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書房的門,馨影就來到聶勤面前。
「婉兒。」聶勤說道。
「嗯,爹爹,今天有何事?」馨影問道。
管家今天來找馨影,說是爹爹要找我有急事。
「是關於。」聶勤躊躇了,半晌沒有講話。
馨影好奇,是什麼讓這個見過大風大浪的宰相欲言又止。
「爹爹?您說啊!」馨影催促道。
「唉,這事要是慧萍在就好辦了!」聶相歎道。
慧萍是聶相的正夫人,也就是婉兒和耀世的生母,「爹爹?什麼事,非讓死去的娘親來說就可以啊!」
「這,算了,琴芳,你來跟婉兒說吧。」聶勤對一個女子說道。
馨影認識這個女子,她是馨影剛穿越到這的時候,陪同聶勤一起進入閨房的女子,她是聶勤的四夫人,年紀也輕,大概也就二十來歲。馨影大歎古代有權有勢的人是多麼艷福不淺,這麼大年紀了,還染指年輕女子。
「這是你琴姨。」聶勤說道。
「琴姨。」馨影向那女子問好。好在聶相沒有要她叫這女人叫娘親,不然,馨影會崩潰的。
「你去教她吧!」聶勤吩咐道。
「是!」琴芳應道。「婉兒,跟琴姨來吧!」
「教什麼?」馨影疑惑,她朦朦朧朧的,搞不清楚狀況的跟琴姨走了。
跟著琴姨到了一個密室,馨影終於明白爹爹為什麼這麼欲言又止了。
密室裡貼滿了春宮圖!
怪不得聶勤說,如果她娘還在就好了。
「婉兒,這事不要羞澀!還有不足一月,你就要嫁為人妻,應該要知道這些方面的事。」琴姨說的時候,臉頰微微泛紅。
馨影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誰別害羞啊,你的臉都紅成這樣了,還讓我別羞澀?
「婉兒,這些事原本是你娘教的,但大夫人已經仙逝,所以就讓我來和你講吧。」琴姨說道。其實娘親不在了,也可以讓乳母來教這些房中之事的,但是婉兒從小不在相府,也不需要乳母,所以她的乳母早已經回鄉了。
「嗯,琴姨,你講吧。」馨影饒有興致的看著琴姨紅紅的臉頰。其實她那需要教?現代的人思想可不像古代人這麼封建,該知道的早知道了,連中學上的課本都有涉及,她葉馨影在現代也已經21歲了,怎麼可能會對這些一無所知。在現代,她雖然沒有實踐過,但是恐怕她知道的,比這個站在眼前教授自己xing知識的還清楚吧?
更何況,馨影的思緒開始飄遠。
她想起了那一夜,想到當時的場景,臉上泛起紅暈。
「你別臉紅,我們女人這一輩子都是要經歷的!」琴姨看到馨影的臉紅,以為她害羞了。
而此時的馨影滿頭黑線,實際上,琴姨她說的遮遮掩掩,不清不楚,還真不值得她害羞。
「新婚夜,你可不能像現在這般害羞!」琴姨說道:「你們行房的時候,你會有處子之血,記得用帕子攤著。最後還要呈上去給貴妃他們看的!」琴姨說道。
「啊,好變態!」馨影大叫。看到琴姨詫異的目光,馨影馬上改口道:「我是說那樣不是很奇怪麼?」
「這怎麼會奇怪,貴妃她們要憑處子之血來判斷你是不是處!」琴姨說道。
「處?額!」馨影愣了,她好像,額不對,她已經不是處了,她記得在萬花樓的房間,那絲被上除了歡愛的痕跡,還有幾點血,那是處子血。
「是啊。」琴姨說道。
「那若是沒有了呢?」馨影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什麼?」琴姨問道。
「就是新婚之夜,沒有流血怎麼辦?」馨影問道。
「不可能!」琴姨說道。
「額,若是那人天生沒有處子之血呢?」馨影試探的說道。
「婉兒,你放心,別擔心這些有的沒的。」琴姨以為是馨影擔憂,安慰道。
馨影覺得頭很疼,怎麼辦,跟她說其實有些人天生就是不會流血的?有人信麼?還有實際上,她的確不是處了啊!
「好啦,琴姨給你看一樣東西。」琴姨說完後,偷偷將一個小本本遞給了馨影。
「是什麼?」馨影頭疼,有氣無力的說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過她的新婚夜了。
馨影接過本本,翻開看,還是春宮圖!
琴姨紅著臉說道:「這裡的春宮圖講的不是很清楚,這本是我娘在我嫁給老爺的時候給我準備的,你去看看吧,看了之後你就會懂的!」
「額,好。」馨影看著這些畫像,無聊的翻著,一點都不清晰。她現在還是在揪心,她忍不住問道:「若是新婚夜,女子沒處子之身怎麼辦?」
「什麼,那是行為不檢點!天啊,那是殘花敗柳!」琴姨說道。
「殘花敗柳?」馨影嘴角躊躇了一下。
「是啊!」琴姨說道。
「額,我說,假設,那女子嫁給了位高權重的人,然後,她不是處,會有什麼後果?」馨影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種事讓他夫家的人丟臉,被休為輕,若那人很位高權重的話,可能還會讓女子死!還會連累女子的家人!」琴姨說道。
「啊?」馨影訝異。
「婉兒,怎麼了?」琴姨看到馨影有些愣了的模樣問道。
「額,沒事,琴姨,我想回去了。」馨影說道。
「啊,你累了麼?那就回去吧,記得回去的時候,這本春宮圖多看看,新婚之夜可不能慌了!」琴姨囑咐道。
「嗯!」馨影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其實馨影也沒聽清楚琴姨的話,她現在覺得很煩,她要想一個對策!她雖然不是真正的聶婉兒,但是,是她讓聶婉兒的身子失貞了,她不想連累相府!