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墨菱騎馬來到了太子府,身體輕盈的躍下。
「來者何人?」一個拿刀侍衛擋在她面前。
尹墨菱拿起手上的揭榜,聲音柔弱到:「請讓我見太子,我知道太子妃的下落!」
侍衛表情很驚訝,通知另一位侍衛進去通告。這幾日揭榜上的懸賞金是一天比一天多,因此來了很多騙子,並且有些女流之輩的還自稱自己就是太子妃。
侍衛冷淡的說:「為何不以真臉示人!」
「我患有惡疾,不能遇風。」
「哼!」侍衛一臉的不以為然,只怕等下又是一具屍體。懸賞金十分高,所以太多人來冒充。但每一次都會招進去,因為南宮澈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尋找尹墨菱的機會,但是假冒的那些人惹惱了太子,他見一個殺一個。
「進來吧!」另一個侍衛領著尹墨菱進入太子府。
去的途中在花園裡遇見了秦廂妤,尹墨菱心裡一緊,靜悄悄的走過她的身邊。秦廂妤到沒有去注意到她,胸口上的傷口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太子從未來看望過她,並且老是呆在寢室裡不出去。
「就在前面,你進去吧!」侍衛帶尹墨菱到門前就自己離開。
尹墨菱輕推開門,一陣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房間一片亂糟糟的,地下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尹墨菱越過這些障礙,踮起腳尖走了進去。
「又是一個想死在本王劍下的貪慾之人麼?」他帶著嘶啞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整個人墮落的坐在地上,身邊是一把佈滿火紅鮮血的劍,可見最近他真的是殺人無數。
尹墨菱在他身邊停下,心隱忍的痛,更多是感動,自己值得他這麼做嗎?她白皙的手輕撫他的臉,下巴還有些鬍鬚長出來了,狹長的眼眸無神的看著一個地方。
南宮澈原握住了尹墨菱的手,暖暖的,很熟悉的感覺,他緩緩地開口:「是你嗎?」
尹墨菱點了點頭,還是沒有摘下紗帽。
南宮澈原一個用力把她抱在懷裡,臉窩在她的脖頸上蹭了蹭。「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因為激動,說話又些許顫抖,但隱藏不住他的高興。
尹墨菱推開了他,這樣的對待讓她很不習慣。「太子只是垂憐於臣妾的美色,今日我已經不配再當你的太子妃,請太子賜臣妾休書一封!」
「你是本王永遠的妃子,本王絕對不會休你!」南宮澈原雙眼透著堅定,他輕輕的摘下尹墨菱的紗帽,著實的被活活嚇了一跳。
之前還是半邊臉長蛇皮,現在已經是整張臉的百分之七十都變成了蛇皮。南宮澈原一臉的不可自信,他雙手顫抖的想去揭開那些易容的東西。然而什麼都沒有,她的臉是徹徹底底的毀了。
「還認識我嗎?」尹墨菱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再自稱什麼『臣妾』了,被蛇皮滋生以後的眼睛變得又小又圓,她的眼淚滑落下來,卻被那噁心的皮屑迅速的吸收了。
「這樣有著怪物般的容顏還值得太子這般為臣妾嗎?」尹墨菱笑著,明明是輕輕的笑,卻顯得十分的猙獰恐怖。
「這些日子你發生什麼事了?」南宮澈原一臉的悲傷,心中無法訴說的痛,但他依舊不肯承認。
「傷害我的人在府中,你信麼?」尹墨菱堅定的說,她心中的痛根本沒人理解得了。
「告訴本王是誰,本王定為你舉行公道!」南宮澈原說道,始終和她保持著距離,不是以『我』相稱。
「是臣妾自己害了臣妾!」她淡淡的說,重新從稱號上與他拉清距離。
尹墨菱把紗帽重新戴上,如果告訴了南宮澈原,他真的會為她舉行公道嗎?這個人一直對他自稱『本王』『本王』的,會降罪給那位和他以『我』相稱的女人嗎?她嘲諷的笑了笑,這就是她的命吧!
「臣妾多謝太子的關心,成親那天的協議還有效嗎?」淚水一點點的滑落,她的心疼的就快要碎的七零八散。
南宮澈原英氣逼人的站起身,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快的想和他劃清界限,難道她就真的那麼想要他休了她嗎?
他拉住了尹墨菱的手,眼光射寒星,冷冷道:「你就那麼想讓本王休了你嗎?」
「是,越快越好!」尹墨菱表情似笑非笑,心冰冷的沒有溫度。
「本王答應你,時機一到,便賜你休書,還你自由!」南宮澈原鬆開了她的手,心情頗為複雜。
「謝謝太子恩賜!」尹墨菱帶著落寞離開了這充滿酒氣的房間。
南宮澈原盯著她孤寂的背影,心裡取笑著自己。那麼擔心她做什麼,到最後不過還不是想要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