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木圭和東方承志兩人是東方家族的老祖,兩人的修為處於家族這個金字塔的頂端,平日裡不管對誰,那傲氣都是不少的。東方瀚聯就算做為家族的族長,地位與長老們也差不多,在他們那裡面子是有的,卻不大。即使他還兼任華夏聯盟的總長,在對內民眾和對外事務中代表著聯盟的臉面,在老祖們眼裡,也只是為家族牟取利益的手段而已,到了他們那們位置,看重的是實力,而不是這些身外之物。
青瑤被帶到時,面對的就是這樣兩位老祖。剛一走進來這兩位就掃了一眼,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端的茶杯不言不語,可見其架子之大。
在場的不管是長老們還是東方瀚聯自己,都不能就兩人的態度說上一句話。長老們本來就覺得為了一個小女孩,還是外孫女的小女孩請家族的老祖太過而不會幫他們說話,東方瀚聯自己有求於人,實力地位也不如,自然也只有受著的份。
青瑤卻不,她自進門就直視這兩位,在外公介紹時示意自己行禮時也安靜行禮,但目光一直清明,態度尊重卻沒有一絲害怕、畏懼或者討好的樣子,她就如同一株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堂中,自有一身傲骨。
東方瀚聯在請老祖的時候自然是說過原由的,此時又陳述了一次,然後示意外孫女和自己一同提出請求,或者,附合自己的請求也行。可青瑤就那樣站著,一言不發。
長老們有真心為小姑娘著急的,當然也有看不上他們為了這點小事麻煩老祖的看笑話,只是在老祖還沒有開口前,年老成精的他們不會先冒頭。
東方木圭和東方承志兩人本來也是看在家主的面子上。更聽過從夏侯家傳出來的這個小姑娘同時身懷兩個家族的修煉潛力,算是前所未有,也想來看一看。可是,一向驕傲的他們就算是自己想來看,那架子也必須得端著,可此時小姑娘一臉無動於衷,沒給他們搭橋,沒表現出足夠的恭敬,更沒滿足他們的虛榮之心,於是他們便自顧自地喝茶。他們知道。求人的是別人,不是自己,小姑娘年紀小不懂。東方瀚聯必定不會放任,不然又怎麼會在之前求了那麼多次,許了那麼多好處給他們?
東方瀚聯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再次提出請求:「兩位老祖,孩子的情況您也清楚了。所以還請兩位給個建議,我家族哪種功法更適合孩子修煉?」
長年做政客的人臉皮都厚,面對被置之不理的冷遇也可以安然視之,可他們為了目的總不會罷休。
兩位老祖終於抬起眼看向堂中。堂上之人不管是當事的還是圍觀的都大氣不出,靜等著老祖說話。青瑤仍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直視兩位老祖,對於外公的話沒有給出反應。就那樣平靜地等著兩位老祖的表示。
安靜地對視,二比一。一邊是權勢滔天的老祖,一邊是年方幾歲的稚齡女童。實力不可畏不懸殊,但小女孩卻一點不露怯,雙眼始終平靜清明。
其他人就是沒有感覺到兩位老祖的威壓也能從氣氛上面猜測一二,面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主位上的兩位老祖,也就是東方木圭和東方承志兩人心裡卻是驚疑不定!他們分明已經逐漸加重了威壓。就連堂中的其他人都稍有感應,可那威壓中心的小姑娘卻一直無動於衷。不但站得筆挺還直視著他們,那分明就是一種無聲又明顯的挑釁!
兩人正在惱怒,有種心頭火起直衝腦門的感覺,正想出聲斥責,卻不想那面無表清目光清明的小女孩卻突然唇角揚起,臉上升起笑意,看得人突然就有種蒼茫雪源中一株靜止的紅梅突然花瓣紛飛,瞬間有種落英繽紛的華麗之感。然後,那股心火莫明地就降了下去,消於無形。
「我原以為兩位老祖既然來到了這裡,必定已是有所決定。」小女孩微笑著開口,聲音清糯明朗,「可現在您二位卻一直沉思,可見是有什麼事情為難?若是不能就我所修煉的功法給出建議,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這樣,外公,我們隨便挑一個就是了,我相信不管哪種功法都是需要修煉之人自己努力!」
也就是說,她才不求你們,你們愛端架子就端著去吧,本仙子不侍候!
兩位老祖萬萬想不到從一個小女孩嘴裡會說出這樣的堵心的話還,其他長老們心直的覺得小女孩不懂事,那內心玲瓏的卻為小女孩能說出這樣的話感到震驚!這明著是拒絕,暗地裡卻是指老祖也不過如此,和其他人一樣沒有獨特見解,又猶豫不決,做事前後矛盾!說白了就是你們沒本事又怕沒面子,答應了出來說話到頭來卻pi都不放一個!
