知道了!」南宮澈原話語中透著不快,早知道就不賭了,真是無聊的遊戲。
聽見南宮澈原答應,夏白這才笑著把小舟划過來。就在離南宮澈原的船不遠處,她的手輕輕伸給他:「上來!」
就在那千鈞萬發的一剎那,手被人用力拉住,夏白只覺得一個縱心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