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天涯和亦楓對奉徹拱了拱手,說道。
「你們都回來了。」奉徹淡淡的開口說道。
「是。」天涯的回答永遠簡潔明瞭。
但是亦楓就不同了。「王爺,你知道,那種地方太熱鬧了,我們不是很習慣,所以一離開王妃的視線,我們就回來了,不只我們,還有王妃的侍衛丫頭也都回來了,看來他們也很不適應那種場合。」亦楓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看著眼前王爺淡漠的臉,亦楓又十分同情的想道:「可憐的王爺,我們都逃了,只有您,被王妃拉著,在那兒狂歡。不過真不知道,堂堂一個王爺跳舞是什麼模樣的,尤其是平常那麼冷漠,讓人無法接近的王爺是怎麼樣在哪裡狂歡的。」亦楓這樣想著,臉上露出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
「什麼事這般好笑?」南宮奉徹淡淡的斜睨了亦楓一眼。
亦楓被那一眼看的心中發毛,彷彿剛剛王爺猜到了自己所想像的,他恭敬低下頭不再言語。
天涯扯開話題,說道:「王爺吩咐我們的事,我和亦楓已經著手去辦了。」
「有何消息。」奉徹的眼中精光一現。
天涯將懷中的一封書信遞給了奉徹。
「揚州巡撫與此時脫不了干係,但是他為人處事圓潤,暗衛們並沒有得到任何可指證他的證據。」天涯開口道。
「狐狸的尾巴總是會露出來的,此次南下,必是要他原形畢露。」南宮奉徹打開了信封,看著裡面所描述的內容,冷冷的說道:「對他的監視不要停。」
「屬下明白。」天涯和亦楓異口同聲的說道。
「夜渲的身份查出來了麼?」奉徹淡淡的說道。
「屬下無能,沒有任何關於此人的消息。」亦楓愧疚的說道。
「無妨,他越是神秘,越代表了他的身份可疑。」奉徹淡淡的說道。
「王爺放心,翻天覆地,只要他是個活人,一個月內,暗衛一定會查出來的!」亦楓堅定的說道。
「那好,本王回去了,若是揚州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必須通知本王。」南宮奉徹淡淡的說完此話後,轉身離去。
「王爺是回房了麼?」亦楓推了推身旁人的手臂,問道。
「是的。」天涯答道。
「王爺不是不近女色?怎麼現在和王妃黏糊的緊?而且,你有沒有覺得,王爺對王妃好似有些特別?」亦楓問道。
「這些事不是我們的職責範圍內,不需要知道,而且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不知道麼?」天涯道。
「哈哈,我們是王爺手下的暗衛統領,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要是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們早死了。不過你說的也對,王爺和王妃的事的確不在我們的職責範圍之內,無需操心,我們只要保護好王爺,提供他所需要的資料就可以了。」亦楓打了個哈哈,說道。
隔壁的房間內。
奉徹走回房間,關好了門。
他走到床邊,靜靜的看著熟睡的馨影。
熟睡中的馨影發出輕微的鼾聲,可能是真的累了吧?都胡鬧了一天,能不累麼?奉徹突然想到,在篝火旁,大聲歌唱的她,眉眼中帶著那麼多的笑意,她唱的歌好似不是皇都的,從未聽過,不過還是很好聽。
奉徹記得馨影在唱到「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時,眼神充滿生氣的看著自己的模樣。
奉徹嘴角輕輕勾起。
他將手輕輕的拂上馨影鬢角的細發,替她挽了挽,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自己的舉動是為了什麼。
「唔。」馨影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翻了個身,轉向床的裡側睡覺。
奉徹收回自己的手,停在半空,僵持了一會兒,自己也翻身上了床的外側。
馨影的睡相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不一會兒就將手啊,腳啊,纏到了奉徹的身上。
雖知徒勞無功,但是奉徹一次次的將馨影的手腳放好,但是馨影的手腳一次次又纏上了奉徹。
馨影炙熱的呼吸噴在奉徹的脖頸旁邊,帶動了奉徹體內的騷動。
奉徹長歎一聲,翻身下床。
走到客棧的後院,奉徹提起水井旁的冰水就往自己的身上倒去,深夜的水,透著滲人心脾的涼,奉徹卻是毫不留情的一桶桶的往自己的身上倒去,只為平息自己身上的火。
接連淋了十幾桶冰水,奉徹終於覺得夠了嗎。他抬頭看了看星空,月明星稀,月亮掛在天邊靜靜的俯視著這人世間。
奉徹又在客棧的後院呆了一會兒,方才回到房間,將自己早已經濕透的衣衫褪去,拿了一件深紫色衣袍換上。
奉徹重新走到床邊,床上的女子仍是做著屬於她自己的美夢,嘴角含笑,殊不知,有一個人為了她,深夜沖冷水澡降火。
奉徹深深的喟歎了一口氣,重新躺在馨影的身側,輕柔的摟過她,將她埋進自己的胸口處,手輕撫著馨影的髮絲,閉上眼,有一個聲音在響起:「她不是那個卑賤的青樓女子,我亦不是父皇,所以不用躲避著愛。」
「影兒,今天我的心為你而跳了,在你對我唱歌的時候。」
奉徹想到了那一幕,有著明媚笑容的女子,對他唱:「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他的心跳了。
睡夢中的馨影仿若置身於一個有安全感的世界裡,聽著,彭彭彭,類似心跳聲的聲音,安心的沉睡。
黑暗中,有那麼兩個人緊緊的摟在一起,他們的心臟離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