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黑暗漸漸襲來,身上頓時一涼,尹墨菱睜開了眼睛。身上濕漉漉的,一陣陣冰冷使得她一直打寒顫,這樣寒冷的大冬天被人用冷水一潑,簡直是氣冷無比。乾草上還殘留著小小的水珠,她縮了縮,坐了起來。
「醒來了!」南宮澈原冰冷的聲音頓時響起。
尹墨菱不禁打了個激靈,他會怎麼來對她?腦中還是那一幕,秦廂妤抓著她的手自己刺自己,這一切是那麼諷刺。
「要殺要剮請尊便!」
尹墨菱蔑視的笑著,如果真的那麼憤怒,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陪在她那陰險狡猾的太子妃身邊嗎?沒想到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置她於死地,尹墨菱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
「放心,本王不會殺你!」南宮澈原低頭昂下的拍了拍她清透的臉蛋,不時還發出清脆的聲響,他邪魅的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本王要慢慢的折磨你,到了最後再狠狠的捅你一刀,就像你殺本王的孩子那般殘忍!」
「孩子?」她笑了,那女人真的有孩子嗎?
「你笑什麼!」她的笑容讓南宮澈原渾身不舒服,掐住了她的纖細的脖子提起她瘦弱的身軀。
血一下間衝到了腦門,全身的冰冷令她一動也不想動。即使南宮澈原的力道已經加重,即使她快要窒息。她還是沒有反抗,沒有做臨死前的掙扎。如果命該如此,那她也就認了。就只當這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場虛脫的夢。
南宮澈原憤然的把尹墨菱輕飄飄的身子甩出去,惱火的瞪著她,這個女人真的打算就這麼死去嗎?
「你以為本王會這樣就讓你死去嗎,哼!」他頓時火冒三丈的大發雷霆。
尹墨菱與他怒目而視,她不畏懼他,也不為自己辯解,只知道心以涼透。這個世界上真有真理嗎,真有公平可言嗎?如果有,那與她是完全不沾邊,她只是個可憐的人。
「怎麼,害怕的不說話嗎?」南宮澈原憎恨的瞪著因為寒冷而在地上不停顫抖的女人。
尹墨菱真的很冷,牙齒不住的上下打架,怎麼也阻止不了。身體一直發抖,一直在發抖。她想停止,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那麼懦弱。然而卻阻止不了身體的本能,寒冷的入侵……
南宮澈原直勾勾的盯著她不停抖動的身軀,頓時笑得非常陰深。
「玩點刺激的怎麼樣?」深邃的眼眸目光炯炯的好像在醞釀著什麼。
尹墨菱肚裡淚下,其實心裡害怕,只是高傲的她不願意那麼就妥協。她的眼神帶著無法訴說的悲愴。
殘暴的南宮澈原又哪裡去顧慮那麼多,雖然過去她曾經受傷,他是那麼擔心。雖然過去,他曾試過替她抹去傷悲……
可是她呢??一次次的遠離他,一次次的逃避他。身為男人,身為太子,他不能容忍被一個女人拒絕接近。現在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所以來懲罰她嗎?不是的,他憤怒,憤怒這女人和別的男人出去,憤怒她寧可對別人微笑也不願意對微他笑,這一切都讓他感到怒火中燒……
尹墨菱身軀還是不停的抖動,她好痛苦,身體帶來的奇寒讓她更下定決心要活著,她要讓所有讓她受傷的人都踩在她的腳下。
「來人,用拶刑!」南宮澈原笑的十分燦爛,他一定要讓這女人痛苦的求饒。
拶刑是一種酷刑,一種用拶子套在女子手上的刑法,十分的殘酷。所謂十指連心,手上承受的痛苦往往比身體上的傷還要痛。
尹墨菱開始驚慌,她沒有想到南宮澈原真的是這麼的狠心,這種刑法她以前在書上看過,手段十分的殘忍。她的心開始畏縮,但還是保持著鎮定。就算死,她也不會求饒。就算死,她也不會原諒這裡的任何人……
兩個獄卒拿著拶子過來,不溫柔的把尹墨菱冰冷瘦削的手放進套子裡。南宮澈原盯著尹墨菱,她面如土灰,沒有任何害怕可言。
「用刑!」他冷聲道。
兩個獄卒一人一頭拉著繩索,一個用力。尹墨菱疼的直咬住了嘴唇,一陣血腥味瀰漫在口中。鮮血一滴滴的沿著嘴角滑下,她一聲都沒有叫,更是沒有呼喊,整張臉疼的糾在了一起。
「只要你求本王,本王還可放了你,你求本王啊……」南宮澈原又何嘗沒有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那十指錐心的痛就彷彿在他身上施暴著。
尹墨菱的手指被拶子夾得紅腫,所有的骨頭彷彿都快要斷裂了,卻遲遲不斷。她疼得整副身心都跟著受折磨,她不說話,她要活著,她絕對不會去求這個冷血殘暴的男人。這男人這也,那女人也是……通通都是,兩個比地獄阿修羅還要心狠的惡魔。
獄卒又是狠狠的一拉,用盡力氣的去拉。『卡啦』她好像聽到自己手指頭斷裂的聲音,她的視線模糊了。那雙手似乎已經血肉模糊,那種痛楚讓她頃刻間麻痺了,視線漸漸被奪取。
腦中出現了南宮澈原和秦廂妤令人憎恨的嘴臉,她恨不得將他們殺死。她要報仇,她一定要報仇,只要她還能有活著的一天,她不會再心軟,絕對不會再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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