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影臉紅了。
「影兒,你看到剛剛的那一幕想到了什麼?」奉徹淡笑的問道。
「我想到一個人!聶耀世!」馨影說道:「氣死人了,那次他竟然故意整我們!對了,上次你不說要報復耀世的麼?報復了沒?雖然我是他妹妹,但是放心,我和你是一個陣營的。」
「我讓他心儀的女子不准理他。」奉徹道。
「他心儀的女子?」馨影愣了,「他都有好幾個小妾了,還會有心上人?」
「娶小妾是要傳宗接代,聶相可只有他一個兒子。這並不妨礙他有喜歡的人。」奉徹說道。
「嗯哼,古代人的思想迂腐,齷齪!聶耀世他是我哥,我不管,但是你,不准給我娶小妾,知道麼?」馨影強勢的說道。
奉徹只是淡淡的笑著看著馨影。
「兩位公子。」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婀娜多姿的來到馨影和奉徹的面前,識禮數的行了個禮。
「你是儀容姑娘吧?」馨影問道。
「是的。剛剛媽媽說,有兩個公子想與儀容交談,儀容就來尋你們了。」儀容聲音帶有哀傷,眉頭也有些緊蹙。
「呵呵。」馨影傻笑,看來是那老鴇眼睛精明,知道我和奉徹非富即貴,所以才吩咐秦淮樓裡的花魁來見我們。普通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幸瞻仰花魁的天資容貌。
「影兒,我們走。」奉徹的眉頭皺的死緊,這個儀容,卑微的賤民不僅在模仿20年的揚州名妓梅玉春所唱的成名曲,還學她的故作憂鬱。
儀容明顯的感動眼前的俊美男子似乎對自己不滿,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有哪方面做的不如他的意了,明明別人看到她輕皺娥眉,都會憐惜她的。
「看來兩位公子還有事情商議,儀容一個女兒家不便跟在一旁,請允許儀容的離去。」儀容再次伏了伏身子,輕輕的說道,儀容能成為秦淮樓的當家花魁,進退還是知道的。
「嗯,再見。」馨影笑嘻嘻的沖儀容揮了揮手。
看到儀容的身影漸漸模糊,馨影大笑一聲:「奉徹,你看到沒,剛剛她離開時候的一瞥,真是無限情思在其中啊。我怎麼就學不起來呢?」
「那種逢場作戲的卑賤手段,你何必學?」奉徹說道。
「是啊,學了也沒處用,我死會了,都嫁給你當老婆了啊。」馨影笑嘻嘻的說道。
「咦?」馨影奇怪的發現前方好像有熟悉的人影閃過,好似是大美人星隱。但是怎麼可能?大美人星隱應該在皇都的萬花樓中啊,怎會出現在這。
「影兒?發生何事了?」奉徹看到馨影有些訝異的表情,問道。
「沒,認錯人了。」馨影說道。
「哦,影兒,今天一天都陪你瞎鬧,現在可盡興了?」奉徹道。
「嘿嘿,很盡興啊。」馨影笑嘻嘻的說道。
「那現在可以回去了麼?」奉徹皺眉聞到周圍都散發著濃烈的胭脂香粉的味道。
「唔,好吧,看在你表現那麼好的份上……」馨影踮起腳,扯過奉徹的俊顏,印了個香吻。
旁邊的人驚訝的看著這兩個人,來到秦淮樓,不尋歡作樂,原來這兩人好的是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馨影才不管旁人的目光,牽過奉徹的手,開開心心的回去了。其實馨影也受不了這裡濃重的胭脂味了,但是因為是她提議來逛青樓的,也就不好意思開口說離開。
而另一邊,星隱快步走進秦淮樓的一個暗室。
原來剛剛馨影沒有看錯人,那人真是星隱。
「統領。」星隱恭敬的對前方錦衣玉袍的男子說道。
「皇都那邊有何消息了麼?」神秘男子開口問道。
「屬下沒有殿下的下落。」星隱喪氣的說道。
「廢物。」神秘男子震怒的拍向桌子,皺眉說道:「不是跟你說過麼?只要對皇宮裡突然出現的人進行盤查就可以知道殿下的下落麼?」
「統領,皇都沒有出現可疑的人。」星隱說道。
「對了,在南宮奉徹身邊多派些人追查,殿下很有可能潛在他的身邊。」神秘男子說道。
「是,他的身邊的人都是竟敢層層選拔上來的,沒有可疑的,若是進來他有什麼異動就是他的新婚妻子聶婉兒。」星隱說道。
「哦?說。」神秘男子挑眉。
「她現在是萬花樓的主人。」星隱說道。
神秘男子眉頭皺起,萬花樓一向是他們的聚集地,和情報源,怎麼會異主?「茶花呢?」
「她說是她動了不改動的人所付出的代價,不過她說無妨,除了地契在聶婉兒身上,情報還都是她控制著的,聶婉兒不過空有張地契罷了。」星隱說道。
神秘男子突然覺得聶婉兒身份有些詭異,立刻說道:「立刻把聶婉兒所有的資料調查清楚,呈給我。」他覺得也許聶婉兒就是殿下偽裝的。
「是。」星隱恭敬的回答。
「還有,我們見面,若是給別人知道,很容易引起懷疑,現在南宮奉徹的人馬也都在追查我,以後有事信中說明就可以了。」神秘男子說道。
「是。」星隱低著頭,雙手握緊,他低頭只是不想讓神秘男子看到他眼中的愛慕之情,他是個男子,他不好斷袖之癖,星隱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而且他的心中只有殿下,容不得她人,這不是早就知道了的麼?難道小倌當久了,還真的奢求起男男之間的愛了麼?只是以後若是書信來往,不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麼?
「你還呆在這幹什麼?還有什麼事麼?」神秘男子問道。
「沒有,那麼,屬下告退。」星隱看了他一眼。
「站住。」神秘男子道。
星隱有些疑惑的看著神秘男子。
「若是有了殿下的消息,第一時刻告知我。」神秘男子說道。
「是。」星隱苦笑,自己剛剛在期待什麼呢?他轉身離開暗室。
「皇都凶險,回去要保護好自己。」神秘男子在星隱剛剛踏出暗室的門時,說道。
星隱腳步頓了一下,點頭:「屬下明白。」為了他這句話,即使仍是要以在別的男人身下喘息,才能換來一些對他有用的情報,他也甘願。
恢復了一個人的安靜,神秘男子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殿下,你怎麼能這樣大膽,孤身一人就去皇都?你知不知道現在都沒有您的消息,屬下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