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影睜開眼,看到的就一片黑暗的牢房。
茫然的看著四周,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
密牢門開啟,天涯走了進來。
「王妃,真的是你?」天涯詫異,皇上吩咐他來密室,說讓他照看一個人,他心下便有些懷疑就是王妃,但是真正見到,難免還是有些詫異。
「額,帥哥,你是?」馨影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王妃,您?」天涯微皺起了眉頭。
「暈,王妃?你當在拍電視劇啊,神經的。」馨影撲哧的輕笑。
而天涯則瞠目結舌的看著馨影。
馨影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走不了,手腕上竟然被鐵鏈綁住!在看看這個陌生的環境,覺的有些害怕。「喂,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沒有法律啊,怎麼可以把我綁在這裡?快放我回家!」
天涯看著王妃現在的模樣,愣了愣,隨即開口說道:「恕難從命,屬下奉皇上之命照看您,不可擅自放您離去。」
「額,皇上?帥哥,是你腦袋有問題,還是我耳朵有毛病?現在都21世紀了,還有皇上?還有我警告你啊,最好現在快放了我!不然等姐姐離開了,會找人教訓你!你還別不信,我老爸是誰你知道麼?葉敬,葉敬的名字總聽過吧?我們武館的師兄弟要是知道我被綁架了,你就會完蛋!嘿嘿,嚇到了吧?那還不快放了我!」馨影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連氣都不喘。
「您……」天涯怔愣,這真的讓他有點無法反應過來。
「ok,ok,我明白,你上頭還有人對吧?放了我你做不了主是吧?好,那把你的老闆叫過來,我跟他談判!」馨影老神在在的說道。
天涯有點不太明白馨影在說什麼,只能自己猜測的問道:「王妃,您是要皇上來見您麼?」
馨影一副看神經病的模樣看著眼前模樣帥氣的男子,「還真是演戲演入迷了?好好,你覺得是就是,快把他叫過來!」
「……是。」天涯點頭離去。
剛離開了幾步,其實還在密室中,隱隱約約還可聽見馨影的嘟囔聲:「那個人真的好神經啊,竟然穿著古裝,說話還那副模樣,估計是小時候發燒腦子燒壞了。」
天涯眉梢一抽,加快步伐離去。
馨影一個人無聊的在密室裡東看看西看看,撅著嘴,「暈死,離開也不把鐵鏈打開,被鐵鏈子鎖住真的好像小狗哦。」
時間流去,馨影困得打了個瞌睡,醒來之後,前面就多了一個人。
「哇,哇,哇。「馨影都忘記怎麼說話了,只顧著對前面的人流口水,那眉,那眼,那身板,那氣度,百分百的帥哥啊!馨影花癡了。
「凌舞非,你以為你裝成失憶,朕就會放你離去麼?」奉徹冷著臉問。
馨影一副沒聽明白的模樣,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帥哥,這人咋跟前面的一個帥哥一樣有古裝癖啊?而且還自稱朕!難道他還以為自己是皇帝啊!小心翼翼的望著那冷漠的男子,馨影暗道,難不成她不小心進了精神病醫院?不過這麼帥的人是神經病真的好可惜哦。
奉徹看著馨影一會兒露出迷茫的表情,一會兒露出惋惜的神情,嚴厲的低喝道:「凌舞非!」
馨影左看右看:「帥哥,你叫誰啊?」
看著眼前帥哥的目光似乎好像在盯著自己,馨影吃驚的問道:「不會是在說我吧?」
「凌舞非,即使你癡傻了,朕也要囚禁著你,用你逼迫你父王母后割城讓地。」奉徹冷漠的說道。
馨影翻了白眼:「帥哥,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溝通,我不傻,傻得是你!喂,看守你的護士呢,怎麼可以放任病人囚禁別人呢!」
奉徹深邃的目光審視著馨影。
馨影狀似嬌羞,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奉徹:「帥哥,雖然你很帥,但是你是神經病,所以我們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奉徹甩袖欲離去。
「誒,帥哥,你別走啊!放開我啊!誒,帥哥!」馨影苦兮兮的開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帥哥,若是你放人家出去,人家可以以身相許哦?」馨影沖那個已經走到密牢門口的人狂拋媚眼。
「好啦!」馨影大聲喊道:「說,你怎樣才肯放了我?」
奉徹的腳步停下,回過頭看著馨影。
「嘻嘻,帥哥,我很能幹哦,端茶送水,劈柴洗碗都沒問題,所以,請您讓小的我留在您身邊伺候您吧!」馨影語氣真摯,飽含感情的說道。
這麼真誠的話,換來的卻是奉徹嘲弄的一笑。
然後密牢門開啟,關閉。
「我擦!有沒有搞錯啊!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放姐姐離開!我擦,我擦,我擦!」馨影被氣得哇哇叫。
過了一會兒,馨影停止了吵鬧,閉上眼思考,不知道剛剛的表現會不會讓南宮奉徹起疑,只希望這一招能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失憶了才好。馨影發現了一件事實,在奉徹有防備的狀態下,她根本殺不了他,那只有來暗的了。只有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才有可能刺殺他。而刺殺他的方法就是裝失憶。強迫自己對他像是陌生人般。
只是馨影沒有想過,就她那種不到位的演技,怎麼可能瞞過在朝堂上慧眼如炬的南宮奉徹?即使連天涯都明白她是假裝的。
書房。
奉徹抬頭,手撫弄著懷裡的淡紫色手鏈,開口問道:「天涯,對於凌舞非今天的表現,你有什麼看法?」
「屬下不敢妄言。」天涯道。
「朕命令你說。」奉徹冷道。
「屬下以為,王妃,凌舞非可能是想以裝瘋賣傻的招數逃離密牢。」天涯開口道。
「錯。」奉徹的眼睛瞇起,「她是想讓朕放鬆對她的戒心,然後刺殺朕。」
「皇上,您……」天涯詫異的看著奉徹。
「放她離開密室,給她易容,帶她去皇宮。」奉徹開口說道。
「皇上,那您明知道凌舞非要刺殺您,您還放她在身邊,這是為什麼?這樣不妥。」天涯皺眉勸道勸道。
奉徹冷冷的說道:「朕吩咐的事,你只需執行,沒有理由,天涯,跟了朕這麼久,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明白?」
「屬下知錯。」天涯道。
奉徹拍拍天涯的肩,說道:」朕信任你,才將這件事交與你,不能出差錯,知道麼?」
「屬下領命。」天涯高聲說道。
奉徹瞇起眼,表情陰晴難測,他知道將馨影留在身邊是不妥,但是他也有私心的想和她再多相處,半年未見,思念已經腐蝕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