東方木圭和東方承志兩人自從修為晉陞後地位提高成為老祖之尊,從那以後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她的話他們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出字面意思,但即使如此,也夠讓人不好受了!
東方瀚聯不愧是老謀深算的政客,一聽之下,還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就笑著開口:「哎呀,小孩子說話就是不中聽,兩位老祖請別往心裡去,小孩子不懂事嘛!」
他心裡才無愧,做了家主,又有多年任職聯盟總長的經歷,他不是第一次對上實力高於自己的人,如果他不能在別人的威壓之下保持理智又怎麼能為自己這一方爭取利益?而且請兩位老祖出來只是讓他們給處建議而已,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他也不是白讓人做事,他可是給了好處的!老祖就算有權有勢,他們卻並不像夏侯家那位在軍中做總帥有自己勢力的大老祖一樣有自己的門路,平時修煉中需要的資源還不是他這個家放幫忙收集?他們靠的是家族供養,家主自然是要配合供給的,但主動和被動卻有極大的差別!
東方木圭和東方承志被這一老一少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說得幾乎啞口無言。偏偏人家白臉那個還是無知小兒,他們想計較自己都不好意思!
最後不得已,什麼條件都沒有再得機會提就拿出之前準備好的功法:「這是我們東方家族老祖親傳的功法,族裡非潛力特別契合的後輩不得修煉,現在我們把這開口拿出來,一個月內,如果她能入門,就有機會修煉,如果不能,那就只能收回。到時候,就修煉平常的功法吧。」
這一番對決才幾個來回就落了幕,兩位老祖甩完功法前篇就閃人,不給別人開口的機會,也不知是回去生悶氣還是兩個人私下想辦法討伐他們的不敬。不過,東方瀚聯卻不管了,他不認為兩位老祖能給他出什麼亂子,他是憑實力坐上家主的位置,坐得很穩。他們的修煉物資有一些也不是人人都能弄得到的,還得靠他還辦。
那些長老們看著被老祖甩下的功法眼都紅了,可他們都知道自己如果能學,老祖們早就拿出來,家族裡怕的是沒有優秀的後輩,卻不怕優秀的人才太多!
「晨晨,拿起來,收好!」東方瀚聯對著像被丟垃圾一樣丟在青瑤面前的功法前篇一點也不介意,反而越看越覺得高興,「這本功法只有你能拿,也只有你能看,所以,從現在開始,貼身收好它,並且一步不離外公身邊,知道嗎?」
「好,」青瑤乖乖撿起來,也不翻開來看,直接塞進自己的儲物空間裡。周圍伸長脖子想看一眼的人失望之極,卻都不能開口詢問。
東方瀚聯拉起小孫女,隱蔽地掃視一眼周圍的長老們,心裡暗笑不已:叫你們看戲!活該眼紅!
東方致行剛才守在門口,對於裡面的聲音聽得隱隱約約,但具體的卻不知道,見到父親帶著外甥女一起出來,心裡高興極了:「怎麼樣?」
「晨晨有修煉功法了!」東方瀚聯也不多說,帶著人直接閃了。
東方瀚聯把兒子和外孫女帶回事務院,關上自己辦公室的大門,確定都鎖好不會有外人看到聽到,他才哈哈大笑出聲。
東方致行嚇得一哆嗦,驚疑地看向青瑤:「你外公他怎麼了?」
青瑤同情道:「沒想到兩位老祖的水平那麼有限,外公大獲全勝,他這是高興的!」
東方瀚聯又是一串大笑,笑得痛快了才大聲說:「晨晨不愧是我東方瀚聯的外孫,這分子聰明勁真不可小看!外公本來只想你配合著附合就行,沒想到我們倆還能一攻一守,結果比我預想的還順利!他們甚至連提條件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太痛快了!哈哈哈!」
青瑤倒是一臉淡定,見舅舅好奇得抓心撓肝,就細細給他說了一遍當時的情況和各自的對話。
「爸爸,你這高興得太早了,晨晨這兒有一個月的期限等著呢!而且兩位老祖也擺明了不會指導晨晨修煉這部功法!他們既然給出時間限制,這功法必然不簡單,他們心裡就等著我們低頭呢!」東方致行無奈點明。
「晨晨那麼聰明,我對她有信心!」東方瀚聯頭一抬,驕傲道。
青瑤更不怕這點難處:「沒關係,不就一部功法嗎,我在夏侯家學的也是最難的,不一樣能學會?」
東方致行頓時無語,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好吧,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